155:你現在還是我的人
155:你現在還是我的人 「可是……這……」
涼落都不知道要說什麼了,她現在面對著席靳南,越是激動就越說不出半句話來。
只能把話爛在肚子里,把自己氣得半死。
席靳南沒有再看她,走到書桌前淡然坐下:「你可以出去了。」
「席靳南,都是因我而起,你不要對許溫江……」
「出去!」席靳南大聲喝道。
涼落被嚇了一跳,錯愕的看著他,反應過來之後,卻站在原地不肯走。
「席靳南,你有沒有想過我。站在我的立場考慮一下,我要怎麼去面對許溫江?」
「他不是自稱,為了你可以付出代價嗎?」席靳南沉著臉說,「涼落,那我就讓你看看,他肯為了你,付出多大的代價!」
「席靳南,你這是欺人太甚!」
「你再為他求情,只會更火上澆油。」
涼落咬咬下唇:「我跟你保證,我不會和他有任何的關係。席靳南,我只希望你不要這樣做……」
席靳南忽然重重的一拍桌子:「你的保證,能起多大的作用?」
「那你到底想幹什麼?」
「許溫江該為他的行為付出代價。你現在還是我的人,他就別妄想碰一根手指頭!」
涼落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前一秒還想著服個軟,現在聽著席靳南的話,脾氣也上來了:「是我自願跟他跑的!」
席靳南的臉色更難看了。
涼落看著他,和他對視了好一會兒,忽然一轉身,氣沖沖的就往門口走,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她怒氣沖沖的回到自己房間,甩手關上門,卻遲遲的沒有聽到門關上的聲音。
涼落一驚,回頭一看,席靳南也沉著臉色,跟在她的身後,走進了房間。
「你來幹什麼?」涼落一見是他,沒好氣的說道。
她不想和他在書房爭論不休,甘願認輸自己憋著一肚子氣回房間了,他又跟來了。
席靳南回答:「我來看看你,是不是又一個人跑回來偷偷哭。」
涼落一皺眉:「我才不會。」
「你會。」
「我不會!」涼落說著,自己穿上拖鞋,拿起遙控把電視關了,絲毫不理睬身後的席靳南。
什麼時候在席靳南眼裡,她成了一個愛哭鼻子的人了。
想到這裡,涼落又忍不住回嘴道:「我這輩子哭得最多的,就是在你面前。從小到大都沒有在你面前哭的次數多……」
席靳南繞到她前面,低頭看著她:「那你不是哭,你跑回房幹什麼?」
「我不想看見你,不想和你說話。」
「心疼許溫江了?」
涼落瞪了他一眼:「我要是心疼,指不定你會對他更狠。」
席靳南微微揚起唇角:「你還明白這個道理,不算太遲。」
她越是幫著許溫江,偏向許溫江,他的確會更加生氣。
「一直明白著。」
席靳南淡淡的看著她:「最好別心疼,記住了。」
房間里只有他和她兩個人,電視也關了,說話的時候,即使聲音再低,彼此還是能夠聽見。
「你就是無理取鬧!」涼落說道,「你這樣做,只會讓我覺得更對不起許溫江,心裡更加愧疚。」
「和你無關,你是女人。」席靳南回答,「這是我和他之間的事情。」
「可是因我而起。」
席靳南搖搖頭:「但不完全是因你而起。」
涼落想偏過頭去,不看他,可是眼睛轉來轉去還是會把目光落在席靳南的身上,他像是有魔力似的,吸引著她的目光。
她又想讓他走,可是話到嘴邊,又說不出來了。
涼落都不知道自己這到底是怎麼了。
最後她無奈的嘆了口氣:「席靳南,還記不記得,我們說過,不吵架了……」
「記得。」他應了一聲。
「那就不吵吧。」涼落說,「遵守約定。」
「我沒有想和你吵。」
涼落撇撇嘴:「我也沒想和你吵,是你先拍桌子的。」
席靳南挑了挑眉,一伸手將她攬在懷裡,牢牢的抱著她:「你穿著睡衣光腳跑進來,那麼誘人,卻是說些那麼不中聽的話……」
難免他會不生氣。
他的襯衫上面有他的味道,淡淡的清香,涼落倒也沒掙扎,靜靜的靠在他心口處:「席靳南。」
「嗯?」
「那我說點中聽的話……你會不會高興一點?然後……」
席靳南接過她的話:「然後放過許溫江?」
「嗯……」
「不可能。」席靳南想都不想的就一口回絕。
涼落起身,一把推開他:「當我沒說。」
剛剛還溫情脈脈的,現在她說推就推,這麼的……現實。
席靳南懷裡頓時一空,他微微蹙眉。
涼落知道,現在無論如何都不能再說起任何和許溫江有關的事情了,不然,真的就惹到席靳南哪根敏感的神經了。
涼落看了他一眼,眉眼一彎的笑了:「你身上有煙味,我聞著不舒服。」
煙味?
是了,涼落跑進來之前,他在書房抽煙。
而且是……兩根。
席靳南這才神色稍微緩了緩:「嗯,你討厭煙味。」
「對。」涼落點點頭,「你以後少抽點。」
她知道她推開他,他有些不滿了,所以才說他身上有煙味。
「戒不掉的。」席靳南說,「已經是習慣了。」
涼落也沒再多說什麼:「是我打擾到你了,你繼續工作吧……下次,我不會這麼魯莽了。」
現在兩個人之間的相處,異常的平靜,平靜得幾乎都沒有漣漪。
席靳南一貫的襯衫長褲,領口微微敞開,比起在公司的時候,更添了一份隨性。
涼落簡直就更隨性了,一件睡衣,只罩到大腿根。
席靳南站在原地,忽然說道:「你今天跑到書房,只是想讓我放過許溫江?」
「……對。」
席靳南忽然挑眉一笑:「我給你一個機會。」
涼落一開始還沒反應過來,愣了兩秒之後忽然眼睛一亮:「真的?你……說話算話?」
「當然。」
「你需要我怎麼做?」涼落頓時蹭到席靳南身邊,眼睛亮晶晶的,「我都可以的。」
她必須要儘力幫許溫江解除這次危機,不能讓許溫江因為她,事業遭遇重創。
那她就欠許溫江更多了。
涼落不喜歡虧欠任何人,尤其是許溫江。
他沒有錯,只是錯在喜歡她而已。
而她,又錯在深愛著席靳南。
席靳南低頭看著她,意味深長的問:「都可以?」
涼落想了想,捂住了肩膀:「除了那個那個,其餘的都可以。」
「那個那個?」席靳南低低的笑著,「是哪個哪個?」
涼落臉頰有些緋紅:「你……明知故問。」
席靳南不再拿她開玩笑,低下頭去:「我們可以……把昨天在廚房裡沒有做完的事情,繼續完成下去。」
涼落下意識的就低頭往下看去。
席靳南卻抬起她的下巴:「取悅我,涼落,這個要求,不過分吧?」
涼落搖搖頭:「不過分……」
「能做到嗎?」
涼落點點頭:「能……」
席靳南貼著她的耳垂笑了一下:「那就好。」
涼落還想著說給他講個笑話?撒個嬌?把平時自己做不出來的事情,都大膽的展示出來?
結果她這還在絞盡腦汁的想,席靳南已經抓住的她的雙手,放在他精壯的腰上,牢牢的圈住:「涼落,抱好了。」
她的手微微有些發顫,她似乎……還從來沒有這樣抱過席靳南。
她都能清清楚楚的感覺到席靳南腰上的熱度,直直的燙到她心尖上去了。
鼻尖縈繞著淡淡的煙味,清楚的提醒著涼落,她面前站著的男人是誰。
席靳南。
她很想很想縮回手,但是想想他說的話,又都忍住了。
就這麼一下子,她要堅持住。
席靳南十分滿意的說道:「抬起頭,看著我。」
涼落按照他說的照做了,一眼就望進他深邃的眼眸里。
席靳南看著她清亮又有些羞澀的眼睛:「踮起腳尖……然後,吻我。」
他一個字一個字的往外說,眼裡都是戲謔的笑意。
涼落傻了一下。
吻他?主動吻他?
好像……也不算過分,只是一個吻罷了,她就當……被咬了。
比起其他的要求,席靳南已經是很讓著她了。
而且她主動吻他,換許溫江公司的危機解除,還是很划算的一筆交易。
涼落只遲疑了一下,心裡迅速的衡量利弊之後,深吸一口氣,踮起腳尖,碰上了他薄涼的唇瓣。
可是……
以前都是席靳南把握著主動權,步步緊逼的勾咬著她。而她不是躲,就是咬他,從來沒有遇見給這樣的情況。
席靳南一動不動,薄唇微抿,淡淡的垂眼看著她。
涼落一狠心一咬牙,乾脆不管不顧的,該怎麼做就怎麼做了。
席靳南眼裡裝滿了笑意。
他能感受到她的香甜在齒間瀰漫。
原來被動的感覺這麼好,只管享受就是。
不過啊,她還是太羞澀了,遠遠滿足不了他。
席靳南盡量的隱忍著,雖然她生澀輕柔,但好歹也是她主動。
光是想一想若是她在身下也這麼主動,席靳南都有些受不了了。
涼落的臉已經紅到一個地步了,她微微離開他的唇瓣,唇角卻勾起一條銀絲,連著兩個人。
涼落這下……只想捂臉遁地了。
她努力保持著聲音的平穩:「席靳南……這樣,可以了嗎?」
「你覺得我滿足了嗎?你取悅我了嗎?」
涼落點點頭:「你還想怎樣?」
他淡淡的說道:「再來一次。」
涼落這次卻說什麼也不願意了:「我……我只能做到這個樣子了,再多就沒有了。」
「真的?」
「嗯……真的。」涼落聲音如同蚊吶一樣,應了一聲。
「還是太生澀,」席靳南低聲說道,「看來是我平時……沒教好?」
「你什麼時候教過我……」涼落嘟囔著說道,又覺得這句話有些露骨,臉又紅了一個度。
「我不介意再教你一次。」
「不用了不用了……」涼落連忙擺手,「我已經按照你的要求都做到了,你……」
席靳南打斷她都話,聲音低沉:「不及格。」
「啊?不及格?不能啊,起碼……起碼也得有個六十分。」
說著,她就要收回手。
席靳南卻按住了她,不准她動:「不及格就是不及格。」
「那……怎麼辦啊?」
席靳南抬起手,指尖擦過她的唇角:「我來幫你把剩下的分,加上。」
話一說完,他扣住她的後腦勺,低頭吻了上去。
這一次完完全全是他掌控了主動權。
涼落現在……終於明白了,什麼是教。
她簡直是無力招架,他的手緊緊的扣住她的後腦勺,不容她退縮分毫。
口腔里滿滿的都是他的味道,他的唇舌一如他的性格,霸道,攪得她心神不寧,渾身癱軟。
偏偏涼落還得回應他,迎接著他的攻佔。
兩個人激烈的深吻著。
最後涼落舌尖發麻,唇瓣嫣紅。
她有些微喘:「席靳南,你簡直就是……」
耍流.氓。
「這才叫取悅。」席靳南吻了吻她的唇角,「明白嗎?」
涼落點頭也不是,搖頭也不是,瞪著一雙清澈的眼睛看著他。
「你剛剛很享受,很好。」席靳南說,「我,非常滿意。」
涼落連忙說道:「那……那我的任務完成了,你自己答應過我的,你要記住。」
他眉尾一挑:「我是答應過你,但是你沒有達到要求。」
「你!」
涼落明白什麼叫做百口莫辯了。
「什麼便宜都讓你占完了,你這個時候給我耍無賴,席靳南,你怎麼這麼討厭!!」
他淡然的看著她,唇角卻泄了一絲笑意。
涼落越想越氣不過,心口上下起伏著,席靳南的目光一下子深了。
她轉過身去,頭也不回的走到船邊,掀開被子就鑽了進去,背對著席靳南。
「我要睡覺了,麻煩你關門關燈,謝謝。」
她帶著滿身的怨氣說道,整個嬌小的身子都蜷縮在了被子下面。
席靳南慢慢的走了過去,站在船邊看著她,輕聲說了句:「晚安,涼落。」
涼落沒理他。
席靳南也沒有再說什麼,靜靜的看了她好一會兒。
涼落忽然想起昨天晚上,他半夜跑到她的房間里來,也是這樣輕輕的跟她道晚安。
她心裡一酸。
他也不在意她的態度,轉身關掉了檯燈,然後走了出去。
黑暗裡,涼落翻了個身,伸出手指,點在了自己的唇瓣上。
她和席靳南,什麼親密的事情都做過了,偏偏他……卻不愛她。
他對她好,對她不好,都與愛無關。
這其實很悲哀,也很悲涼。
如果這一切的折磨,還有波折,都是因愛而起,起碼她也好受些。
可是席靳南,從來不曾愛過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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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氏集團。
許溫江沉著臉從會議室里走出來,頭也不回。
助理在身後亦步亦趨的跟著:「許總……」
「待會再說,現在誰也不要來打擾我。」
許溫江一個人進了辦公室,「哐當」一聲甩上了門。
銀行那邊還在周旋,沒有任何進展。一直合作的客戶也談崩了,現在……
連董事會都開始逼他了。
不知道是不是席靳南授意泄露的,董事會上,居然有人明確指出,席靳南孤立封殺許氏,是因為他。
許溫江當場否認了。
也好在那人拿不出明確的證據,這件事也被他壓了下去。
但不是長久之計,這樣下去,這件事的來龍去脈遲早會被人公之於眾。
好啊,好,席靳南出手了,很好。
席靳南既然這麼在乎涼落,不想讓涼落和他在一起,那麼他就要讓席靳南,失去涼落。
許溫江看了外面一眼,心裡有了主意,拿上車鑰匙走了。
「任何人找我,就說我有事去了,暫時不在。」
「好的許總。」
許溫江一邊走一步穿上外套,進了電梯。
他離開公司,上了車,徑直往涼城最高級的私人醫院的方向開去。
唐雨芸住在哪間病房,他已經查清楚了,費了不少功夫。
許溫江倒要好好看看,這個席靳南一直藏著掖著,深愛著卻又不為人知的女人,到底是什麼模樣。
有哪裡,比得上涼落了。
也好,幸虧席靳南不喜歡涼落,否則,他一點機會都沒有了。
醫院裡。
唐雨芸的病情已經慢慢穩定下來了,可以下船走動,散散步,只要不過度的運動和消耗體力,是不會有任何突發情況的。
眼看著身體慢慢好起來了,唐雨芸的心情卻是一天比一天差了。
她每天接觸的人,除了醫生就是護士,除了楊瑩就是沈峰,再也見不到其他的人。
以前,剛剛住院的那段時間,席靳南幾乎天天陪著她。
只要他有空,都會過來她這邊。
現在……是今時不同往日了。
她的存在被席老爺子一發現,就是現在這樣的下場。
當年是這樣,如今還是這樣。
楊瑩坐在她身邊,給她削著蘋果:「唐小姐,這水果是趙特助今天早上送來的。」
唐雨芸看了一眼,沒有說話。
楊瑩見她悶悶不樂的,想想沈峰天天在她面前苦口婆心的勸,好像都沒有起到多大的作用。
病房門突然被毫無徵兆的推開,一陣沉穩的腳步聲響起,徑直往這邊走來。
唐雨芸側頭看去。
一個陌生男子走了進來,衣冠楚楚,看上去溫文爾雅。
「你是……哪位?」楊瑩已經站了起來,有些疑惑又有些警惕的問道。
「我來探望病人。」
唐雨芸眉尖一蹙:「你是誰?我不認識你。」
我決定從明天起,開始日更八千,你們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