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2:從她八歲起,就是我席家的人了
142:從她八歲起,就是我席家的人了 後面郁晚安還在說什麼,她已經完全聽不進去了。
也就是說,在她暈過去之後,唐雨芸也被送進了手術室。
涼落克制著不讓自己轉頭去看席靳南,盡量保持神情平靜。
「唐雨芸又進手術室了,就席靳南對她的那緊張的程度,我都以為他會二話不說,扔下你不管就去唐雨芸那了……」郁晚安說著,頓了頓,「涼落,你有在聽嗎?」
直到郁晚安喊她都名字,涼落才回過神來:「啊……嗯,我……我在聽。」
「你怎麼想?」郁晚安又追問道,「他現在竟然還在你身邊守著,那唐雨芸那裡,他是不打算去看一眼了么……」
「我不知道他。」涼落垂著眼回答,「他愛怎麼樣怎麼樣。」
「有些事,涼落,你還是……攤開和他講,比較好。」
「嗯,我記住了。」
郁晚安輕輕的嘆了一口氣:「如果沒有唐雨芸,涼落啊,我想,他是愛你的……」
郁晚安掛電話之前的這句話,徹底攪亂了涼落的心緒。
愛?
他愛她?
或許吧,但席靳南那不是愛,是性趣。
他對她最溫柔,最溫情,最含情脈脈的時候,是他浸入她的身體的時候。
哪怕是接吻,他的唇舌都帶著霸道和不容抗拒。
愛的是她的身體吧,她敏感又骯髒的身體。
涼落把手機還給席靳南,拉了拉被子,尖尖的下巴藏進了被子里。
席靳南看著她:「心情好一點了嗎?」
涼落搖搖頭:「你不走,我的心情就永遠也不可能好。」
「我以為……」 席靳南頓了頓,聲音低沉, 「你和晚安講過話之後,會好一點。」
涼落眼睛一轉,原本一直避開他的眼神,這一次卻直直的和他對上:「她跟我講了一件事。」
席靳南神色淡然,儘管他心裡已經猜到了幾分:「什麼事。」
「唐雨芸被推進手術室了。」涼落看著他的眼睛,深不見底,「可是,你卻在我這裡。」
席靳南雙手交叉握著,放在膝蓋上,微微一點頭:「嗯。」
「為什麼?」涼落問。
「我要陪著你。」
涼落像是聽到什麼天大的笑話,眉眼彎彎:「陪我?席靳南,你還知道什麼是陪伴嗎?」
她臉上又是這樣的神情,不屑,帶著一點點的恨。
「你應該去唐雨芸那裡,而不是在我這裡,聽著我對你冷嘲熱諷。唐雨芸那溫柔鄉你怎麼不去?」
原本涼落對席靳南留在這裡就有意見了,現在知道這個情況,她心裡更加難受了。
席靳南,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做,會讓她胡思亂想的。
他留下來陪她,卻放任著唐雨芸在醫院,沒有過去。
涼落死死的握緊手心,不敢往下想。
「雨芸那邊我已經安排了人。」
「那怎麼行,哪裡比得上你親自過去照顧她。」涼落說,「她突然進手術室,不會是被我氣出來的病吧?」
席靳南臉色微微變了變:「涼落,你一定要把話說的這麼刻薄?」
「對啊。」
席靳南看了她一眼,瞳孔微縮。
就在涼落以為他會氣得轉身離開的時候,他卻勾了勾唇,沒有一點笑意的笑了:「但是,我不會走。」
涼落徹底無語了。
席靳南這是鐵了心要留在這裡,無論如何都不走了。
「你到底要幹什麼!」涼落快要崩潰了,「你不是對唐雨芸呵護備至,疼愛有加,放在心尖上,生怕她出點什麼事嗎?怎麼現在她進手術室了,你又不去見她了?」
「不要說她了。」席靳南看著她,「涼落,你不要想著,用任何方法把我氣走。」
被他看出來了。
涼落乾脆一把把被子拉起,把臉遮住,不想再看見他。
她已經習慣了,事事他都以唐雨芸為先,今天他卻這麼的反常。
明明都已經要離婚了,他還做這些幹什麼?
念著舊情嗎?她這杯加了糖的黑咖啡,還有值得他牽挂的嗎?
晚安說,如果沒有唐雨芸……
可惜沒有如果,唐雨芸才是他心裡的硃砂痣。
她揪住的被子忽然被人一拉,席靳南的指尖劃過她的下巴。
「這樣會悶。」他說,「不想看見我就把眼睛閉上,好好的再睡一覺。」
涼落不知道要說什麼好了。
每次席靳南這樣溫柔起來,她都毫無招架之力。
但是一次一次,再熱的心,都會被他的薄情給澆滅。
涼落果然立刻閉上了眼睛,一秒鐘都不想再看見他。
席靳南勾起唇角,自嘲的笑了笑。
別說涼落,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但是他心裡很清楚,他想留在這裡陪著她,看她平安快樂。
好像……和郁晚安說的一樣,她看見他,果然會抗拒會排斥。
涼落哪裡睡得著,雖然閉上眼睛,但她還是清楚的感受到,席靳南有些灼熱的目光,落在她臉上。
不得不承認,席靳南不顧唐雨芸,而堅持留在她這裡,涼落心裡已經泛起了漣漪了。
他為什麼要這樣做,他不是已經選擇唐雨芸了么,他還這樣對她,算什麼?
愛情這件事,兜兜轉轉,反反覆復,會把每個人都傷得很深。
席靳南留在涼落這裡,涼落一點也不高興,想方設法的讓他走。而唐雨芸這裡,氣壓卻很低。
唐雨芸臉色蒼白,嘴唇沒有一絲血色,睜著眼睛看著天花板,聲音不大,卻很清晰:「我問你們,靳南呢?」
「唐小姐……」楊瑩低聲說道,「席總他……他有事。」
唐雨芸眨了眨眼,沒有理會楊瑩的回答,又繼續問道:「沈峰,你說,靳南呢?」
「唐小姐,席總的確是有事,所以不能趕過來……」
「他有什麼事?啊?他有什麼事!」唐雨芸聽了兩個人的回答之後,開始激動起來了,「你們是不是沒有通知他,沒有告訴他,他怎麼可能會不來看我,怎麼會……」
「唐小姐,您不要多想了。您越是情緒激動,對您的病情就越是不好啊……」
「不可能,不可能,這不是真的,怎麼會這樣,我不相信,我不相信!」唐雨芸喃喃的,不停的自言自語,「他怎麼沒有來,他為什麼沒有來,一定是你們沒有告訴他,他不知道我的情況……」
楊瑩輕聲說道:「唐小姐,趙特助就在外面,你要見他嗎?」
「趙特助?」唐雨芸的情緒稍微平復了一下,「他來了?他來了,那麼靳南一定也來了……」
楊瑩和沈峰對看了一眼,然後說道:「我去叫趙特助進來吧。」
趙旭很快就走了進來:「唐小姐,您醒了,身體還好嗎?」
「靳南呢?」唐雨芸轉過頭,半邊臉陷入了枕頭裡,看著趙旭,「他在哪裡?他怎麼不進來?」
「唐小姐,席總……臨時有事,不能來了,讓我來看看你。現在你醒來了,我已經告訴席總,讓他放心了。」
唐雨芸怔怔的看著趙旭,眼睛一動不動,好一會兒,才接受了這個事實。
「所以,靳南他……是真的沒有來嗎?」
趙旭連忙說道:「席總有事,唐小姐,他很擔心你的。」
「他沒有來,他沒有來……」唐雨芸反反覆復的說著這句話,一滴眼淚忽然就這麼的流了下來,滴濕了枕頭。
唐雨芸的眼淚越流越多,眼睛慢慢的開始泛紅,大顆大顆的眼淚看得趙旭都心有不忍了。
趙旭一時間也不知道說什麼才能安慰她了,於是往後退了兩步,朝楊瑩和沈峰使眼色。
沈峰頓了頓,揮了揮手,示意趙旭和楊瑩出去,他和唐雨芸單獨談談,安撫她的情緒。
兩個人走了之後,沈峰才大步走到唐雨芸面前:「唐小姐,席總的確是沒有來。您這樣哭,也於事無補啊。剛剛手術,你就這樣糟蹋自己的身體,以後你拿什麼去和涼落爭?」
唐雨芸聽到他這話,忽然伸手緊緊的抓住了他,顫抖著聲音說道:「沈峰,他沒有來,他沒有來啊……」
「我知道,唐小姐,我知道,席總沒有,但是趙特助來了。也許席總真的有什麼事,所以抽不開身了。」
「不會的,再大的事,他都會趕過來的。他是不是不在乎我了,不愛我了……」
「唐小姐,您千萬不要亂想,身體要緊。」
唐雨芸低聲抽噎起來,在沈峰面前毫不掩飾的大哭:「自從昨天,他和涼落還有席老爺子一起離開之後,他就再沒有問過我的情況。以前他從來沒有這樣的,為什麼,這是為什麼……」
「唐小姐……」
「整整一天了,他沒有來看過我一眼,也沒有給我打過電話。我怎麼能不多想?尤其是昨天還發生了那樣的事,他竟然偏袒涼落。沈峰,你看見沒有,他在偏袒涼落啊……」
「是因為席老爺子在跟前吧,所以席總不能過於站在你這邊。否則他越是這樣,席老爺子就會越生氣的。」
「可是他已經因為我,和老爺子和涼落攤牌了,還在乎這些嗎?」
沈峰也被唐雨芸問倒了。
的確,於情於理,以席總對唐小姐的感情,無論如何都會趕過來。
唐雨芸越來越難過,捂著心口,不停的抽泣。
「也許……」沈峰說,「席總是在處理和涼落離婚的事情呢?他把所有的障礙都清理掉,再來見你,給你一個驚喜呢?」
唐雨芸望著他,眼睛紅紅的:「你說什麼?」
「席總的態度已經很明確了,您不必因為這種細節上的小事而揪住不放。只要最後您能當上席太太,現在有些事,能忍就認。」
沈峰在她耳邊循循善誘著,開導她的情緒。
「能忍就忍?」唐雨芸看著他,「你讓我忍?」
「是的,唐小姐。席老爺子攆你走,你要忍。涼落打你,你也要忍。等將來你成為了席太太,這些委屈,都是可以還回去的。」
唐雨芸久久的沒有再說話。
趙旭在外面等了一會兒,沈峰走了出來:「趙特助,唐小姐這裡有我和楊瑩,就不用再麻煩你了。」
趙旭往裡面看了兩眼,點點頭:「好,我先走了。」
「嗯。」
看著趙旭走遠,沈峰輕聲說道:「楊瑩,你去照顧唐小姐,讓護士隨時準備著。我去跟上他。」
楊瑩立刻領會:「好的。」
趙旭出了醫院,立刻開車回到了涼落所在的醫院。
他徑直去了涼落的病房,輕輕的推開門:「席總。」
席靳南站了起來,看了閉著眼睛的涼落一眼,起身走了出去。
他一走,涼落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她看見趙特助了,估計是來找席靳南說唐雨芸的事情。涼落默默的看著天花板,摸了摸肚子。
從早上到現在,她還沒有吃東西的,肚子都餓癟了。
正這麼想著,病房門又被人推開,涼落看清是誰之後,頓時眼睛一亮:「周叔?」
看著她長大的周叔,手裡提著飯盒,有些擔心的走了進來。
「太太,您這是……怎麼了?一晚上回來了,怎麼又在醫院躺著了?」
「沒什麼,小傷,」涼落笑著說道,「我正覺得餓呢,你就給我送飯來了。果然還是周叔最好。」
「席先生通知我送來的,說是怕你醒來會餓,一直溫著呢。」
說到席靳南,涼落的笑意頓了頓:「哦。」
周叔看著她,又心疼又是嘆氣:「明明小時候身體可好了,活蹦亂跳的,怎麼當了席太太,日子越過越好了,卻小傷小病不斷。」
「老了。」涼落開玩笑的說,「不比年輕時候了。」
周叔把飯盒一一攤開,放在涼落面前的小桌子上:「你老什麼啊,周叔我才是真的老了。看著你現在,我都不知道你是好,還是不好。」
涼落戳著飯粒,沒有說話。
她也不知道要說什麼,這個席太太的位置,她原本就是不情不願的坐上去的。
周叔嘆了一口氣,又問道:「太太,昨天晚上,您到底去哪兒了?」
「啊?」涼落側頭看著周叔,「你怎麼知道我昨晚一夜沒有回來?」
「喲,太太,這涼城別墅上上下下,還有誰不知道你一晚沒有回?」
涼落疑惑了:「啊?大家都這麼關心我嗎?」
周叔回想起昨天晚上的場景,還是止不住的搖了搖頭:「太太你不知道吧,席先生,他在客廳里,等了您一個晚上。一直到早上,趙特助開車來接席總去公司的時候,他才離開家裡的。」
「什麼?!」涼落張大了嘴,「你說,席靳南在家等了我一個晚上?周叔,你確定嗎?」
「這是大家都有目共睹的事兒啊,太太。這席先生一晚上在客廳等您回來,沒睡,我們哪敢睡。我就看見管家不斷的往裡面送酒進去,誰都不敢勸。今天早上席先生離開后,傭人去打掃客廳,那煙頭和酒瓶遍地都是啊……」
涼落忽然明白了。
難怪席靳南會坐在她身邊就這麼的睡著了,連手機響都沒有聽到,眼下一圈的青黑。
他一直都是精神抖擻,看不出任何的疲憊神情。
原來他一晚上都沒有睡,還抽煙喝酒。
直到現在,涼落總算是把事情給梳理清楚了。
席靳南走了進來,周叔朝涼落看了一眼,就走了出去。
涼落低頭吃飯,沒有看他。
席靳南給她倒了一杯溫水,放在她面前。涼落看了一眼,悶聲的說了一句:「謝謝。」
病房外,沈峰的影子一閃而過,匆匆離開。
席靳南「嗯」了一聲,聲音低沉。
涼落吃著飯,又問道:「掛完水,我要出院。」
「我問一下醫生。」
「我要出院。」涼落又重複強調了一遍,「我不要留在這裡,悶得慌。」
席靳南沉默了一下,最後竟然妥協了:「好。掛完水,我接你出院。」
「席大總裁,工作不忙嗎,哪裡受得起你親自接我出院的待遇?」
「工作暫時可以緩一緩。」
涼落咬著筷子:「我現在這情況,可以請病假嗎?」
「嗯,你在家好好休息。」
「我想請一個月。」
席靳南看著她的發頂,點了點頭:「好。」
涼落得寸進尺,席靳南倒也讓著她,什麼都好說。
「一個月帶薪休假嗎?」涼落又問。
席靳南反問道:「你要休息一個月幹什麼?」
「傷筋動骨一百天,這句話你有沒有聽說過?」涼落把筷子一放,滿意的摸了摸肚子,「我才跟你請一個月。」
席靳南看了一眼她的手臂,又看著她活動自如的右手,皺了皺眉,沒再說什麼。
涼落抬頭瞥了他一眼:「周叔剛剛告訴我說,你昨天晚上……在家等了我一晚?」
席靳南沒有回答她。
涼落卻不肯就這麼的放過:「席靳南,你心裡,到底在想什麼?」
他的做法,他的行事風格,涼落覺得越來越看不懂他了。
要麼,他就完全的偏向唐雨芸,讓她徹徹底底的死心。要麼,他就……和她好好的過下去,把唐雨芸的出現當做過去。
可是偏偏席靳南兩邊都要抓緊。
涼落又覺得,是自己想多了。席靳南不過是心裡過意不去罷了。
「席靳南,你等我一晚上,是想等我回來好好算唐雨芸的那筆賬。今天在醫院陪我,是為了彌補你心裡的愧疚。其實……」涼落笑了笑,「沒有必要的。」
席靳南皺眉:「不要說了。」
「反正……我們快離婚了。你放心,爺爺那裡,我會站在你這邊,絕對不賴在席太太這個位置上不肯走。我會全力配合你的,如你所願。」
「還有,席靳南,領養之恩,沒齒難忘。」
席靳南薄唇緊抿,垂在身側的手,慢慢握緊。但是,他卻一個字也沒有說。
涼落離開醫院的時候,堅持要自己走,不讓席靳南碰她。
「我傷的是手,又不是腳。好好的能走路,幹嘛讓你抱?」涼落推開他,「不要擋著我。」
席靳南今天格外的溫順好脾氣,什麼都沒有說,就默默的跟在涼落身邊,看著她一步一步的走著,跟著她的步伐,放慢了腳步。
回到涼城別墅之後,涼落也是徑直上樓回了自己的房間,不願意和席靳南待在一起。
席靳南看著眼前被關上的房門,眉頭皺了皺:「你想在房間里,那就好好待著,有什麼事叫傭人。」
說完,席靳南頓了頓,又補充了一句:「我就在書房。」
房間里沒有回應,席靳南也好脾氣的忍了,轉身往書房走去。
涼落站在房間里,聽到腳步聲漸行漸遠之後,才鬆了一口氣。
席靳南今天對她實在是太反常了,太反常!
今天早上他在辦公室對她步步緊逼,大發脾氣,她還完全可以理解,畢竟席靳南就是這樣的性格,沒有人忤逆過他,獨斷專行慣了。
涼落也沒有想到,自己會這麼暈過去。
醒來之後,她覺得自己沒有被撞傻,反而像是席靳南腦袋被撞了一樣,反常得很。
她不想看到他這麼對她好,真的一點都不想。
席靳南就應該對她一直狠下去,這樣她離婚的時候,才能洒脫放手。
愛了就愛了,不愛了,那就不愛了。
書房裡。
席靳南站在窗戶前,看著別墅門前的花園,神色如常。
從昨天離開雨芸之後,他就一直沒有再去找過她。
涼落的事讓他心煩意亂,焦頭爛額。
他現在也沒有這個心思去哄慰唐雨芸,還不如就這樣,有機會了再去見雨芸,好好說說。
但是很快,席靳南眉頭一皺,毫不猶豫的轉身走到書桌旁,拿起私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
席靳南把手機放在桌上,摁開了免提,單手撐在桌面上,微微偏著頭,等著電話接通。
「嘟——嘟——嘟……」,響了幾聲之後,電話很快接通。
許溫江的聲音聽上去隱隱有些志得意滿:「席總竟然主動找我,有什麼事嗎?」
席靳南懶得和他廢話:「離涼落遠點,非得讓我警告你嗎?」
他聽見許溫江的聲音,壓了一天的脾氣頓時蹭蹭蹭的就上來了。
昨天許溫江帶著涼落跑,這件事,許溫江幾乎要負全部的責任。
他不和涼落計較,他要和許溫江好好算,一點一點的算。
「席總還是管好自己。涼落,遲早會離開你的。」許溫江輕鬆的回答著他,「你留不住她的。」
席靳南冷笑了一聲:「我留不住她,你以為,你會得到她嗎?」
「涼落一旦離開你,你就再也管不了她了。天高海闊,席靳南,你只不過是她的——前夫。」
這句話一下子刺到了席靳南。
「除了前夫,我還有一個身份,你難道忘了?」席靳南說著,額頭青筋暴起,「涼落八歲的時候,她就是我席家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