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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9:你以為要離婚了,就可以無法無天了?(

  139:你以為要離婚了,就可以無法無天了?(七千字)    涼落心想,完了,她肯定得後腦勺著地,不死也得半殘了。 

  可是意料之中的摔倒沒有到來,反而是她整個人栽在了一個人的懷裡,後背在剛才的慌亂中,被掐出一道紅痕。 

  她當時就想,這熟悉的味道,肯定是…… 

  涼落驚魂未定的抬眼去看,一看是席靳南,頓時就明白了。 

  席靳南冷著臉,一句話也沒有說,和她對視著。 

  這樣子,席靳南是想和她算總賬啊? 

  她剛剛回公司,還沒進大門呢,他就突然出現了,難不成席靳南是在這蹲點等著她,等著她自投羅網? 

  反正這是遲早的事,涼落清楚,躲不過了,還不如 ……直接去面對。 

  「這裡是公司,現在是在大廳,你想幹嘛?」涼落皺眉看著他,「你想一個小時后,我們的事情被公司傳得沸沸揚揚?」 

  席靳南也不說話,拉住她的手臂,不管不顧的往前扯,聲音狠厲:「我有的是時間,和你慢慢算。」 

  涼落試圖甩開他的手:「我自己會走,不用你拉我。而且,我既然回來了,現在也不會跑了。」 

  「你現在就是想跑,都跑不了了。」 

  「那你拉著我幹什麼?放手!」 

  席靳南低頭看了她一眼,狠狠的甩開了她。 

  涼落差點站不穩,後退了兩步才站穩身體,瞪了他一眼。 

  大廳里的人紛紛往這邊看來,竊竊私語。 

  席靳南眼神一掃,還沒開口,大廳的人已經做鳥獸散了。 

  趙旭遠遠的在後面跟著,也不敢上前。現在兩個人都是兩尊大神,誰都得罪不起。 

  一進電梯,兩個人之間的氣氛更壓抑了。 

  涼落扭頭看著另外一邊,都不想說話。 

  一出電梯,席靳南又扯著涼落的手,頭也不回的走。 

  涼落只好小跑著跟上他的腳步。 

  還沒到辦公室門口的時候,她只聽見席靳南忽然開口:「所有人,現在給我滾,誰都不準留在這裡!」 

  話音一落,秘書室的人馬上反應過來,起身就走。 

  席靳南幾乎是要拖著涼落在走路了。 

  他一腳踢開總裁辦公室的門,用力的拉過涼落,揚手就把她甩進了辦公室。 

  涼落這一次根本連站穩的時間都沒有,狠狠的摔倒在地上,手機都摔出去好遠,四分五裂。 

  一看到手機,席靳南的火氣就更大了,她關了一晚上的機! 

  從來,從來沒有人,讓他能發這麼大的脾氣,讓他這麼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緒。 

  好一個涼落!好一個許溫江! 

  涼落疼得眼冒金星,一時半會兒都站不起來。手臂好像是脫臼了一樣,根本都不能動。 

  她生生的把疼出來的眼淚給逼了回去,仰頭看著席靳南:「你除了能欺負我,席靳南,你還能做什麼?」 

  涼落試圖站起來,這樣的姿態,會讓她覺得席靳南過於的居高臨下。 

  她剛剛動了動,渾身上下的骨頭就跟散了架一樣的疼。 

  涼落還是咬著牙。 

  席靳南卻忽然蹲了下來,單腿跪在地上,大手死死的卡住她的下巴:「一個晚上,涼落,手機關機,下車的時候還衝他微笑招手。你說,我要怎麼對你?」 

  「哦……原來你還打我電話了?我下他車的時候,你也來公司了?」涼落看著他,「對啊,一切如你所見,和你看到的一樣。」 

  涼落說完,覺得自己的下巴也要脫臼了。 

  「你忘了你是什麼身份?」 

  「我什麼身份?我是那個快要和你離婚的涼落啊!」她大聲的回答,「那我提前享受一下自由,和你有關係嗎?」 

  「你的自由就是和許溫江在一起,整整一個晚上?」 

  她難道不知道,他在家等了她一個晚上!她竟然徹夜未歸,現在還這麼倔,一點都不知道錯在哪裡! 

  席靳南覺得呼吸都在痛,撓心撓肺的痛。 

  「我跟他跑了,當然是和他在一起啊!我和他去了海邊,吹著海風,看著星星,聽著海浪的聲音,我們兩個說……」 

  涼落話還沒說完,領口處忽然被席靳南扯住。 

  她剛剛意識到他要做什麼的時候,已經晚了。 

  「嘶拉」一聲,她的連衣裙被他扯碎,他死死的摁住她的肩膀,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看遍她的全身。 

  涼落只覺得羞恥,她努力的伸手想要遮住自己的身體,卻被他捉住。 

  上上下下來來回回打量了好幾遍,席靳南一聲冷笑:「噢,許溫江他……沒碰你?」 

  涼落的身體上潔白無瑕,沒有任何吻痕,也沒有一點痕迹。 

  涼落恨恨的盯著他,下意識的想遮住身體。 

  他把她想成什麼人了? 

  她除了被他碰過,沒有和任何男人有過分的舉動。 

  「是啊,他沒碰我。不過……」涼落伸出手去,緊緊的攥住他的領帶,「席靳南,你不知道,來日方長這個成語?」 

  他手上的力道一緊:「你還想紅杏出牆?」 

  涼落無所謂的笑了笑,眼睛里儘是坦然:「我不會讓你抓住把柄。到時候離婚,我還等著你一大筆經濟補償,夠我一輩子衣食無憂呢!」 

  席靳南額角突突的跳。 

  涼落見他這樣,笑得更加明媚了:「我有哪裡說錯了嗎?你在爺爺面前口口聲聲說要補償我的。你的補償,除了錢還有什麼?你還有什麼東西可以補償我?」 

  席靳南無言以對,卻依然抓著她不放:「既然知道有一大筆經濟補償,那就給我離許溫江遠一點!聽明白了?!」 

  「明白了,大金主。」 

  這個稱呼讓席靳南臉色愈發的難看。 

  涼落努力的撐起身體,忽略手臂上鑽心的疼痛,看著屈膝蹲在自己身邊的席靳南,朝他一笑,吐氣如蘭:「有錢了,還怕沒有男人嗎?」 

  她就是要這樣說,就是要讓席靳南不好受。 

  讓他也嘗嘗這樣的滋味,比挖心還疼。 

  他用唐雨芸來毀滅她的愛情,她就可以用她以後的自由生活,來刺激他的佔有慾。 

  一旦離婚,再無瓜葛。 

  涼落連頭都不會回。 

  她直直的看著席靳南,總覺得下一秒,席靳南就會伸手,毫不猶豫的把她掐死。 

  這種事,他又不是沒做過。 

  席靳南一把將她從地上拉起來,讓她面對著自己:「你就這麼缺男人。」 

  涼落下巴一揚:「你力氣比我大,就能制約我,就可以這樣隨意的侮辱我嗎?」 

  她坐在地上,渾身輕顫,這樣的姿勢,裙子滑落下來,而且已經是不能再穿了。 

  涼落從腰部以上都被暴露在空氣中,起了細細的疙瘩,只有內衣遮住了關鍵部位。 

  席靳南根本沒有在意她的話,打量了她全身一眼,然後盯著她的眼睛,好像下一秒就能把她拆開吞入腹中:「你不僅和他共度一夜,連衣服都換上了他買的?」 

  他每說一個字,眼睛里的憤怒就深一分,捏著她的裙擺,手背青筋暴起。 

  涼落看著他:「那又怎樣?」 

  「涼落!」席靳南幾乎是怒吼著,「你以為要離婚了,就可以無法無天了?」 

  「我只是和男性朋友出去玩了一個晚上而已。再說,你不是看著我離開的嗎?」 

  「你還敢提?」席靳南湊近了她,「當著我的面,和許溫江就這麼跑了,很爽,是不是?」 

  「是。」涼落點點頭,「至少……能讓你心裡不舒坦,我就覺得很高興了。」 

  涼落是哪裡不能踩,就偏偏踩席靳南的雷區。 

  她就是要對著干,他能拿她怎麼樣? 

  掐死她?打她? 

  席靳南眯著眼睛反問:「你的目的,就是讓我不舒坦?」 

  「那你太看得起自己了。」涼落揚起唇角朝他笑笑,「我為什麼要氣你?反正,席靳南,從知道唐雨芸的存在的時候開始,我就已經……試著放下你了。」 

  席靳南瞳孔一縮,抓著她的肩膀,忽然就高高的揚起了手。 

  他現在只想找到一個發泄口,把情緒統統都從心裡趕出去。 

  從來,他從來沒有這麼生氣過。 

  他恨不得現在就掐住她纖細的脖子,像上次那樣,一了百了。 

  可是,可是他下不了手。 

  他永遠都記得,那次她絕望的閉上眼睛,他忽然覺得心底空了,空蕩蕩的。 

  她如果死了,那……他,要怎麼辦? 

  這個世界上如果從此沒有了涼落這個人……席靳南一閉眼,他根本都不敢往下想。 

  可是偏偏,她又這麼的惹他生氣,讓他心煩意亂。 

  她怎麼可以這麼隨意的,就說出試著放下他的話?她說抽身就能抽身離開,說不愛,就真的不愛了嗎? 

  涼落,你怎麼可以這麼絕情。 

  席靳南高高的揚著手,一動不動的看著她。 

  涼落反而揚起了臉,毫不退縮:「你要打我?好啊,席靳南,你打啊,你打我啊!」 

  她靠近了他,抬起由半邊臉,微微有些挑釁的看著他。 

  席靳南的手在抖,劇烈的顫抖著。 

  「反正在你眼裡,我就是隨你欺負。你高興了,就對我好一點。不高興了,任意羞辱。席靳南,我到底是你的妻子,還是你養的玩具?」 

  涼落看著他,又瞥了一眼他的手:「打啊,怎麼不打?席靳南,我在醫院狠狠的扇了你愛的女人一耳光,你現在完全可以還給我。你要替唐雨芸出氣啊,她受了那麼大的委屈,差點就要從窗台上跳下去,連命都沒有了!這都是我惹出來的事啊!」 

  席靳南的手重重的落了下來,涼落雖然做好了十足的心理準備,可還是本能的閉上了眼睛。 

  預想中的疼痛,卻沒有落在她的臉上。 

  涼落只聽見身邊一記沉悶的響聲,她的一顆心都跟著跳了跳。 

  席靳南一拳砸在腳邊的地板上,眼眸深不見底的看著她。 

  「涼落,好,真是好……」他一邊說著,一邊捏住她的下巴,「你就是看現在我拿你沒有辦法,是不是?要離婚了,我就管不住你了,是不是?」 

  「是啊。你管不了我了,」涼落回答,「以後,你就連看都可以不用看見我了,就不會讓你心裡不舒坦了。」 

  「涼落!」 

  她卻依然自顧自的說道:「我想唐雨芸,肯定比我善解人意,比我溫柔,比我聽話懂事,不會讓你生氣。更重要的你,你那麼寶貝她,她就算惹你生氣了,你都捨不得發脾氣吧?我說的,對不對?」 

  席靳南看著她,臉色鐵青。 

  「你這張嘴,倒是越來越利了。」席靳南忽然勾了勾唇,抬起她的下巴,「是不是許溫江教你,越是要激怒我,我就會越厭惡你,就可以越快的離婚。然後,你就可以去許溫江身邊了?」 

  涼落一愣,沒有想到他會想到這方面上去。 

  她冷笑了一聲:「只有你這麼卑鄙的人,才會有這麼卑鄙齷齪的想法。」 

  「我卑鄙?」 

  「難道不是嗎?」 

  席靳南冷冷的湊近了她,幾乎要貼著她的鼻尖:「我還有很多更卑鄙的手段和方法,沒有讓你見識過。」 

  涼落眉尖一蹙。 

  她還在想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席靳南已經站了起來,衣冠整潔,領帶被她揪得有些發皺。 

  他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眼裡帶著點點鄙夷。 

  涼落順著他的視線,低頭看著自己,努力的用已經被撕爛的連衣裙遮住自己,然後,試圖站起來。 

  可是沒有用。 

  她一隻手要護著裙子不要再滑下來,想要站起來,就必須手撐著地。 

  可是她的手就連不動的時候,都鑽心的疼。 

  涼落只知道,她說的話再怎麼犀利狠毒,傷的其實也不過是她自己。 

  就在她不知道要怎麼辦才好的時候,席靳南卻再次一把扯起了她,捏著她受傷疼痛的那隻手臂,一點也不憐惜。 

  涼落疼得快要昏厥。 

  席靳南卻拖著她,大步走到辦公室的落地窗前,把她摁在玻璃上了。 

  涼落全部的注意力都在自己的手臂上,真的太疼了,她渾身都軟綿綿的。 

  「砰」的一聲,涼落的額頭重重的撞在玻璃上,撞得她一陣發懵,眼前一片黑,她差點幾乎就要這麼倒下去了。 

  可是席靳南不會這麼簡單的放過她,他牢牢的支撐著她,逼迫她看著落地窗外,涼城的景色,以及下來來來往往的車流,和像螻蟻一樣微不足道的行人。 

  「看看,涼落。我坐在這間辦公室里,整整十多年了。每天站在這裡,站得這麼高,看得這麼遠。你覺得,一般人,能站得這麼穩,這麼久嗎?」 

  涼落意識有些迷糊,頭昏昏沉沉的,卻使勁的掐著自己,讓自己還保持著清醒:「你想說什麼?」 

  「很多事情,比你想象當中更齷齪更卑鄙。」席靳南盯著她,眼睛一眨也不眨,「我也比你想象中,更危險。你最好,不要挑戰我的底線。」 

  「那……」涼落側頭看著他,「你的底線是什麼?唐雨芸嗎?你今天這麼大的火,三分之一是因為我和許溫江跑了,三分之二,是為了昨天中午在醫院的事情吧?」 

  「等你真正覺得我卑鄙的時候,涼落,那也是你自找的。而且,為時已晚了。」 

  涼落看著他,只覺得看席靳南都有重影了:「你的意思,是還有很多手段沒對我使出來了?」 

  席靳南只說了五個字:「如果你聽話。」 

  涼落笑了:「那不叫聽話,那是我涼落懦弱無能。」 

  總裁辦公室的外面,一個人都沒有。 

  涼落整個人已經眩暈不已,她摸了摸額頭,有些腫起來了。 

  那這個樣子,待會兒她怎麼見人。 

  總裁秘書辦的人統統都被趕走,一時間也沒個去處,又不敢走遠,可是也不好在公司四處遊盪,更加不可能去和別人說席總的私事。 

  趙旭也是急,兩個人也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情況了,萬一有個什麼事,那就真的是得不償失了。 

  和席總關係最好的喬總偏偏不在,那趙旭一下子也犯了難,連個幫手都沒得找了。 

  還有誰能勸架? 

  想來想去,趙旭只想到了郁晚安。 

  郁晚安在辦公室里坐著,趙旭慌慌忙忙的就走了進來,把事情大致的說了一遍。 

  郁晚安當即就起身往總裁辦公室里趕去,踩著高跟鞋,比趙旭走得還快。 

  郁晚安只怕自己晚去一步,涼落就在席靳南那裡受委屈了。 

  誰能在席靳南手裡討得了好? 

  涼落無力的靠在落地窗上,眉眼低垂:「我不跟你吵了,席靳南。」 

  他冷哼了一聲,看著她:「剛剛不還底氣十足的嗎?」 

  「我累了,我想休息。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吧,」涼落整個人痛得已經麻木,心痛,身上的傷也痛,「我沒有這個精力了。」 

  她不想在這裡逗留下去,涼落很清楚,她撐不了多久了。 

  她連說話都覺得很費勁了,看什麼東西都有兩個影子,渾身軟綿無力,如果沒有一個支撐點,她立刻就會倒下去,而且再也起不來。 

  但是,她不想在席靳南面前倒下去。 

  「你覺得我會放你走?」席靳南冷眼旁觀,隨手拿起一條毯子,扔在涼落身上,「沒有這麼簡單,不過才開始。」 

  涼落接住了毯子,披在肩上,把自己遮得嚴嚴實實,低著頭,一言不發的做著這些動作。 

  她很慢,也很吃力,忍著手臂上的疼痛,努力的用毯子把自己暴露在外的肌膚遮掩好。 

  席靳南站在她的面前,冷峻得有些可怕:「告訴我,涼落,你和許溫江一個晚上,去了哪裡?做了些什麼?!」 

  涼落頭也不抬的回答:「和你無關。」 

  「你是不是和他私底下接觸過很多次了。不然,怎麼當著我的面,說跑就跑,還那麼有默契?」 

  「你愛怎麼想,就怎麼想。」 

  其實如果席靳南仔細聽的話,是可以聽出來,涼落聲音里的不穩。 

  但是他的憤怒已經凌駕於他的理智之上了,根本沒有在意這些小小的細節。 

  「不說?」席靳南步步逼近,涼落步步後退,終於被他逼到沒有退路,後背抵在牆上。 

  「沒什麼好說的。一晚上的時間,想怎麼過就怎麼過。」涼落說著,又加了一句,「哦,對了,過得挺開心的。」 

  這無異於在席靳南的怒火上,又澆了一層油。 

  他眉眼一厲:「你是不是想死?」 

  涼落抬頭看著他,眉眼還是記憶里的眉眼,可是怎麼讓她覺得越來越陌生,越來越心灰意冷。 

  她偏過頭去:「我是實話實說。怎麼,覺得更生氣了?覺得自己的所有權,被人侵犯了?覺得面上過不去了?」 

  席靳南一把抓住她的手腕舉起:「你和他在一起整整一個晚上,到底都幹了些什麼?」 

  涼落只覺得鑽心的疼痛從手臂上傳來,眩暈感也一下子加重了。 

  她站都站不穩,腿是軟的,眼看著就要跌下去了,腰間卻突然多了一隻手,牢牢的圈住她。 

  然後是溫暖的懷抱,堅實而可靠。 

  涼落閉了閉眼,又重新睜開,意識清醒了幾分。 

  好笑,這是席靳南的味道,這裡只有她和他,除了他沒有誰了。 

  席靳南的聲音一點也沒有剛才的犀利冷漠,咄咄逼人,忽然就變得慌亂了:「涼落,涼落……你,你……怎麼了?」 

  她剛剛的神情,他看得一清二楚,唇色慘白,像是下一秒就會暈厥過去,再也不醒來。 

  「我……」她張了張嘴,卻發不出聲音來。 

  「你怎麼了?啊?」席靳南急急的問道,「涼落,你給我說話!」 

  就在這個時候,總裁辦公室的門卻突然被人推開,發出的聲音很大。 

  涼落很想從席靳南懷裡抬起頭看看是什麼情況,但是她真的一點力氣都沒有了,一點都沒有了。 

  只要她有一點點的力氣,她都不會選擇讓席靳南這樣抱著她。 

  郁晚安站在門口,什麼都來不及管,只焦急的喊了一聲:「涼落!」 

  等郁晚安看見兩個人站在落地窗前的時候,才稍微放下心來。 

  還好還好,看來相處得……沒有她想象中的那麼糟糕。 

  但是很快郁晚安發現了不對勁。 

  剛剛她叫了涼落的名字,那麼大聲,涼落怎麼一點反應都沒有?起碼,涼落也得朝她這邊看一眼啊! 

  席靳南低著頭,一聲又一聲的叫著她的名字:「涼落?」 

  沒有聲音。 

  他頓時心裡一空,像是墜入了無邊的深淵,一直往下沉一直往下沉。 

  郁晚安的腳步聲越來越近。 

  「涼落!」 

  郁晚安走了過來,涼落意識迷迷糊糊的,但還算清醒,她知道,晚安來了。 

  涼落用盡最後的力氣抬起頭,想沖郁晚安笑笑:「晚安,你怎麼來了……」 

  聲音極小極小,就連抱著她的席靳南都沒有聽清。 

  涼落卻像是所有的力氣都耗光了一樣,眼前一黑,所有的意識都戛然而止。 

  她就這麼的閉上了眼睛,暈了過去。 

  席靳南牢牢的抱住她纖細的腰身,才沒有讓她跌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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