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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8,域言故事98

  468,域言故事98    溫母是在大家一起圍著餐桌吃了一頓熱騰騰的飯菜之後,溫言說要給延延收拾行李,才知道延延要跟著容域祁一起去歐洲的這件事的。 

  她不贊同的擰眉,「域祁,你過去歐洲不是去工作的嗎?怎麼有時間陪延延?要不,下一次等小言有空,再帶延延一起去?」 

  容域祁笑,「工作之餘,我還是能花一些時間帶他去玩的,阿姨您別擔心。」 

  孩子也是容域祁的,溫母雖然是延延的外婆,可是容域祁想怎麼樣,她也是不能多說的。 

  而且,她將容域祁已經打定主意了。 

  所以,沒有再說什麼,進去房間去幫溫言給延延收拾行李了。 

  她給小言疊著衣服,不安的問:「小言,你就放心這樣讓域祁帶延延去歐洲?」 

  溫言正在想著還有哪一些東西沒有帶,頭也不抬的答。 

  「他雖然看著不像是會照顧小孩子的人,可是在某些時候他還是挺細心的,而且他也會找人來照顧延延,延延跟他去歐洲玩,不會過得不好的。」 

  「媽不是擔心延延過得好不好,媽是擔心——」 

  溫母嘆氣。 

  溫言這才扭頭過來,愣愣的問:「媽,你怎麼了?」 

  「難道就一點都不擔心容域祁將延延帶過去了歐洲之後……之後就不帶回來了嗎?」 

  溫言愣了下,卻說:「媽,你不要胡思亂想,他不會的。」 

  說完,放下了手中的衣物,「媽,你為什麼這麼放心不下域祁?難道……您真的不喜歡他?」 

  「媽只擔心,域祁這個孩子,雖然好,可怎麼看都不像是一個會穩下心思來跟人結婚,對人一心一意的人。」 

  可能是溫言跟容域祁已經複合了也有一段時間,可容域祁一點都沒有表示,所以溫母心裡開始覺得容域祁有點不靠譜了。 

  「媽……」 

  溫言頭疼,不知道怎麼才能讓她母親不要胡思亂想了。 

  而此時,延延推門進來,溫言和溫母聽到了推門的聲音,就沒有繼續說。 

  溫言扭頭,就見到了延延委屈的癟著小嘴巴,撲到了她的身上,抱住她的腿。 

  溫言的心軟成了一灘水,「怎麼了?」 

  延延眼睛含淚,「我不想離開媽媽。」 

  溫言笑了下,「既然延延捨不得離開媽媽,那……就不要去了?」 

  延延又猶豫了。 

  而此時,容域祁也從外面走了進來,見到溫言給延延準備了一箱子用品,笑米米的從後面抱住了她。 

  「小貓貓,我們不會去太久的哦,半個月左右就會回來了哦,不用給他準備這麼多東西,帶著這麼多東西飛來飛去也是麻煩,再說了,如果需要什麼,到了那邊再買也可以啊。」 

  容域祁有錢,想要什麼東西沒有? 

  溫言只好作罷,挑了一些延延必須用到的東西進去一個小行李箱里,就算了。 

  因為這裡距離機場挺遠的,來回折騰麻煩,溫母是不怎麼想溫言去機場送他們的。 

  不過溫言想去,而延延也纏著她,所以她就去了。 

  機場里,容域祁抱著溫言,叮囑:「有事記得給我打電話哦。」 

  「嗯。」 

  然後,容域祁就帶著延延一起上了飛機。 

  送容域祁和延延過了安檢,目送他們離開,一直到他們消失在自己的眼前,溫言都沒有立即能回過神來。 

  溫言感覺自己的心就好像空了一塊,站在原地,精神恍惚,久久不能回神。 

  或許是她母親今天在她耳邊說了那些話,所以忽然見不到容域祁和延延的身影,她忽然的開始不安了起來。 

  這股不安來的強烈,讓人無法忽視。 

  這種不安,其實並不是說真的像溫母說的那樣懷疑容域祁。 

  而是另一種她無法琢磨得出來的心煩意燥。 

  她抖著手,立刻從包包里掏出了手機來,給容域祁撥了一個電話過去。 

  容域祁跟延延還有肖霖正在候機。 

  延延是第一次在沒有溫言的陪伴的情況下出遠門,而且接下來還要半個多月不能見到溫言,所以他整個人都蔫了下來,都沒有精神跟容域祁抬杠了。 

  容域祁知道他的心情,所以難得溫柔的將他抱在了自己的懷裡。 

  他接到了溫言的電話,容域祁明顯愣住了,不過隨即笑了起來,忙接起了溫言的電話:「小貓貓?怎麼——」 

  只是,他的話還沒說完,溫言就搶白,「你……能在半個月之內將延延帶回來嗎?」 

  容域祁愣了下,俊臉頓時沉了下來。 

  此時,坐在他懷裡的延延都感覺到了容域祁身上散發著的戾氣。 

  忙坐直了身子,眼巴巴的看著容域祁。 

  可容域祁卻沒有理會他,她捏著電話久久沒有聲音。好半天之後,他才聲音沙啞的開口:「小貓貓,你……懷疑我?懷疑我故意將這個臭小子帶走?」 

  「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 

  容域祁鼻頭微熱,冷著眼眸,在電話這邊嗤笑出聲。 

  「那小貓貓……是什麼意思?」 

  溫言眼眸微紅,「我只是忽然心裡有點悶,也……有點害怕。」 

  「悶?害怕?」 

  容域祁聽出了溫言話中的情緒,似乎並不是他所想的那樣,他忙問:「小貓貓,是不是延延一直沒有離開過你的身邊,所以心裡覺得落空?」 

  「我……不知道。」 

  「小貓貓,要是你想這個臭小子了,周六日就趕過來跟我們一起,好不好?」 

  容域祁的聲音很溫柔,帶著撫慰,所以溫言心裡的那些煩悶的躁動也就漸漸的平息了,『嗯』了一聲。 

  「小貓貓……」 

  容域祁聲音更加溫柔了。 

  溫言臉上的表情也柔和了下來,「嗯?」 

  容域祁的聲音很輕,像是商量,也像不容置喙的要求,也像愛人之間的情話呢喃,「學著永遠相信我,好不好?」 

  溫言愣了下,還沒說話,容域祁就說:「相信你溫言只我容域祁這輩子最愛的,也是唯一一個愛上的,會陪伴到到天荒地老的那個人。」 

  溫言的心軟了下來,也暖烘烘的,唇邊勾出了一抹笑,輕輕卻也肯定的回答:「好。」 

  容域祁笑了,「記住了哦。」 

  「嗯。」 

  延延知道容域祁是愛跟溫言說話,也在一邊朝著要跟溫言聊天,說會話。 

  容域祁對著自己兒子的時候,其實並不是真的能心硬下來,所以沒好氣的將手機遞到了他的耳邊來,讓延延跟溫言聊天。 

  只是,延延跟溫言還沒說幾句話,就到了登記檢票的時間,溫言剛想回電話,而此時,容域祁拿過了電話,跟溫言說:「小貓貓,等我回來哦。」 

  「嗯。」 

  之後,兩人就掛了電話。 

  掛了電話之後,溫言沒有立即離開機場。 

  她一直站在機場里,一直看到了有飛機起飛,覺得是容域祁和延延坐的那架飛機后,她才離開機場,回家。 

  容域祁最近都特別忙,所以溫言知道,容域祁公司應該是出了什麼事了,迫切的需要他處理,所以他才會這麼忙的到處飛,到處出差。 

  不過,容域祁公司到底出了什麼事,她卻並不清楚。 

  她對京城那邊的消息也不靈通,沒有人告訴她,她也曾暗暗的問過白宥亭,白宥亭說似乎有人想動容域祁的公司。 

  知道溫言擔心,白宥亭還安撫道:「你就別太擔心了,容先生是容家的少爺,容家在京城的地位不可小覷,不是誰都有能力動容先生的。」 

  「容先生自己也是一個非常有才的商人,他的公司肯定會沒事的。」 

  可溫言聽了白宥亭的話,反而更加擔心了。 

  聽白宥亭這麼說,敢動容域祁的肯定就不是什麼等閑之輩了。 

  不過,或許是她想太多了,容域祁那邊的情況好像還挺樂觀的。 

  每天她都要跟容域祁,延延通兩個電話。 

  聊天的時候容域祁心情很好,而且延延也是。 

  她問起他公司的事,容域祁也說媒什麼事,讓她別瞎操心。 

  對於容域祁公司的事,溫言自己什麼忙都幫不上了,亂擔心也是多餘的,也覺得就容域祁這個人像狐狸一樣狡猾,精明,無論到了何種境地,遭殃的人也肯定不是他。 

  思及此,近日來壓迫在她心頭的那些不安才漸漸消散。 

  她打電話時,忍不住問延延:「爸爸有沒有帶你去好玩的地方?延延喜歡爸爸帶你去玩的地方嗎?」 

  「嗯。」 

  透過電話,溫言能感覺得到延延似乎非常開心,「爸爸說我們現在住的地方是他十多歲的時候道歐洲的時候住的,裡面有很多細節著名的燒腦玩具,還帶我去了開發商那裡看了……」 

  溫言聽到他這麼說,愣了下。 

  延延自從見到了容域祁之後,就從來未曾在他的嘴巴里吐出過『爸爸』這兩個字。 

  所以,現在聽著延延開開心心的叫著容域祁爸爸,溫言心裡也有了幾分觸動。 

  忽然覺得,容域祁帶延延出國,是對的,這樣能非常有利的拉近他們父子之間的距離,非常好。 

  溫言忍不住笑了下,「延延現在是不是很喜歡爸爸?覺得爸爸很厲害?」 

  延延悶哼了一聲,「誰喜歡他了。」 

  此時,容域祁進來,一把揉著延延的發端,一邊搶過了延延手中的電話,「喲,真的嗎?口是心非的傢伙。」 

  說完了這句話之後,又笑米米的跟溫言說,「小貓貓,你說這個臭小子的性格隨了誰?我小時候可沒有他這麼彆扭啊,我小時候多耿直啊。」 

  溫言明顯不相信,不回答。 

  兩人聊了片刻,在西方這邊時候也不早了,十點多了,延延也困了。 

  現在延延跟容域祁睡,身在異鄉,一個完完全全陌生的地方,延延就算有時候再成熟可畢竟是一個四歲多的小孩子,當然會害怕,孤獨,無依,缺乏安全感。 

  而在這個地方,只有容域祁能給她完完全全的安全感,容域祁是他最安全的依靠。 

  所以,跟容域祁睡的時候,他才不會害怕。 

  因為延延困了,容域祁要陪延延睡覺,所以就不舍的跟溫言掛了電話。 

  七月一過,很快又到了八月中旬。 

  容域祁說要出差十多二十天。 

  這個時候,也差不多是容域祁跟延延回來的時候了。 

  昨天容域祁子啊電話里說還要推遲三天才能回來。 

  而這段時間裡,溫言從電話里能聽得出來在半個多月的相處里,延延對容域祁是越來越喜歡,越來越愛將他掛在嘴邊了。 

  他們父子兩人之間也變得非常有默契。 

  溫言都等了這麼多天了,這麼久沒有看到兒子,實在是想念,多一天對她來說都是一種煎熬。 

  她其實也想親自去一趟歐洲的。 

  只是,她現在工作正式忙碌的時候。 

  她自從跟容域祁複合之後,經常跟白宥亭請假,現在這個忙碌的時候,溫言也不好意思說再跟白宥亭請假。 

  所以,她就更加勤奮的給容域祁打電話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更多的給容域祁打電話的錯覺,她總覺得容域祁給她打電話的次數明顯的少了。 

  此時之外,容域祁似乎越來越忙了,所以他們聊天的時間也縮短了。 

  早上她起chuang,還沒洗漱就第一時間給他們父子兩人撥了個電話過去。 

  不過,電話那邊沒有人接。 

  溫言擰起了眉頭。 

  這個時候他們應該是空閑的時候啊。 

  溫言不放棄,在去公司的路上又撥了個電話,可都沒有人接。 

  溫言的心就逐漸的開始變得不安起來。 

  因為心頭如潮水一般的湧上來的不安,讓溫言無心工作。 

  今天剛到公司不久,溫言抽的個空閑時間,就給容域祁撥了個電話。 

  這一次,容域祁同樣沒有接。 

  溫言看了下時間。 

  現在已經差不多十點了。 

  容域祁那邊應該還沒睡才是,怎麼沒空接電話呢? 

  就算容域祁忙,這大晚上的他一個也不會忙這麼久,連接過電話的時間都沒有啊。 

  這天早上,溫言機會是一個早上都沒有心思工作。 

  中午在她準備下班的時候,她的手機終於響了起來。 

  看到來電顯示,溫言的眼眶瞬間就濕潤了。 

  忙接起了電話,「喂……」 

  容域祁那邊聲音頗有風塵僕僕的味道,「小貓貓對不起,現在才回你電話。」 

  溫言在聽到容域祁的聲音時,五臟六腑都歸位了。 

  可是她還是忍不住問:「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 

  「我今天應酬比較多,所以比較晚才回家,回到家才知道延延發燒感冒了,所以立即送他到醫院來了,忙到現在才回來。」 

  溫言一顆心又吊了起來,「延延發燒了?現在怎麼樣了?」 

  「掛了水,現在退燒了,沒什麼事了,小貓貓你不要擔心了哦。」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溫言說完,又擔心又會燒回來,所以讓容域祁今天晚上睡覺的時候要多注意一點。 

  容域祁忙應聲。 

  溫言看了下時間,現在已經十二點多了,容域祁那邊也就凌晨了。 

  這麼晚了,溫言跟容域祁說了會兒也就不多說了,囑咐容域祁要多注意休息,也讓他多盯著延延之後,就掛了電話。 

  可能是容域祁越來越忙了,接下來這兩天,溫言想要聯繫上容域祁都比較困難。 

  而讓她疑惑的是,要聯繫上延延也一樣艱難。 

  如果說容域祁要忙的話,那延延應該沒有什麼需要忙的吧? 

  可為什麼他的電話她就打不通呢? 

  而且容域祁說好了明天回來的,么溫言卻忽然覺得容域祁明天能不能回來,她都說不準了。 

  溫言克制住自己,讓自己不要多想。 

  只是,她打不通容域祁的電話的時候,她的心裡卻比誰都要難受。 

  溫言晚上十點左右再都撥了容域祁的電話,沒有打通,捏著電話的手指都蒼白如紙。 

  「還是打不通?」 

  溫母也知道了最近的情況,也是到了深夜也不得安穩。 

  溫言的聲音有幾許沙啞,「……嗯。」 

  溫母欲言又止。 

  可是,她又覺得這個時候不應該給溫言壓力或者是負面的情緒,擔心溫言會受不了,被壓垮。 

  所以她還是安撫溫言道:「或許他那邊真的有什麼事一時間接不了你電話呢?不要多想,早點睡覺,明天起chuang再打電話吧。」 

  溫言一直從晚上九點多,撥到了凌晨。 

  幾十個電話撥出去了,就像是石沉大海一樣,沒有一點消息。 

  她也嘗試著撥肖霖的電話,可依舊打不通。 

  溫言為此,一夜無眠。 

  心裡的不安,讓她慌張,害怕到近乎窒息! 

  在三更半夜,她睡了幾十分鐘又醒來,睡了一會兒又醒來。 

  如此反覆,一直她都不斷的留意著手機的動靜。 

  可讓她失望的是,她的手機一點動靜都沒有。 

  而她撥出去的電話還是杳無迴音。 

  第二天醒來,溫言就等不了了,跟白宥亭請了假,想去找容域祁。 

  只是,她阿紫上網購票的時候就愣住了,因為她根本不清楚容域祁到底住在哪裡! 

  頓時,她的心彷徨,失措到了極點。 

  因為一時間,她壓根想不起來到底哪裡能找到容域祁。 

  不過,後來,她想到了容柏錦。 

  所以第一時間給他撥了電話。 

  只是,她撥出去的電話依舊沒有迴音。 

  心裡的不安,越演越烈。 

  忽然,她站在十字路口,迷惘得像一個找不到路的小孩。 

  不過,最後,她想到了某個人。 

  只是,她沒有他的聯繫方式。 

  所以,她還是去了京城。 

  不過,在去找別人之前,她還是先自己去找容域祁。 

  只是,無論是家裡,還是別墅,還是公司,她一直都沒有找到他。 

  不過,在她找了半天之後,她的手機響了起來,不過,不是容域祁的,而是容柏錦的。 

  電話那邊的容柏錦聲音一如溫言記憶中的那樣溫和,「溫小姐?抱歉,我今天早上有事,所以沒有接到您的電話,不知……您找我有什麼事?」 

  溫言忙說:「沒關係。我,打電話給你,是想問一下域祁的行蹤,請問,您知道他現在在哪裡嗎?」 

  容柏錦驚訝的問:「域祁?他不是前段時間將公司搬過去國外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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