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8,域言故事79
368,域言故事79 占敬城笑了,「你覺得有可能是真的嗎?」
容域祁微微上揚的唇角又僵了回來,「什麼意思?」
占敬城照說不誤,絲毫不考慮容域祁的感受,「我威脅她的。」
「你說什麼?!」
容域祁沉了臉,咬牙的揪住了占敬城的衣領,「你威脅她?!你敢威脅她?!」
占敬城笑容依舊,「不威脅她你以為她會過來照顧你?」
「你——」
占敬城攤手,「我是為你好啊。」
容域祁唇瓣抖了下,臉色又開始變得不好看了。占敬城拿開他的手,「我這不是找機會撮合你們嗎?結果,她要走你就讓她走啊,難為我煞費苦心為你做了這麼多呢。」
容域祁不說話了,沉默了下來。
占敬城也不理他,津津有味的喝著自己的粥。
一碗粥下肚后,占敬城聽到容域祁問他:「你威脅她什麼了?」
占敬城不著痕迹的露出了一個微妙的笑容,「你猜?」
容域祁抿著薄唇,神情多了幾分嚴肅,警告的說:「以後不要再做這樣的事!」
「你以為我喜歡威脅她啊?我還不是為了你嗎?」
占敬城嘆氣,「雜誌上,報紙上不是都說你容域祁是多麼了不得的淑女名媛的殺手,說你情商有多高,弄得京城大半的女人都迷倒在你的西裝褲下嗎?為什麼我倒是覺得你越來越孬種了。」
「以前你可不是這樣的啊,以前的你可瀟洒了,現在我反倒覺得那個溫小姐比你瀟洒得多了,說放手就放手,說不愛你就不愛你,或許,再過幾年,人家都能徹徹底底的把你給忘記了。」
「閉嘴!」
容域祁冷睨了他一眼。
「就算我閉嘴,也改變不了這個事實。」
占敬城悠然的坐著,繼續數落他,「你再看看你,我們昨天說了這麼多,說要讓你的氣順一下,可結果呢?我都有了舉動了,你卻白白的就這麼放她走了,這麼下去……你什麼時候才能成事?」
占敬城其實並不算是話特別多的人。
可她今天卻連續說了很多話。
容域祁也不知道聽進去了沒有,他喝了粥之後,就上樓去休息了,畢竟他剛退燒,感冒也還沒好。
吃了要葯之後睡了一覺,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傍晚時分了。
下樓時,占敬城正在跟人通電話,似乎心情不錯,見到穿著整齊的他下樓來,挑了下眉頭,他好像沒有掛電話,只是放下電話,捂住了手機,「要出去?」
「嗯。」
占敬城也不問他要去哪裡,繼續跟人聊電話了。
傍晚時分,溫言剛跟白宥亭通完話,剛放下手機,門鈴就響了起來。
酒店房間里有一台電視,電視她沒有開,不過,在門鈴響起的時候,電視上出現了門外的人的身影。
「咳咳——」
溫言見到站在房間門口外面的容域祁,正猶豫著要不要出去開門,容域祁就捂著鼻子,咳了幾下。
從熒幕上可以看得出來他臉色似乎不太好。
向來冬天他都是不多穿的他今天還穿了一件厚重的大衣……
溫言想著這些的時候,門鈴持續的響著,可見摁門鈴的人此刻耐性似乎挺不錯。
溫言也不知道外面的人摁了多久的門鈴,她倒是覺得很久了,之後,她才走了出去,打開了門。
「咳咳……」
門剛打開,容域祁有開始咳嗽了。
出現在溫言眼前的他比在電視屏幕上還要蒼白上兩分。
「容先生,你為什麼會來——」
溫言正想問他為什麼會過來這裡的時候,忽然的給門外的人給抱住了。
身材高大頎長如他容域祁,卻整個人都撒嬌一樣的將身上發部分的重心依靠在了她的身上,「小貓貓,我難受……」
溫言呆住了,似乎,被容域祁突如其來的舉動給嚇著了。
此外,她眼神恍惚,複雜,又有點失神。
他們兩人在一起三年多,他其實經常對她做這個舉動。
所以,延延這麼做的時候,開始的時候她真的找到了他的影子。
然而,這麼多年過去了。
他許久都沒有像現在這樣抱過她了。
此刻,她卻又在他的懷抱里想到了延延,這種感覺……
之前的他這麼冷漠,忽然又恢復了幾年前的狀態,溫言有些錯愕。
見她沒有反應,他繼續撒嬌,「小貓貓,喉嚨好不舒服,有點疼。」
因為他的感冒還沒好,所有說話的時候還帶著濃濃的鼻音,顯得他整個人慵懶又脆弱,除此之外,似乎,還有幾分性感。
是有撒嬌起來,沒有人能拒絕的了他。
而且,他在溫言還沒回過神來時,就著這個姿勢,半抱著她進去房間里,順便的關上了房門。
他高蜓的鼻子在她的髮根嗅了嗅,而溫言卻在這個時候回過神來,在容域祁的意料之外中推開了他,跟他拉開了距離,神色冷漠的問:「你怎麼會在這裡?」
容域祁委屈,「當然是來找你啊。」
此時的容域祁,就是溫言四年多以前熟悉的那個會對她撒嬌,整天笑米米的看著她的那個她。
她側開了眼眸,咽了一口唾液,冷淡的再度開口,「你來找我有什麼事?」
「當然是感謝你啊,你今天來照顧我了,我高興嘛。」
容域祁笑了下,只是她臉色有幾分蒼白,所以笑起來竟然也有了三分虛弱的感覺。
溫言卻似乎對他的虛弱視而不見,「你現在已經感謝了我了,您的心意我也領了,現在請您現在就出去。」
「可是,我現在好餓啊。」容域祁不顧溫言的拒絕上前抱緊了她,「我還沒吃完飯呢,小貓貓給我做晚飯好不好?好久沒有吃你做的飯菜了呢,好懷念。」
「如果你想要吃晚飯的話,樓下就有餐廳,你可以自己去吃。」
「可是我要跟你一起去吃飯嘛。」
「容域祁!你到底想幹什麼?!」
溫言已經忍了好一會兒了,忍著沒有發作。
可容域祁越來越過了,讓溫言再也忍不了了。
容域祁唇邊依然帶著笑容,「當然是找你一起吃飯啊,我不是已經說過了嗎?」
「你知道我問的不是這個!」溫言不想跟他打啞謎,「你到底想幹什麼?!」
容域祁無辜的攤手,臉色蒼白的他笑起來竟然多了幾分清醒又自然的味道,「我真的是想你陪我一起吃飯,不然你覺得我來找你除了這個還有什麼?」
「容域祁。」
溫言看著他嬉皮笑臉的模樣,心裡沒有來的有點慌,就沒有了安全感。
「在呢。」
「我沒有這麼多時間和精力跟你糾纏,我不管你現在來這裡的真正目的是什麼,我都不感興趣。」
「如果你真的想找個人陪你吃飯,我可以幫你叫人,我沒有空。」
容域祁在前一刻還是帶笑的,可是,聽了溫言說了這麼多之後,他臉上,唇邊的笑容漸漸的就在唇邊隱沒,「溫言……你真會打擊我。」
溫言沉默。
大家都說她這幾年來整個人都變得溫柔了,可現在……
面對容域祁的時候,她還是那個容域祁所熟悉的拒他於千里之外的,冷漠的溫言。
一點也沒有變。
一如她幾年前,她從來都只是對他冷漠。
「所以,在你的心裡我們沒有了合約,連見面……都不該,也不能了?」
「我不認為有這個必要,這一點,我幾年前已經說得清清楚楚了,所以,我希望容先生以後都不要再來打擾我的生活,我現在過得很好。」
容域祁現在的臉色比之前還要蒼白上幾分,他笑了下,「可是……如果我就要呢?」
溫言臉色驟變,「你——」
「誰叫你現在又挑起了我的興趣了呢?」
溫言踉蹌的後退了一步,驚愕又緊張,「容先生,容我提醒你一下,我們的合約已經結束了!請您尊重一下我!」
容域祁眯眸,「合約?你真的想跟我提合約?」
「你什麼意思?」
「意思是真的要跟我提合約,對你來說未必有好處。」
「你嚇我?」
容域祁平靜的說:「不是,我是說實話,除非……你在a市裡也想讓大家都知道你跟我曾經的關係。」
「容域祁!」
溫言咬牙,說著話時已經揚起了手了。
只是,在她的手落還沒有落到他的臉的時候,她就驟然頓住了。
她眼眶微紅,在地上蹲了下來。
容域祁也隨即的彎了腰,輕輕的伸手摸了摸她的發端,溫言拍開了他的手。
容域祁笑了下,將她抱入了懷中。
溫言劇烈的掙扎著。
容域祁卻不放手。
他抱著溫言的動作很溫柔,眼神也很溫柔,只是,眼眸里似乎多了幾分苦澀,「唉,我又沒有說要你陪我睡覺,你這麼抗拒幹什麼?」
溫言頓了下,抬起濕潤的眼眸看他。
「那你是什麼意思?」
因為容域祁抱著她的這個姿勢,兩人靠得很近,彼此才氣息都能清楚的聞得到。
溫言想後退一步,拉開兩人的距離,可容域祁卻不讓。
容域祁忽然一把將她抱了起來,「意思是……讓你陪我吃頓飯,給我做個薑湯給我驅驅寒。」
「你——」
她正要說話,容域祁就放開了她,兩人都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溫言跟他拉遠了一些距離,「你的意思是我要是陪你吃了這頓飯,給你再做一碗薑湯,我們的事情就算真真正正的完了?你以後也不會再拿這件事威脅我了?你保證?」
容域祁思索的捏著自己的下巴,「嗯……難說哦。」
溫言的臉色驟然沉了下來,咬牙,忍不住的大聲吼道:「容域祁!你就一定得這麼對我?!」
容域祁笑了下,可臉色突變,下一秒就翻身,將她壓在了沙下,他俊美的臉龐憤怒滿布,「那你又說說看,你是怎麼對我的?!」
溫言忽然說不出話來。
因為,她覺得容域祁指的是之前她打掉孩子的事。
不然,她不認為自己哪裡有對不起他。
容域祁欺近她,眼眸赤紅,「你說啊,怎麼不說了?!啊?!」
溫言垂下了眼瞼,掩飾自己真實的情緒,「我……那個孩子的事,我……不認為自己有錯。」
不料,容域祁卻嗤笑道:「除了這個,你難道就覺得你再也沒有對不起我的地方了?!」
溫言惘然的看著他,可是,也有點被容域祁給嚇著了。
容域祁臉色陰沉,放開了她,起身離開。
容域祁精神不是很差,走路的時候搖搖晃晃的,溫言皺眉,心裡鬆了一口氣的時候,可也不禁的在想……
除了這個,她哪裡還有什麼地方對不起他?
只是,她腦子快速的將這件事過濾了一邊,愣是沒有想明白。
而此時,她忽然看到了容域祁身子似乎搖晃了一下,然後,在溫言還說話時就跌落了在地上。
「你——容域祁?」
溫言臉色瞬間慘白如紙,她嚇到了的試探性叫了一聲沒有聽到容域祁的回應后,她忙從沙發上站起來。
站起來之後才發現自己的雙腿發軟,過去搖了搖容域祁的身軀,「容域祁,容域祁!」
剛才溫言見到他的時候還覺得他臉色很蒼白的,可現在,他的臉上卻異常的紅暈。
溫言摸了下后,嚇了一跳,「怎麼這麼燙?不是已經退燒了嗎?!」
容域祁似乎燒得不輕,溫言手忙腳亂的將容域祁扛起來,躺到了沙發上,也給他敷了濕毛巾,之後才打電話出去,不久后就有人上來,將容域祁送了下樓,送過去了附近的醫院。
醫生給容域祁看病的時候溫言一直在旁邊,「醫生,今天早上已經掛了水,都退燒了,怎麼會忽然又燒起來?他……會不會有什麼事?」
醫生一邊給容域祁掛水一邊回答溫言的問題,「他的燒之前是退下去了,可能之後他又吹了風,感了風寒,所以又燒起來了。」
「那……他什麼時候能好?」
「掛完水應該就差不多了,不過,以後叫他以後少出去吹風,多穿點衣服。」
醫生給容域祁掛完水,他還有事,就先走了。
所以,病房裡就剩下溫言跟躺在病chuang上的容域祁。
溫言看著病hcuang上臉色蒼白如雪的他,沒有說話,拉了一張椅子過來,在病chuang的旁邊坐了下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chuang邊的點滴瓶已經減少了三分之二左右的液體了,chuang上的容域祁才動了動身子,擰著眉心,緩緩的醒了過來。
「水……」
因高燒失水嚴重的他,剛醒來就口渴不已,口腔又苦澀,他蹙著的眉心,他更是擰成了川字了。
他剛醒來,聲音非常沙啞,又不響亮,所以,沒有人回應。
他皺眉,睜開了眼眸,好一會兒才知道這裡是醫院,而……
他視線從門口那邊收回來,才看到靠在病chuang上睡著了過去的溫言。
看到她,他眼神複雜難辨,伸手去輕輕的撫了撫她的眉心,唇間揚起了一抹笑。
這個病房是普通的病房,一切設施都非常普通,並不如是他的親朋好友門生病的時候住的vip病房。
不過,勝在,只有他一個病人住。
就是因為是普通病房,連沙發都沒有,所以,溫言趴在chuang邊睡得並不舒服,如畫般的眉目輕蹙著。
他的手有點冰涼,在大冬天的夜裡並不是什麼舒服的存在。
溫言本來就睡得不舒服,所以,在感覺到了有人在摸她之後,她也醒了過來。
容域祁剛收回手,溫言就睜開了眼睛,對上了容域祁還沒來得收回的眼眸。
兩人視線交匯著,好一會兒都沒有說話。
「水……」
容域祁率先打破了寧靜。
溫言沉默著給他倒了一杯溫水,容域祁躺在chuang上不方便喝水,容域祁想起身,只是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