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8,域言故事9

  398,域言故事9    溫母說著,執起溫言的小手,溫言也不用幹什麼,一雙小手還是白白嫩嫩的,看著不像是做什麼粗活的樣子,溫母就放心了一點。 

  幾乎沒有開過口的溫父問她:「小言,這次回來多久?」 

  「三四天吧,因為公司還有事情要忙,只能請兩天假。」 

  溫父話也少,「怎麼只待這幾天?」 

  溫母也很不捨得她,「後天是你的生日,媽還想帶你回去看看外婆的,你外婆可想你了,天天都惦記著你呢。」 

  「我大後天就要走了,下一次吧。」 

  溫母剛開心了一點,心情又揪起來了,「唉,要是你能一直陪在媽的身邊多好,不過幸好,幸好還剩下三年年,只需三年,我們小言就能回家了。」 

  溫言垂眸,嗯了一聲。 

  溫母看著她,似乎想到了什麼事,問:「小言,你最近都沒有跟……跟以宸聯繫嗎?」 

  溫言搖頭。 

  溫父溫言,擰了眉頭,示意她不要再說一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惹溫言傷心了。 

  溫母忙道:「沒事,過去的事就過去看了,我們都要往前看。」 

  溫言情緒一直都淡淡的,「嗯。」 

  溫母想著要有很多話要跟溫言說的,可現在女兒回來了,發現就算什麼都不說,心都已經滿足了。 

  因為溫言回來,家裡都人都很高興,小孩子嘴饞了想說出去吃外面吃一頓,大家高興高興。 

  可是,溫父溫母卻不同意。 

  雖然說他們現在不算窮,想去高端一點的地方吃也也不是不行,可是回城說大不大,說小不小,這些有錢人去吃飯的地方無外乎就那三五個,偶遇故人的幾率還是很高的。 

  而隨便去一些餐飲店吃飯,又覺得虧待了女兒,所以喬母自己去市場買了很多菜回來,準備給溫言做好吃的。 

  溫言在房間里休息了一會兒,睡不著,聽到廚房裡傳來剁肉的聲音,就出來看看了。 

  溫言長得很像她母親,只是性格像她父親而已,而她母親在她的印象中,幾乎從來未曾下過廚,因為她父親一直都寵著她,什麼都不讓她碰,家裡的家務都有傭人來忙。 

  可這兩年,手頭不寬裕了,她母親只好自己學做菜了,她父親也去了一個名不經傳的小公司上班,收入不高。 

  她父親的公司雖然倒閉了,可一直都沒有停止過投資,偶爾的做點小投資,也能賺一點,所以他們三人日子雖然不富裕,可也不會過得很差勁。 

  溫言倚在門邊站了會兒,仔細的聽時忽然的愣了下,她過去輕輕的拍了拍她母親的肩膀,「媽——」 

  溫母趕緊的擦了擦眼淚,慌張的掩飾,「外面風大,不知道吹了什麼進眼睛里了。」 

  溫言彎起衣袖,幫忙摘菜,「媽,我說過不用擔心我。」 

  溫母是忍不住了,「媽……媽怎麼能不擔心?現在回城誰都在說我跟你爸將女兒賣給了一個男人做qing婦,這件事本來就只有我們家知道的,不知道是誰,在外面亂傳,現在整個回城都知道了,如果是他們亂說的還好,可……可這是事實……。」 

  「媽,你跟爸沒有逼我,是我願意的。」 

  「媽不是怕你怪我跟你爸,媽跟你爸是覺得不對不起你,你快二十四歲了,要是公司沒出事,你跟以宸肯定都已經結婚過得快快樂樂的了,可是現在……這件事鬧得全城皆知,到時候……到時候你想要找一個好歸宿就不容易了啊。」 

  溫言垂眸,「媽,我不嫁不就行了?你不是說想要我一直陪在您跟爸身邊嗎?」 

  「那是媽胡說的,媽最大的希望是三年之後你能找到一個愛你疼你的男人,好好的過一生。」 

  溫言是不怎麼會安慰人的人,好一會兒之後抱了抱她母親的肩膀,「這些事需要緣分,媽你別亂想,我回來一次你哭一次,你再這樣子下次我都不敢回來了,連爸爸都怕你了。」 

  溫母也不想憂慮太多,可事關溫言的終身大事,她又不能不關心,可是現在這個時候,就算說再多,也沒有用。 

  因為現在溫言還不是自由身。 

  就算說再多也只是空談,更加徒添煩惱罷了。 

  飯後,他們一家四口坐在一起聊了好久,到了晚上九點多之後,因為小孩子還要上學,所以就不再談了,溫言也早早的就回房間休息了。 

  只是,回來了卻睡不著。 

  回城的冬天天氣向來是很好的,而這邊的環境也不錯,今天日子也不錯,透過狹小的窗帘縫能看到外面的月亮很圓很圓…… 

  撩開窗戶看了下向外面看去,有些失神。 

  過了一會兒,感覺到樓下的一輛車的車燈暗了下來。 

  樓下還有路燈,路燈旁邊是小樹,在路燈的倒影下,還是能清晰的看到那邊的車子…… 

  她手捏緊了窗帘。 

  過了會兒之後,被她扔在了chuang上的手機響了起來。 

  溫言回頭一看,看到那個號碼,她沒有接。 

  而過了一會兒,她光了燈,拉上了窗帘。 

  夜,漸深。 

  溫言沒有睡著,一直在chuang頭坐著。 

  窗戶沒有關上,所以她能聽到車子發動引擎離開的聲音。 

  在車子離開了之後,她才開了燈,走到窗前看了眼。 

  而那輛車子,已經消失不見了。 

  第二天早上,溫言很早就醒來了。 

  只是,她醒來的時候,只有她弟弟起chuang了,她父母都沒有起chuang。 

  一般都是她母親做的早餐,她還沒起chuang,自然就沒有早餐了。 

  現在做已經來不及了,所以她拉著她弟弟下樓到外面去買早餐,也順便送他去上學,以前,在她沒有離開回城之前都是她送她弟弟去上學的。 

  只是,他們兩人才走出了別墅門口,外面就有一輛車子在他們跟前停了下來。 

  車窗緩緩的下降,露出了一張漂亮的妝容精緻的容顏。 

  車裡的人笑的很開心,下車來親昵的撲過來抱她,「言言,你真的回來了?」 

  溫言卻很淡漠,推了推她,「我還有事,先走了。」 

  「你去哪裡?我送你?」 

  小孩子將自己的姐姐往後推,擋在了溫言前面,敵視的說:「我們不用你送,你走開!」 

  「小喻——」 

  溫言語氣淡淡的掃了她一眼,打斷她的話,「你怎麼知道我回來了?」 

  「昨天以宸在機場看到一個跟你很像的背影,以宸不知道是不是你,我覺得應該是你,所以就過來看看了。」 

  「你在附近的咖啡廳等我,我先送我弟上學。」 

  「不用麻煩,我來——」 

  溫言語氣冷了三分,「楚心,我說不用。」 

  「那……那好吧,我在老地方等你。」 

  她弟弟不高興了,「姐姐,你真的去跟她說話?」 

  「大人的事,你不要管,快去上學。」 

  「可她會欺負你。」 

  溫言捏了捏他氣鼓鼓的小臉,「我很好欺負?」 

  她弟弟一點面子都不給她,「嗯!」 

  溫言笑了下,「走了。」 

  四十分鐘之後,溫言才到達了跟江楚心約定的地點。 

  而江楚心已經在那裡等著她了,高興的跟她招手,「言言,這邊。」 

  溫言過去,沉默的坐下,一句話都沒有。 

  江楚心怕觸碰到她的傷心事一樣小小心翼翼的問:「言言,你現在……過得怎麼樣?」 

  「還行。」 

  溫言連碰一不碰一下手邊的咖啡,冷淡的問,「你到底想說什麼?不要跟我拐彎抹角。」 

  江楚心苦澀一笑,「溫言,我只是想關心關心你,我們已經好久沒見面了。」 

  溫言沉默。 

  「溫言……」 

  溫言就瞟了她一眼,江楚心就住了嘴,糯糯的開口:「我……兩天後是我跟以宸的訂婚宴,你能出席嗎?」 

  溫言很直接,「不能。」 

  「為什麼?」江楚心情緒有點激動,受傷的看著她,「你……你恨我?因為我搶走了以宸?可是你知道我沒有搶走他,我們走在一起是家裡的要求,而且你們也已經——」 

  相比她的激動,溫言只是輕描淡寫的打斷她的話,「我只是話少,不是眼瞎。」 

  江楚心笑容更為苦澀了,「言言,在你的心裡,是這麼想我的?我承認,現在我是愛這以宸,可也是這兩年的事,我沒有跟你搶以宸。」 

  溫言語氣還是淡淡的,「說完了?」 

  「言言……」 

  溫言不會說什麼暗話,所以她很直接,「你們的事據我而然已經是過去式了,你們愛與不愛是你們的事,你大可不必來找我,宋以宸太太這個位置你肯定可以穩坐,就我現在這樣能威脅到你什麼?」 

  她說完,又加了一句,「我沒這麼多閑工夫應酬你,以後請別來找我,我沒有義務也不會為你的安心提供任何承諾。」 

  她冷淡的扔下一句,「以後別來找我。」就離開了。 

  溫言離開后,在不遠處偷聽的女孩子才走了出來,不滿的說:「你已經這麼低聲下氣了,她卻給臉不要臉,以後就不要理她了。」 

  江楚心安撫淡笑,「那是因為她還愛著以宸。」 

  「不要臉,她都這樣了還有臉愛我哥,說出去都侮辱了我們宋家!她最好別不要臉的來纏著我哥,不然我跟她沒完!」 

  「好了,別又孩子氣了,我們回去吧,我看到她過得還不錯,好像比以前還多了點肉,我就放心了。」 

  「你好心別人可不一定領你的情。」 

  兩人說著笑著,就離開了咖啡廳。 

  兩人剛走出咖啡廳,一個高大挺拔的男人就站在門口看著她們,薄唇緊抿。 

  「以宸……」 

  江楚心笑,忙走過去挽著他的手臂,宋以宸卻躲開了,睨了她一眼,「你來這裡做什麼?」 

  「哥,你怎麼在這裡?是不是溫言跟你說了什麼?你可別聽她話說,我跟楚心姐什麼都沒有做!」 

  「所以你們一大早繞到這邊是來看風景?」 

  他說完,淡掃了一眼江楚心,那眼神充滿了警告,也不再多言,轉身離去。 

  「楚心姐,你看!溫言不知道給我哥下了什麼迷.魂.葯,輕輕鬆鬆的就離間了你們,真是不要臉!」 

  「以宸跟我說過不要來找溫言的,可是兩年不見面了,我想看看她怎麼樣所以才過來的,以宸是覺得我不聽他話,打擾了溫言所以生氣吧。」 

  「你別什麼東西都往好的方面想,那個女人可比我們想的要齷蹉多了,不然怎麼會出賣自己的生意?你來看她是她的福氣,她還好意思說一些亂七八糟的,還敢甩你臉,她還真的以為她還是以前那個溫大小姐嗎?現在的她不過是一個為錢出賣自己身體的高級ji女!她高傲什麼?!」 

  「亂說什麼呢?好了,我們回去吧,以宸走了,我得快回去跟他解釋,我們快點回去吧。」 

  …… 

  溫言手裡提著早餐回到家,她母親剛起chuang,她觀察到溫言的臉色還不錯,總算放了心,「怎麼這麼早就起chuang?也不多睡一會。」 

  「送小喻去上學。」 

  溫母也就沒說什麼。 

  下午的時候,溫母在忙碌著飯菜,對溫言說:「小言,蛋糕店那邊打電話過來叫我過去拿蛋糕,你跟你爸的生日蛋糕我昨天都訂了,你明天生日,明天再拿,今天先去拿你爸的那個,我現在走不開,你去拿吧。」 

  「嗯。」 

  溫言換了一聲衣服,拿了錢包就出門了。 

  她母親訂蛋糕的地方不算遠,可是因為她家離小區門口挺遠的,所以也得走上二十來分鐘。 

  她進去了蛋糕店剛提著蛋糕出來,就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聲音站在她不遠處。 

  宋以宸上前,走近她,「小言,好久不見了。」 

  五分鐘后,兩人到咖啡館坐了下來。 

  宋以宸深邃的眼眸凝視著溫言的小臉,笑了下,是很開心的笑容,「你好像過得還不錯?」 

  「還行。」 

  宋以宸低頭清明一口咖啡,聲音淺得風一吹就散了,「那我……就放心了。」 

  溫言沉默。 

  宋以宸也不說話,兩人就這麼坐著,喝著咖啡,沒有太多的話,噓寒問暖都沒有必要。 

  好一會兒后,宋以宸笑了下,「那天在飛機場……你看到我了,對嗎?」 

  「嗯。」 

  兩人又沉默了下來,杯中的咖啡見底已經是十來分鐘之後的事了,溫言才開口,對他笑,梨渦在唇邊散開漂亮乾淨得讓人窒息,「你不用擔心我。」 

  宋以宸輕嘆,「我怎麼會不擔心?」 

  說著,情難自禁的伸手去撫摸溫言那迷人的梨渦。 

  溫言悄然避開的同時,有人往他們這邊來,其中一人破口大罵,「你這個不要臉的女人,又來纏著我哥!」 

  溫言臉色不變,宋以宸立即沉了臉,「宋以菲,你給我住口!」 

  「哥,明天就要跟楚心姐訂婚了,你卻單獨來見這個女人,你有沒有想過楚心姐的感受?!你今天來見她,明天是不是就不想跟楚心姐訂婚了?去年就是因為這個女人的生日,你丟下楚心姐一個人,讓楚心姐淪為笑柄,你難道還想有第二次?!」 

  宋以宸正要說話,宋以菲就冷聲對溫言,「溫言,本來我們還算是好朋友,可是你卻給臉不要臉,頻頻破壞我哥跟楚心姐,怎麼?是你的金主年紀大了滿足不了你,所以回來勾引我哥?也是,我哥又年輕又帥又有錢比你那能當你爺爺的金主確實是好上千倍萬倍,可我哥再好也不是你能碰的了,你以為你現在還是溫家大小姐?你還有什麼資格覬覦我哥?你現在充其量不過是一個出賣自己柔體的高級女支女罷了!識相的話就給我滾遠一點,別——」 

  「啪!」 

  宋以宸臉色陰沉,是甩了宋以菲一巴掌,「宋以菲,你給我住口!」 

  「你……你為了這個女人打我?!」宋以菲臉上深紅的一個巴掌印,宋以宸的力道可一點都不小,她臉痛得差點沒知覺了,「我說錯了嗎?我說她是高級女支女還抬舉她了!說不准她那老頭子一高興還讓她陪別的男人睡呢!」 

  江楚心皺眉,「以菲!不要再說了!」 

  「你還幫著她!」 

  江楚心呵斥道:「你說得實在是過分了點,這件事本來就不是溫言願意的,你這是在她心口裡插刀子。」 

  「我就要給她插刀子,不然她還到處gou引男人,她有什麼好的?為什麼這麼多男人喜歡她?我哥是,少丘也是,她除了漂亮點有還有什麼好的?!」 

  他們兩人說得起勁,溫言卻完完全全像是一個局外人那樣,不解釋也不參與,好像他們談論的重心並不是她一樣,在他們說話的時候,她靜然離去,半句話都不留。 

  而宋以宸也不聽她們兩人在說什麼,追了著溫言出去了,只是溫言剛出門口,就攔截了一輛計程車,很快就消失在了他的跟前。 

  宋以菲見到兩位主角都不在後,輕哼一聲,「最好她不要再破壞你跟我哥,不然我見她一次,罵她一次!」 

  江楚心不知道聽進去了沒有,出去追宋以宸了。 

  剛想說話,就見到宋以宸的手機響了起來,宋以宸擰了眉頭,很快就放下了手機,冷聲跟宋以菲道:「家裡來了客人,爸媽叫我們回去。」 

  說著,便打開車門,上了車,江楚心也想跟著上去的,可宋以宸一把將車門鎖上了,發動引擎離開了。 

  「楚心姐,我們走吧,我回去一定要把這件事告訴我媽和阿姨,讓他們來給你主持公道!」 

  江楚心皺眉,「你不要亂說,不然會惹以宸不高興的。」 

  宋以菲憤憤不平的反駁,可是說了什麼,江楚心卻沒有什麼心情聽,看著窗外發獃,似乎心情不是特別好。 

  半個小時之後,三人的車子都進入了回城最豪華的別墅區,很快的就在一幢三層歐式別墅前停了下來。 

  三人幾乎同時進屋,宋以菲輕哼的睨了眼宋以宸,意思是等著瞧,剛進門就叫:「媽,哥她為了那個賤女人——」 

  她還沒說完,她母親正準備開口,她父親就嚴厲的苛責,「小菲,有客人在,不許胡說八道,快過來給我坐下!」 

  宋先生說著,對面沙發的年輕人歉意一笑,「容先生很抱歉,我這個小女兒平常時驕縱慣了,還像個小孩子似的,讓您見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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