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2,綁架

  252,綁架    深夜,房間里讓人臉紅心跳的喘息聲終於沉靜了下來。 

  被男人緊抱在懷裡的喬陌笙昏昏欲睡,看男人心情好像很不錯,也還不想入睡,高蜓的鼻子蹭著她紛嫩的臉頰,「這個生日禮物,下次也要。」 

  喬陌笙差不多快睡著了,因為她實在是太累了,可是聽到男人的話,她就清醒了過來,害羞的在他的懷裡躲了躲,輕咳了一下,「很晚了,我們快點睡覺吧。」 

  說著,想要推開他,自己躺到一邊來,因為她又感覺到男人下面的炙熱好像又開始抬頭了,她擔心男人又亂來,她已經很累了,而且做太多了,對孩子不好,他們最近都不夠節制,還是節制一點好。 

  兩人共枕后,男人肯定是要抱著她一起睡的,從來不會放開,這一次自然也不例外。 

  「別亂動。」男人的聲音還是很沙啞,「等一下就好。」 

  喬陌笙不敢亂動了,乖乖的讓他抱著,被他折騰了這麼久,她實在是困了,抱著他再度昏睡了過去。 

  男人強忍下想要她的yu望,忽然皺眉的問:「誰教你的?」從一開始,他就知道,就她的性子,不可能會想到這些東西。 

  她也說是別人教她的,只是,這個人是誰? 

  她睡得還不是很熟,聽到男人的聲音,皺了眉頭,帶著睡意含糊的回答:「容域祁。」 

  男人的精力好像永遠都無窮盡一樣,可以前要完了她,他都會讓她好好的睡覺,不打擾她的。 

  今天他心情應該是很好,可能是比較kang奮,竟然到了這個時候,還纏著她說話。 

  喬陌笙是真的困了,軟軟糯糯的安撫男人,希望他能早點睡,況且他明天還要上班:「大哥,時間不早了,快點睡——」 

  她還沒說完,簡深煬本來還想著讓她好好的睡的,聽到這裡,翻身將她ya在身下,眼眸陰鷙,「你跟他說這些?!」 

  喬陌笙睡得迷迷糊糊得,被他陰冷的話語弄得嚇了一跳,「嗯?怎麼了?」 

  男人渾身散發著懾人的怒火,咬牙的說:「喬陌笙!你竟然跟他說這些?!」 

  「我……」 

  喬陌笙縱使睡意再濃,聽到這裡,感受到男人身上散發出來的,毀滅性的怒火,也被嚇醒了,睜開眼睛就看到男人眼眸犀利又猩紅的看著他,怒火盛滿了雙眸。 

  除此之外,喬陌笙好像還感受到了妒火…… 

  她剛才被嚇到的心,才緩緩的歸位。 

  「我沒有跟他說這些啦。」喬陌笙安撫的拍著他的肩膀,「我怎麼會跟他說這些?」 

  男人深邃的眼眸還是危險的眯起,折射出冰冷的光芒,「那你剛才跟我說了什麼?!」 

  看到男人這個樣子,很多人或許會害怕,可喬陌笙現在並不害怕。 

  只是…… 

  她委屈。 

  所以她咬唇,伸出白白嫩嫩的小手捂住他的眼睛,不讓他看她,然後委屈的說,「你好凶,你對我好凶,你說了要對我好的。」 

  因為喬陌笙的一句話,男人劇烈起伏著的胸膛,才緩緩的平穩了些,握著她的手腕,將他捂住他眼睛的小巴掌移開,深邃的眼眸看著她,眼底的不悅清晰可見,可已經沒有了剛才懾人的光芒了。 

  而他,好像在等她的答案。 

  喬陌笙裝委屈是讓他態度軟下來,不然跟這個男人沒法溝通,「你好好地聽我解釋 ,好不好?」 

  男人緘默。 

  那就是同意的意思了。 

  喬陌笙抱了抱他,小臉都埋進了他的脖頸,不讓她看到她害羞的臉龐:「我之前說過要在你生日的時候給你一個驚喜的,其實那時候就是想告訴你寶寶的事,可寶寶的事已經提前告訴你了,在你生日這天不就沒有驚喜可言了嗎?第一次給你過生日,送你什麼東西,你會很喜歡,我又想不出來,因為我想到的,你已經都有了。而你跟容域祁是一起長大,他比較了解你嘛,所以我就去問他你生日的時候,你收到什麼禮物會很高興,然後……然後他就說,說什麼禮物都比不上把我自己當禮物送,送給你……」 

  說到最後,喬陌笙已經說不出口來了。 

  「他倒是了解我。」男人依舊不依不撓的問:「然後呢?」 

  喬陌笙聽了他前面的一句話,喬陌笙臉紅了,卻心滿意足,覺得自己忐忑了一天的心情終於放下來了。 

  而知道他在意的點,又說:「他,他只是給了我的聯繫方式給賣家,讓賣家聯繫我而已,我沒有跟他說細節,而且我打電話之前,也沒有想過他的建議會是這些的,要是知道他會說這些,我哪裡會去問他啊。」 

  喬陌笙說完,小臉蛋紅紅的,感覺到男人吻了幾下她的發端,她小臉發燙,雖然他已經表達過他的意思了,卻還是忍不住問男人,「大哥,禮物,你喜歡嗎?」 

  喬陌笙說完,男人還沒回答,看到男人睇過來的眼神,喬陌笙就已經知道了答案,甜蜜又害羞的把被單給拉上來,蓋住了自己的小臉,「咳咳,我們睡覺吧。」 

  「嗯。」男人拉下她蓋住自己小臉蛋得被單,不讓她悶著自己。 

  喬陌笙睡了之後,沒有睡意的男人輕手輕腳的起身,穿上了一套休閑裝下樓來。 

  管家已經睡了,不過他打電話叫了他起來。 

  「先生,是發生了什麼事了嗎?」不然為什麼這麼晚忽然的叫他起chuang? 

  「吩咐門外守著的人從今天開始,除了容域祁跟喬家的人,誰也不讓進來,外面要是有人吵鬧,一律叫人來趕走,不要讓他們吵到夫人跟少爺休息。」 

  管家聽了他的意思,就覺得應該是遲一些會有人來這裡找他了,雖然他不知道他指的這些人找簡深煬是什麼事,不過,既然他親自來吩咐,說明事情會比較重要,管家也安分守己,什麼都不問,就吩咐了下樓去。 

  而簡深煬吩咐完畢,就回去睡覺了,將房間的窗戶都關上了,然後才回到chuang上,抱著喬陌笙睡了過去。 

  管家今天是註定沒有一個好覺可以睡的了,因為他被簡深煬叫醒了沒多久,按照簡深煬的意思吩咐了下去沒有多久,外面就有人來通報,說有人找簡深煬。 

  管家穿好衣服出去,發現外面站了幾個人,男女老少都有。 

  他認出了前幾年跟簡深煬走得比較近的任唯擎,就認出來了,這些,應該就是任家人。 

  「請問你們有——」管家還沒說完,任唯宣的母親:「簡深煬呢?我們有事要跟他說,快帶我們去見她!」 

  「很抱歉,先生出差了,不在,請問您們有什麼事?有事的話可以先跟老朽說一說,待明天先生有空,我一定儘快跟先生報告。」 

  「這個事不能等,就算他出差了,你現在就打電話給他,我有急事跟他說,」夫人心急如焚的說著。 

  「很事?」 

  任唯宣的母親因為心急,語氣很沖,「對急事,要不是有急事,我們會三更半夜的來這裡找他嗎?我們又不是吃飽了撐著了!」 

  管家聞言,點頭,拿起手機撥了一個電話,然後抱歉的說:「夫人,很抱歉,先生的手機已經關機,或許要等到明天,先生起chuang才能找到先生。」 

  「除了這個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還有什麼途徑能找到他?」 

  「抱歉,我只是一個下人,我只有這一個聯繫方式。」 

  還想說話,其中一個年約八十的老人杵著拐杖,眯起了頗為精明的眼睛,「簡深煬真的不在?」 

  管家恭敬的說:「先生很忙的,他一年有一半的時間不在家裡。」 

  站在一邊一直都沒有說話的任唯擎到這個時候才開口,「喬陌笙呢?喬陌笙在哪裡?她不是簡深煬的妻子嗎?那她肯定會知道簡深煬其他的事——」 

  管家說慌不眨眼,「夫人跟著先生一起出差了,不在。」 

  任唯擎看著管家,他似乎想到了什麼,不過,他只是問:「他們去哪個城市出差了?」 

  「花城。」 

  任唯宣的母親,「這……這該怎麼辦?難道我們又要去花城?可是,要是找不到他,錯過了救唯宣的時機,可該怎麼辦?」 

  任唯擎說:「去花城花費的時間太多,既然這樣,倒不如我們自己找,至於簡深煬,我明天再打電話叫他幫忙,今天我們先回去休息吧。」 

  「我現在哪裡休息的下?我——」 

  任唯宣的父親不耐煩的打斷她,「不休息的下又留在這裡又有什麼用?走了。」 

  說著,扶任老爺子上車。 

  任老爺子看了一眼不動聲色的管家,才上車去。 

  過了一會兒,庭院里終於安靜了下來。 

  而管家,也鬆了一口氣,回去休息了。 

  第二天,喬陌笙醒來得比較晚,醒來時已經是十點多了。 

  可她下樓用餐時才發現男人並沒有出門,還在家裡看新聞,而小璨在樓上練字。 

  而今天並不是周末,所以喬陌笙很驚奇,邊喝牛奶邊在他的身邊坐下來,「大哥,你今天怎麼不上班?公事的事現在不忙了嗎?」 

  「嗯。」男人切換了一個台,沒有繼續看新聞。 

  「不忙了就在家裡多休息,你前一段時間太忙了,都沒有好好休息。」 

  男人不說話,只拿了張紙巾給她擦拭著嘴角的奶汁。 

  喬陌笙吃了早飯,男人的另一部不常用的手機就響了起來,他接起來聽了,就上樓去了。 

  喬陌笙問:「要去忙了?」 

  「嗯。」男人上樓去換衣服,準備去上班了,他換好了白襯衫,對她說,「跟小璨呆在家裡哪裡都不要去。」 

  「嗯?嗯。」喬陌笙雖然不明白他為什麼這麼說,可是她現在這麼累,腰酸背疼的,能去哪裡?她哪裡都不想去,只想好好的呆在家裡,多睡一會兒,她現在還是挺困的。 

  男人在挑領帶時,拿起了昨晚她送給他的那條,他準備自己系的,可看到她在,將領帶交給了她。 

  喬陌笙在家婚前是不會系領帶的,婚後,他喜歡她幫他,所以她才學的。 

  她是一個手很巧的人,能弄得很好。 

  她雖然會,可男人也不會經常叫她幫他,只是偶爾的心血來潮,才會叫她而已。 

  喬陌笙才給他繫上,還沒有弄好,她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等一下,我先——」喬陌笙還沒說完,男人就拿過了她的手機,看了起來,她還沒來得及說話,手機的鈴聲就斷了。 

  男人比她高了至少二十公分,男人長臂往上一點,側了過去,她沒有看到來電者是誰。 

  聽到鈴聲斷了,她奇怪的問:「為什麼要掛斷?誰的電話啊?」 

  男人不回答,打斷了她的話:「我趕時間。」 

  男人簡單的一句話,就把喬陌笙的視線給轉移開了,喬陌笙忙給他系好了領帶,待男人出了房間,她想起剛才的來電,忍不住的有些好奇,想知道到底是誰給她來電,而簡深煬竟然一下子就幫他把電話給掛了。 

  「咦——」喬陌笙翻找了下,卻發現根本找不到來電記錄…… 

  難道,他把來電記錄也一併的給刪了? 

  想到這,她擰起了眉頭,到底是誰,讓他要把記錄給刪了? 

  男人到了樓下,小璨也下樓來喝飲料,他對小璨說:「不要出去。」 

  「嗯。」 

  「看好她。」 

  小璨什麼都不知道,可對於簡深煬跟他說的,他都很認真的在執行,「好。」 

  男人這才出門,到公司,容域祁已經在他的辦公室里坐著了。 

  而他的手裡,拿著簡深煬昨天扔在辦公室里沒有帶回家的手機。 

  他笑米米的看著他,看樣子心情好像非常好,故作神秘的問:「猜猜才一個晚上而已,你的手機未接來電有多少通?」 

  簡深煬看也不看他一眼,接過江城拿過來的文件,看到王穎月的父親簽下的股份裝讓書,他看了一遍后,扔到一邊去了。 

  容域祁也是一朵奇葩,簡深煬沒有什麼興趣,他依舊能開開心心的故作驚訝的演戲,「二百三十三個!嘖,對方的耐心可真是好啊,不過,應該也挺心急的吧?」 

  簡深煬還是沒有一點反應。 

  容域祁看著他冰山一樣的臉龐,想起昨天他生日,喬陌笙穿情qu內衣給他過生日的事,他其實很想問的,可他還不想死,所以沒有問出口,只能在心底yy。 

  容域祁自己演了會兒,也覺得沒意思了,也不演了,跟他談公事。 

  兩人才談了一會兒,簡深煬的手機再度的響了起來,還是同一個號碼。 

  容域祁笑米米的問:「你接還是我接?」 

  簡深煬直接的去開會了。 

  容域祁高興的接了起來。 

  「煬!」裡面傳來了一個激動又帶著哭音的女聲,不過她的聲音壓得很低,應該是偷偷的打電話的,還要防止逼人知道。 

  容域祁挑高了眉頭,笑米米的說:「喲,任唯宣啊?找深煬有什麼事?昨晚他生日,喝的有點多,現在還沒醒來呢。」 

  「你……容域祁?你快叫煬來救我!」 

  容域祁語氣十分驚訝,聽起來也很焦急,「什麼?救你?什麼意思?!」不過,他嘴角卻是帶笑的。 

  「我,我被綁架了——」 

  容域祁語氣聽起來就更加驚訝了,「被綁架?被誰綁架?為什麼要綁架你?那立刻通知警方,找警察幫忙。」 

  「不要找警察,他們要是知道有人報警了,會對我不利的!」任唯宣情緒不是很穩,焦急的說;「我也不知道是誰,可是我敢肯定一定跟王穎月有關,你幫我叫醒煬,他手下人多,人脈又廣,讓他——」 

  「那我去叫他吧。」容域祁說著,又問她:「你跟你家裡的人說了嗎?」 

  「說了,他們正往這邊趕過來。」 

  容域祁眼眸都笑彎了,過了一會兒后,他卻心急如焚的說:「深煬醉得厲害,一時半會醒不來,現在該怎麼辦?你跟我說一下你縮在位置的特徵,我派人去找一下你?」 

  「我——唔——」 

  「啪!」 

  任唯宣的話還沒說完,容域祁就聽到了任唯宣的痛呼的呻.吟了一聲,隨後,又聽到了手機落地的聲音。 

  容域祁表示聽得津津有味,他笑得眉眼都彎了,可是一個敲門給簡深煬送文件進來的秘書看到了他的笑容,雖然被容域祁炫目的笑容給迷住了,不過,卻還是起了一身雞皮疙瘩,覺得他笑得太過於詭異了,所以放下文件后,就匆忙的離開了。 

  任唯宣的手機應該是被人扔了,可容域祁卻沒有捨得放開手機,時刻的準備著聽那邊的消息。 

  很快的,又傳來了一個憤怒又傷心的聲音,「簡深煬,如果你不想她死,不想她有事,就把屬於我們王家的一切給交出來!」 

  容域祁眯眸,「喲,這不是王小姐嘛?」 

  「你……容域祁?」 

  「對了,不過沒有獎勵哦,真抱歉。」 

  王穎月心底升起了一股不想的預感,「你——簡深煬呢?」 

  容域祁笑米米的說:「你猜?」 

  王穎月咬牙,小臉因為憤怒,已經扭曲得不像樣兒了,「從頭到尾,簡深煬都是設局玩我是不是?!」 

  「誒呀,比我想象得要聰明一些嘛。」 

  「不可能。」王穎月咬牙,似乎想安慰自己的說:「你們只是假裝鎮定,肯定是想這樣來迷惑我的視線!讓我不要傷害任唯宣!」 

  「隨你怎麼想,你想怎麼做我跟深煬都無力阻止,可是,你要是真的傷害了人,你以為你能全身而退?」容域祁冷冷的說。 

  王穎月不想跟容域祁廢話,「你叫簡深煬來跟我說!」 

  「抱歉,深煬沒空,他也不會管這件事,你最好早點把人給放了,任唯宣也通知了警方,要是給警方抓到你,你以為你有好果子吃?做人不能意氣用事,不然到頭來傷害的人也只會是你自己而已。」 

  容域祁發誓,他已經很苦口婆心的了,這些這麼勵志激昂的話,這輩子他都沒有說過,他現在還要力求說得真心實意,你說他容易嗎? 

  容域祁說了這麼多,然後就把手機拿遠一些,撓撓自己的耳朵,他抱怨的看了一眼簡深煬的手機,他本來想著事情應該挺有趣的,簡深煬不想理這件事的後續,然後就交給了他,讓他來處理,他自己覺得好玩,才決定要幫看戲看到最後的。 

  可現在,戲才剛剛開始而已,他就覺得無趣了,因為要承受這兩個女人的咆哮,他懷疑再繼續下去,他的耳朵會受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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