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2,情書
172,情書 容域祁被打了一拳,感覺自己顴骨都被打碎了,痛得齜牙咧嘴,手上的信被簡深煬搶了回去,「找死?!」
容域祁捂著俊臉,生怕他再揮一拳過來,忙後退了兩步,看到簡深煬陰鷙的臉色,忙說:「別……我這不是冒著生命的危險也要幫你嗎?看了小嫂子的信后,我發現我找到了一點蛛絲馬跡,所以咱們有話好好說,別打人呀。」
簡深煬本來陰沉難看的臉色,聞言頓了好一會兒,才勉為其難的說:「你最好給我一個很好的解釋!」
容域祁聞言,就知道自己剛才所的話戳中了簡深煬的心,知道他現在最在意的就是喬陌笙,所以他只要將她抬出來,保准萬事大吉。
果然,他是押對寶了!
想到這,他扯著嘴角笑了下,不過他一笑,臉色就非常難看,因為他的被簡深煬打的這麼一拳,臉都腫起來了。
他伸手去碰了碰自己臉上被簡深煬揍的那一拳,差點男兒淚都出來了,「嘶……」的倒吸了一口涼氣。
他下手可真的一點都不留情啊,就因為他看了喬陌笙給他的信!
真夠狠!
想到信,他不由得想起他剛剛說的話,不由得有些心虛了。
他剛剛才說的什麼找到蛛絲馬跡是隨便說說而已。
因為根本沒有什麼蛛絲馬跡可言,他簡深煬都沒有找得出來,他怎麼也能會發現什麼對找喬陌笙有利的蛛絲馬跡?
要是平常,他這麼說,簡深煬肯定是不會相信的,因為他是一個極其聰明的男人。
可是,眼前這個男人聰明歸聰明,卻是一個情商很低的男人,而且他發覺,戀愛中的人,智商也會下降,他這麼一說,簡深煬竟然信了!
多不可思議啊!
深入的思考一下,簡深煬為何智商直線下降,喬陌笙功不可沒啊。
想到這,他就知道自己該說什麼了。
所以,他忍不住的笑了,雖然被簡深煬打了一拳,可是看到那封信,他心裡非常滿足啊,看到他的笑容,簡深煬就橫了一眼過來,容域祁不想再都被揍,忙問:「對於小嫂子的信,你是怎麼想的?」
簡深煬抿唇不語,似乎覺得容域祁在移開話題,眯起來狹長深邃的眼眸。
容域祁舉起雙手表示自己是很認真的,簡深煬收回了目光,冷冷的說:「一派胡言!」
容域祁眨巴了下自己漂亮的桃花眼,表示非常好奇,「呃……還有呢?」
簡深煬頓了好久都沒有什麼話,良久之後,容域祁都以為簡深煬額米有聽到他的問話了,思量著要不要再度問話時,簡深煬別開了俊美的臉龐,下頜緊繃的說了一句話:「她只要孩子,不要我。」
「………………!」容域祁很想不客氣的噗嗤的笑出來的,可是鑒於自己還想活命,不想在在太歲頭上動土,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低頭掩飾自己的情緒。
想笑不能笑的,憋得他差點得內傷!
簡深煬是一個怎麼樣的人,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比他更加清楚。所以他一直覺得簡深煬的腦子跟尋常人不一樣,他總能抓住自己想要的點來創造驚人的財富,可是他不知道的是在情商上竟然也如此。
只是一點在情商上,似乎不怎麼行得通啊……
想到這,他很快就表示理解簡深煬在這封信里,是依靠什麼抓重點的了,或許,他在意的,從頭到尾都是喬陌笙的事。
喬陌笙說了很多,包括他威脅她,還有任唯宣。
可是其他的都給簡深煬當透明的忽視了,當沒看到。
這也是簡深煬為什麼會性格如此偏執,聽不進去別人的話,只專註自己想要的的原因。
所以在簡深煬的心裡,他覺得喬陌笙說再多,都是虛的,不過是要離開他的借口罷了……
所以,在他才會有了這樣完全跟旁觀者不一樣的定論。
容域祁表示自己非常開心,覺得自己被打這一拳是越來越值得了!忽然覺得自己的臉也不是那麼的疼了!
最重要的是他以為簡深煬不給他看喬陌笙給他的信,不過是佔有慾作祟,喬陌笙的任何東西,別人都不能覬覦分毫。
哪怕是一張紙。
現在看來,這其實也是一個因素,不過還有另外一個因素,那就是他自以為喬陌笙是要拋棄他,不要他了,所以他覺得很丟臉。
簡深煬一直是一個非常傲嬌的人,自然不能給任何人看到自己任何丟臉的事,也不可能被別人窺探,要是誰看到了,他會惱羞成怒的弄死誰!
可他這次很幸運的,除了挨了一拳,沒有任何事發生,簡直就是奇迹啊!
簡深煬臉色是非常難看的,陰沉著臉色的再看了一眼喬陌笙的信,摺疊好,放進來自己的口袋,蓋得嚴嚴實實后,冷冰冰的說:「最好給我說出一些有用的東西來,不然別我不客氣!」
容域祁笑了,胸有成竹的說:「我的想法倒是跟你不一樣,小嫂子只是吃醋了,她信上說要跟你離婚而已,其實她心裡,是很在意你的,她其實就是口是心非,想要你在意她而已。」
簡深煬一聽,眯起了眼眸,臉色幾乎是立刻的,就緩和了,似乎非常喜歡聽容域祁說這些:「繼續說!」
容域祁看了,眨巴了一下眼睛,看著聽得非常專註的男人,心裡在偷笑,說:「女人都是很善妒的動物,都不喜歡自己的丈夫跟別的女孩子走得太近,她信上雖說是讓你跟任唯宣在一起,事實上她離家出走,就是抗議的意思,希望你能遠離任唯宣,不要跟她走得太近,否則她就一直生氣,不回來。」
簡深煬聽這一番話,聽得非常開心,容域祁忽然不說了,他擰了眉頭,「還有呢?」
容域祁攤手,「沒有了。」信裡面自然不是這個意思,他描述的不過是喬陌笙的心裡,而唯有這些話,才能阻止簡深煬不弄死他,所以他說了。
而信裡面要表達的意思,他一目了然。
喬陌笙覺得簡深煬愛著任唯宣,覺得他們之間有誤會,誤會解開了,他們或許就會在一起了。
而她的意思是給機會他跟任唯宣說清楚,如果他們覺得在一起,她退出,如果他們決定不在一起,那以後再說,她也想冷靜一下。
當然了,這些話他不打算跟簡深煬說,因為他容域祁是一個記仇的人。
他漂亮的俊臉現在還巨疼無比呢,兄弟歸兄弟,賬目要分明嘛。
再說了,過去這十多年來,簡深煬都過得太過順暢了,他看著眼紅,不爽,好不容於看到他有吃癟的時候,他為什麼要說?他還沒看夠戲呢!
想到這,容域祁就更加開心了,因為以後還有更多好戲可以看啊。
就在他想著這些的時候,簡深煬已經重新將喬陌笙給他的信拿了出來,看他臉上的表情,應該是越看這封信越滿意了。
容域祁看他看了這麼久,也不知道他看了多少遍了,怎麼也看不夠似的,他輕咳了一下,捏起茶杯喝了一口水,才想說話,就聽到簡深煬勾了唇瓣,似乎輕輕的笑了下,「這麼說來……這是她給我寫的情書?」
容域祁徹底的被簡深煬這句話給驚到了,手抖了下,因為太驚悚了,手中的茶杯茶點跌落在地,茶點給自己的口水嗆到。
他不知道簡深煬從哪裡的出來的結論,喬陌笙寫的信,他看了一遍就明白是什麼意思了,哪裡有半分情書的意思?擺明了要跟你離婚啊!
不過,他現在明白了別人說過的一句話,他之前不認同的,不過現在他或許能體會到了。
那句話就是:戀愛中的男人,智商為負數。
他想到這裡的時候,簡深煬已經捏著喬陌笙給他的『情書』上樓去了,容域祁忙問他:「那小嫂子呢?還找不找?」
簡深煬抿了唇,頓住腳步說:「找!再加派一些人手去找!」
……
喬陌笙到了季傾野安排的酒店之後,就到房間去睡覺了。
她跑出來,坐了這麼久的車,折騰了這麼久,早就累了。
這一睡,就是兩個多小時,而她還不是自然醒的。
她是被門鈴聲給吵醒的。
她迷迷糊糊的走出去開門,看到站在外面有些急切的的季傾野,愣了下,「季先生?」
季傾野看到她還好好的在這裡,難看的臉色好緩和了一些,問:「剛醒?」
「嗯,今天有點累,所以睡了很久。」說完,問他:「怎麼了?」
季傾野搖頭,「沒事,餓了嗎?我幫你叫餐?」
喬陌笙撓撓頭,看了一下時間才發現已經是晚上六點多了,所以忙點頭,「哦,好。」
她剛說著,就看到穿著酒店制服的,經理模樣的中年男人匆匆忙忙的趕過來,「季總,您要的鑰匙——」說著,見到站在門口的喬陌笙,還有已經被打開的門,頓了下,「門已經開了?」
「已經不用鑰匙了,你先回去吧。」說完,問喬陌笙:「想吃什麼跟他說。」
喬陌笙點了兩三個菜,季傾野聽了后,再加了兩三個,然後那位經理就離開了。
對方離開了,喬陌笙才皺眉的問:「怎麼了?為什麼你要房間的鑰匙?」
季傾野垂下了眼眸,斂去了眼底的深沉,說:「我摁了門鈴很久,沒有見到你開門,有點不放心。」
喬陌笙尷尬的撓撓頭,「哦,不好意思,害你擔心了。」
「沒事,你人沒事就好。」
兩人進房間離去,喬陌笙才想起自己身上還穿著睡衣,雖然睡衣是很保守的,很暖和的保暖睡衣,可是她好事覺得很不好意思,讓季傾野坐下來后,回去房間去換了一套衣服才出來,又給季傾野倒了一杯水。
季傾野喝了一口水,問:「住的還慣嗎?」
喬陌笙點頭,「很好,謝謝你。」
季傾野對了下,才含義不明的說:「你對我總是這麼客氣。」
喬陌笙頓了下,認真的笑了下,說:「我確實是很感謝你,我是說真的。」
季傾野看著她的笑靨,頓了一會兒,都沒有說話,喬陌笙跟他也不是特別的熟,所以一時間也沒有話可以說,頓時就安靜了下來。
過了會兒,經理就親自推車,將他們的晚餐送了上來。
吃飯時,季傾野說:「明天早上你打扮嚴實一點,因為現在機場上布滿了深煬跟域祁的人,我擔心他們會認出你,還有,我擔心他們會認出我,所以我會叫人送你去機場,你自己小心一點。」
「好。」
「還有……今天晚上能不出門就不出門,如果不用叫什麼服務的,就不要叫人上來,有什麼事的話,我給你打電話。」
喬陌笙聽了,愣了下,因為她感覺季傾野說的這些,是非常的認真的,所以她聽得也很認真。
可是他這麼認真,讓她覺得,他好像並不是在幫助她躲避簡深煬找她,而是……而是在保護她,不讓人傷害她似的?
不過,她轉念一想,覺得自己想太多了,便沒有深入的去想,倒是季傾野說得這麼認真,她就聽了進去,沒有隨隨便便的就出去。
季傾野跟她吃了飯之後,接了一個電話,就走了,不過,在走之前,有人鬆了一盤花過來,喬陌笙看著花開得非常茂盛的影君草,愣了下,看向季傾野時忍不住笑了,眉目彎彎的,「謝謝你,只不過……我擔心我可能沒辦法帶走。」
季傾野看著她,淡淡的說:「沒關係,你留在這裡也可以的。」
說完,頓了下腳步,就轉身離開了。
十一點左右還有一更哈。說十一點只是一個大概的時間而已,因為是現寫現發的,我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寫完,寫完了就早點發,寫不完就晚一點發,並不是故意說不準時更新,相信我,因為我比誰都想早點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