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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0:又是詭異的一天!

  230:又是詭異的一天!    聶霆煬的眉頭皺得更緊了,這孩子大晚上找禮服做什麼? 

  太詭異了!今天,所有的人都很詭異。 

  當跨進屋子的時候,這種怪怪的感覺更加的強烈! 

  聶霆煬看著沙發上正在脫衣服的兒子,「小辰,大晚上你不睡覺,找禮服做什麼?」 

  豈料,這小子卻哼了一聲,對他那是一種嗤之以鼻的態度,他自認為今天沒有招惹他,不,確切說有一陣子都沒招惹他了,他這是什麼意思? 

  懷裡的花依然抱著,他來到客廳,「聶宇辰,你今天要是不給我解釋清楚,今天晚上你就甭想睡覺了。」 

  約會的時候,一個人吃了兩個人的飯,有些撐。 

  聶霆煬坐在沙發上,懷裡的花依然不捨得放下,放佛抱著這花就是抱著他日思夜想的女人,他騰開用一隻手,將皮帶鬆了一下,懶懶地靠在沙發上,洗耳恭聽的姿態。 

  聶伯從聶宇辰的房間里拿出他要的禮服,「辰少爺,是這個嗎?」 

  聶宇辰看了看,點頭,「對的,謝謝管家爺爺,就是這件,快點幫我拿下來,我要試一試看看還能不能穿得上。」 

  這是去年的禮服,他今年又長高了不少,但願衣服還能穿上。如果穿不上就糟糕了,明天晚上的宴會,現在去做明天肯定做不出來。 

  「聶宇辰。」被忽視,聶霆煬的心裡十分的不爽,本來一個人的情人節就已經夠難受的,現在這小兔崽子也不說讓他省點心,這會兒,他的手癢,想揍人。 

  看到茶几上放著一份報紙,估計是老爺子看完隨手放下的,他隨手抄起來,抓成一團就朝對面擲了過去。 

  「聶宇辰,我只給你三秒鐘時間,你再磨蹭,就等著屁股疼吧!」 

  聶宇辰再一次撇了撇嘴,裝,你就繼續裝! 

  哼! 

  聶伯將衣服拿給聶宇辰,撿起地上揉成一團的報紙,笑米米說:「大少爺,怎麼了這是?」 

  聶霆煬晲他一眼,覺得這笑真假,聶伯平日里雖然也愛笑,可今天這笑,真虛偽! 

  他又看到聶伯將他扔出去的報紙展平,放在茶几上,似乎是報紙不平,他又用大掌拍了拍。 

  一份破報紙而已! 

  聶霆煬懶得再跟這一群行為怪異的人浪費時間,他要洗洗睡覺了。 

  今天情人節,早點睡覺。 

  抱著懷裡的玫瑰花,聶霆煬就要上樓。 

  聶伯皺起眉,低頭看了看跟前的報紙,然後又看看聶宇辰,再看已經跨上樓梯的人,一臉的茫然,是真沒看到還是假沒看到? 

  等樓上的房門「嘭」地一聲碰上后,聶伯這才問:「辰少爺,你說,你爹地是不是還不知道你媽咪回來這事?」 

  聶宇辰抬頭看了看樓上,歪著小腦袋想了一會兒,「看樣子應該是不知道,如果知道了才不會這樣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不用管他。」 

  失魂落魄? 

  聶伯確定自己沒聽錯,這個詞兒從一個七歲孩子的嘴裡說出來,聽著還真是有些不一樣呢。 

  「管家爺爺,你說我這禮服是不是小了?」聶宇辰換了禮服,長褲變成了七分褲,長袖變成了七分袖。 

  聶伯認真地端詳了一陣,才說:「是的辰少爺,這禮服確實小了。」 

  聶宇辰叫嚷,「那怎麼辦呢?明天晚上我要參加宴會呢!」 

  「這樣吧辰少爺,明天一早我給庄小姐打電話讓她過來一趟再給辰少爺量身定做一套禮服怎麼樣?」 

  「明天時間肯定來不及!」 

  「那怎麼辦?」 

  聶宇辰的眼睛轉了幾圈,一計上心頭。 

  聶伯不知道他在琢心裡琢磨什麼,就見他上了樓,去了聶霆煬的房間。 

  聶霆煬在洗澡,玫瑰花放在沙發上,聶宇辰走過去抽了一支,放在鼻子前聞了聞,真香!明天晚上要帶一支玫瑰花過去,這樣才能顯得與眾不同。 

  「爹地,你要睡覺了嗎?」聶宇辰敲了敲浴室的門。 

  聶霆煬的聲音傳出來,「你也早點睡覺,明天還要上學。」 

  「知道了,爹地,你還要多久出來?我想跟你說點事。」 

  浴室的門從裡面拉開,聶霆煬腰間裹著條浴巾,頭髮上還全是泡沫,「什麼事?」 

  聶宇辰將剛才抽出來的那支玫瑰花遞給他,「情人節快樂!」 

  聶霆煬接過來,心裡有些小感動,「謝謝,雖然這個節日不需要你祝福爹地,但是爹地還是要謝謝你。」 

  ? 

  「不用客氣,我這是替媽咪跟你說的,花也是借你的。」 

  「……」 

  「爹地晚安。」 

  「晚安。」 

  浴室的門關上,聶宇辰深吸一口氣,徑直走向衣帽間,打開衣櫃在裡面認認真真地挑選著禮服,他想,禮服小了沒辦法穿,那麼大的話是不是稍微改一下就好了? 

  他記得昨天還是前天庄阿姨讓人給爹地送來一身新的禮服,他看著很不錯。 

  將禮服從衣櫃里取下來,聶宇辰的嘴角露出了得逞的笑。 

  第二天一大早,聶霆煬是被外面的嘈雜聲給吵醒的,他睜開眼睛,看了看時間,剛剛五點,這麼早小辰就起來了? 

  他坐起身捏了下眉心,披上睡袍走出房間,樓下很熱鬧。 

  聶宇辰正穿著家裡傭人們熬了一夜修改的禮服在客廳里得瑟,「太爺爺,你看我這禮服是不是很合身?」 

  聶廣義將他上下打量了一番,點點頭,「還不錯,不過就是有些寬了,長短還行,改天讓庄小姐過來給你再量身定做一件。」 

  聶宇辰也覺得有些寬了,不過就這樣吧,那些阿姨姐姐們辛苦了一晚上沒睡覺,他也不能要求那麼高,畢竟他們不是庄阿姨。 

  將身上的禮服脫下來,小心地抱在懷裡,他朝樓上走去,一抬頭看到欄杆邊的聶霆煬,「爹地,早安。」 

  「早安。」聶霆煬盯著他懷裡的禮服,怎麼覺得有些眼熟呢?可一時半會兒又想不起來在哪兒見過,總之是沒見過他穿過。 

  這不重要,重要的是,這小子昨晚上就在試禮服,這大清早還試禮服,他打算參加什麼聚會嗎?沒聽說他們學校組織什麼活動啊。 

  「小辰,你們學校有活動嗎?」 

  「活動?暫時沒有,聽說五一的時候會有一場才藝大賽,不過時間還早,怎麼了爹地?」 

  「沒有活動你試禮服做什麼?你今天難道不上學?」 

  「今天要上學啊。」聶宇辰淡淡地看他一眼,朝自己的房間走去,到了門口這才慢悠悠地轉過身說:「爹地,晚上我要去參加一個宴會,你陪我一起去嗎?」 

  「你晚上參加一個宴會?」聶霆煬確定自己沒有聽錯,一個七歲的小屁孩,他說他晚上要去參加一個宴會,聽著都想讓人笑。 

  「爹地很忙。」 

  「好吧,既然這樣那我就讓童華叔叔陪我去好了,晚上我可能就不回來了,爹地你晚上不要太想我,我會照顧好自己的。」 

  參加宴會,晚上還不回來? 

  聶霆煬覺得事情有些嚴重,「聶宇辰,你早戀了?」 

  「……」聶宇辰很無語地賞了他一個大白眼,進了房間。 

  聶霆煬追過去,「聶宇辰我跟你說,早戀不是不可以,但是現在你們都還小,不能同居的記住沒有,拉拉手,親個嘴什麼的爹地不反對,如果你敢同居,小心我揍你。」 

  聶宇辰簡直對自己的老爹無語到了極點,懶得再搭理他,索性就順了他的心意,「我記住了,爹地時間還早我要睡一會兒,沒事你出去吧。」 

  「記住我跟你說的。」到了門口,聶霆煬又交代了一句,心裡嘀咕,現在這一代孩子,簡直成熟的太早了,看來是他忽略了對兒子的教育,這幾天抽空要去學校一趟,一來跟他的老師了解一下情況,二來去看看那女孩是誰家的千金小姐,這怎麼說兒子戀愛也是件大事。 

  就這麼定了,今天怕是沒時間,明天中午抽個空過去學校一趟。 

  晨運后,聶霆煬從外面回來,所見的每個人都是在笑著的,都跟昨天買了彩票中了大獎似的。 

  聶廣義也是笑著的,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線,「阿煬,運動完了?快去洗洗該吃飯了。」 

  「爺爺……」聶霆煬終於還是沒忍住,這種奇怪的感覺從昨天就有了,這些人到底都是怎麼了? 

  「是不是聶太太醒了?」他想,能讓爺爺眉開眼笑的現在除了聶太太的醒來,還能有誰?所以他第一個想到的便是劉淑靜不會是昏睡了這麼久終於醒來了吧? 

  出乎他的意料,老爺子竟然笑著搖了搖頭,「不是。」 

  「那您這……」 

  「爺爺高興。」 

  高興?不說他也知道是高興,臉上都寫著這兩個字呢。 

  「什麼事爺爺這麼高興?」 

  「你不知道?」 

  知道了還會問嗎?聶霆煬點了下頭,「不知道,昨天都覺得大家怪怪的,到底怎麼了爺爺?」 

  聶廣義故作神秘地笑著不再理會他,一個人慢慢地去了餐廳。 

  聶霆煬一臉的茫然不解,到底是怎麼了? 

  聶宇辰背著書包從樓上下來,「爹地,我要去上學了。」 

  聶霆煬說:「你現在還小,要以學業為重,戀愛可以等你到高中的時候再談。」 

  「……」聶宇辰的嘴動了動,聶大少估計是得了失心瘋了,懶得理會他,就應了一聲,「我知道了,爹地再見。」 

  「在學校好好學習。」 

  「知道啦!」真啰嗦,爹地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啰嗦了?簡直比媽咪還要啰嗦,好討厭。 

  一直目送著兒子上了車子,聶霆煬這才收回視線,還在想孩子早戀這事,回到房間他就給自己一朋友打電話,這朋友是心理方面的專家,專門做孩子教育這方面的。 

  他諮詢了關於孩子早戀需要注意的哪些事項,拿著筆一一記在紙上,那朋友建議他如果真不放心就抽個時間帶著孩子去她那兒一趟,面對面的交談比電話里要講得清楚。 

  他應下了,打算周日就帶兒子過去讓專家給看看。 

  …… 

  聶霆煬到公司的時候是上午八點五十分,一進公司門,就見前台接待那幾個年輕的帥小伙聚在一起,興奮地說著什麼。 

  他皺眉,又是詭異的一天! 

  走進專用電梯,他深吸一口氣,又一天了,不知道什麼時候言言才能回來。 

  三叔這一走又沒了音信兒,也不知道再見面要到什麼時候了。 

  唉! 

  嘆息間,已經到了,電梯停下,門打開,他走出去。 

  經過童華辦公室的時候,他聽到裡面傳出一陣笑聲,他不禁皺眉,這些人一天到晚就這麼多開心的事? 

  看來還是工作太閑了點。 

  正要經過門口回自己的辦公室,羅斌的聲音借著風向飄進了他的耳朵-- 

  「童華,你說少爺若是知道你敢欺瞞他,他會不會扒了你的皮?」 

  欺瞞? 

  聶霆煬停下腳步,羅斌能用這個詞,說明這事兒不是小事。 

  雖然一直很不屑聽牆角,但他還是聽了。 

  童華嘆了一口氣,「我能有什麼辦法?我都暗示那麼明顯了,讓少爺看財經報紙的頭條,可他愣是不看,你說我能有什麼辦法?我總不能直接跟他說,喂,少爺,少奶奶現在正在全城徵婚呢,你要不要報個名?我要是真這樣,少爺要是不把我削平才怪!」 

  聶霆煬沒聽懂這話,但是聽到了幾個關鍵詞:財經報紙的頭條,少奶奶,全城徵婚,報名。 

  腦子飛速倒轉,腳底抹油,一溜煙他回到自己的辦公室,直奔垃圾桶! 

  然而,卻悲慘地發現,垃圾桶空空如也! 

  保潔已經給清掃了,怎麼辦? 

  「童華!」一聲令下,只聽隔壁辦公室傳來應聲,「在呢少爺!」 

  羅斌說:「我就說剛才門口有人,你還不信。」 

  童華頓時後背直冒冷汗,「你說少爺會不會聽到咱們剛才的話了?」 

  「估計吧,你自求多福,我還有事,先走了。」 

  在童華哀怨的眼神中,羅斌如同踩著風火輪,嗖地一下就消失不見了。 

  深吸一口氣,再深吸一口氣,童華小跑著來到聶霆煬的辦公室,一臉訕笑,「少爺,你叫我?」 

  聶霆煬在辦公桌前站著,「昨天的財經報紙拿來讓我看看!」 

  「呃?哦!」完了,完了,完了!少爺是真聽到了。 

  童華連忙轉身出去,到了門外抹了把額頭的冷汗,他得好好想一下,一會兒少爺可能會問他的幾個問題,必須要做好充分的準備,免得挨收拾,要知道,這可是欺君之罪。 

  報紙是在五分鐘後送到聶霆煬手裡的,報紙遞過去的時候,童華說:「少爺,你先慢慢看,有事叫我。」 

  說完,不等聶霆煬准許,他轉身就溜了。 

  聶霆煬睨了眼眼前桌上的報紙,深吸一口氣,拿起來。 

  童華故意將頭版給折在裡面,所以想要看到頭版還需要翻開,聶霆煬發現可能是辦公室里的溫度太低,他的手有些不靈活,試了好幾下都沒能將那幾頁報紙攤開。 

  抬起雙手在口前哈了幾下,然後對著搓了搓,感覺好多了。 

  重新捏起報紙,卻發現還是有些僵硬,聶霆煬站起身,倒了杯熱水,捧在手心。 

  昨天童華將他的那個杯子打破了,又給他買了一個,這個看起來還不錯,只不過有些太女性化了,杯子的蓋子怎麼是淡粉色的?他嚴重的懷疑這小子是拿著給他女朋友買的沒送出去的杯子過來湊數的。 

  「童華!」 

  一直在辦公室里坐著,耳朵豎起,屏住呼吸仔細地聽隔壁動靜的男人聽到這一聲吼叫,條件反射般地從椅子上彈跳起來,幸好是還年輕,沒有心臟病,要不然,估計早都被嚇死了。 

  童華喝了口水壓壓驚,這才來到聶霆煬的辦公室,「少爺,有何吩咐?」 

  聶霆煬指著桌上的玻璃水杯,「你買的?」 

  童華心裡一緊,走過去拿起來仔細的檢查了一下,沒有裂紋,沒有缺口,沒有任何的瑕疵,他暗自鬆了一口氣,「少爺,有什麼問題嗎?」 

  「有什麼問題嗎?」聶霆煬瞪著那雙鷹眼,那架勢像是要吃人。 

  到底怎麼了這是? 

  童華再次看了看水杯,沒問題啊,昨晚上少奶奶交給他的水杯就是這個,他可是一路雙手捧著拿到辦公室里來的,放桌上的時候很小心很小心的,生怕碰壞了自己賠不起。 

  「少爺……水杯怎麼了?」 

  「怎麼了?」聶霆煬陰沉著臉,拎起桌上的水杯就要朝童華砸去,「拿著你哄女人的玩意來應付我,你小子長本事了啊!」 

  這會兒一杯熱水潑身上是小事,如果杯子碎了才是大事,天大的事! 

  「少爺!」童華驚叫,如果這水杯要是真的碎了,別說少奶奶收拾他,少爺一會兒要是知道了真相,估計扒了他的皮都有可能,「少爺使不得!使不得!這杯子是少奶奶給你買的!」 

  杯子在即將要脫離聶霆煬手的時候,猛然被他抓住,靜愣了幾秒鐘,他問:「你說什麼?」 

  沒等童華開口,他迫不及待地就又問了一遍,「童華你剛說什麼?」 

  童華看著緊緊地握在聶霆煬手中的杯子,鬆了口氣,有驚無險,他朝一旁挪了兩步,拍了拍胸口,嚇死他了! 

  「你說這水杯誰給我買的?」聶霆煬等不及又問了一遍。 

  童華淡淡地看他一眼,這會兒知道緊張了,剛才幹什麼去了?還罵他,還要打他。 

  老闆怎麼了?老闆就能隨便打人罵人嗎? 

  更過分的是還冤枉他,說什麼他討好女人的杯子拿給他?他童華就這點素質? 

  太傷人自尊了! 

  腹誹了一通后,童華這才開口,「是少奶奶。」 

  「言言?」 

  「對啊。」難道除了顏言,還有第二個少奶奶嗎? 

  真的是她! 

  聶霆煬緊緊地握著手中的杯子,感覺掌心很暖,再看這杯子,怎麼看怎麼順眼,雖然是淡粉色的蓋子,專屬小女生的顏色,可他用著也不錯,「她什麼時候給你的水杯?」 

  「昨天晚上。」頓了下,童華又解釋,「確切說是昨天下午,就下班那會兒,你走了。」 

  「……」聶霆煬的身體如同過了電流一般,獃獃地站在那裡,一動也不動,像一尊雕塑。 

  突然,他卻又毫無預兆地笑了起來,半痴半呆地盯著水杯,笑聲一聲比一聲怪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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