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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0:被修改了的協議書(第一更,第二更在白

  160:被修改了的協議書(第一更,第二更在白天!)    「這就是你要跟我聊的內容?」聶霆煬緩緩抬起手,他的手指長得很好看,堪比手摸,很多時候顏言就在想,為什麼會有長得如此完美的男人? 

  從頭到腳的比例都讓人挑不出一絲的毛病,這樣的男人,如果不是心太壞,大概是真的堪稱完美了。 

  每個女人的心裡都住著一個王子,她也一樣,他滿足了所有女人對王子的幻想,雖然實際上他有時候讓人很討厭,可也不能否認他溫柔起來會讓人沉醉迷失。 

  男人的手指輕輕地劃過她的臉,最後來到她的下頜,輕輕的捏起,整個人也已經從椅子上離開,唇湊過去,貼上了她的唇。 

  幾日不碰她,果真是小別勝新婚,只是這麼輕輕一碰,身體的某處都有種要蘇醒的跡象。 

  她就是個妖精! 

  加深了這個吻,要不是今天氣氛不對,真想就地將她正法。 

  顏言沒有抗拒,知道這樣的接觸不多了,她承認,她貪戀上了這個味道。 

  她沒有反抗,甚至還很配合,這讓聶霆煬很是意外,身體瞬間就沉睡了下來,他鬆開她,玩味的神情,「想要?」 

  顏言的臉驀地就紅透,但也只是短時間就恢復了正常,「明天或者後天,我們去辦一下離婚手續。」 

  「你的記性還真不好。」聶霆煬重新在椅子上坐下,舌尖舔了下嘴唇,這個味道說實在的,他有些迷戀上了,有種一天不品嘗就會想的感覺,心裡痒痒的,很不舒服。 

  離婚?他不同意,她想也是白想。 

  顏言知道他這話的意思,雖然此時他的表情並沒有多大的波瀾,但她清楚,此時的他已經處於了憤怒的邊緣,他很生氣。 

  如果是在以前,她一定不會再繼續這個話題,或者還會違心的去討好他,但是現在,不會了。 

  「可你的記性也不好,你說了婚期半年,我們還簽過協議的,如今時間已經到了,你該給我自由。」 

  自由? 

  聶霆煬冷笑,「你的意思是我現在禁錮了你的自由?」 

  「你比我更清楚,我們不是一個階層的人,註定了不會走到最後,何必呢?你想要得到唐氏,可以用你自己的能力,借一個女人之手,就算是得到了也不光彩。」 

  顏言的聲音很輕,每一個字都說得很慢,想著自己接近她是為了復仇,卻沒想到這一切也不過是他將計就計,她還自作聰明,想想都覺得可笑,在他面前,她真的就是一個小丑,愚蠢而幼稚。 

  聶霆煬目光鎖視著他,聲音里並無什麼情緒,剛才上來的時候忘記戴眼鏡,有些不習慣。 

  眼鏡這些年已經成為了他的習慣,必不可少的一部分。 

  他與她雖是夫妻,一起生活了這麼久,但是也只有在晚上睡覺的時候,他才會摘掉眼鏡與她相對,這會兒,他真彆扭。 

  手習慣性地去扶鼻樑上的眼鏡,卻一空,他悻悻然地放下手,順帶摸了下鼻尖,「你覺得我跟你結婚僅僅只是為了唐氏嗎?」 

  顏言的心裡「咯噔」了一下,如果不是為了唐氏難道還有別的目的? 

  那是什麼? 

  她沒覺得自己除了唐氏這一點可以利用外還有什麼值得這個男人利用的,因為不知道,所以這會兒有些不安。 

  「那還有什麼?」她問出口,心跳得很快,神經緊繃著。 

  聶霆煬伸出長胳膊,手指屈起,颳了下她的鼻樑,「你,我跟你說過的,你看你,又忘了,你的記性真是不好,這怎麼能行?」 

  「我?」顏言不是驚訝,而是壓根就不信,這男人的話如果能信,估計這年頭豬都能上樹了。 

  她曾想過他會喜歡上她,雖然她一點都不優秀,而且還坐過牢,但她自認為自己也是個好人,好人都是值得被愛的,不是嗎? 

  所以她想過,但也僅限於想一下而已。 

  他今天這麼說,無非就是羞辱和戲謔她,如果她當真,他肯定會嘲弄和譏諷,這個男人,向來這樣。 

  「聶大少,我不是三歲的孩子了,這些低智商的玩笑一點都不好笑。」 

  「你覺得我是在跟你開玩笑?」聶霆煬直接起身在床邊坐下,顏言心裡一怔,他這是要發怒的表現,她只覺得這會兒心跳的飛快。 

  「不……不是玩笑嗎?」她差點咬了自己的舌頭。 

  聶霆煬將她現在已經能綁成馬尾辮的頭髮攏了攏,眉頭蹙起,她這好幾天都沒洗頭髮了吧?不僅油膩呼呼的,還有股味,這女人,真不是一般的邋遢! 

  「……」嫌棄的話都要說出來了,忽然記起,她這幾天一直在發燒昏迷著,今天才醒過來,沒洗頭也很正常,而且這發燒剛好也不適合洗頭髮。 

  想到這裡,他也就沒再嫌棄,但是卻把手從她的頭髮上拿開,順著她的脖子向下移動,「我們結婚這麼久,你知道的,我很少開玩笑。」 

  誰知道顏言絲毫沒給他留情面,直接道:「你很少開玩笑?聶霆煬你可真是大言不慚,算了,都到這一步了,我不想再說以前的事情,總之我們的婚,離定了!」 

  「離婚是嗎?」聶霆煬輕輕點了下頭,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他這個樣子雖然讓她很害怕,但她也是個傲嬌貨,脖子一梗,「君子一言駟馬難追,你當初的承諾就要兌現,如今半年期限已到,你就要說話算話。」 

  「好,那你就等著。」 

  聶霆煬離開了,顏言的心裡絲毫沒有歡喜,有的只是失落,難過。 

  她以為這人走了就不會來了,因為他走的時候很生氣的,沒有像以前那樣揍她都已經不錯了,可他偏偏又回來了,手裡還帶著一個牛皮紙袋。 

  「自己看!」差不多一個小時的時間,聶霆煬又折回來。 

  他將牛皮紙袋扔在床上,顏言疑惑地撿起來,裡面是離婚協議書嗎? 

  看的霸道總裁小說上都是這麼寫的,雖然就要離婚了,但她卻不得不說,他這個人還是蠻守信用的,離婚協議書都簽好了。 

  她正尋思著一會兒要問護士要一支筆,等下也簽自己的名字。 

  可當她打開牛皮紙袋,掏出裡面的幾張紙的時候,徹底的傻掉了! 

  「聶霆煬,你……你……」她驚愕地看著他,一時間瞠目結舌。 

  「我怎麼了?我跟你說過很多很多次了。」聶霆煬皺著眉頭,很不耐煩的樣子,數落,「你怎麼就不清楚呢?該怎麼叫我你應該知道吧?叫一聲讓我聽聽。」 

  頓了下他朝前走了兩步,威脅的姿態,「在開口之前你最好想清楚了,叫錯了看我怎麼懲罰你。」 

  「……」顏言攥著手裡所謂的「離婚協議書」氣得肺都要炸了,「聶霆煬,你這個卑鄙小人!」 

  那時候她剛住他那兒沒多久,設計讓唐天宇將她推下樓梯的橋段,她受傷住了醫院,欠下了五十多萬的醫療費,其實她知道沒那麼多,既然他要留她在身邊,她也正好是那樣的打算,所以那天他們簽了一份協議,所謂的欠款協議。 

  那天她記得她看了一眼,但肯定沒看仔細,這會兒仔細一看,她要瘋掉了! 

  什麼狗屁欠款協議,明明就是賣身契!一輩子都不能跟她離婚! 

  還有之前讓他給簽的半年婚期到期就要離婚以及離婚後的補償協議,這會兒竟然變成了「妻綱」! 

  什麼她婚後她要遵守三從四德,恪守婦道…… 

  「聶霆煬,你這是偽造!我沒有簽過!」她當時明明看到的東西跟這會兒的不一樣,可是簽名確是是她簽的,當時就是為了避免以後出問題,簽字的時候她故意在名字的中間位置點了幾個點,一般是發現不了的,而且幾個地方的前面點的點數也不一樣,如果是模仿也不可能模仿這麼像吧? 

  可如果不是模仿的,那這些簽的東西到底是怎麼回事? 

  「偽造?」聶婷好笑地上前將她的手裡的東西拿過,「我有那麼無聊嗎?你看,這上面寫的很清楚了,我們不離婚,除非一方死亡,否則婚約不解除,而且你看,這裡還有一條。」 

  他指給她看,念道:「如果乙方,乙方就是你,執意要離婚,就要為甲方生下孩子,而且還必須是女孩,男孩不算數……」 

  「什麼狗屁協議!我壓根都沒簽過!」顏言這會兒可以用她的頸上人頭做賭注,他一定是在協議上做了手腳! 

  生個孩子?還必須是女孩? 

  他倒是想孩子想瘋了! 

  想要孩子他那麼有魅力,只要一招手,有大把的女人會擠著頭給他生孩子! 

  「太太,你看你,又耍小性子了是不是?我知道,那天是我不好,我不該打你。」 

  顏言哼了一聲,撇過頭,她的臉到現在還在疼著呢! 

  可下一秒,就聽某人說:「可是,是你先動手的,俗話說打人不打臉,我是個男人,你怎麼可以打我的臉?」 

  「我……」顏言氣結,那天確實是她先動的手,可是要不是他弄得她的腳脖子疼,她能失手打了他嗎?現在倒好,反過來埋怨她的不是,什麼人呢! 

  「聶霆煬,我先打你是我不對,可那件事全都怪你,我讓你起來你不起來,所以你活該!」 

  「是是是,我活該,我活該被打,這樣總行了吧?」聶霆煬將協議收起放在桌上,然後挨著她坐下,討好的意味,「好太太,好老婆,不要生氣了好不好?」 

  聶霆煬哄她這不是第一次了,以前的時候只覺得他是敷衍,為的就是夫妻那點事,可是今天,也不知道是怎麼了,她忽然覺得有些不一樣。 

  就這樣一瞬不瞬的凝視著她,她忘了這個男人是毒藥。 

  那會兒已經澆滅的火這會兒又蠢蠢欲動了,只是這樣看著她,他都能有反應。 

  聶霆煬在心裡輕嘆了一口氣,暗罵自己的沒出息,不就是個女人嘛,至於他這麼低三下四的道歉認錯嗎? 

  可轉念又一想,這是自己的老婆,又不是外人,男人跟老婆道歉,就算是低三下四,那也不丟人吧? 

  嗯,肯定是不丟人的。 

  他輕輕晃了下懷裡的女人,在她耳畔吹了口熱氣,帶著些曖昧的味道,「不生氣了,嗯?一會兒帶你回去,這邊的條件雖然也不錯,但畢竟不如家裡。」 

  「家裡?」顏言鬼使神差地就反問了一句,話一出口當即就後悔,連忙垂眸遮住了眼底翻滾的情緒。 

  家,那個概念對於她來說比別人似乎更強烈,從小到大,日子清貧沒什麼,但她卻一直都有遺憾,沒有爸爸,所以即便是她也很快樂,那個稱之為家的地方很溫馨,但她總是會有一種不完整的悲傷感。 

  如今她長大了,嫁人了,還有了孩子,有了自己的小家。 

  家,給了她太多期待溫暖和嚮往的地方。 

  雖然那個家並沒有那麼的和諧,甚至夫妻還同床異夢,可那個畢竟是家,孩子有爸爸媽媽,這就是一個完整的家。 

  她捨不得讓這個家破裂,可她的捨不得又豈是她想怎樣就怎樣的? 

  早晚都是要破的,既然如此,早些好了,這樣以後他找了新的妻子,對小辰也許能視如己出。 

  「對啊,家裡,我都安排好了,不住院了,醫院裡不方便,而且這段時間感冒生病的人特別多,等一會兒帶你去換了葯,下午我們就回家。」聶霆煬說著就已經鬆開了她,掀開被子看了看她的腳踝,這樣的傷沒有半年一年的估計很難下地走路。 

  「還疼嗎?」 

  「不是很疼。」 

  「我給你弄了輛輪椅,以後你要是想出去轉轉,就坐輪椅,你這腳短時間內不能走路。」 

  「嗯。」 

  「小辰在家裡等你,這幾天他一直不好好吃飯睡覺,都瘦了一大圈,我看著都心疼。」 

  「小辰……」顏言抿起嘴唇,她想兒子了,那天他哭著離開,她知道他很傷心。 

  可是,一想到許楠的話,她的心跟著就繃緊。 

  這次的車禍恐怕是跟許楠脫不了關係,她這麼做無非就是想給她一個警告,讓她聽她的話。 

  「聶霆煬,你以後能不能多找些人保護小辰?」 

  聶霆煬皺眉,一時不明白她想說什麼。 

  顏言也不知道該怎麼跟他說,她不能說是許楠威脅了她,所以就迅速的轉了幾圈大腦,編了個還算沒有漏洞的理由,「我跟小辰這次受傷肯定是有人故意的,我上次跟你說開車的是個女人,你查出來了嗎?」 

  原來是因為這,他還以為怎麼了呢,聶霆煬搖了下頭,「還在查。」說來也奇怪,監控明明照到了那輛車,可後來那車竟然消失了,再出現竟然是在郊外,車裡已經沒有人,裡面的一切都被處理過,沒有任何收穫。 

  「哦,對了。」她又想起一件事,「我上次在那個面具舞會上被那個人帶走的事,你查清楚那人是誰了嗎?戴面具的那個人他的聲音跟你真的很像,要不然我當時也不會跟他走,你們的身材也像。」 

  不提這件事還好,一提起這件事聶霆煬就來氣,兩件事到現在都沒一點頭緒,他真想換了手下那幫沒用的人,一個個只知道伸手要錢吃閑飯,一到該用他們的時候,一丁點的屁事都做不好! 

  「還沒有,你就別操心了。」在自己的女人面前丟了面子,心裡多少是有些不爽的,畢竟這可損了他在她心裡無所不能的高達光輝形象! 

  童華這個小子,看來今年的獎金是不想要了! 

  心裡憤憤地想著,他從口袋裡掏出手機,本想給童華打電話,可這時候卻有一個電話打了進來。 

  顏言不知道電話里的人說了什麼,就見他的臉色頓時就難看地拉了下來,雙眸里射出了兩道寒光,看起來有些駭人。 

  等他掛了電話,她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抽了,小心地問:「怎麼了?出什麼事了嗎?」 

  聶霆煬睨了她一眼,就已經站起了身,「沒事,你先休息,等下午我過來接你回家,我還有事。」 

  說完,他就離開了。 

  顏言望著門口早已經消失的人,眼皮漸漸地有些沉,最後就躺下睡了。 

  這一覺她一下子睡到了下午,天都快黑了才醒來。 

  唐震和顏勇都在房間里,給她做了晚飯放在桌上,她早餓了,其實還是被餓醒的,所以一睜開眼就聞到了從餐盒裡飄出來的菜香味。 

  「可算是醒了。」唐震上前,將她扶起來,注意到她一醒來眼睛就瞟著桌上的餐盒,知道她肯定是餓了,估計要不是餓了,還能再睡,「餓了?」 

  顏言「嘿嘿」地笑了下,有些不好意思地揉了揉飢腸轆轆的肚子,「都餓得叫了。」 

  「我去給你弄點水洗洗手。」 

  洗完手后,這邊顏勇也將餐桌和飯菜都弄好了。 

  「舅舅,爸爸,你們吃過了嗎?」都已經拿著筷子夾了一塊肉,顏言這才想起來詢問。 

  唐震寵溺而又心疼地看著閨女,「你舅舅跟我都吃過了,就剩你了,趕緊吃吧,餓壞了吧?瞧你這幾天都瘦成什麼樣子了?」 

  顏言咬了下嘴唇,低頭就大口吃了起來,是舅舅和爸爸所以她也就沒有矜持,很沒吃相。 

  「慢點吃,噎著了怎麼辦?」唐震皺起眉頭,倒不是閨女這吃相讓他不忍直視,而是她明明上一口都噎著了,這一口還這麼大的口。 

  顏言咧嘴笑了笑,這才刻意的放慢速度,「爸爸,是不是你做的飯?好好吃!」 

  「是你舅舅我倆做的,專門給你做的。」 

  「謝謝舅舅,謝謝爸爸。」 

  「吃吧。」 

  顏勇一直沒怎麼說話,但明顯是有心事,這會兒就低著頭悶悶的樣子。 

  顏言沒敢直接問,就拉了下旁邊的唐震,小聲問:「爸爸,舅舅怎麼了?」 

  唐震看了看顏勇,小聲說:「我也不知道,今天出去了一趟,回來后就這樣了。」 

  「哦。」顏言又看了看顏勇,心裡琢磨了一下,突然一怔! 

  不會是舅舅跟許楠已經見面了吧? 

  她突然又想起了上午許楠打電話,跟她的約定,她連忙去看時間。 

  唐震不解地看她慌慌張張的樣子,「怎麼了?找什麼呢?」 

  「幾點了,爸爸?」 

  唐震抬起手腕,看了看腕錶的時間,「晚上六點了。」 

  顏言一聽才六點,這才鬆了一口氣,她跟許楠約定的時間是晚上七點半,她到時候會給自己打電話。 

  「怎麼了?你有事?」唐震問。 

  「沒,沒事,就是突然想起這會兒幾點了,呀!我都睡了這麼久!」顏言驚叫,很是懊惱的樣子。 

  唐震皺著眉頭,她明明就在撒謊,臉上就清晰地寫著兩個大字「撒謊」,可還不承認,看來一定是有事,應該還沒到時間,不然她不會這會兒表情又放鬆了。 

  會是什麼事呢?跟聶霆煬約定了什麼? 

  他決定一會兒看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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