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8:許楠,一個身份成謎的女人(求月票!)
138:許楠,一個身份成謎的女人(求月票!) 顏言看著報紙頭條的新聞,還有那張佔據了半個版面的照片,照片里她是那樣的「熱情似火」,連嘴唇嘟起來的唇紋都拍得一清二楚。
照片里那個那個神秘男人卻是那樣的低調,連個側臉都沒拍清楚,就連身體輪廓都是模糊的。
「啪!」
報紙被用力的拍在餐桌上,震得桌上的碗和碟子都晃了幾下。
聶霆煬抬眸,掃了眼對面的女人,眉頭皺起,「吃飯的時候就專心吃飯,報紙扔一邊。」
顏言氣得喘著粗氣,「太過分了!簡直太過分了!」
黃姨連忙將桌上的報紙收走,偷偷地瞄了眼聶霆煬,也不知道少爺這是什麼意思,明明照片里的人是他自己,卻弄得好似少奶奶真的跟別的男人偷情似的,真不明白。
她這還沒走到餐廳門口,就聽到身後少奶奶義憤填膺,「這到底是誰拍的照片!什麼水平啊!我男人就那麼拿不出手見不得人嗎?連個側臉都沒顯出來。」
呃?什麼情況?
黃姨不禁放慢腳步。
聶霆煬顯然也被顏言這話給驚住了,正拿著勺子打算吃粥,嘴巴都張開了,這會兒一動不動地坐在那裡。
這話需要慢慢消化,慢慢品味才行。
良久,他緩緩抬起頭,目光凝視著對面的女人,嘴角彎起,笑唇角漸漸蔓延至整張臉,「太太,就沖著你這句話,先生我娶了你,值了!」
顏言翻了個白眼,是嗎?為毛她覺得自己是上了賊船呢?
這報紙上的新聞,她就是用腳後跟想也知道絕對是跟他有關,創世有一部分產業做的就是新聞傳媒,而聶霆煬是這一塊的主要負責人。
如果說以前的時候她不知道就算了,這會兒知道了,就是傻瓜,也知道這事跟他有關。
創世傳媒這一塊在a城可以說是龍頭老大,有關聶霆煬的新聞若不是經過他本人的同意,誰敢放出來?
黃姨覺得自己沒法再呆下去了,她雖然不能說是看著聶霆煬長大的,但從他十多歲開始,她就去了聶家,這麼多年來,她很少聽到大少爺說一些風趣幽默的話,他跟二少爺的性格完全相反,一個寡言穩重,一個活潑開朗。
這男人果真骨子裡都悶騷的,就像她家那老頭子,看起來老老實實的,實際上骨子裡壞著呢。
來到餐廳外,黃姨展開手中的報紙,早上的時候她就看到了,當時沒怎麼仔細看,這會兒細細看看,差點笑出來,新聞的最後有個括弧,括弧里寫著:消息提供者nty,這三個字母不就是大少爺名字的首個字母嗎?
這不明擺著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嘛!
不過,這才是真正的秀恩愛啊!秀恩愛到這種地步,也算是最高境界了。
顏言被呵斥著去洗了手這才重新坐在餐桌前,朝著聶霆煬伸出兩隻手,手心手背讓他看了看,「請問聶大少,洗白白了嗎?」
聶霆煬沒給她好臉色,依然綳著一張臭臉,他最無法容忍的就是飯前不洗手,尤其是剛才她還是拿了報紙的。
他簡直無法想象自己竟然跟這樣一個不講衛生的女人成為了夫妻,每天共處一室。
聶霆煬是個有潔癖的人,尤其是生活上,這一方面跟他的職業醫生有關,另一方面大概是骨子裡的。
雖然他的花邊新聞這些年一直不斷,但那也只是新聞而已,實際是什麼,沒有人比他更清楚。
「我覺得我很有必要把小辰的幼兒園老師請來給你上幾節課。」
「……」顏言發現自己又愚鈍了,請個幼兒園老師給她上什麼課?
見她那一副茫然的模樣,聶霆煬就來氣,瞧瞧他到底娶了個什麼樣的女人?
又矮又丑又邋遢,腦子又笨,渾身上下拿著放大鏡都找不到一處有點。
可……他的腦袋絕對是被驢踢了,不然怎麼會鬼使神差地跟她就去領了那個結婚證呢,而且到現在也沒打算要離婚。
看來這被驢踢得還挺嚴重,估計是無法治癒了。
有時候他也在想,難道他跟她結婚,真的僅僅只是為了唐氏集團,為了那個不可告人的秘密嗎?
也許一開始是這樣的,可後來漸漸地就偏離了軌道,他連自己都掌控不住了,卻還異想天開地想要控制一個女人,想想都覺得可笑。
尤其是,她並沒有她看起來,也沒有他想象的那樣單純毫無心機,她是一個說好聽點是鬼靈精怪,說不好聽是一肚子壞水的女人。
從監獄里出來她就開始了她的復仇計劃,在車子前一閃而過,昏倒在聶氏醫院附近,然後故意讓唐天宇將她推下樓……一切的一切都在她的計劃之中。
只是,到現在他都沒弄白,為什麼她至今都遲遲不申訴呢?還有就是,她當年明明被判了七年,為何四年就出獄了?
他讓人查過當年她的探視記錄,除了蔣文楊的,衛昭的,還有一個人,是個女人,登記的名字叫許楠。
許楠的探視記錄是在她出獄的前一天,據當事的工作人員回憶,那個女人當天去的時候戴著帽子圍巾,所以他們並沒有看清楚那人的臉,只記得那人身高在168厘米左右,身材消瘦,聲音聽起來比較寡淡。
他後來特意的查了這個叫許楠的女人,但毫無頭緒。
他也曾試圖問顏言,但每次都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其實最關鍵的是他想看看她到底要做什麼。
這是他跟她結婚,而且也不打算離婚的一個原因,當然,對她莫名的產生情愫,這才是最重要的。
男人的嘴角噙著濃濃的嘲弄,「飯前便后洗手,這是幼兒園的小朋友都知道的事情,我看你是沒上過幼兒園吧?所以我打算給你請個老師,這樣也好彌補一下你人生的遺憾。」
顏言這才明白他的意思,一張臉漲得通紅,卻並未反駁,反正她就是沒上過幼兒園。
黃姨知道她喜歡吃餃子,基本上每隔兩三天就給她做一頓餃子,有時候是早上吃,有時候是晚上吃。
聶宇辰喜歡吃土豆雞蛋餅,所以黃姨也做了土豆雞蛋餅。
聶霆煬嘴刁,說什麼餃子吃膩了,要吃包子,所以黃姨也蒸了包子。
一頓早飯,符合了三個人的口味,能不豐盛嗎?
不過這會兒顏言可沒吃餃子,而是將那一籠聶霆煬還沒來得及吃一個的包子端到了自己的跟前,三下五除二就已經吃了4個,本來一籠包子也就8個,她一眨眼就吃了一半,聶霆煬急了,伸手去搶。
餐桌是橢圓型的,兩人面對面坐著,所以隔著桌子奪東西還是有些吃力的,尤其是顏言已經猜到了他會搶奪,直接抱著籠屜轉了個身。
等聶霆煬從桌子這邊轉到她那邊的時候,只見籠屜里是這樣一幅景象--
四個包子全都被咬了一口,三鮮餡兒的包子,湯汁都流了出來。
「吃吧!」顏言很大方地將剩下的包子遞給他。
聶霆煬被她給氣得頭頂直冒火。
好,你吃我的包子,我吃你的餃子!
包子沒接,男人端起了桌上的一籠蒸餃。
顏言還在得意,就見他夾了餃子放進口中,她大叫著起身去搶,被他躲開,像個孩子,「你吃了我的包子,我吃的餃子,我們很公平!」
「可是……可是我把包子還給你了,你快把餃子給我!」
「不給!」
聶霆煬利用身高的優勢,將籠屜舉過頭頂,伸手捏一個放進嘴裡咀嚼咽下,吃的時候還得意地嘖著嘴。
顏言饞得口水都要流出來了,卻干著急夠不著。
「哼!好女不跟男斗!廚房還有,我去廚房拿!」顏言氣呼呼地離開餐廳,可到了廚房卻被黃姨告知,就蒸了一籠屜的餃子和一籠屜的包子,如果她還想吃她現在去蒸,包好的餃子還有。
都這會兒還吃什麼呀,顏言悻悻地回到餐廳,一路上都在詛咒聶霆煬,噎死他,噎死他。
等她到了餐廳,就聽聶霆煬說:「我不吃了,剩下的給你了。」
顏言心裡一喜,這男人還算有點良心。
可當她看到籠屜里一個個被咬了一口的餃子時,頓時就哭了。
「聶霆煬,你就是個小人!」
「我這叫以彼之道還之彼身,餃子味道不錯,包子的味道更好,我不介意吃你剩下的,所以--」聶霆煬的眼眸一沉,「我吃剩下的你也要吃光!」
本來是自己喜歡的餃子,可是這會兒看著一個個都被咬了一口躺在籠屜里的慘狀,顏言是一點胃口都沒有了。
「你怎麼不吃餃子?還嫌棄我?」聶霆煬見她只是吃粥吃菜也不吃餃子,而他四個被她吃剩下的小籠包都已經進了肚,她這是嫌棄他吃過了嗎?他都沒嫌棄她好不好?
「沒胃口,不想吃,你要是能吃下就吃了吧。」顏言放下筷子,起身離開。
回到房間手機上來了一條信息,她點開,臉色頓時難看。
她扭頭朝門口看了一眼,然後拿著手機快速走進盥洗室,將門從裡面反鎖,然後給發信息來的那個號碼回撥了過去。
好一會兒那邊才接通,她叫了一聲,「楠姨。」
「好,那下午五點我們見。」掛了電話,她將那條信息刪除,平復了一下情緒,然後又去洗了把臉。
從洗手間出來,一抬頭赫然對上了聶霆煬的臉,嚇了她一跳,「你,你幹嘛?」
聶霆煬的手裡端著籠屜,遞給她,「我幹嘛?我還問你想幹嘛?把這些餃子都給我吃了!」
顏言懶得跟他爭執,伸手就捏著一個個殘缺的餃子塞進嘴裡,不一會兒就吃完了,然後睨著他,「這樣滿意了吧?」
男人勾起嘴唇,伸手捏住她的下巴,俯身在她沾著蟹黃的唇上親了親,唔,味道確實不錯。
「你要記住,我都沒嫌棄你,你沒有權利嫌棄我,明白嗎?」
「明白了聶大少爺,請問還有事嗎?沒事的話我要去上課了,再見。」去衣帽間換了衣服,顏言下了樓。
聶霆煬沒在屋裡,剛才下樓的時候她似乎聽到了門外車子發動的聲音,他應該也去上班了。
走了也好,正好不用跟他一起,省得看著心煩。
從樓梯上下來,也沒聽到車子離開,她索性就去了客廳,坐在沙發上等,左等右等也不聽車子離開,眼看著時間一點點過去,再不走就又遲到了,她只好起身出去。
聶霆煬顯然已經等得不耐煩了,她一出來就聽他嘮叨,「你是又洗了個澡嗎?怎麼跟烏龜似的,你是從樓上一點一點爬下來的嗎?就是烏龜也早該爬出來了。」
顏言的臉黑了黑,等她的?他讓他等她了嗎?自作多情還敢說她是烏龜,他才是烏龜王八蛋!
不過這會兒她不想跟他吵架,從接到那條信息開始她就焦躁不安。
該來的,還是來了。
只是她沒想到會這麼快。
「上車!我送你去學校!」聶霆煬見她杵在那兒不動,又來氣,最近是怎麼看她怎麼覺得不順眼。
「不用了,一會兒羅斌送完小辰,讓他送我去學校。」
聶霆煬的聲音陡然轉冷,「別讓我重複第二遍!」
顏言抿了下嘴唇,走向車子,剛來拉開後車門,「副駕駛座!」
她頓了一下,卻還是坐在了後排。
「我說了,副駕駛座,你聾了嗎?」聶霆煬的火越來越大,這女人絕對是故意的,成心跟他對著干,讓她怎麼做她偏不,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膽!
「我不想坐那個位置,危險係數最高。」
「……」聶霆煬的臉僵了下,扭頭看著她,「你是在懷疑我的車技?」
「不,我只是在保護自己。」
「顏言我發現你最近是不是有問題?你就不能好好跟我說話是不是?我自認為沒惹著你吧?你年齡小我能理解,但你也不能不分青紅皂白無理取鬧吧?」
顏言索性閉著眼睛靠在車座上,用沉默對抗他的質問。
腦子裡此時亂鬨哄的,許楠她就見過一次,但是那個女人卻給了她怎麼也忘不掉的印象。
許是跟媽媽有著一模一樣的面孔,所以讓她覺得她是值得信賴的,所以她讓她怎麼做,她便怎麼做。
只是,出獄六個月來,許楠一直都沒有聯繫自己,她幾乎都忘記了這個人。
如今一條信息,一通電話,卻讓擱淺的記憶重新翻滾,她不知道下午跟許楠碰面會聊些什麼,只是一想到那張跟媽媽一模一樣的臉,她就心跳加速,是不安和惶恐。
聶霆煬並沒有發覺她的異樣,只是認為她這是在發脾氣,看她這樣,也懶得再跟她計較,啟動了車子。
「下午的時候我讓童華過來接你,你去多多的服裝店去試一下禮服,晚上要去給你爸祝壽。」
車子到了a大門外,聶霆煬從內視鏡里看著後排的女人,她似乎是睡著了。
晚上爸爸過生日?對呀,她怎麼就忘了這件事。
下意識的去掏手機,她要給許楠打個電話跟她說一下今晚沒法見面,可手剛摸到手機她才意識到這會兒是在聶霆煬的車上。
她看了眼前排的男人,有些心虛,所以只是掃一眼就移開了視線,推開車門,「我知道了,再見。」
回到宿舍,其他的人都沒在,顏言掏出手機給許楠打電話,卻提醒無法接通。
怎麼會無法接通了?
這可怎麼辦?晚上爸爸過生日她不可能不回去,但是又跟許楠約好了晚上六點在無名湖畔見面。
真是頭疼!
她坐在床邊撓了撓頭,腦子裡亂成了一團漿糊。
……
下午,顏言沒有在宿舍,手機也關了機,提前去了無名湖畔在一個相對偏僻的地方坐著等。
五點的時候,她聽到身後有腳步聲,扭過頭,就看到了一張熟悉卻又有距離的面孔。
「……」嘴唇動了動,那聲「媽」差點叫出口,她站起身。
許楠依然戴著一頂帽子,穿了一身黑色的連衣裙。
「楠姨……」顏言叫她。
許楠輕輕點了下頭,臉上並無過多的表情,在她身邊的凳子上坐下,然後示意她也坐下。
顏言很緊張,脊背直直地挺著,一顆心跳得飛快,快要跳出身體。
她出獄前,許楠找她,跟她說如果要報仇,就要不擇手段成為聶霆煬的女人,換句話說就是借聶霆煬之手去達到她報仇的目的。
許楠跟她說了聶霆煬的一些習慣,喜好,以及他身邊有哪些女人。
許楠還說,女人就要充分發揮上天賦予你的那些本領,示弱能極大的滿足一個男人的虛榮心和自尊心。
她記下了許楠說的所有的話,每天晚上躺在床上臨睡前她都會回憶一遍,防止自己忘記。
「最近過得還好。」許楠的聲音很輕,側臉看她,「你很緊張。」
顏言的臉僵了僵,「有,有點。」
「你在害怕我?」
「不,不是。」
「你不應該害怕我的,相反你應該覺得我很親切才對,你一定很奇怪為什麼我跟你媽媽會長得一模一樣,對嗎?」
顏言看著她,抿了下嘴唇,在第一次看到許楠的時候,她真的以為媽媽活了,又活過來了。
她跟媽媽一起生活了那麼多年,媽媽的容貌,身材,聲音,一舉一動已經牢牢地刻在了她的心裡,這個女人跟媽媽幾乎就是複製版的,她分辨不出來到底是不是媽媽。
她說她叫許楠,跟媽媽認識,但她的身份,她卻隻字未提。
如今她主動問出來,顏言當然想知道答案。
「你會告訴我嗎?」
「為什麼不會?」許楠笑笑,抬手撫住她緊張無措不知道該放哪兒才好的手,她下意識的縮了一下,卻被抓得更緊,「只是現在還不是時候,早晚有一天我會告訴你的。」
「哦。」顏言點了下頭,沒再說什麼。
「你最近的氣色比我上次見的時候好了很多,看來聶霆煬對你還不錯。」
顏言聽出了這話里的諷刺,心裡一緊。
「別緊張,我沒別的意思。」
不緊張?可能嗎?
顏言渾身的神經就像是繃緊的琴弦,稍微一觸即可崩斷。
她垂著頭,一言不發,對於這個許楠,她是既陌生又害怕,卻又忍不住想要靠近。
「今天是你爸爸的生日,作為女兒,你是絕對不能缺席的,給他準備禮物了嗎?」許楠問。
「呃?」顏言一怔抬起頭,緊跟著又搖了搖頭,「沒有,一會兒路上再給他買。」
許楠又問:「想好買什麼了嗎?」
「還沒有。」
「買個錢夾吧,棕色的。」
顏言一愣,看著許楠,看起來她應該很了解爸爸,她跟爸爸以前也認識嗎?
這個女人她到底是誰?她從小跟著媽媽和舅舅,從來沒聽說過媽媽還有一個孿生姐姐或者孿生妹妹。
許楠看了眼手腕上腕錶的時間,手輕輕拍了下顏言的手背,「好了,時間不早了,你該回去了。」
「……」顏言一臉迷茫地看著她,大費周折地見了一面,就說了這些嗎?
這時候就見許楠扭過頭,她今天穿了一雙十厘米多的高跟鞋,本來就高挑的女人,此時站著,讓人有種很強大的壓迫感。
她居高臨下地看著顏言,莞爾一笑,「跟聶霆煬好好相處,能成為聶太太是無數女人的夢想,你現在可是眾多女人的公敵,到底如何才能保住這個聶太太的位置,這要看你自己的能力,切記,有些事情做的次數多了,效果就不好了,有時候欲擒故縱會是一個很好的方式。」
這話顏言有些似懂非懂,但她還是點了下頭,也站起身,問:「唐天宇和唐天愛就那樣放過她們了嗎?」
「不!當然不會就這樣輕易的繞過她們,還不是時候,你按我說的做就行了。」
看著許楠離開的背影,顏言的脊背一陣陣的發涼,這個女人給人的感覺太過於壓抑,這是她上一次不曾有的。
手機打開就接到了聶霆煬的電話,電話里他的聲音很著急,「你在哪兒?為什麼手機關機?」
「哦,手機剛才沒電了,我這會兒在學校。」
「在學校哪兒?我現在在宿舍樓下。」
「我在湖邊。」
「站路口等著我。」
大概也就五分鐘的樣子,聶霆煬的車子過來,顏言上了車。
他沒問她為什麼會在這裡,一路沉默離開了a大。
這倒是真的讓她很意外,她以為他一定會沖她一通吼叫,而且她也做好了心理準備。
「你,你知道附近哪兒有賣錢包的嗎?我,我想給我爸爸買個錢包。」
「有。」聶霆煬惜墨如金地就說了一個字,然後依然是沉默。
車子停在了一個大型商場的外面,兩人進去,他帶著她去了二樓,在一個皮具店買了一個棕色的男士錢夾,花了999,她覺得太貴了,他卻說難道要買個99的嗎?
想想也是,爸爸那樣的身份怎會拿一個99元的錢包。
唐震不喜歡鋪張,往年的時候都是兩個女兒非要給他操辦生日,他雖不喜歡但還是接受了,但是今年是他自己做主,所以就沒有辦生日宴,只是想一家人在一起吃個飯,但還是有些老朋友過來給他慶祝。
「爸爸,生日快樂!祝爸爸身體健康,福如東海,壽比南山,這是送爸爸的禮物。」顏言將禮物雙手遞給唐震,同時踮起腳尖,親了親他。
小時候最羨慕的就是那些小女孩在爸爸的懷裡親親,那時候她總是幻想自己也在爸爸的懷裡,親親他,被他抱著,那該多美好的一件事情,如今她的願望實現了。
「傻丫頭。」唐震抱住她,激動的淚在眼中一圈圈地轉著,「你才是爸爸最寶貴的禮物,謝謝你,謝謝我的寶貝,爸爸也有禮物要送給你,跟爸爸來。」
顏言跟著唐震去了他的房間,剛走進房間,就聽到樓下傳來一陣嘈雜的聲音。
兩人均轉身走出房間,站在欄杆邊朝樓下看去,只見顏言陡然一震,一張臉瞬間白如紙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