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1:絕世大度好妻子獎(求月票!)
131:絕世大度好妻子獎(求月票!) 兩雙筷子再一次碰在一起,大眼瞪著小眼。
「這是我的!」
「我的!」
因為一條魚尾巴,兩雙筷子爭來奪去的,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什麼山珍海味。
「好吧,就讓給你了。」顏言鬆開手,瞅著成功搶到魚尾巴的男人,「吃吧,那是你的了。」
東西沒到手的時候想要,這一到手就立馬嫌棄了,聶霆煬睨了眼筷子上魚尾巴,忽然後悔了自己怎麼跟她搶著吃這個玩意兒,要知道他從來都不吃魚尾巴的。
想了一下,他覺得自己是個男人,應該紳士,筷子的方向一轉,魚尾巴就送到了顏言的嘴邊。
「親愛的,還是你吃吧,乖,張嘴,老公喂你吃。」
這欲擒故縱果真是個好方法,顏言笑著張開嘴巴將魚尾巴咬在了嘴裡,嘴角上揚,眼睛眯成了一條線。
要知道從小到大隻要媽媽做的紅燒魚,魚尾巴都是被她吃掉的,雖然上面真沒什麼好吃的,可她喜歡那個味道。
看著她那麼陶醉地吃著一個魚尾巴,聶霆煬的嘴唇不由自主地動了動,真有那麼好吃嗎?
再看她那得意的表情,他覺得,自己似乎被騙了。
「一條魚尾巴有什麼好吃的,瞧你那樣子,感覺跟好幾個世紀都沒吃過東西一樣。」男人的聲音譏誚,表情嘲諷。
顏言饜足地舔了下嘴唇,「一看你就是從來沒吃過魚尾巴的人,味道很好的,我從小就喜歡吃。」
看看,是不是被騙了?
果真是個腹黑的傢伙,欲擒故縱,這招她倒是用得得心應手。
「終於知道你為什麼長成這樣了。」
「呃?」顏言沒明白他這話里的意思,那雙清澈見底的眼眸上方,如扇的眼睫毛輕輕擺動著,如同蝴蝶扇動著翅膀,一下一下地擺動著,撩撥著男人的心弦。
這女人到底是無意的還是故意的?該死,她這個樣子多少個男人見到過?
一想起她每天晚上都要去江源的律師事務所,兩人一起工作,一起吃飯,尤其是那天他去看到他們坐那麼近,心裡就像是打翻了一罈子醋,酸得他這會兒感覺渾身的骨頭都碎掉了,都快要坐不住了。
不行不行,從明天開始不能再讓她去上班了。
還有那個蔣文楊,明天也不許她再去看蔣文楊了,要去也得他跟著一起,絕對不允許她再一個人單獨去。
孤男寡女是一定會出事的,他敢肯定。
因為此時看著她這個模樣,他明顯感覺自己口乾舌燥起來。
「呃什麼呃,趕緊吃飯,都涼了。」目光移開,聶霆煬怕自己再看下去又會失控。
他一直覺得自己還算是個自控力可以的人,可在她面前,簡直可以用毫無抵抗力來形容。
她就是個病毒,讓人無法產生免疫力的病毒。
可他,甘願中毒一輩子。
「哦。」顏言有時候覺得自己就像是一個大傻瓜,腦子總是轉不過來,算了,管他什麼意思,但肯定不是好意思,不用想一定又是嫌棄她長得矮,又這麼丑。
可衛子淇個子高啊,長得又那麼漂亮,他怎麼就不跟衛子淇結婚呢?
況且,衛子淇還是聶宇辰的親生媽媽,真不知道這男人是怎麼想的。
一想起上午的時候衛子淇蹲坐在地上的情形,顏言忍不住抿嘴笑出聲。
聶霆煬正夾了一些菜放進嘴裡,聽到聲音,抬眸,劍眉蹙起,「笑什麼呢?」
「我上午從醫院出來碰到你的前女友了,她沒給你打電話嗎?」
衛子淇?
剛才在路上的時候衛子淇給他打了電話,因為將她的號碼拉入了黑名單,所以她又換了個新號,所以他也沒料到是她就接了電話。
電話里衛子淇告訴他,她摔傷了在醫院,想讓他去看看他。
他沒問她是怎麼受傷的,只是說有空再說然後就掛了電話,這會兒看著這小女人那幸災樂禍的得意表情,他覺得,這上午兩人一定發生了衝突。
他將菜放進嘴裡,咀嚼了幾下,漫不經心地開口,「說來聽聽。」
遇到了開心事,當然要跟自己的老公分享才是。
顏言放下筷子抽了張餐巾紙擦擦嘴,一臉的認真,表示自己十分的尊重他。
「上午離開醫院我坐路邊吃東西,然後她就出現了,說你跟他前幾天一起做飯,一起吃飯,一起玩,一起洗澡,一起睡覺,天天都在一起,本來這也沒什麼,男歡女愛這種事我從來也不放在心上,更何況像你這樣的男人怎麼可能甘心就娶我一個太太而捨棄了大片的花草。
然後,她說我是飛機場,沒屁股沒胸,還說你喜歡胸大的女人,其實這也是事實,誰讓我本來就只有a杯呢,我承認。但他說每次你跟我做的時候,就覺得自己是跟一個男人在做,這惹惱了我,我就給了她兩耳光,知道為什麼我打她嗎?」
聶霆煬挑眉,似笑非笑,這話怎麼聽怎麼讓人不舒服,男歡女愛她不放在心上,她的意思是,她不介意他跟別的女人亂搞嗎?
她可真是天底下最大度的妻子,要給她頒發一個獎牌才行,上面寫著,絕世大度好妻子獎。
不過,他倒是真的好奇,為什麼衛子淇那樣的話惹惱了她。
「為什麼?」隨口問了句,他繼續吃著飯菜,四道菜,紅燒魚,酸辣土豆絲,西紅柿炒雞蛋,涼拌刺身木耳,除了那個西紅柿炒雞蛋外,其他的四道菜就不說色相了,味道還真不錯。
只是,這西紅柿炒雞蛋看著就讓人反胃,要不是她苦苦哀求,這會兒這道菜已經躺在垃圾桶里了。
真不明白,她怎麼就那麼喜歡這道菜?
再三叮囑以後家裡不買西紅柿,不買西紅柿,她就記不住,去一次超市買一次。反正他決定了,以後只要見到西紅柿,就直接扔垃圾桶里。
「因為她是在侮辱你啊,所以我怎麼能容忍她這麼說你,就算是你在家裡很沒有個男人的樣子一點也不紳士,可是在外面我卻必須要維護你高大光輝的形象。」
聶霆煬的嘴角噙著笑意,只是這笑不同於剛才的玩味,而是帶著一絲讚賞,「是嗎?為什麼?」
「因為你是我男人耶!」顏言脫口而出,臉上寫著兩個字,自豪。
放佛她的男人是聶霆煬,是天大的榮譽似的。
這可真是極大地滿足了聶霆煬那可虛榮而又自大的心。
她說,他是她的男人。
說話的時候,語調很好,下巴微抬,嘴角上揚,明眸含笑。
雖然這是他聽到的最不能稱得上讚美的讚美了,可卻是他聽到的那麼多讚美中,最入他心的讚美。
她承認了,他是她的男人,那麼在她的心裡,是否也就有一個位置,位置上寫著,聶霆煬專屬。
她愛他,他說過,但總覺得不真實,一如他告訴她的,雖然說了我愛你,可說出的時候,連他本人都在懷疑,是否真的是愛。
「然後呢?」他放下筷子,手肘撐在餐桌上,手指屈起,撐著下巴,目光與她對視,沒有多大的波瀾,卻也不難察覺裡面的似海深情。
「然後……」然後呢?然後什麼?
顏言的大腦突然短路,只因為跟前這個舉手投足間儘是風情的男人。
其實,若不是跟他結了婚,即便是如今結了婚,她也不得不承認,他的五官英俊迷人,不管從哪個角度看,都是完美的,但這並不是完全是他吸引人的資本,他是一個身上帶著強大氣場的男人,顯得十分的獨特,這種獨特的魅力讓他無論什麼時候看著,無論看得多久,都不會讓人膩。
他是的魅力是讓人無法抗拒的,即便是像她這樣的人,明明知道自己低如塵埃,卻還是控制不住的被他吸引,深陷其中,無法自拔。
好看和魅力,這兩大優點集於一身的男人,無疑是致命的。
女人不喜歡,那才奇怪了呢。
「太太--」直到耳蝸里被暖氣侵入的時候顏言這才回過神,一扭臉,那兩片唇瓣不偏不倚地就貼在了男人微涼的薄唇上。
吸入口鼻的是刺身和木耳的味道,清香濃郁。
男人近在咫尺,放大了數倍的俊臉上,眼角眉梢浸染著風情,「我發現你又被先生迷住了是不是?」
男人說話的時候口中呼出的熱氣,撲面而來,令人無處躲藏。
顏言頓時面紅耳赤,舌頭打結,老半天說不出話。
心跳得猶如打鼓似的,嗵!嗵!嗵!
這話曖昧到不行,再加上剛剛兩唇貼在了一起彼此上面還留著對方的溫度和味道,在這個寬敞的餐廳里,空氣卻顯得有些稀薄了。
雖然已經是夫妻,雖然親密的事做了不止一次,可是每次面對這樣的曖昧,顏言發現自己依然無法招架。
她慌亂無措,不知該如何是好。
回答他不好,不回答也不好。
總之,她覺得此時自己簡直尷尬得無地自容,因為他說的沒錯,她確實是又被他迷住了。
聶霆煬的一隻手按在餐桌上,身子俯下湊近她,他的太太總是這麼的容易害羞,一害羞起來臉都紅得不像樣了,跟喝了好多酒似的。
他忽然發現,兩人從結婚到現在還從來正式的喝過紅酒呢。
酒窖里還有一些珍藏了多年的紅酒,以前一個人的時候每天晚上下班回來他都會喝一些,可最近好長一段時間他沒喝過了。
呃?什麼情況?
顏言瞅著朝門口走去的男人,黛眉皺起,怎麼回事這是?
剛才還那麼曖昧,這一轉眼就翻臉了?
都說女人變臉如翻書,這男人原來也是這樣。
只是,他這是去哪兒呢?幹什麼呢?
好奇,是一個人的本性。
顏言的眼睛轉了幾圈,站起身,悄悄尾隨。
負一樓她就去過一次,還是偷偷溜進去的,以前以為是個雜物間,沒想到是個酒窖,裡面有很多紅酒。
她不了解紅酒,但是看著那些,依他的品味,絕對不可能是一般。
他怎麼來酒窖了?
「聶霆煬--」話一出口,顏言立馬抬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那雙水靈的眸子瞪著,帶著幾分慌亂和無措,還有些自責。
她明明是尾隨的,可竟然卻開了口。
聶霆煬的警覺性還算可以的,知道她在身後跟著,這會兒轉過身,呼吸一下子就滯住。
他放下已經拿在手中的紅酒,轉過身朝她走來。
顏言以為他要收拾她,逃生的本能令她轉身拔腿就走。
胳膊卻被扯住,然後整個人就撞在了一堵肉牆上。
男人深吸了一口氣,吸入肺腑之中的是帶著廚房淡淡油煙味的屬於她身上的清香味,他的喉結不由自主地動了動,嗓音黯啞,「有沒有覺得這裡其實也是個不錯的地方?」
顏言放下捂著嘴巴的手,一臉茫然地扭著頭四下瞅著,不解風情地點了下頭,「嗯,確實不錯,就是燈光再亮一些就好了,這麼暗,一個人下來會害怕。」
「……」
許是真的有些害怕,她不自覺的朝男人的懷裡鑽了鑽,兩隻手抱住他的脖子,「老公,這裡的酒是不是都很貴啊?一瓶一般多少錢?」
「……」
「呀!這瓶我在電視上見到過!」顏言突然從聶霆煬的懷裡出來,拿起酒架上的一瓶紅酒,「這是82年的拉菲對不對?我在電視上見到有人喝過,一瓶好多錢呢!」
「……」
聶霆煬扶額,他怎麼就娶了這麼一個不解風情的太太?
剛剛他明明說的那麼明了,動作也那麼的曖昧,她難道沒感覺出來嗎?
「嗯,82年的拉菲,想喝?」聶霆煬拿過她手裡的紅酒,放在桌上,然後從紅酒杯架子上取下兩支紅酒杯,倒了紅酒,遞給她一杯。
記得第一次讓她喝紅酒的時候,一開始意境很美,後來因為得知她生過孩子的事,他很生氣,所以那天的記憶總體來說糟糕的。
但是今天,他不想破壞了好興緻。
「人家都說燭光晚餐配紅酒,我們吃著飯喝著酒好不好?我酒量不好,我怕不吃東西一喝我就醉了。」顏言紅著臉說。
聶霆煬點頭,他也正有此意。
餐廳里,酒杯輕碰,聲音清脆而愉悅。
雖然是午餐吃成了下午餐,可兩卻又卻將這下午餐吃成了燭光晚餐的感覺,甚至為了營造一個氛圍,兩人特意將餐廳里的窗帘拉上,點了蠟燭。
聶霆煬看著喝了一口,眉頭緊皺的女人,不禁笑了起來,有那麼難喝嗎?
味道比那次喝的時候還難喝,真不明白為什麼有錢人會喜歡喝這玩意兒,真難喝!
顏言抿了下嘴唇,為難地瞅著他,「能不能你喝啊?我不想喝了,好難喝。」
「紅酒要品,慢慢品,來,我教你。」
「真的好難喝。」
「你是沒喝習慣,習慣了會上癮。」
「上癮?」顏言撇了撇嘴,這玩意兒打死她也不會上癮,不過好歹這也是兩人結婚以來的第一頓燭光晚餐,她不能這麼的掃興。
「入口的時候不要馬上吞下,讓酒含在口中,做咀嚼吸氣的動作,反覆的在口腔中進行攪動,就像我這樣,讓紅酒的香味散發在口腔里的各個角落,然後在慢慢的咽下,來試一下。」怕她覺得麻煩,聶霆煬就簡單的跟她說了一下,並且喝了一口給她做了示範。
顏言學著他的動作,喝了一口,然後到嘴裡就給咽下了。
如此,一口又一口,沒一會兒一杯喝光了,她還沒品出個所以然。
接著是第二杯,第三杯,等她喝到第四杯的時候,整個人已經飄了起來,分不清東西南北。
聶霆煬這時候仰起脖子,將手中紅酒杯里的酒一飲而盡,然後攔腰抱住她,「乖,你醉了,不能再喝了。」
「不嘛……我沒醉……我還要喝……好好喝……」
嗯,還不錯,喝了四杯就喝出了感覺,還不錯。
聶霆煬拿過女人送到嘴邊的紅酒杯,將裡面的紅酒喝進了自己的口中。
「你--你幹嘛喝我的紅酒!」顏言氣得直跺腳,那模樣,可愛無比。
「唔--」
她猛然瞪大了帶著醉意的眼睛,口中有液體滑入,她控制不住地咽下,然後就感覺有東西在勾纏著她的舌……
……
周一的早上,聶霆煬一早就去了醫院,顏言自告奮勇地去送聶宇辰上學,其實她是別用有意。
幼兒園的門口,她見到了跟聶宇辰打招呼的那個胖男孩,聶霆煬說那是她的兒子,她上次來只是遠遠的看了一眼,這次她想要走近一些,看清楚一些。
「媽咪,我要進學校了,再見。」聶宇辰鬆開顏言的手,朝那個胖男孩走過去。
「小辰。」她叫住他。
「怎麼了媽咪?」
顏言指著胖男孩問:「這個是小辰的同學嗎?」
聶宇辰看了看自己的同學,拉著他的手來到她的跟前,「媽咪,他叫董俊,是我的好朋友,董俊,這是我媽咪,漂亮吧?」
董俊抬頭看著顏言,他跟聶宇辰是同歲,許是因為不挑食,就看吃得這麼壯實就知道是個吃貨,他的個頭比聶宇辰足足高了半頭。
小小的年紀,眼中卻帶著輕蔑,「難怪聶宇辰這麼矮,原來是因為你。」
「……」顏言的臉僵住,這孩子什麼意思?
聶宇辰的小臉一下子漲紅,鬆開小夥伴的手,聲音很大,「董俊,我再跟你說一遍,我的個子不矮,我爹地說我是正常身高!」
在班裡的30個小朋友中,男孩有16個,基本上都是一年的出生的,聶宇辰還算是年齡比較大的,但他的個頭卻並不出眾,雖然不是最低的,但也只是中間水平。
鑒於他的父母都有身高優勢基因,而他卻個頭低,為此聶霆煬去了專門的機構給他做了測試,還好是在正常的範圍內,不過卻是正常範圍的最低點。
雖然聶家的人沒怎麼在這孩子面前說過他個子矮,但是班裡的同學說,尤其是董俊,仗著他年齡比聶宇辰小,而且個頭比他高,所以總是嘲笑聶宇辰。
董俊說:「你比我還大,可你卻沒我高,你就是矮,你媽媽個子就不高,所以你這麼矮也正常啦!」
聶宇辰扯著嗓子:「我不矮!我爹地說了我的身高正常!」
「你就是矮!」
「我不矮!」
眼看著兩個孩子就要打起來,顏言連忙制止,只是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聽聶宇辰說:「董俊,雖然現在你的個子比我高,但是我爹地比你爹地個子高,將來我還是會超過你的!」
董俊不以為然,「那可不一定,我爸爸說,男孩的身高跟媽媽有關係,我媽媽可比你媽媽個子高多了,長大了我肯定還比你高!」
「可是你媽咪不是你的親媽咪!」聶宇辰的聲音十分的響亮,似個小喇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