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5:聶叔叔,屁股疼!(第二更,求月票!)
125:聶叔叔,屁股疼!(第二更,求月票!) 「言言……」
迷離間,言言聽到耳邊有人在叫她,她緩緩睜開眼睛,那聲「阿煬」很自然的就叫出了口,然後眨著那雙泛著淚霧的眼睛,靜靜地凝著他。
「晚上……你跟江源去哪兒吃的飯?」
「一品人家。」
聶霆煬的心猛然一緊,那會兒他聽到的,分明就是她的聲音!
她是不是都看到了?她一定是看到了。
不,應該沒那麼巧,他當時都沒看到她,她應該也不至於看到他吧。
「哦?真巧,我跟小辰晚上也在那裡吃的水餃,我們在二樓。」
顏言點了下頭,「嗯,我看到你們了。」
她的表情平靜得讓人心慌,她看到了,可她卻若無其事。
是真的不在乎還是?
心裡如同被塞進了一整顆剝開了皮的檸檬,又酸又澀的。
「那你為什麼不叫我?我沒看到你。」眼睛盯著身下的女人,聶霆煬想從這張臉上看到一些醋意出來,他帶著小辰跟衛子淇一起吃飯,她看到了,難道不應該吃醋生氣嗎?除非,她並不在乎他。
「我看你們一家三口說笑著,我怎好打擾?」顏言一臉的平靜,說這些話的時候嘴角還噙著笑意,一副一點都不在乎的樣子。
真的就是一點都不在乎嗎?
流出的那淚,又是什麼?
只是學會了偽裝,不想讓自己那麼狼狽而已。
聶霆煬的心口堵著一股氣,憋脹著難受。
真是該死,她果真是不在乎的。
這個女人,那會兒還主動去親吻他,虧他還以為她是真的對他動了情,原來都是假的!
一想起自己動了情卻又被人欺騙,聶霆煬就恨不得將身下這個女人給撕了!
動作也變得粗魯起來。
顏言不知道這男人到底是怎麼了,前後的變化實在是令她無法接受。
她只能拚命地抓著他的胳膊,牙齒緊緊地咬在一起。
突然,她發現了一件事,男人是不是到四十歲也是更年期?不然這男人怎麼這麼陰晴不定?
對,一定是更年期。
一想到這個男人馬上就要步入更年期了,心裡莫名的就愉快起來。
這樣以後是不是只要她每天在家裡把他餵飽了,他是不是就沒有那麼多精力去伺候別的女人了?
嗯,一定是這樣,以後只要不是生理期,天天纏著他,看他還怎麼去弄別的女人。
一想到這裡,顏言突然覺得整個人都要飄起來了……
這晚上被聶霆煬折騰得身心俱疲,顏言一覺醒來已經是第二天的中午了。
還在床上躺著的時候,她眯著眼睛看著窗戶里照進來的陽光,心裡還納悶這還沒到最熱的夏季,怎麼早晨的陽光都這麼烈啊?
今天要穿什麼衣服呢?總不至於是短袖吧?
伸手將桌上的手機夠到,上午還有一節課,而且還是經濟學,可不能遲到了。
手機一應到跟前,她「啊」地一聲尖叫,就跟後背被毒蛇咬了一口,立馬就坐起了身。
老天爺,這怎麼都中午十二點半了!
聶霆煬今天沒去醫院,讓童華送聶宇辰去了幼兒園,他吃過早飯後就去了書房,這會兒黃姨叫他吃午飯,他剛一站起身就聽到卧室里傳出女人的尖叫,以為出了什麼事,大步趕過去。
然後,他就看到了這樣一幅畫面:女人光溜著從床上趴下來,拖鞋都沒穿,飛快地朝更衣間跑去。
為了能看得更清楚仔細,他也跟去了更衣間。
衣櫃被一個個拉開,女人的手跟機器似的,一件一件的衣服扒拉過,最後挑了一件白色的t恤,淺藍色的窄腿牛仔褲,肉色的內衣內庫,挑完後放在沙發上,飛速的穿上,然後去鞋帽間找了雙白色的帆布鞋,一切ok后她這才滿意的轉身打算離開。
這23歲的年紀,果真是青春靚麗,這一身衣服穿在身上,怎麼看怎麼像是個高中生。
反觀自己,黑色的西裝西褲,深色的襯衣,怎麼看怎麼覺得都像是她爸。
一想起那個差了12歲的年齡,聶霆煬就被深深的打擊到了,2歲一個代溝,也6個溝了。
「聶霆煬?」顏言一抬頭差點撞上門口的男人,他今天沒去上班?
這衣服穿得這麼整齊,莫非是從醫院回來了?
男人的眉頭在聽到這三個字的時候當即就皺在了一起,然後像是被膠水粘連,怎麼也展不開。
「別再讓我提醒你該怎麼稱呼自己的丈夫,行嗎?」
這聲音一聽,明顯就是吃了炸藥,沖得很。
顏言不由得咽了下唾液,雖說是中午了,可她剛起來,她可不想一起來就被訓,然後影響一天的心情。
「阿煬,怎麼了嘛?」她很少撒嬌,可這一撒嬌,男人感覺身上的雞皮疙瘩抖落了一地。
簡直就是自己給自己找不愉快,大中午的該吃飯了,總不能來個餐前點心吧?
聶霆煬暗暗吸了口氣,一張臉板著,跟她欠了他兩百萬似的。
「以後再讓我提醒你,看我怎麼收拾你!最後一次!記住沒有!」
「記住了……」記住個毛啊,這麼凶,阿煬,阿煬,有什麼好聽的。
一想起衛子淇也是這麼叫的他,顏言的心裡頓時就像是塞了團棉花,脹得難受。
「去洗臉刷牙,該吃午飯了!」
「哦。」
回到盥洗室,顏言對著鏡子,看著裡面的自己,越發的討厭了。
真是越來越虛偽,越來越面目可憎了。
為了個男人,瞧她都把自己弄成什麼樣子了,真就是個熊樣了,糟心!
迅速的刷了牙,洗了臉,一出來,見到沙發上的男人,她愣了下,等她一起下樓吃飯的?
這麼好心?還真有些感動。
「聶……阿煬,我洗好了,我們下去吃飯吧。」
聶霆煬抬眸睨著她,很不紳士地回了她,「聶阿煬?你給我取的新名字?」
顏言的嘴角使勁地抽了抽,看來今天上午在她還在美夢中的時候,這男人一定是經歷了一場什麼事。
這時候她可不能朝槍口上撞,否則會死得很難看。
「對不起啦,人家一時間還沒有習慣。」立馬賠上笑臉,上前坐在男人的身邊,挽住了他的一隻手臂,柔柔地貼上去,「老公,人家知道錯了,不要生氣了好不好?」
一雙眼,眨呀眨,眨呀眨,明明是想放電,可總是覺得哪裡不對勁。
「太太,你的眼睛抽風了嗎?」聶霆煬十分不解風情地來了這麼一句。
顏言的臉色立馬就變了,嘴巴張開,那句「聶霆煬你混蛋!」差點就罵出口了。
可也只是片刻中,立馬就眉開眼笑了,「我看那些女人都是眼睛這麼眨著放電的,我做的是不是不好?」
「……」
「老公,我是不是特別的笨?我怎麼什麼都不會?」
「……」
「老公,你是不是嫌棄我了,你是不是想要跟我離婚了?」
「……」
「老公,我餓了,我想吃飯,餓得好難受……」
說了那麼多,這才是重點。
而聶霆煬早已經被這個虛偽而又可惡的妻子給氣得五臟六腑都灌滿了燃氣,一觸即爆!
可手臂上,那軟軟的小臉蛋一下一下地蹭著,倒是讓人心裡歡喜。
「老公,我真的,真的,真的好餓,我們能不能去樓下吃東西?」
「餓了?」聶霆煬終於有了插言的機會,淡淡的斜睨了眼旁邊的女人,一副大高冷,「睡得跟豬似的,你還知道餓?」
不帶這麼罵人的,她若是豬,那昨晚上他是在跟豬睡覺嗎?
惡毒的男人!
「老公,人家小豬豬也知道餓哦,我們一起去吃飯好不好?好不好嘛?」
聶霆煬承認,自己的自控力在這一刻全部崩盤,若不是一會兒吃過飯還有事,這會兒真會辦了她。
「我敢肯定,你上輩子一定是豬。」站起身後還不忘詛咒。
顏言撇了下嘴,反正不管怎麼罵她,他也得不到什麼便宜,他們現在可是名字寫在一個本本上的人,那叫夫妻,她是豬,他就是豬老公。
頭髮一甩,脖子一揚,顏言瞬間就翻了臉,大搖大擺地先出了卧室。
聶霆煬愣在那裡,明知道剛才她是裝的,作出來的,可他承認,她真的滿足了一個男人所有的虛榮心,自尊心,甚至他還在想,要是在床事上她也能如此就好了。
可這一轉身就變臉是個什麼情況?
當真以為他這裡是想怎麼就怎麼的地兒嗎?
「站住!」
腳下一滯,顏言突然覺得今天這頓午飯還是不吃的比較好,保命要緊,她記得回來的時候包放在了門口玄關處。
深吸了一口氣,她一口氣跑下樓,來到玄關處抓起包,拉開門,跑出去,關上門,一氣呵成。
整個過程用了不過十秒鐘的時間。
然後等聶霆煬從卧室里走出來的時候,屋子裡已經沒了人影。
「顏言!」
這一聲怒吼,幾乎將屋頂都掀起來了。
顏言在門外聽到了,不禁渾身一顫,腳下如同踩著哪吒的風火輪,「嗖」地就沖了出去。
「大少爺,出什麼事了?」黃姨剛把飯菜端到餐廳,就聽到了關門的聲音,然後就是聶霆煬的怒吼,嚇了她一跳。
「沒事,飯菜先罩上,我一會兒就回來。」聶霆煬到門口換了鋥亮的大皮鞋,拉開門出去。
邊走邊給大門口的保安打了電話,「對,是,白色t恤,淺藍色牛仔褲,白色的帆布鞋,褐色雙肩包,短頭髮的女人,她偷了我的東西,不能讓她出去。」
掛了電話,聶霆煬不緊不慢地朝大門口走去。
顏言覺得有些莫名其妙,正要出門卻被人攔住,帶進了保安室,而且還說什麼要搜身。
簡直太過分了,這幫人!
他們是警察嗎?搜身?真是可笑!
「你們知道我是誰嗎?」爭執了半天有些累,再加上餓得難受,顏言有些頭暈眼花,索性一屁股坐在了保安跟前的桌子上,盤著兩條腿,一副大姐大的模樣。
四個保安面面相覷,這樣大膽包天的「小偷」他們倒真是第一次見。
一個小偷竟然都如此的狂妄,這世道啊,真是令人悲哀。
一個年紀較大的保安似乎見過顏言,擺了擺手示意其他三個人不要說話,他笑著上前,跟顏言面對著面,「姑娘,跟家人鬧彆扭了吧?」
顏言睨了他,「嗯」了一聲,極不耐煩,「你們這到底是什麼意思?為什麼不讓我出去?我可告訴你們,得罪了我,對你們沒好處的!」
「姑娘,這裡的住戶個個都不簡單,這我們都懂,關鍵是我們也很為難,你就稍等一會兒,會有人來接你的。」
這話顏言聽明白了,聶霆煬那個王八蛋,一定是他搗的鬼!
不行,她要馬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否則絕對無葬身之地。
「媳婦兒,你這是要去哪兒?」門口撞上一堵肉牆。
顏言差點就揚天哀嚎了,死了,今天要是不被他整死除非太陽從東邊落山。
「阿煬……老公……人家知道錯了,你就不要生氣了好不好?」上前直接踮起腳尖,雙手摟住了男人的脖子,身體使勁地貼著他。
明明是道歉,可這會兒卻變成了勾引。
尤其是這保安室里四個男人那直勾勾的眼神,讓聶霆煬有一種自己的媳婦被人給覬覦了的感覺,很不爽。
這撒嬌,只能對他一個人,當然也只能給他一個人看。
手臂用力握住了跟前晃動的兩條胳膊,一扯,她便乖乖地鬆了手。
聶霆煬卻沒鬆手,拉著她轉身就走了。
手腕都快要被握斷了,顏言疼得直咧嘴,卻沒敢叫出來,相反又貼了上去,聲音都肉麻到了骨子裡。
「老公我好餓,快餓死了,我走不動,你背著我好不好?」
「老公,我走不動了,真的走不動了,你抱抱我。」
「老公,老公,親親老公……」
「……」
最後顏言索性咧著身子不走了,朝地上那麼一蹲,耍賴起來,反正不管怎麼樣,她今天都不進那個屋子。
聶霆煬鬆了手,雙手抱在胸前,居高臨下地看著蹲在地上像是在拉便便的女人,真是嫌棄的午飯都吃不進去了。
「我只給你五秒鐘的考慮時間,起來還是不起。」
「……嘿嘿。」顏言緩緩站起身,轉身就跑,只是還沒來得及跑走,后領的衣服就被抓住了,然後她被用力朝後一扯,重心失控,朝後倒去。
「啊--」她尖叫著眼看著就要躺在地上,可她不甘心啊。
也沒看清楚是什麼,反正她就是一把抓住了,抓得緊緊地,生怕這一鬆手自己就躺地上了。
她的白襯衣啊,可不能躺地上給弄髒了。
只是,怎麼感覺手裡抓著的這東西有些怪怪的,剛才還是軟軟的,怎麼這一眨眼的工夫又硬又……燙?
隨著重心的慢慢移動,視線也跟著一點點向上。
「啊--」
顏言一聲尖叫,就像是丟掉了燙手的山芋一般,猛然鬆開了手。
大概是太緊張了,重心又不穩了,她一屁股蹲坐在地上。
這朝下的力氣太大,明明是摔到了屁股,可顏言卻覺得這渾身的骨頭都跟碎了一樣,疼死她了。
眼淚立馬就跟脫了韁繩的馬,奔涌而出。
抬起頭眼淚汪汪地看著跟前的那人,那模樣委屈得好像全天下的人都對不起她似的,就連這地都欺負她。
「老公,好疼……」
這到底是她的眼淚蠱惑了他,還是她這軟糯的一聲「老公」,總之,聶霆煬的心這會兒成了一灘稀泥,潰不成軍。
彎腰將地上的女人抱起來,只聽他一聲輕嘆,「你都二十三了,不是三歲,以後能不能長點腦子?」
「我就是三十三,你也比我大十二歲,反正你就是我的長輩,聶叔叔,屁股疼……」
聶叔叔?
男人的一張臉頓時如颶風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