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3:人家一家三口(求月票!)
123:人家一家三口(求月票!) 都已經洗了澡躺在床上了還要出來買小雨傘,聶霆煬的心裡很不爽,尋思著一會兒要是不把那個女人給好好地收拾一番,就對不起他出來的這一趟。
顏言洗完澡出來,他還沒回來,她用吹風機將頭髮吹乾,看著這鏡子里的自己,忽然發現頭髮長長了不少。
四年裡她的頭髮從來沒有超過耳朵的,這會兒已經將耳朵蓋著了。
她想明天該去趟理髮店了,修個適合她的髮型出來,這樣子看起來真不好看,不長也不短,看起來不倫不類的。
聽到樓下有聲音,她趿拉著拖鞋從卧室里出來,樓下的燈沒有開,所以她試著叫了一聲,「聶霆煬?」
「……」沒人理她,但她清楚地聽到了腳步聲。
「聶霆煬,你在樓下嗎?」
仍舊是沒有人,她不禁心裡一陣害怕,不會是小偷吧?
按理說不應該,這個時候時間還早,再說這這樣高檔的別墅小區治安那麼好,怎麼可能有小偷。
「聶霆煬,你要是再不說話我就把你鎖門外了啊。」說著她就快速朝卧室里走去,然後她就聽到蹬蹬蹬的腳步聲,很急促,朝樓梯上走。
「砰--」門關上。
「咔嚓--」落了鎖。
聶霆煬終究是晚了一步,但他並沒有立馬去敲門,而是去了隔壁的房間。
雖說小傢伙在聶宅的時候也是一個人睡,但是那裡有保姆,晚上會照顧他,這會兒讓他一個人睡,也不知道被子有沒有踢開。
聶霆煬雖然稱不上一個合格的父親,但是有時候心也是很細的。
房間里開著夜光燈,他走到床邊,能聽到聶宇辰均勻的呼吸聲,被子蓋得好好地,還好,睡覺沒那麼不老實。
俯身給他掖了掖被子,聶霆煬這才離開。
顏言站在門后等了好一陣子也沒聽到聲音,她不禁黛眉蹙起,想了一會兒,小心翼翼的拉開門。
透過門縫她朝外看了看,沒有人,這才將門開大,伸出頭左右看了看,也沒人。
咦?人去哪兒了?
她走出卧室,皺著眉頭撓著頭,奇怪,她剛才明明聽到上樓的聲音了,這會兒跑哪兒了?
剛一轉身打算回房間,背後突然一熱,有人貼近了她的身體,接著腰間被有力的大手捏住。
「老婆,你這是打算今晚讓我睡外面嗎?嗯?」
果真是上當了!
顏言側了下臉,他呼出的熱氣打在臉上實在是太癢了,弄得她渾身的細胞都在不老實地抖動。
「我、我以為是小偷進來了,誰讓你不吭聲。」
「小偷?有這麼高大帥氣的小偷嗎?」聶霆煬抱著她來到卧室,順手將門給反鎖,他可不想一會兒正在熱頭勁兒上,被人打擾。
顏言撇了下嘴,轉過身子對著他,「聶霆煬,你說我明天去理髮店剪個什麼樣的髮型好看些?」
聶霆煬認真地端詳著她,抬起手將她剛洗過吹乾的頭髮擺弄了幾下,她的發質很好,烏黑髮亮。
記得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那長長的馬尾辮豎在腦後,風一吹輕輕擺動,只是現在想想都有種想要伸手去摸的衝動。
「還是別剪了,留長吧。」
女人都愛美,尤其是在自己喜歡的男人面前。
顏言揉了揉自己的頭髮,「可是現在這樣也沒什麼型了,剪一下,然後再慢慢地留起來。」
聶霆煬也伸手將她的頭髮揉了揉,她的發質真的很好,就是揉成這樣,不一會兒就自個又變成很順的樣子,他喜歡指尖觸著她的髮絲的感覺。
甚至此時他都在期待,等她留成長馬尾的時候,他那時候再摸著會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
「可我覺得現在挺好,再過半年就能到綁成一個小馬尾了,現在一剪起碼還要再長七八個月才能綁起來。」
既然他說現在挺好,那就不剪了,反正只要他看著順眼就行。
顏言點了點頭,「那好吧,就聽你的,反正丟的也是你的人,別人說起來都是聶霆煬的太太。」
聶霆煬忽地就笑了,他這小妻子是在跟他撒嬌嗎?
手順勢就來到她的下頜,挑起來,讓她與自己對視,「太太,你說的很對,不過你要相信你男人的眼光,看你都沒看錯,何況一個髮型。」
「說實話,你的眼光真不敢恭維。」
「哦?是嗎?」
「你難道沒聽說嗎?那些比我漂亮的比我丑的女人,總之所有覬覦你美色的女人都覺得你一定是眼睛被東西糊住了,不然你怎麼可能看上我這樣的綠豆芽。」
「綠豆芽?」聶霆煬讚許地點了點頭,「這形容你還真貼切。」
「……」顏言想抽他。
「不過太太,下次的話你可以這樣跟她們說,你說,難道你們不知道嗎?我先生最喜歡吃的就是綠豆芽。」
「……」這話怎麼聽著有些怪怪的?
一語雙關?話裡帶話?
正在琢磨,手裡赫然多了一個小盒子,低頭一看,顏言的臉驀地就紅了。
「小雨傘買回來了,太太,長夜漫漫。」
顏言的嘴動了下,差點就回了他一句,好好睡覺。
她忽然記起宿舍的抽屜里那包板藍根里還放著一盒這東西,明天去學校的時候裝包裡帶回來,省得下次還要買,浪費錢,最關鍵是她放在宿舍被嘟嘟她們看到了又該笑她了。
「以後再買都是你去,記住了嗎?」聶霆煬交代。
「哦。」顏言低頭掃了一眼,跟上次她買的那盒好像不一樣。
不過這東西難道不都是男人自己去買的嗎?幹嘛讓女人去買?又不是女人用的,真是!
可是一想到若是他不用這自己又要吃藥,這些話她還是沒說出來。
這個晚上,在事後顏言沒有像以前的任何一次,要麼昏過去,要麼就像頭沉睡的豬一樣睡過去,而是異常的清醒。
吹過頭髮后的那會兒她沒什麼事看到聶霆煬桌上的手機,她就拿起來隨手按了一下,也不知道按了什麼,總之密碼就解開了,她也不知道那會兒腦子裡想的是什麼,總之他按開了他的通話記錄,最近的一個就是那會兒她給小辰洗完澡后問他有沒有小辰睡衣的時候他接的那個。
名字是,衛子淇。
他那會兒跟她說,明天他帶小辰去趟外地,電話是在通話中。
他是要帶著小辰去見他的親媽咪,雖然這是天經地義人之常情,可她的心裡卻還是十分的難受。
她承認,她有些入戲了,在這個三口之家裡。
她真的是有些貪心了,她知道,自己不能貪心。
這段婚姻不會長久,她很清楚,所以她不能陷下去,即便此時已經雙腳被淹沒。
身邊男人的呼吸淺而均勻,偶爾還會帶著細小的鼾聲,她輕輕轉過身,仰著脖子去看他,夜光燈太暗,看不清楚,只能看到他的下巴,即便是在黑暗裡,依然帶著迷人的性感。
這樣的男人,大概沒有女人不喜歡吧?就看王嘟嘟和馬倩就知道了。
無所謂吃醋難過,反正半年的婚期很快就要到了,之後在30歲之前,她不會再談戀愛,她要好好地把大學上完,然後去郊外弄一塊地,她要種一些花草,開一家小花店,這是她從小的夢想。
男人不是生命的全部,她也從來沒想過一輩子依靠他,本來像他這樣的男人就不會甘心被一個女人拴住,而她又沒有那個拴住他的資本。
想開了,忽然覺得什麼都沒什麼,不深愛,便不會有傷害。
……
第二天上午,顏言醒來的時候身邊已經沒有了聶霆煬,她坐起身,聽到外面有聲音,不像是聶霆煬的腳步聲,她先是愣了一下,後來記起昨晚上的時候他跟她交代的事情。
從今天開始,會有一個保姆過來,照顧聶宇辰的飲食起居。
保姆叫黃蘭,聶宇辰很小的時候就由她照顧,一直到現在,所以把她弄過來,聶霆煬也放心。
黃蘭說話很客氣,見了顏言叫「大少奶奶」。
「大少奶奶,大少爺跟小辰少爺去外地了,走的時候交代您起床了一定要吃了早飯再去學校,早飯我已經做好了。」
「謝謝你,黃姨,麻煩你了。」聶霆煬說問黃蘭叫黃姨就好,她是黃蕊娘家那邊的一個遠方的親戚。
「大少奶奶您說哪裡話,這都是我應該做的,您先到餐廳等一下,我馬上去給您端飯。」
早飯很豐盛,有包子,稀粥,還有兩個小菜,單單包子就好幾個餡兒的。
「黃姨,這包子是你自己包的吧?真好吃!」
黃蘭笑笑,「大少爺和小辰少爺也都喜歡吃我包的包子,大少奶奶若是喜歡我以後經常包給您吃。」
「謝謝黃姨,以後你還是叫我顏言吧,大少奶奶我不習慣。」
「這不行的,是什麼就是什麼。」
顏言也沒再說什麼,知道說了也沒用,這些保姆都是接受過專業訓練的,十分注重禮儀稱呼,算了,叫什麼都行。
「大少爺說您飯量大,這些也不知道夠不夠您吃,不夠的話廚房還有。」
顏言已經吃了四個包子了,突然有些不好意思了,「夠了,夠了,我也就是餓的時候吃的比較多一點,平日里跟大家都差不多。」
早飯吃了7分飽,說實話那包子她還能再吃四個,但不好意思再吃了。
收拾了東西回學校,門口有車子專門等著她。
「少奶奶,我叫羅斌,以後就是您的專職司機。」
說實話,顏言真的有些受寵若驚,這女人嫁什麼樣的人,真的很重要。
傍晚的時候聶霆煬打來電話,晚上他跟小辰不回去,可能要過幾天才能回去。
顏言嘴裡說著沒事,心裡卻一陣陣揪著。
晚上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腦子裡亂鬨哄的,一閉上眼就是她自行腦補的畫面,聶霆煬跟衛子淇舊情復燃正在滾床單。
「顏言,你翻什麼呢?想你老公啊?」王嘟嘟睡了一覺醒來,聽到她的床吱吱扭扭的在響,就揶揄她。
「好好睡你的腳,瞎操心!」顏言說完不敢再翻了,她可不想一會兒三個人圍攻她一個人。
可她真心是睡不著,坐起身從腳頭將手機夠到手,她點開,刷了會兒微博,突然心血來潮給自己註冊了一個微信號,然後就發表了一條心情,之後覺得不過癮,又連著寫了兩條,心想反正也沒有朋友,就她自己,想怎麼寫也沒人知道。
聶霆煬果真是好幾天沒有回來,他不回來她倒也清靜,每天上課,下課,上班回學校,日子很有規律。
「顏言,晚上請你吃個飯吧,怎麼樣?」下午去上班,江源一開始沒在,後來回來,一進門就跟她商量。
顏言先是一愣,隨即笑道:「江律師,還是我請你吧。」
「這怎麼行,哪兒能讓你請我,我請你,收拾一下,這就走。」
「我不上班了?」
「算你上班。」
「這樣不錯,有人請吃飯不用上班還有工資,真是好。」嘴裡說著,顏言開始收拾東西。
江源也不說什麼,就立在門口一直微笑著看著她,等她收拾好了,他這才先轉身。
顏言追上他,「江律師,我們去哪兒吃飯?我想去吃餃子,就上次我們去的那家,怎麼樣?」
「我也正有此意,好幾天沒去吃那家的餃子,我是真饞了。」
所里的人都說江源多麼多麼的嚴肅厲害,可顏言跟他接觸的這段時間是真的沒發現,反而覺得他這個人還十分的平易近人。
江源開車,顏言坐在副駕駛座上,路上他們沒怎麼說話,倒是問了她幾個問題。
「顏言,你畢業後有什麼打算?繼續上讀研究生還是直接出來工作?」
「工作,不上了,學習永遠都沒有止境。」
「這樣也好,不過你跟別人不一樣,你也不愁找工作。」
「江律師你這是取笑我的吧?我雖然現在是聶霆煬的妻子,可婚姻這事誰也說不清楚,興許明天就離婚了也不一定。」
「怎麼了?你們吵架了?」
「沒有,我只是比較悲觀而已。」
「年紀輕輕悲觀什麼?」江源笑了笑,車子已經到了飯店門外,他停下車。
顏言也不知怎麼的就愣在了那裡,等他下了車她還坐著沒動,是啊,她悲觀什麼?
她一向都很樂觀的,即便是世界塌了,她還是活下來了。
推開車門下去,她跟在江源的身後進了飯店。
這會兒人正多,但江源是提前預訂了位置,所以他們不用排隊。
還是老樣子,一大份一中份餃子。
熟悉了,顏言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好意思,很自然地吃著那一大份餃子。
「顏言,前段時間的新聞是真的嗎?」江源問。
頓了頓又說:「這是你的私事,不想說沒關係,我就是隨口一問。」
顏言笑了下,「沒什麼,是真的。」
「聶宇辰是你跟聶霆煬的兒子?」江源看著她,眼神很溫和,可她卻覺得那雙眼睛裡帶著探究。
「爹地,我們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回家啊?我想媽咪了。」
坐在靠上二樓樓梯的位置,這會兒樓上孩童的聲音清晰地就飄入了耳朵,顏言背對著樓梯,所以不免扭回了頭。
衛子淇跟聶霆煬並排走在後面,聶宇辰走在前面,三人從樓梯上下來。
聶霆煬說了什麼顏言沒聽清楚,但她聽到了衛子淇的話,「小辰,我才是你媽咪,顏言只是你阿姨。」
「你才不是我媽咪!」
「小辰,我真的是你的媽咪。」
聶宇辰扭頭拉著聶霆煬,「你不是!爹地,我想回家,我想媽咪,我們回家好不好?」
顏言這時候已經轉回了頭,鼻頭酸脹,就連眼睛也不知道怎麼了,感覺澀澀的。
低頭夾了一個餃子放進口中,慢慢地咀嚼,只覺得怎麼一點味道都沒有,老闆今天不會是忘記放調料了吧?
江源也看到了聶霆煬三個人,然後目光收起看向顏言,她的臉色說不出的蒼白,雖然她此時若無其事地吃著餃子,可是拿著筷子的手,卻是顫抖的。
能看得出來,她是在乎聶霆煬的,只是那個男人對她,未必是真心的。
作為一個外人,誰都能看得出來,聶霆煬娶顏言是有目的的,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大概連她也應該清楚。
一個女人最不該的就是對不該動心的人動了心,愛上了不該愛的人。
「還想再吃點什麼嗎?」
顏言抬頭,雖笑著,卻笑得極其的勉強,就連臉上的悲傷都絲毫掩飾不住,「不了,這麼多就夠了。」
聶霆煬已經來到樓梯的底層,似乎聽到了那個女人的聲音,他回頭看了一圈,沒有發現她。
大概是聽錯了,他想,正好衛子淇跟他說話,他就回過了頭,朝門外走去。
沒有回頭,顏言也知道,他們一家三口已經離開了,那些堆積在眼眶裡的淚,還是很沒志氣地流了出來,一顆一顆,落在跟前放著餃子的盤子里,晶瑩剔透的餃子沾了眼淚,似乎都要融化了。
江源抽了兩張餐巾紙遞給她,聲音很輕,「也許凡事不能總朝壞處想。」
「謝謝江律師。」
晚上吃過飯後江源要送顏言回學校,被她拒絕了,她想走回去,一個人靜一靜。
不遠的距離,她卻走了快兩個小時,到學校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九點了。
宿舍樓下還站著三三兩兩的人,有情侶,有朋友,說說笑笑,很開心。
打電話給王嘟嘟和馬倩,倆人去看電影了,要到十點多才回來。
她忽然覺得,自己是被遺棄的,很孤單。
路燈將影子投射在她的跟前,看著影子里的自己,她才終於明白,在這個世界上,唯有影子永遠不會離開。
手機上來了一條信息,她點開,是蔣文楊發來的,自從上次見面后,這有一段時間沒見到他了。
--言言,休息了嗎?
手機是唐震給她新換的,說她之前聶霆煬送的手機有問題,所以她還沒有弄熟練,很多功能都不知道,回條信息,都很慢。
--還沒有。
蔣文楊很快就又發來了一條:我在a大校門口,你在哪兒?
--宿舍樓下。
--我去找你,等我。
盯著手機上的那幾個字,顏言的抿著嘴唇,其實她也不知道那會兒為何會跟蔣文楊說自己在宿舍樓下,此時看著他回過來的這幾個字,她似乎能看到他朝這裡趕過來步履匆忙的樣子。
沒有多久,大概時間也就過去了3分鐘左右,蔣文楊就出現了。
「言言。」他叫她的名字。
顏言將視線從手機上抬起來,仰著脖子,看著跟前如風一樣的男人,她忽然覺得鼻頭酸澀,眼睛脹得難受,「文楊。」
「怎麼了?他是不是欺負你了?」
「文楊……」眼來不受控制的就流了出來,好似心頭所有的委屈在這一刻都要傾巢而出,怎麼也抑制不住。
蔣文楊俯身將她抱了起來,緊緊地抱在懷裡。
他的個子很高,她站在他跟前,臉貼著他心臟的位置,她能清晰地聽到那裡強有力的跳動聲。
「你快樂,我也快樂,你難受,我比你更難受,言言,我不逼你,但不管什麼時候我都在你身後,你只要肯轉身,一轉身就能看到我。」
「文楊……」喉嚨里像是塞了什麼東西,呼吸都不順暢。
「我知道你心裡難受,想哭就大聲哭吧,不丟人。」
大聲哭,再也做不到了,在監獄里的四年她已經學會了哭不出聲。
閉上眼睛,斬斷最後一股淚,她抬起頭,嘴角帶著微笑,輕輕推了下抱著他的男人,「文楊,我沒事了。」
男人多少有些不適應,前一秒還那麼的無助傷心,下一秒卻跟個沒事人一樣要跟他劃清界線,心裡是很不悅的。
結實的手臂沒有鬆開,相反卻將她抱得更緊,「你沒事了,我有事,讓我抱一會兒,就抱一會兒。」
「文楊。」顏言沒有動,嘴角上揚著,說出來的話帶著笑意,軟軟柔柔的,能融化一顆心,可說出的話卻讓人陡然覺得周圍的空氣溫度低得就算是穿上棉襖也冷,「我已經結婚了,我們這樣會被人誤會的。」
蔣文楊的手臂抖了一下,就那麼僵在那裡。
顏言從他的懷裡出來,抬起手放下他的手臂,「我們走走吧,時間還不算太晚。」
「……」雖然這也是他想說的,可是被她說出來,聽著卻不是那個味了。
「文楊,這些年你過得好嗎?」問了這話,她發現他沒跟上來,停下來扭頭去看他,還杵在那裡,跟電線杆似的。
真羨慕個子高的人,無論男人還是女人,她要是能再長高3厘米該多好。
「文楊,你發獃什麼?快點走了。」
蔣文楊「哦」了一聲,抬起腳步,跟上她,「沒有你,一點都不好。」他說的很直接,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妥。
顏言笑了下,「文楊,我們跟以前那樣不是很好嗎?」
「跟以前那樣?」蔣文楊似是從她這話語里得到了什麼暗示一般,激動得雙手按著她的肩膀,「真的就跟以前那樣,我喜歡你,你也喜歡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