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互不干涉,才是最好的尊重!(第一更)
103:互不干涉,才是最好的尊重!(第一更) 衛子姍為愛殉情,從7樓跳下去摔成了植物人。
這個消息顏言是從新聞上看到的,而且還是在事發之後的第三天。
也是在這個時候,她才恍然記起,她已經好幾天沒有見到聶霆煬了。
從那天早上她氣呼呼的離開別墅,到現在,沒有接到他一個電話,也沒有見到他本人。
新聞上說,他日夜守護在初戀的身邊,不離不棄。
可真是個長情的男人,衛子姍可真幸福。
這幾天她一邊上學一邊工作,生活忙碌而緊張,因為充實所以她並沒有去想那個男人,如今靜下心來,她仔仔細細的想了想,也許對他的感情,並不是愛情。
沒有牽挂,沒有思念,不會想得晚上睡不著覺,這怎麼可能是愛情。
今天一天沒有課,馬倩和王嘟嘟也去找兼職了,說什麼像她這樣的大小姐都勤工儉學,她們要是再好吃懶做就是神仙來了也救不了她們了,所以發憤圖強,決定也去找一份兼職。
從王嘟嘟家買的打一折的自行車今天終於送過來了,雖然同樣是在a城,但因為王嘟嘟家在郊區,距離a大很遠,所以找的是順路車給捎過來的,而且是同時三輛,另外兩輛是王嘟嘟和馬倩的。
王嘟嘟勵志要減肥了,目標是一個月瘦2斤,鑒於她這遠大而又宏偉的目標,顏言建議她找一份離a大遠的兼職。
顏言背著新的背包,騎著新的自行車,剛剛洗了澡和頭髮,微風吹著,真是說不出的愜意。
好久都沒有現在這麼放鬆了,忽然慨嘆,生活如此美好,衛子姍為什麼會想不通要自殺呢?
風吹亂了她的短髮,卻帶給人一種青春向上的活力。
「嗨,美女,今天天氣這麼好,要不要一起去郊遊?」後面追上來一輛自行車,顏言扭頭,忘記了自己還騎在自行車上,就那樣跟被定住了一般,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著突然出現也同樣騎著單車的男人。
四年多了,想不到他們會以這的方式,見面。
「嗵--」
車子撞到了什麼東西,顏言的身體晃了晃,眼看著就要摔倒,腰間被男人有力的大手緊緊地攬住,「美女,見到帥哥不至於這麼激動吧?」
就像是兩片玫瑰花瓣突然飛貼到顏言的腮上似的,她的兩頰瞬間通紅。
垂下眼睫毛,她連忙從車上下來,局促地站在地上,卻忘記去扶自行車,車子華麗麗地跟大地來了一個親密的吻。
她連忙彎腰扶起來,看著蹭掉的一些皮,心疼地叫了一聲,這可是剛才到的新車!
蔣文楊將車停在路邊,上前看了看,「要不我的送你?你的給我?」
顏言看了眼他的車子,又看了看自己的,「才不要你的,我的是新的,你的都不知道騎了多久了。」
蔣文楊一副受傷的模樣,「我這也才騎過兩次好不好?而且我這一輛能買你的好幾輛,換了你非但不吃虧還賺了。」
「我才不要貪小便宜。」忽然覺得其實真正見面了也沒想象中的那麼無法面對。
他一如多年前那樣,陽光帥氣,笑起來很好看。
只是,臉上多了一種屬於成熟的東西,他們都長大了,不再是年少稚嫩。
陽光下,他們推著各自的單車,慢慢地走著,沒有言語,此時無聲勝有聲。
微風拂過,吹亂了顏言那一頭利落的短髮,她正要抬手起理,男人的手卻提前落下。
修長的手指就像是梳子,輕輕幾下就將她亂糟糟的頭髮給弄好了,可她自己每次都要擺弄好久。
剛進監獄的時候,她好長時間都不適宜自己那一頭像男孩子似的短髮,後來慢慢看習慣了,發現其實也挺好。
「言言。」蔣文楊的聲音很有磁性,令人著迷,聽在耳朵里,不由自主就給人一種安全感,十分踏實。
顏言側臉看他,嘴角噙著笑意,「嗯?」
「這些年讓你一個人受苦了。」
顏言笑著搖搖頭,「我很好。」
在那四年裡,她抱怨過,就算是媽媽不在了,可王倩,文楊他們還在,為什麼他們從來都不來看她,哪怕一眼。
後來她漸漸的就不再期待,不再抱怨,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更何況,她也沒有她想象的在他們心裡那麼的重要。
「我去看你,他們說你不在,被轉去了別的地方服刑,我去了他們說的地方,他們說不知道你這個人,我去了一次又一次,他們就是不讓我見你,我不知道為什麼。後來我就出國了,我以為你還要再過幾年才能出來,所以我……」蔣文楊忽然背對著她,高高的仰起臉,許久沒有說話。
借著陽光,顏言分明感覺有東西刺傷了她的眼睛,她不想流淚的,可她控制不住。
低下頭,緊緊地抿著自己的嘴唇,她的身體在顫抖。
原來,是她錯怪他了,他沒有不來看她,只是他們不讓他看。
原來,四年裡,還有人惦記著她,她不是一個人在坐牢。
「咔嚓--」
顏言聽到身邊響起聲音,連忙擦去眼淚扭頭去看,臉卻被人猛然捧住。
她猛然瞪大了眼睛,蔣文楊的唇卻已經覆了上來,力道很大,有些慌亂和急促,強勢的攻擊下,她整個人都傻掉了,大腦里一片空白!
他,他親她!
「唔--」
顏言立刻大力的掙紮起來,可恰恰因為她的抵抗更是激起了男人心中的佔有慾,趁她想要呼叫而張開的嘴,他的舌尖趁機而入。
「唔、唔--」
顏言掙扎的更厲害了,雙手使勁地推他,可男女力量的懸殊,她非但沒有將他推開,相反他卻鬆開一隻手直接摟住她的腰將她牢牢地禁錮在自己的懷裡,絲毫動彈不了……
最後,是他主動鬆開了她。
兩人都大口地喘著氣,顏言的一張臉紅到了耳根,小手攥著,要是別人她一定會毫不猶豫的給他一耳光,可他,她捨不得下手。
蔣文楊還要上前去抱她,被她喝止,「你要是再這樣,你信不信我以後再也不理你了!」
抬起的腳步不敢再上前,許久男人點點頭,「好,我不碰你了,你別生氣。」
顏言氣呼呼地抹了把嘴唇,扶起地上的自行車,蹬腳騎上,倉皇而逃。
雖然他的親吻是她多年來一直期待的,可她是有夫之婦了,她懂得什麼叫廉恥,在跟聶霆煬離婚之前她不會做任何越軌的事情,這是做人的原則,這叫恪守婦道。
她承認,在剛才他吻她的時候,有一瞬,她差點就要沉淪了,好在她抓住了自己最後的一絲理智,才沒有讓自己犯下錯誤的事情。
可是她不知道如果這樣的事情再發生第二次第三次,她是否還能控制住自己。
他是她從高中就一直暗戀的男人,她喜歡他,做夢都想跟他在一起,也許她沒有跟聶霆煬結婚的話,剛剛她一定會放任自己的。
可她不能,因為她現在已經結婚了!
所以她必須要儘快離開這裡,她怕再多呆一秒她會改變主意,她會撲進他的懷裡,貪婪地吸取屬於他給的安全。
「言言!」蔣文楊追了幾步,折回來扶起地上的車,騎上追了出去。
「言言你等等我,你等等我!」
不遠處,有鏡頭將這裡剛剛發生的一幕給照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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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氏醫院,高級護理病房。
門外,黃蕊跟聶霆煬並排站著,聲音壓得很低。
「阿煬,現在外面媒體大肆報道,全都是關於你的負面新聞,你就算不為自己考慮,你也要替顏言考慮考慮,她現在是你的妻子,不管你娶她的目的是什麼,你都要顧忌她的面子,尤其是現在這個節骨眼上,創世年中公司大會召開在即,你難道真的想將接班人的位置拱手讓人嗎?」
這幾日,聶霆煬沒日沒夜地守在病房,那麼注意形象的一個人,如今鬍子拉碴雙眼通紅,看起來十分的邋遢。
黃蕊看著他這個樣子就氣不打一處來。
可他聽完母親的話之後,並沒有多大的反應,只是淡淡地說了句,「媽,你說完了嗎?沒事的話我要進去照顧子姍了,萬一她一會兒醒來看不到我會傷心的。」
說著就要轉身進病房,被黃蕊一把扯住胳膊,他趔趄了一下,差點摔倒。
「阿煬,如果你再這樣下去,別怪媽沒有提醒你,日後你若後悔,你別作踐自己!」
聶霆煬淡淡地看她一眼,甩開手,走進病房,門從裡面關上。
黃蕊氣得咬牙切齒,早就說過這個女人就是個掃把星,她一出現准沒好事!
還跳樓自殺,她怎麼不一下子死了算了呢?現在要死不死的,真就是個禍害!
在衛子姍沒有回來之前,黃蕊對她的印象其實還算不錯的,人漂亮,又溫柔端莊大方,是豪門媳婦的最佳人選,但是這次她鬧這麼一出,黃蕊對她的印象一落千丈,這幾天每天都在心裡嘀咕,祈禱她早點死了算了,她解脫了,阿煬也解脫了。
外面現在鬧得十分的厲害,家門口公司門口醫院門口哪兒圍的都是記者,出門都要走後門,繞著走,弄得跟躲債似的,這讓黃蕊對衛子姍簡直厭惡到了極點!
越想心裡越生氣,她轉身又推開了高級病房的門,剛才還顧忌著臉面,這會兒什麼都不顧了,「阿煬,我最後再問你一次,你打算怎麼跟顏言一個交代?唐家等我回話,如果你要是決定這輩子都守著這個女人,那麼你趁早跟顏言離婚,別耽誤了人家姑娘!」
聶霆煬扭過臉,顯然對於母親這麼大的聲音他十分的不滿,「你沒看到子姍還在睡著嗎?你吵到她了。」
「睡著?雖說她現在還有一口氣,可已經是個死人了!」
「媽!」
「我說錯了嗎?如果你覺得對她心存愧疚,那你就跟她結婚,娶了她,照顧她一輩子,趁著聶唐兩家還沒有撕破臉皮的時候跟顏言去把離婚手續辦了!不過我醜話說在前面,如果顏言要分你的財產,我和你爸爸會抽回聶氏醫院所有的股份!」
黃蕊一向是個性子穩重的人,今天這麼氣憤地說這麼多,說明她是真的生氣了。
聶霆煬沒吭聲,但臉上卻蓋著一層陰雲。
黃蕊離開后,他在病房裡坐了一會兒后也起身出去了,這幾天被衛子姍的事弄得他身心憔悴,根本就把顏言拋到了腦後。
站在走廊里他點了一支煙,重新審視自己的內心,對顏言,他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感情?
上次衛子姍出車禍,他照顧她,那時候跟現在一樣,完全都忘記了顏言這個人的存在,這次也一樣,只有被人提起的時候他才恍然記起,他原來還有這麼一個妻子。
這一定不是愛情,不然怎會那麼輕而易舉的就因為一些事情把她給忘記了。
可他對衛子姍的還是愛嗎?
這幾日他滿腦子都是她什麼時候能夠醒來,因為他的那一耳光她才想不開跳樓自殺,她一定要醒來,不然他會一輩子不安心,只是這些。他從來都沒想過她醒來了要對她怎麼怎麼樣,只是單純的希望她能醒過來,這樣自己能免除良心的不安和譴責。
這也肯定不是愛。
他沒想過要離婚,即便對顏言那不是愛,他也不想離婚。
從褲兜里掏出手機,看著上面的那個號碼,他早已經熟記於心了。
電話撥出去的時候,他在想,不給她打個電話,她難道就不會主動給他打一個嗎?
即便他的心裡沒有她,那她作為妻子,丈夫幾天不回家,她難道不應該關心一下嗎?這是最起碼的禮儀對不對?
可她竟然一個電話都沒有,甚至連條簡訊都不捨得發,給她弄個手機難道只是方便她跟別人聯繫嗎?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
無法接通?
怎麼會無法接通?
他給童華打去電話,「顏言呢?她這幾天在幹什麼?現在在哪兒?」
童華略有詫異,頓了下才回答,「少爺,我不清楚,你要是想知道我這會兒就讓人去查一下。」
「你不知道?我不是讓人跟著她嗎?人呢?都死了嗎?」
電話里一陣沉默,好一會兒才聽童華說:「少爺,你不是已經不讓人保護顏小姐了嗎?」
「你說什麼?我說過這樣的話?什麼時候?為什麼我不記得了?」
「就在衛小姐出事那天,而且顏小姐也換了號碼,她委託我交給你兩千一百塊錢,我看你這幾天心情不好一直沒敢跟你說這件事,她還說,如果你什麼時候需要離婚,可以去a大找她。」
聶霆煬掛了電話,咬著嘴唇想了幾秒鐘,匆匆下樓。
到a大的時候在大門口碰到王嘟嘟和馬倩,「顏言沒跟你們一起嗎?」
「她今天沒課,應該去上班了。」
「上班?在哪兒上班?」
「江·歐律師事務所,就是那個大名鼎鼎的江律師,江源的律師事務所。」
她竟然去了江源的律師事務所上班?還挺有本事!
聶霆煬調轉車頭朝江·歐律師事務所趕去,將車一直開到對著門口才停下,推開車門下去,進入所內徑直就朝樓梯走去。
「你好先生,請你等一下!」林躍叫他,可他根本就沒聽到,幾步上了樓,跨進江源的辦公室。
顯然這個地方他來過,不然不可能如此準確無誤地找到江源的辦公室。
顏言正坐在電腦前,江源彎腰站在一旁給她說著什麼,只見她笑著點頭,臉上可是聶霆煬極少看到的那種欣喜的笑。
有一股無名的怒火一下子就從心裡竄起來老高,「喲,聊得還挺親熱!」
顏言和江源同時抬起頭,看向門口。
「聶霆煬?」顏言有些意外,他不是在醫院陪著衛子姍嗎?怎麼會來這裡?難道是要找江律師嗎?
「聶大少爺?」江源直起身,似笑非笑的模樣,「真是稀客,什麼風把您給吹來了?」
聶霆煬一副皮笑肉不笑的表情,「當然是東西南北亂頭風,有打擾到兩位嗎?要不我先出去一下?」
「既然都進來了,再出去做什麼?」
「江律師這話裡有話啊,看來是真打擾到兩位了。」
「聶大少爺說笑了,您大駕光臨,就是我們再忙也要停下來招呼您不是嗎?請坐!」
怎麼感覺這倆人有些怪怪的?
顏言皺起黛眉,看看聶霆煬,又看看江源,他們似乎有過節?
對,就是這樣。
江源說:「顏言,麻煩你去跟林躍說一下,給聶大少爺泡杯咖啡。」
「哦,好!」顏言站起身,快速朝門口走去,只是這還沒走到門口,就聽聶霆煬陰陽怪氣地說:「江律師,你指使我太太還挺隨意。」
「你太太?」江源十分驚訝,看向顏言,「顏言是你太太?」
聶霆煬也看著她,語氣略顯責備,「言言,你沒跟江律師說你是我太太嗎?」
顏言的嘴撇了下,轉過身,「聶霆煬,這裡是我工作的地方,在這裡我只是一名員工,是江律師的助理,你現在是江律師的客戶,給你倒杯咖啡是我的分內事,請你稍等。」
她跨出門的時候,就聽江源問:「聶大少爺,顏言真是你太太?我不知道啊。」
聶霆煬譏誚,「江律師身為律師,原來也有信息滯后的時候,真是難得。」
江源不怒反笑,「我是律師,遵循的是嚴謹,對於所謂的娛樂八卦我不感興趣,如果我沒記錯,聶大少爺沒有舉行婚禮吧?你們是隱婚?那我不知道也就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也沒什麼好奇怪的。」
林躍已經端著咖啡上來了,顏言接過去,走到門口深吸了一口氣,這男人今天來准沒好事!不好好陪著他的衛子姍跑來這裡做什麼!
「聶大少爺,你的咖啡,請慢用。」將咖啡放在聶霆煬跟前的桌上,顏言故意還給他了一個微笑,然後就去了電腦前,剛才江源跟她講了一下作偽證需要承擔的法律後果,她心裡現在終於有了一個譜兒。
也就是說如果她對當年媽媽車禍的事情上訴的話,聶霆煬可能面臨3年以下的有期徒刑或者拘役。
她想好了,如果這男人哪天真惹她心情不美了,她就把他也送進監獄吃一段時間牢飯。
還沒聽到兩人說了什麼,聶霆煬竟然站起身要走了,還說:「江律師,那我就她把帶回去了,年紀小不懂事,給你添麻煩了。」
「走吧,言言,跟我回家。」
顏言黛眉皺著,一臉的不情願,「我還要上班,現在是上班時間。」
聶霆煬上前,長臂一伸將她摟在了懷裡,在她耳畔曖昧地說:「難道我還養不起你嗎?」
不提這事還好,一提,顏言就跟刺蝟一般,將他推開,但礙於這是江源的辦公室,而且江源也在,她沒有說什麼,俗話說家醜不可外揚。
她來到江源跟前,「江律師,我請半小時假,可以嗎?」
江源點頭。
顏言走在前面,一直走到律師事務所的外面好遠這才停下來,聶霆煬慢悠悠地跟過來,「看架勢你這是要跟我吵架嗎?」
她轉過身,表情冰冷嚴肅,「聶霆煬,我不想跟你吵架,我只是想告訴你,我們雖然是夫妻,但也是兩個自由體,你做什麼我不管,我的事情你也休想管。」
「是嗎?你也說了我們是夫妻,既然你承認我是你丈夫,你在外面找工作這樣的大事你難道不應該跟我商量一下嗎?尊重丈夫是一個妻子應該有的最基本的素養,懂嗎?」
顏言覺得自己好似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跟他商量?尊重他?
敢問他這幾天都在幹什麼?都在跟誰在一起?
在說這些話之前他難道不覺得臉紅羞愧嗎?
自己都做不到的事情還好意思要求別人,不覺得很可笑嗎?
他這種卑鄙無恥的小人她算是看透了,跟他根本就沒有道理可言,說再多也只是白費口舌,自己給自己找沒趣。
「聶霆煬,我自己掙錢養活我自己,你去守著你的女人,我們各做各的事,互不干涉,井水不犯河水,這樣才是最好的尊重。」
一秒鐘都不想再看到他,顏言轉身就要走,卻被他拉住了手腕,「你是在埋怨我嗎?」
「埋怨?」顏言沉了沉氣,忽然覺得很想笑,仰天大笑三百聲。
她掙開手,扭回頭的時候,明眸含笑,「麻煩你去照照鏡子看看你現在的樣子,然後再來問我這個問題,好嗎?」
為了那個女人,他怕是幾天都沒睡覺,洗臉刷牙刮鬍子了吧?如果不是跟他同床共枕過幾日,她都不敢認眼前這個雙目猩紅,鬍子拉碴,一臉憔悴,身上西服皺巴巴的男人是聶霆煬。
聶霆煬嘴角的肌肉使勁的抽動了幾下,手抬起來摸了下自己的下巴,臉色尷尬而又難看。
顏言走了幾步又停下來,扭過頭,臉上依舊風輕雲淡,嘴角掛著淺淺的嘲笑,「聶先生,以後尊重這個詞說出口之前您還是先在心裡斟酌一下,若想要別人尊重您,您要先學會尊重別人,這個道理您比我年長了12歲,我想您應該比我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