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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8:她竟然嫌棄他臟!

  098:她竟然嫌棄他臟!    這是顏言第一次見到衛子淇,倒是沒被這個女人的外貌吸引,她此時更關注的是自己的感受。 

  怎麼形容此時的心情呢? 

  突然有種聶霆煬以前那些前女友輪番上陣的感覺,隔三差五齣來一個,真煩人。 

  今晚上回去她有必要問他一下,他之前到底有多少女人,還有多少個沒出來,不如他抽空給每個人都打個電話,約個時間,辦個聚會什麼的,大家聚一聚,認識一下,這樣以後走在大街上也不至於碰面不相識。 

  而且她現在十分的期待這些女人到時候明爭暗鬥的精彩畫面,想想都令人激動不已。 

  反正現在她是正宮娘娘,她們怎麼廝殺都跟她沒有關係,她可是十分大度的,她們就是商量著這個1號侍寢,那個2號侍寢,把她排在32號都無所謂,反正她也壓根就不想伺候那個種馬。 

  看到衛子淇,聶霆煬也多少有些吃驚,但臉色很快就恢復了正常,將顏言從懷裡放下來,「你先去車裡等我一下。」 

  顏言其實是想留下來的,可是想了想還是算了,自己在這裡做電燈泡多不好。 

  她拿起桌上的手機,十分寬容大度地就朝門口走去,經過衛子淇的時候她停了一下,用僅有她們兩人能夠聽到的聲音說了一句,「你姐比你漂亮多了。」 

  但看衛子淇的臉色頓時就難看起來,而她則笑意岑岑地離開。 

  聶霆煬皺起眉頭,這女人說了什麼? 

  「阿煬……」衛子淇叫了一聲,站著沒動。 

  聶霆煬靠在桌子上,雙手斜插在褲兜里,一副悠閑的姿態,不緊不慢地說:「我跟你說過,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你是忘了我的話了還是你壓根就沒記住?」 

  「阿煬。」衛子淇走進來,在距離他至少兩米的距離停下,「我想見見小辰,好嗎?」 

  「不好。」聶霆煬毫不猶豫的拒絕了她,聲音陡然就轉冷,「衛子淇,你應該很清楚當年若不是老爺子替你求情,你早就去閻王爺那兒報道了,但是這樣的機會你只有一次,沒有第二次,不要企圖挑戰我的耐性,你承受不起。」 

  衛子淇跟衛子姍其實是孿生姐妹,原本她們有著一模一樣的容貌,但是因為在很小的時候衛子淇出過一次車禍,玻璃碎渣扎得她滿臉都是,雖然後來她僥倖撿回了一條命,但下巴上的那個疤痕卻再也去不掉了。 

  衛子淇曾去做過很多次整容,可是那個疤痕似乎是個母的,可以繁衍生息,她做一次,那疤痕消掉一段時間,可過一段時間又出來了,而且比原來的還要大還要明顯,後來嚇得她不敢再做了,如今那疤痕就橫在她的下巴上,顏色雖然經過修飾已經不是十分的明顯,但還是能夠看出來。 

  這也是顏言在從來沒有見過她的情況下能夠一眼認出她的原因。 

  「我不會告訴小辰我是她的媽媽,更不會破壞你跟顏小姐之間的感情,我只是想看看小辰,四年多了,我聽了你的話從來都沒有出現,這次我求求你就讓我見見他好不好?」 

  「同樣的話我不會再重複第二遍,滾!」 

  「阿煬!」衛子淇「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眼淚流了出來。 

  跟姐姐衛子姍相比,衛子淇的性格略顯柔弱,這大概跟她下巴上的傷疤有關,她不自信。 

  「阿煬,我生病了,乳腺癌,已經中期了,我不知道我還能活多久,我求求你,讓我見見他好不好?」 

  乳腺癌中期?這個消息無疑是個霹靂,即便是聶霆煬對她早已沒有任何的感情,但她畢竟都是他兒子的親生母親,他們也有過一段雖然沒有愛情卻也快樂的日子。 

  在衛子姍死後很長的一段時間,聶霆煬能夠支撐著走到現在,可以說很大的程度上是衛子淇的功勞,她不介意他把她當成姐姐衛子姍,因為從第一眼看到他開始,她已經愛上了他,可因為他是姐姐的男朋友,而且姐姐還比她漂亮,所以她只能隱藏自己的心思,姐姐死了,對她來說也終於熬到了出頭日。 

  他們在一起了兩年多,時間沖淡了很多東西,包括聶霆煬對衛子姍的四年,包括他對衛子淇的興趣。 

  他們和平分手,之後衛子淇遠走他鄉,聶霆煬跟唐天宇交往。 

  聶霆煬雖然風流成性,但是跟他交往的每一個女人,在交往的時候他對她們都很好,出手也十分的闊綽,分手一般給予的分手費也相當的豐厚,而且分手后見了面還能笑著打招呼。所以這個男人,即便是他把a城名媛圈裡一半以上的女人都睡過了,卻極少有人說他不好。 

  「生病了就看病,看小辰就能治好你的病嗎?」聶霆煬轉身拿起桌上的固定電話,撥出去一個號碼,只聽他說:「叫婦產科主任來我辦公室一下,現在。」 

  「阿煬,已經到中期了,治不好了。」 

  「治好治不好那是醫生的事,站起來,不然一會兒有人看到了還以為我多麼的暴戾。」 

  衛子淇抹去眼淚,站起身,小聲叫道:「阿煬,你就帶我去見見小辰好不好?」 

  「想都別想,現在小辰十分喜歡我太太,完全把她當成了自己的媽咪,你出現了我怎麼跟他解釋?你最好給我規規矩矩老老實實的,不然看我怎麼收拾你。」 

  婦產科主任接到電話后二話不說就朝這邊趕來,沒幾分鐘就過來了。 

  「聶醫生你找我?」 

  聶霆煬拿起衣架上的西服外套,邊朝外走邊說:「帶她去做一下檢查,應該是乳腺癌中期,出個方案,明天過來讓我看一下。」 

  婦產主任看了看身邊的女人,這不是衛子姍嗎?仔細一看似乎不太一樣,衛子姍下巴上可是沒有傷疤的,哦,明白了,這是衛子姍的雙胞胎妹妹衛子淇,這姐妹倆輪番住院,看來有好戲要看了。 

  「衛小姐,請跟我來吧。」 

  衛子淇看了眼婦科主任,然後目光懇求地看著聶霆煬,「阿煬……」 

  懇求的話到了嘴邊又生生咽下,知道得到的除了羞辱再無其他,在外人面前她還是保留最後的一點尊嚴好了。 

  臉上的血色漸漸地褪去,眼睜睜地看著聶霆煬毫無留戀的離開,眼中流淚,心卻如同被一把刀殘忍的剖開,鮮血直流。 

  他就像是油走在大海里的帆船,她不過就是眾多海岸中的一個,他靠岸只是為了尋找短暫的歡樂,這麼多年,他停靠了一個又一個岸,而她不過就是其中一個短暫的棲息地,明明知道自己永遠都不可能讓他第二次在她這裡靠岸,可她卻還傻傻地等待著,期盼著。 

  生了孩子又怎樣,還不如不生,不生的時候至少還能經常看到他,偶爾還能跟他一起吃個飯,說說笑笑,可現在,他視她為仇人,見到她都恨不得將她給撕碎! 

  終究是她做錯了,如今姐姐又回來了,他再也不會再多看她一眼,這一切都是她作繭自縛,一切的痛苦都是她一個人自找的。 

  「衛小姐,請跟我來吧。」婦科主任毫無感情地重複了一遍。 

  衛子淇輕輕搖了下頭,「謝謝你,麻煩你轉告聶醫生,他的好意我心領了,我這是心病治不好。」 

  她離開了,婦科主任輕嘆了一口氣,看看這男人風流了有什麼好的?女人一個一個找上門,真是作孽! 

  聶霆煬來到停車庫,卻發現自己的車子不見了,難道是童華把車停到別的地方了? 

  他給童華打電話,才知道,他竟然帶著顏言先離開了。 

  「為什麼不等我?我不是跟你說我很快就出去了嗎?」他很不開心地沖顏言抱怨。 

  顏言一臉無辜,「我這全都是為你考慮,你們那麼久沒見面,甘柴獵火的一定會激情燃燒,要是你今天晚上一晚上不下來我不能等你一晚上吧,所以我就讓童華先送我回學校,你就不用擔心我了,不過記得要戴套,不然出了意外就不好了,拜拜,不打擾你們了,祝你們玩得開心。」 

  聽著電話里「嘟嘟嘟」的掛斷音,聶霆煬的手緊緊地攥著手機,瞪著眼睛,呼哧呼哧地喘著氣,在他小妻子的心裡,他就是那麼一個見了女人就發情的雄性動物嗎? 

  臉上像是被人戳了一耳光,火辣辣的疼。 

  真是該死! 

  他承認,他以前生活有點的不檢點,但也不沒有她想的那樣的齷齪下流,他也是有選擇有原則的好不好? 

  情緒波動得厲害,而這波動竟然是因為他的小妻子對他的譏誚,這是有生以來他遇到的最憋屈的一件事,不行,他要跟她解釋清楚,他不是她想的那麼隨便的男人! 

  當然,他隨便起來,不是人。 

  電話再次打給了童華,是命令的口吻,「回別墅!」 

  電話掛斷的瞬間,他聽到他的妻子那歇斯底里的叫喊聲,她不要回別墅,她要去學校,怎麼可能?漫漫長夜,她想讓他一個人度過?她太異想天開了。 

  …… 

  顏言幾乎是一路咆哮叫喊著,等到了聶霆煬別墅的時候她的嗓子已經啞了。 

  「歡迎太太回家。」聶霆煬體貼地替她拉開車門,一臉無害的笑。 

  顏言現在是一分鐘一秒鐘都不想看到他,她簡直覺得他污染了她的眼睛。 

  閉著眼靠在車座上,她一動也不動,像是跟丈夫賭氣的小妻子,其實本來也就是跟丈夫賭氣的小妻子。 

  連她自己都不曾察覺,在這次事件之後,有意識無意識在這個是她丈夫的男人面前,她在撒嬌,或生氣,或吃醋。 

  「太太這是想讓先生抱著下車呢,先生懂了。」聶霆煬彎腰將他的小妻子抱起來。 

  「誰讓你碰我了!」誰曾想,她卻小刺蝟一般地從他的懷裡掙紮起來,「聶霆煬你別碰我!你這個臟男人,你別碰我!」 

  大概是「臟男人」三個字刺痛了男人的神經,那雙原本噙著笑意的眼睛,頓時就被冰冷和憤怒取代。 

  雙手猛然一松,顏言掉在了車座上,還沒回過神,下巴上已經傳來了絲絲的疼痛。 

  「你說我怎麼?臟?你說我臟?」那雙憤怒的眼睛登時赤紅,鋼鉗般的大手緊緊地箍住她的下巴,低沉的男聲里,帶著壓抑的情緒,可更多的是被羞辱的難忍。 

  顏言一時被嚇懵了,她後知後覺地才發現自己剛才說了什麼,可她說的時候本是無意的,但恰恰是無意,卻是她心底最真實的想法。 

  她雖然平日里裝出一副毫不在乎的模樣,可心裡她卻無比的在意。 

  這才多長的時間,他過去的那些女人一個接一個的找上門,尤其是那些女人還那麼的漂亮,比她美好多好多倍,她吃醋了,她嫉妒了。 

  那些說不在意過往的話全都是在撒謊,沒有人不在意。 

  「……聶,聶霆煬……」她不知道自己該如何解釋,那些話已經說出來,她知道,深深地傷了他一個男人的自尊心,可是……可是大家都是那麼說的,而且他以前也確實有很多女人,這是事實。 

  「嫌棄我上過的女人太多了?嫌我臟?是嗎?」聶霆煬的唇角勾出一抹冷笑,卻也帶著難以掩飾的挫敗,他承認,她的話傷了他的自尊,雖然以前他確實有些太放蕩不羈,可是,自從跟她結婚,他已經除了她沒有碰過別的女人。 

  上次跟衛子姍,那完全是他喝醉了被設計陷害,根本就不是他的主觀意願,可以忽略不計。 

  可她,竟然嫌棄他臟,臟! 

  「……不……」顏言搖著頭,可又不知道該如何解釋,因為她的心裡確實在意。 

  算了,不解釋了,他愛怎麼地就怎麼地吧,反正事已至此,她再說非但不會讓他消氣,興許還會讓他更生氣。 

  該死!她竟然連一句哄他的話都不肯說,哪怕是違心的都不捨得,聶霆煬的心裡如同萬馬翻騰,那雙赤紅的眸子放佛能迸出火焰。 

  手上的力氣更大了,似乎要生生地捏碎她的下巴。 

  顏言疼得流出了眼淚,雙手緊緊地抱著聶霆煬的手腕,「疼……」 

  「疼?」聶霆煬的無關幾近扭曲,「你還知道疼?這段時間我一定是對你太好了,你竟然敢對我說出那樣不知死活的話,顏言你太自以為是了,你以為你現在是我的妻子你就能管得住我了嗎?沒錯,我就是喜歡跟女人上,你大概還不知道吧?就在你在學校出事的那天晚上,我跟衛子姍還尚了床,我們玩了一夜,很開心,在床上你永遠都比不過衛子姍!你知不知道,每次你躺在我身下,我就覺得我是在上一條死魚,簡直令我作嘔!」 

  顏言臉上的血色一下子就褪得一乾二淨,好半天她才找到自己的聲音,破碎不堪帶著一絲血腥的味道,卻倔強地一字一句的說好,「你說的都是真的?那天晚上你真的跟衛子姍在一起?」 

  嗓子里就像是卡著鋒利的刀片,就連呼吸都是疼痛的。 

  睜開眼睛的時候看到身邊的他,那一刻她的心裡就像是喊著一塊糖,很甜很甜。 

  她以為,把她從人群里救出來的人是他,把她送入醫院裡的人是他,守著她一天一夜的人是他,即便是後來護士告訴她那個「他」不是他,她還是自欺欺人地相信是他! 

  好傻,好傻! 

  鼻子酸了,她知道,眼淚要出來了。 

  哭吧,是該哭的,為自己不該動的心,不該愛上的人。 

  雙手倏然鬆開,無力的垂下,閉上眼睛,兩行淚順著毫無血色的臉快速的滾落,愛上了不該愛的男人,註定了只是自尋欺辱。 

  「少爺。」童華叫了一聲,聶霆煬渾身一顫,手倏然鬆開。 

  顏言搖搖晃晃地倒在了車座上,一動也不動。 

  當意識到自己剛才說了什麼的時候,聶霆煬頓時面如死灰之色,嘴唇微微地顫抖著,許久發不出聲音。 

  童華站在他的身後,看不清他的樣子,但是他微顫的背影卻令人十分的不安。 

  「少爺,少奶奶估計是被你嚇壞了,你抱她回屋吧。」 

  聶霆煬動了下僵硬的臉,嘴唇一張一合老半天才找到自己的聲音,「言言,我們回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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