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9:我要是癱了你得養我一輩子!(第二更)
089:我要是癱了你得養我一輩子!(第二更) 「最後一夜的……」顏言的渾身如同雷轟電掣過一般,整個人就呆住了。
她望著跟前近在咫尺的男人,哦不,應該說是一頭禽獸,他竟然能說出這樣的話!
「溫存。」聶霆煬接了她沒說完的話,如鋼鉗般的大手猛地扣住她纖細的腰,輕鬆地就將她扛在了肩上。
「啊--」
突如其來的雙腳離地令她不禁大叫起來,隨即發現這樣根本就救不了自己,她開始大聲嘶喊:「救命啊,殺人了!殺人了!」
看門的阿姨從她的房間里探出頭,「誰啊,叫什麼呢?」
「阿姨,阿姨救我!」
看門阿姨扶了扶鼻樑上的眼睛,一臉鎮定,「跟男朋友吵架了吧?女孩子家多說些溫柔好聽的話,一會兒就好了。」
嘎嘎嘎--
頭頂數只烏鴉飛過。
「阿姨,他不是我男朋友,我不認識他,求求你救救我!」
「如今你們這些年輕人,一吵架就翻臉,我們那時候啊……」看門阿姨嘮叨起來,顏言嗷叫了一聲,氣得兩腿使勁地踢了踢。
「聶霆煬,你放我下來聽到沒有!」
這時候有女生經過,顏言如同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一把抓住了人家的衣服,「救我!快救我!」
嚇得那女生尖叫著打開她的手,罵了句,「你神經病啊!」
眼看著就要到車子前了,周圍連個人影都沒有,也真是怪了,以前的時候這個點正是人多熱鬧的時候,宿舍樓下都是一對對的小情侶,可今天這些人都去哪兒了?
「嘟嘟!倩倩!救我!」唯一的希望便是三樓的兩個室友,她扯著嗓子大喊,喊破了喉嚨也沒人應她,反倒是其他宿舍里,有人趴在窗戶邊朝下看了看,非但不幫忙還吹起了口哨!
好一個充滿了冷漠的世界啊!天理何在!
顏言知道,自己今晚非死即殘,只求能留個全屍。
車門拉開她被粗魯地扔了進去,車門碰上,聶霆煬來到駕駛座上,關上車門后直接落了中控鎖,轉身看著後排嗷嚎大叫的女人,「你還是省點力氣吧,省得一會兒還沒開始你就累昏過去。」
顏言抱著頭,一臉的痛苦,「聶霆煬,我頭疼……」
「我問過醫生了,你已經康復了。」
「真疼,頭剛才磕到東西了,這會兒我感覺血液在倒流……」
「你這是激動的表現。」
「我真難受,沒騙你……」
聶霆煬索性不再搭理她,發動了車子。
逃生已經無望,人家根本就不鳥你,顏言一臉挫敗地嘆了口氣,靠在車座上,睨了眼前排開車的男人,「你不是跟你女朋友在逛街買鍋回家給她做美味佳肴嘛?怎麼有閑工夫過來找我?」
「你也說了,她只是女朋友,晚上睡覺我當然還是要找我太太,這樣免得被人抓到了說我是在嫖。」
顏言嗤哼一聲,滿臉的諷刺,「你嫖的次數還少嗎?」
男人的那張俊臉僵了僵,嘴角跟著使勁地抽了幾下,隨即卻露出一抹邪笑,「我太太這是吃醋了嗎?」
「我何止是吃醋了,我還吃醬油了。」
「是嗎?我說呢,怎麼老遠就聞到一股酸溜溜的味道,太太吃醋了這是好的徵兆,說明心裡在意先生,先生很高興,一會兒送你個禮物。」
顏言翻了他一眼,見過無恥的男人,還沒見過他這麼無恥的,真心覺得衛子姍回來的真是時候。
想曹操,曹操的電話就打來了。
聶霆煬的手機響了起來,他逃出來看了一眼,沒有接,將手機丟在了副駕駛座上。
顏言伸長脖子看了一眼,「衛子姍來電」,果真是衛子姍,只是,這男人難道不應該存成「子姍」,「姍姍」,「老婆」,「親愛的」之類的嗎?怎麼是「衛子姍」啊?果真是真愛的世界沒人能懂。
鈴聲響到了時間,不響了,可接著又響了起來。
聶霆煬似乎沒聽到一般,「專心致志」地開著自己的車子。
顏言偷偷看他一眼,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探出身子將手機抓到手裡,然後迅速的按下接聽鍵,「是衛小姐嗎?聶--」
「你--」聶霆煬的臉色當即就變了,伸手就要去搶手機,車子猛然拐了一下,慌得他連忙扶住方向盤,眼中迸射出憤怒的火花!
顏言躲在了距離他最遠的位置,一手握著手機,一手抱著自己的頭做防禦的姿態,「衛小姐,你快過來一趟,聶先生出了點事,我們現在回他別墅的路上。」
說完后迅速掛了電話,顏言得逞的同時卻心有餘悸,偷偷地瞄了眼開車的男人,心裡暗暗祈禱,衛子姍啊衛子姍你可得快點過來,趕緊把你男人帶走,省得禍害人,對你的救命之恩我會銘記在心的。
「你以為這樣就能改變什麼了嗎?」聶霆煬冷哼一聲,猛然踩下油門,因為沒有系安全帶,顏言感覺自己快要飛起來了,嚇得她臉都白了,慌亂地去找安全帶,可這時候某人卻似乎是故意的,猛然一踩剎車,她一頭就撞在了副駕駛座上的後背上。
雖然是真皮的車座,撞上去不至於頭破血流,但頭暈眼花分不清東南西北這倒是真的。
「聶霆煬……你要謀殺我嗎?」顏言緩緩地抬起頭,一張臉皺成了一團。
前排,悠悠地傳來某人得瑟的聲音,「放心,死不了,頂多也就是腦子壞掉或者缺胳膊少腿。」
顏言氣鼓鼓地瞪著眼睛,那積壓在心裡太多的怒火放佛火山一樣爆發了!
「聶霆煬,你就是個王八蛋!」
罵出的時候,她的身子也離開了座位,撲上前也顧不上管聶霆煬現在是不是在開車,雙手抱著他的頭跟拍打皮球似的,發瘋的拍打起來。
嘴裡同時還喊著:「聶霆煬你這混蛋,流氓,禽獸,潑皮,混混,無賴,惡棍,賤男……」
腦袋裡能夠想到的詞都用上了,詞窮枯竭了,嘴巴張著老半天也想不到下一個可用的詞了,不禁後悔上學的時候沒好好的把語文學好,這會兒可到顯擺的時候卻沒法顯擺了。
心裡後悔,手上可沒閑著,某人的金絲邊框眼睛都比她給弄掉了,掛在下巴上,晃來晃去的,很是滑稽。
聶霆煬已經完全沒有辦法正常開車了,好在此時不是車流高峰期,不然不是撞死人就是被人撞死。
冒著生命的危險將車子停靠在路邊,他深吸一口氣,簡直忍無可忍,還從來沒有一個人敢這樣對他的腦袋施暴,她是頭一個!
看來是平日里對她實在是太好了,不然她怎敢如此的無法無天!
雙手朝後準確無誤地抓住了那兩隻揮舞的手,然後向後移動握住了顏言的手腕,同時用力,一記漂亮的過肩摔。
只聽「嗵--」的一聲,接著是某人嗷叫聲。
尾巴骨磕在了方向盤上,疼得顏言的眼淚一下子就湧出來了,想要動彈一下就鑽心的疼。
聶霆煬本來還打算好好教訓她一番,一看都哭了,當即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下手有點重了?
他將她翻過來,讓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問:「弄到哪兒了?」
「這裡……」顏言委屈地摸著尾巴骨的地方,眼淚豆嘩嘩直掉。
聶霆煬伸手摸去,因為有褲子的阻隔,他不能確定是否摔腫,伸手就要去扒她的褲子,被她一把抓住手,瞪著眼睛,「你幹什麼!」
「我看看有沒有摔腫,腫了的話還要去醫院!」
顏言使勁地抓著他的手,「不讓你看,你又要佔我便宜!」
「鬆手!」
「不!」
「那你想下半輩子在輪椅上度過是不是?」
「我……我要是癱了你得養我一輩子!」嘴巴一撇,顏言又哭了起來,手慢慢鬆開,「疼死了,你這個臭男人,你還說不是謀殺,你分明就是……」
聶霆煬無奈地嘆了一口氣,女人真麻煩!
將她抱起背對著自己,讓她伏在放向盤上,扒下她的褲子,仔細的檢查了一下她的尾巴骨,還好只是紅了沒有腫起來,他用修長的手指輕輕地在周圍按了下,問:「這裡疼嗎?」
「有點。」
「這裡呢?」
「也疼。」
「那這裡呢?」
「不是很疼,稍微有一點。」
「應該沒什麼大問題,一會兒回去我給你弄點葯抹一下,明天就好了。」拉起褲腰打算將褲子給她穿上,卻不禁手一抖,眼睛盯著她的臀部。
雖然這是在路上,可是他似乎等不及到家了,他現在就想要了她!
男人的喉結使勁地動了動,那雙眼睛如同見到獵物的獅子一般,綻放著異常興奮的光芒。
顏言只顧委屈傷心,絲毫沒有注意到身後那雙罪惡貪婪的眼睛,直到--
聶霆煬的兩隻手握緊她的褲腰,用力的拽下,臀部猛然一涼,她才回過神,大叫著去提褲子,可這時候她卻清晰地察覺到了他的手來到了她的下面。
「聶霆煬你這個臭流氓!」她刺蝟一般地扭動著身體,可無奈被他緊緊地按在方向盤上無法離開。
「老婆……」聶霆煬的聲音忽然沙啞起來,「對,就這樣,繼續扭,就這樣……」
顏言一下子不敢再動了,眼淚如爆發的山洪,嘩啦啦地向外流,「聶霆煬你這個混蛋,你不喜歡我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你不是有衛子姍嗎……你想要發泄你去找你的女人衛子姍啊!你為什麼要找我!你這個禽獸!我討厭你!我恨你!嗚嗚嗚……明天我們就要離婚了,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
本來好好的興緻在她提到衛子姍的時候,如同被人潑了一盆冷水,從頭涼到了腳,而同時,胸腔里莫名地燃起了熊熊烈火,冷熱交替,他備受煎熬,急切的需要找到一個地方去發泄,去釋放。
「你給我閉嘴!誰要跟你離婚了!我最後再跟你說一遍,我不離婚,你這輩子休想跟我離婚!」
「刺啦--」一聲,男人的褲鏈被用力的拉下。
……
痛與快樂並存令顏言一度的惶恐不安,她覺得自己就像是踩在雲朵上,深一下淺一下,她站不穩,她需要找一個東西抓著,可是她卻不知道該抓什麼。
心裡的那個地方,又空又滿,她不知道是怎麼了,當她想要去看看填滿心臟的東西是什麼的時候它卻消失了,等她不看的時候它卻又回來了,它好像在跟她玩捉迷藏。
可她,卻無力再去追它,只感覺很累,心裡累,身體也累。
「好了,不許再哭了,以後乖乖聽話不惹我生氣,我會對你好好的,記住了嗎?」男人暗啞低沉的聲音,浮浮沉沉的在耳畔飄蕩,絲絲縷縷的傳入耳朵,順著神經直到身體的每一個細胞。
顏言緩緩收回飄散的思緒,安靜地看著跟前臉龐微紅的男人,嘴唇蠕動著,淚無聲地流下,一顆顆都坐在兩人身體教合的地方。
「聶霆煬……」她叫他的名字,聲音有些沙啞,一想起那可能動了的感情剛一萌芽卻又不得不親手將它扼殺,心裡就不禁抽痛起來,疼痛如同鋒利的刀片,割著她的喉嚨,發出的聲音都帶著血腥的味道。
「你真的不會跟我離婚嗎?」
「至少在我們領完結婚證的這半年之內不會。」
領完結婚證這半年之內?連呼吸都疼痛的,還是會離婚的,雖然這是她一直都期待的,可……
「你喜歡我嗎?」
喜歡嗎?這個問題聶霆煬思考過,但沒有得出答案,但是他會在晚上睡覺的時候夢到她。
晚上睡覺夢到一個女人,對於活了三十五年的他來說,是件十分稀奇的事情,而且還是跟那個女人在纏綿。
也許,喜歡一個女人的身體,也是喜歡她的一種表現吧。
「……應該是喜歡的,我很少貪戀一個女人的身體,尤其是像你這樣發育不良的綠豆芽,擱在以前,別說你脫光了爬到我的床上,你就是給我下了葯我也不會有任何的反應。」
顏言想了一會兒,在腦子裡尋找嘴貼切的形容,「你的意思是吃膩了山珍海味,現在換換胃口,也還不錯。」
「應該是這樣,不然你說怎麼解釋?」
「那……就目前來看,你是喜歡我的身體的。」
「嗯,是這樣。」
「這個期限會有多久?」
「這個不好說,也許很久,也許明天就厭倦了。」
「按照你以前的經驗,這個期限大概會是多久?」
聶霆煬仔細的想了想,想著的時候手還沒閑著,以前的時候喜歡有手感的胸部,如今發現飛機場也有飛機場的好處,不用費力就能將天下握在手中。
「大概就是半年,女人過了半年就跟從地裡面拔出來的新鮮蔬菜一樣,過了三天就不新鮮了,沒法吃了。」
「半年……」顏言低喃,還有四個月的時間,很快,也很慢。
「你跟衛子姍這一個多月尚過床嗎?」她突然問。
聶霆煬微頓了一下,臉從她的脖頸里抬起來,「……這是我的私事,如果你真想知道也不是不能告訴你,就是怕你知道了會吃醋,女人嘛,都是個醋罈子。」
這不是已經委婉的告訴她上過了嗎?男人真虛偽!
既然躲不掉,那就面對,但她必須為自己爭取利益。
「四個月後就半年了,你要遵守諾言,你說過的離婚後支付我500萬的補償金,不能不作數,而且我還要另加一樣,我要一套房子,不要別墅也不要複式,50平米的單身公寓,地點我自己選,而且還要裝修好的,裝修風格和傢具我自己選。」
聶霆煬咬了下她的嘴唇,笑看著她,「我太太這是在為自己的將來做打算嗎?」
顏言抬手使勁的抹了下嘴巴,瞪著眼睛,「我為什麼不能為自己的將來做打算?」
「沒說不可以,行,我答應你。」
「一會兒回去打出來一份協議,你要簽字。」
「沒問題,這點錢我還是出得起的,不過那都是幾個月後的事了,現在你要做的是一個妻子該做的事情,取悅丈夫,讓丈夫開心……」
夜色籠罩著整個城市,黑色的越野車,在路邊劇烈的震動著,一切才算剛剛開始。
不遠處停著一輛紅色的跑車,車裡的女人早已淚流滿面。
「阿煬,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為什麼?」
「你明明說過的,你這一生只愛我一個人,你說過的……」
「唉……」一聲輕嘆在車內狹小的空間里響起,蔣文成緩緩抬起頭,看著那劇烈顫動的車子,目光幽怨而深邃。
「子姍,我們回去吧。」
衛子姍梨花帶雨地哭著,眼淚在白希的臉上肆意的流淌,哭得聲音都不再清脆,帶著絲絲的沙啞,令人心疼無比,「文成,你說他是不是不愛我了?」
「子姍……」蔣文成舔了下嘴唇,作為一個男人,他能看出來聶霆煬對顏言是動了感情,可是卻不能說出來,雖然他很想說出來,因為也許這樣她就會死心,就會發現他的好,就會知道在這世界上真正愛她的人不是聶霆煬,而是他!
可他不能,他不忍心看她傷心欲絕的樣子,不忍心看她流淚,他心疼。
「子姍,你畢竟離開八年了,這八年裡發生了太多的事情……阿煬現在依然愛著你,只是--」
衛子姍打斷他的話,心在滴血,她以為不管過多久,只要她回來,他就一定會在原地等她,是她太傻太天真,她忘了時間可以改變一切,包括人心。
「只是他也愛著那個女人,對不對?」
「不是的子姍……」好想將她抱在懷裡,告訴她,他也愛她,比聶霆煬更愛她,「子姍……」
衛子姍捂著自己的耳朵,使勁地搖著頭,「你別說了!別說了!我知道了!他不愛我了,他愛上了那個女人……」
如果時間可以倒流,她一定不會那麼傻,她一定會牢牢地守在他的身邊,不給任何女人靠近他的機會。
「子姍……」蔣文成的手小心翼翼地抬起來,試了又試這才輕輕地放在女人那顫抖的肩上,「別哭了,你這樣我的心裡很難受。」
「文成……」衛子姍突然側身抱住了他,趴在他的肩上放聲地哭了起來。
「如果阿煬能有你對我好的一半,我就是為了他死了也不後悔,可他……嗚嗚嗚……」
蔣文成的身體明顯一顫!
她,知道他對她的好?
心跳得飛快,身體卻十分的僵硬,他緊張地慢慢合攏雙臂,將她抱住,然後一點點地收緊,心裡如同吃了蜜一樣的甜,「子姍,我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