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3:他就是個吸血鬼!
083:他就是個吸血鬼! 顏言被重新換了病房,就是之前她感嘆高大上的高級「病房」,聶霆煬的私人休息室。
可是,打心眼裡,她是抵觸這個房間的,一想起那天發生的事情,她的心裡就一陣陣的怒火。
護士推她進去的時候,有工作人員正在安裝電視,這個房間之前是沒有電視的,她卻沒認為這男人是專門為她安裝的電視,他沒那麼的好心,他只是因為以後要長期住在這裡所以才安裝的。
可不一會兒手機和電腦也送來了,放在床頭柜上,電腦跟手機一樣,都是銀灰色的,放在那裡,好似一套的。
盯著那電腦和手機,她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好一陣子都沒適應過來。
聶霆煬做完手術回來的時候正好看到她在發獃,悄悄走過去在她耳畔喊了一聲,看她明顯一顫臉色難看他不禁開心的笑了起來。
「嚇到我了!」
這男人,有時候就是這麼的幼稚。
但用顏言的話來說,就是,賤!賤男!
「聶霆煬--」
「叫老公,手機電腦都給你買了,怕你無聊特意又給你裝了電視,不說聲謝謝表示一下就算了還叫我名字,是不是非得揍你一頓才長記性?」男人皺著眉頭在床邊坐下,眼睛盯著床頭靠著的女人,不悅寫在臉上。
「……」顏言的臉僵了僵,電視是特意給她裝的嗎?可她怎麼就那麼不相信呢?
不過好歹也是吃人的嘴短,拿人的手短,她心裡想著一件事,想問問他,「是不是我以後叫你老公,你就真是我老公了?」
聶霆煬的眉皺得更緊了,這話有些繞,他沒能明白什麼意思。
「既然我們是夫妻,那你的是不是就是我的?」顏言覺得這樣自己說的已經夠清楚了吧,可
聶霆煬被她這含蓄的話語給真的弄糊塗了,「我的什麼是你的?錢?人?你想說什麼?」
還以為這男人智商極高呢,看來也不過如此。
她對那天他呵斥她的事到現在還在耿耿於懷,尤其是她又被安排在了這個房間,她十分的排斥,她想知道既然他們是夫妻了,那麼為什麼他的東西不許她碰。
「我的人現在是你的,錢可以任你花,你還想要什麼?」聶霆煬問。
「照片上的那個女人是你的初戀吧?我上網搜了,她叫衛子姍,如果我沒猜錯她跟小辰的媽咪是姐妹。」
聶霆煬的臉色在聽到衛子姍這個名字的時候,如同風雲驟變的天氣,頓時從晴空萬里變成了烏雲密布。
他直起身,沒有理會她,朝衛生間走去。
「你對她念念不忘。」
男人進了衛生間,門板震動的聲音宣示著他此時的憤怒。
他生氣了,因為她提起衛子姍嗎?
他不是愛衛子姍嗎?
顏言有些不解,她糊塗了,剛才她分明從這個男人的眼中看到了恨,難道是因為衛子淇的緣故?
哦,對了,他跟她說過,聶宇辰是他跟在不情願的情況下跟衛子淇生下的孩子,那麼他恨的應該是衛子淇吧。
只是,會是她猜測的這樣嗎?
幾分鐘后,聶霆煬從衛生間里走出來,臉上帶著剛剛洗過還沒擦去的水珠,讓他整個人都看起來十分的性感迷人,但是那張冰冷如霜的臉卻帶著生人勿近的警告。
顏言看他一眼,繼續擺弄著新手機,這麼高級的玩意兒她還真弄不好。
「聶……」識時務者為俊傑,她要學著做個聰明人,至少這樣自己不會受罪,笑米米的抬起頭,她一臉無害地看著她他,聲音刻意柔柔的,「老公,來電鈴聲怎麼設置啊?我找不到。」
聶霆煬沒給她好臉色,但是卻依然上前拿起了她手裡的手機,看了她一眼,在床邊坐下,當著她的面操作了一遍,然後將手機丟給她,靠在床頭閉目養神起來。
顏言拿起手機,偷偷看他一眼,然後自己擺弄了一遍,這才記住,開始找其他的功能。
「難道你不應該跟我說聲謝謝嗎?」男人薄唇動著,發出不悅的聲音,似是沉默了這麼久就是在等她那一句「謝謝」似的。
顏言愣了下,側臉看他,生硬而又極不情願地說了兩個字,「謝謝!」
「注意你的語氣,你是在感謝我。」
「老公,謝謝你哦。」說出這話連她自己都有種要吐的感覺,不知道他是不是也有這樣的感覺,最好是,這樣以後就再也不會要求她非要問他叫老公。
可實際上,她的如意算盤打錯了。
「嗯,真乖,記住以後都要乖乖的,不要惹我生氣,不該問的不要問,不該做的不要做,做個聽話懂事的女孩,記住了嗎?」
怎麼聽怎麼像是哄小孩子的話,顏言全當左耳朵進右耳多出,繼續擺弄著新手機,現在的手機可真先進,比她那99塊錢的手機好多了,就是功能太多,她都不知道怎麼用,這男人也是的,給她買個手機吧,還不帶盒子沒有說明書,這不是明擺著讓她不會用問他么。
無聊,小人!
「沒記住?」聶霆煬歪頭湊近她。
顏言本能的扭臉,可還是晚了一步,他的唇已經貼在了她的臉上,「看來我需要重複一遍才行。」
「記,記住住了,我記住了!」
「那就重複一遍我剛才的話。」他的唇沒有離開她的臉,甚至還在移動。
嗅到了他周身所散發出來的危險氣息,顏言緊張地咽了下口水,「……做個聰明人。」
「請問你上學時候的語文是數學老師教的嗎?什麼叫重複一遍?需不需要我給你解釋一下?」他的唇來到她的脖子上,呼出的熱氣絲絲縷縷的滲入她的神經,她渾身緊繃,連大口出氣都不敢了,別說還有心思玩手機。
「就……就是……」努力的回憶剛才他所說的話,生怕錯過了一個字,「嗯……真乖……記住以後……都要乖乖的,不要惹我……啊--」
她尖叫一聲,手一抖,手機順勢從手裡掉落。
他竟然咬她!
「疼!」顏言皺著小臉,雙手剛要抬起打算推開他,卻被他提前一步鎖住,動彈不得,而他非但沒有鬆口,相反卻更加的用力。
她明顯感覺脖子上的肉正在離開她的身體,甚至還能聽到輕微撕扯的聲音。
該死的bt,他這是要幹什麼!
很快她便知道他要幹什麼了,他要吸她的血!
身體里的血液迅速的朝脖子湧來,一股一股的被他吸走。
「聶霆煬,你到底要幹什麼!」一張臉因為疼痛而擰成了一團,她甚至可以想象此時他血盆大口的模樣。
「聶霆煬,你鬆開我,疼……」眼淚忍不住流了出來,真的很疼很疼。
可男人無動於衷,似是不把她的血吸干決不罷休。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痛苦的煎熬,身體里的血液一點點的被吸走,她覺得自己就快要死去了。
身體輕飄飄起來,兩隻眼皮開始無力的打架,最後重重的合上,再也無法抬起……
「言言?言言?顏言!」聶霆煬用力的晃著她,抬手拍了拍她白如雪片的臉,「顏言你醒醒,你醒醒!」
顏言放佛在一片沒有邊際的黑暗中遊盪,找不到方向,可眼前陡然一亮!
「嘶--」
她猛地吸了一口氣睜開眼睛。
一睜開眼便對上男人那張焦急的臉,但也只是一瞬,冰冷將焦急覆蓋,「還以為你死了呢!」
「聶霆煬你這個混--」
還沒說完的話被生生截斷,她氣得瞪著眼睛,眼珠似是要凸出來一般,惡狠狠地瞪著他,混蛋,吸血鬼!
聶霆煬抬起手擦著嘴唇上的血,擦掉后竟然還放在嘴裡吸了吸,似是這樣的美味浪費了實在太可惜,「沒有疼痛你就不長記性,記住了,以後再惹我生氣,就不僅僅是這麼輕的懲罰就了事的,乖乖聽話,我會對你很好,不聽話,我有讓你聽話的方式。」
「你就不怕我有傳染病嗎?」
「做都做了,還怕喝一點血嗎?我是醫生,這裡又守著醫院,真有病的話也能及時治療,這個太太就不必多慮了。」
其實在顏言第一次被帶進聶氏醫院的時候,聶霆煬已經讓人給她做了個全面的檢查,從裡到外,不然以他這樣有潔癖的人真的會那麼輕易就碰一個女人嗎?尤其還是一個剛從監獄里出來的女人,簡直就是不可能的事!
擦完嘴后,聶霆煬抬起手,顏言下意識躲閃,卻被他大手捏住了下頜。
「別動!」他喝了一聲,瞅了瞅自己咬下的傷口,鮮血還在向外流著,看來需要處理一下才行。
顏言瞪著憤恨的眼睛,如果眼神可以殺人,她發誓一定將他切成肉片然後拿去喂狗吃!
他出去后又進來,端著護士用的藥盒,用鑷子夾起消炎棉球,「疼的話可以叫出來,不丟人。」
懶得搭理他,顏言索性閉了眼睛,但是消炎棉球挨著傷口的時候真的很疼,但她卻沒叫出來,兩隻手攥成小鋼拳,貝齒緊緊地咬著嘴唇,額頭上滲出一層密密麻麻的小汗珠。
「估計會留下傷疤,但也是個很美的疤痕,以後有人問起這個疤痕來歷的時候你一定要自豪而又驕傲的說,這是我老公留下的,記住了嗎?」
「……」
她的不回答,得到的是一記用力的狠戳,她尖叫一聲,猛地睜開眼睛,清澈的眸子里是高速旋轉的眼淚還有燃燒的怒火。
聶霆煬卻絲毫沒有覺得自己做的有什麼不妥,淡淡地看她一眼,若無其事地給她上著葯,又問:「記住了嗎?」
忍無可忍地吼了一嗓子,「聶霆煬,你混蛋!」與此同時打開他的手,「別碰我!」繼而她掀開被子就要下去,卻因為猛然用力身體如同從腰部被生生的斬斷一般,極痛無比!
她頓時滿臉大汗,坐在那裡一動也不敢動,渾身劇烈地抖動著,連同睫毛都是顫抖的。
聶霆煬冷漠的睨著她,如同一個局外人一般,任由疼痛如惡魔一般將她一點點的包圍吞噬。
顏言是被疼昏過去,她昏過去后聶霆煬給她將脖子上的傷口處理好后這才起身去外面叫來醫生,而他則站在門口的走廊里點了一支煙,沉悶地抽了起來。
蔣文成一從電梯里出來就看到走廊里一臉憂鬱的男人,他猶豫了一下這才上前,「怎麼了?她的情況很糟糕嗎?」
聶霆煬捻滅手中的煙,朝他走去,「一起去喝杯酒怎麼樣?」
「好啊,去哪兒?」
「我那兒。」
「好。」
這個「我那兒」並不是聶霆煬跟顏言如今居住的別墅,而是一個在市區的高檔公寓,這是多年前,聶霆煬跟衛子姍居住的地方,裡面的一切還都是衛子姍在世時候的模樣。
聶霆煬從酒櫃里拿出兩瓶沒有開封的紅酒,遞給蔣文成一瓶。
「看不出來我們聶大少竟然這麼大方,今兒個竟然捨得請我喝一瓶了。」蔣文成調侃道。
聶霆煬沒理他,獨自打開,倒了一杯,一口飲下。
蔣文成蹙眉,「紅酒要品,你這跟喝水一樣多浪費,你要是渴了的話我去給你倒杯水,你想喝多少都行,這紅酒我帶走成不?」
聶霆煬給了他一個「閉嘴,不喝滾蛋」的眼神,然後又倒了一杯。
蔣文成輕嘆一聲,轉身去了酒櫃,將手裡的酒放下,拿起了一瓶打開過的,倒了一杯,伏在小吧台上慢慢地品了起來。
然後拿起吧台上面衛子姍的照片,對著照片說,「子姍,阿煬最近有點反常,我猜測他是移情別戀了。」
照片被猛然奪走,用力的扣在吧台上,聶霆煬狠狠地瞪他一眼,繼續喝著紅酒。
「不讓看就不看唄,發那麼大的脾氣做什麼?難道是我說對了?」蔣文成故意的湊近他,盯著他的臉,好一會兒后,他嘖嘖嘴,「阿煬,如果我沒猜錯你今天心情不好不是因為思念子姍吧,跟那個顏言吵架了?看不出來,那女人還有些本事,竟然能把我們的聶大少爺氣成這樣。」
「不喝就滾蛋!」
「我沒說不喝,再說了你叫我來喝酒難道不是為了跟我訴說你心中壓抑的感情嗎?阿煬,你就算是真的對顏言動了情我想子姍也不會生氣的,她都離開那麼多年了,你該放下她開始新的生活了,只不過別的女人都行,這個顏言就算了,總之我沒看到她一點好。」
「你閉嘴!」聶霆煬猛然將手裡的紅酒杯放在吧台上,「咔嚓」一聲,紅酒杯碎裂成玻璃碎片,裡面的紅酒流了出來,看起來似血。
蔣文成輕嘆一口氣,「我真的無法理解你為什麼會看上那樣一個女人。」
認識他這麼多年,什麼樣的聶霆煬他沒見過?只是如此因為一個女人失控,這是他第二次見,第一次是因為衛子姍。
作為男人,他無法欣賞顏言那樣的女人,所以他不理解也不懂這樣一個心高氣傲的男人到底是哪根筋抽錯了看上了顏言,不管是不是因為弟弟文楊也喜歡這個女人,他都希望聶霆煬能夠離開這個女人,離她越遠越好。
「咔嚓--咔嚓--」房門被人從外面用鑰匙扭動,門從外面推開。
蔣文成因為是對著門口的,所以只需要抬起了頭,聶霆煬也聽到了聲音,緩緩扭過頭。
這間房子只有聶霆煬和衛子姍有鑰匙,現在聶霆煬就在裡面,那門口的人會是誰?
女人顯然被屋子裡突然出現的兩個男人給嚇壞了,手握著門鎖上的鑰匙忘記了拔掉,呆若木雞般地站在那裡。
屋子裡,靜得好像空氣都凝結了一般,毫無聲響。
良久,聶霆煬和蔣文成不知是誰開了口,帶著難以置信和懷疑,「子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