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2.不要節外生枝(一更)
282.不要節外生枝(一更) 待眾人都離開,文側妃忙不迭的關上屋門,幾步走到男人面前,壓低聲音問道:「問情,你怎麼來了?我不是讓奕兒帶信給你,這段時間不要來嗎?」
蕭問情長臂一攬,將文側妃拉坐在自己的腿上,圈著她的腰道:「要不是前幾天你這裡有人監視著,我早便來了。」說著在文側妃的臉頰上親了一口道:「怡兒,我想你了。」
文側妃的心思卻是不在這個上,她已然被他剛剛那句話給嚇蒙了,「問情,你說什麼?你說我這秀蘭苑被人監視了?」
蕭問情的嘴唇下移,吻上文側妃的脖子,一邊含混不清的道:「沒錯,就在我們見面那天晚上,就有人監視著你這裡,大約這幾天沒有發現什麼情況便撤了。」
「等等,問情,你覺得監視我的人會是誰派來的?會是賀靖仇嗎?」文側妃歪著脖子躲避著蕭問情嘴上的進攻,若是賀靖仇,那可不行。
「如果我沒料錯的話,定然是楚雁回那個妮子。她那日或許真看見你了,然後又不確定是不是你,所以派人來監視你的舉動,發現沒什麼問題,便將人給撤走了。」蕭問情說著將她該拉攏身邊,「好了怡兒,沒事的,就別多想了。」
文側妃還是有些不放心,「問情,真的沒事嗎?」
「沒事,就算有什麼,我也不會讓你們母子有事的。」蕭問情說著已然埋在她的胸間,含混的道:「怡兒,我難得來一趟,你就別浪費時間了。」
文側妃想到身邊男人的實力,便也不再多說什麼,正欲回應蕭問情的熱情,卻聽外面傳來柴嬤嬤刻意放大的聲音,「老奴參見王爺。」
「嗯,起來吧。」
「王爺,我們夫人她身體不舒服,已然睡下了。」
文側妃嚇得不輕,今兒又不是逢五,賀靖仇怎麼來了?
她一骨碌從蕭問情的身上起來,現在從窗戶出去,務必會和賀靖仇碰個正著,四下看看並無藏身的好地方,無奈之下便將神色有些不爽的蕭問情往穿衣屏風后推去,而後三兩下脫了衣裳解了首飾,睡到了床榻上,並拉了被子蓋好。
「呃,可有找府醫瞧瞧?」屋外,賀靖仇臉上和聲音都難掩擔憂。
「回王爺的話,」柴嬤嬤垂頭恭敬的回道:「老奴這就準備去請府醫。」
「嗯,你去吧,本王進去看看你們夫人。」
「王爺,張大夫年紀大了,就不用麻煩他黑燈瞎火的跑一趟了,嬤嬤你給我抓兩副拉肚的葯就好。」文側妃虛弱的聲音從裡面傳來。
「是,夫人。」柴嬤嬤微微抬頭看著賀靖仇的背影消失在視線外,這才不慌不忙的朝院外而去。
賀靖仇一進門便看見文側妃神色萎靡不振的躺在床榻上,看見他進來,癟著嘴虛弱的喚了一聲王爺,便試圖坐起來。
「秀怡你不舒服就別亂動了,快快躺好。」賀靖仇說著幾步上前,將正欲起來的文側妃給壓躺在床榻上,「今兒咱們一起用午膳的時候,本王見你還好好的,怎麼晚上就不好了?」
「王爺,妾身大約是晚上吃壞了東西,半個時辰不到,已然跑了好幾次恭房。」文側妃委屈的說著,拉過賀靖仇的手貼在自己的臉上,輕輕的摩挲著自己的臉,那樣兒像極了討好主人的小貓,「王爺你今晚怎麼會來?」
「本王白天便將手上的事情做完,便想著今晚過來陪陪你。」賀靖仇空著的一隻手捏了捏文側妃的鼻尖,無奈的搖頭,「你啊,病了還不安分。」
「王爺,妾身平日里盼星星盼月亮的盼不來王爺,今兒你好不容易來一趟,妾身卻是病了……」文側妃說著裝出一副惋惜的樣子,「今晚怕是不能陪王爺了,真是遺憾得緊。」
「無妨,秀怡你的身體要緊,你想本王來,本王今後每月便多來兩躺好了。」
文側妃滿臉嬌羞的應道:「好。」
賀靖仇捏了捏她小臉,遂四下張望著似在搜索什麼,把個文側妃嚇個半死卻不敢發出聲音來,只聽他在屋子裡掃了兩圈后道:「本王總是覺得今晚有什麼地方感到不對勁……」
文側妃感到心都踢到了嗓子眼,臉上的笑容更是僵硬至極。
「原來是少了服侍的人。」賀靖仇徐徐收回視線望向文側妃,狀似沒看見她微微舒了口氣的樣子,「秀怡,你都病成這樣了,怎麼沒有一個丫頭侍候著?」
「王爺,妾身不過是肚子吃壞了,又不是了不得的事,便讓她們下去休息了,再說不是有柴嬤嬤侍候著嗎?柴嬤嬤細心周到,妾身有她服侍慣了,在生病的時候對她最是依賴,也只能多多辛苦她了。」
「柴嬤嬤是隨你陪嫁過來的,你對她多有依賴自然的常情。」賀靖仇說著抽回手站起來,就要解自己的衣裳。
「王爺……」文側妃聲音都變了調,不過立即便反應過來這聲王爺叫得有些失常,忙放緩聲音道:「王爺你這是……」
「秀怡你放心,本王今晚就宿在這裡,什麼也不做。」賀靖仇淡淡的道。
文側妃的神色越發的僵了,「王爺,妾身適才跑了好幾趟恭房,身上一股子的味,怕是會污了王爺的身子。」
「沒事,本王不在意。」賀靖仇大方應道。
「王爺……哎喲……」文側妃忽然叫了一聲,狀似痛苦的皺著一張臉坐起來,「又來了,王爺,妾身又不行了,你今晚還是去別的妹妹那裡吧。」
說著下了床,抓著賀靖仇的手臂往外推。
賀靖仇被推離有兩步,突然神色氣惱的停下腳步,「秀怡,本王都說了什麼都不做,你怎麼……罷了,本王走就是了,哼!」
話落一把甩開文秀怡的手臂,氣咻咻的朝外走去。
文側妃忙追了兩步喊道:「王爺,你別生氣了,妾身身子好了必定好好服侍你,憑你在秀蘭苑宿幾晚都行。」
賀靖仇沒有理她,大步朝外走去。
文側妃躡手躡腳的走到窗前,從縫隙里看見他的身影消失在院外,這才長長的吐了一口氣。剛欲轉身,身子便被蕭問情從身後抱著,頓時沒好氣的轉身面向他道:「都是你的錯,我今兒舉止太過反常,要是他發現端倪可如何是好?」
「發現便發現了。」蕭問情沒所謂的道:「反正等不了多久你就是我的女人,而賀靖仇霸佔了你這麼多年,我定然不會容他活在這世上為我添堵的!」
「問情……」
「好了,怡兒,什麼都別說了。」蕭問情說著,用嘴堵上文側妃的嘴,她心裡的火登時被挑起來,激烈的擁吻著朝床榻挪去……
秀蘭苑外,賀靖仇回頭深深的看了一眼,便離開。
在他離開后沒多久,一道黑衣黑褲的蒙面黑影在如墨的夜的掩飾下,飛檐走壁穿梭在王府里,須臾之間便來到秀蘭苑,尋到主卧的位置,輕輕跳上了屋頂,將耳朵貼在了瓦片上。
「怡兒,我的怡兒,你真是太美好了。」
「問情,問情,唔唔……」
下方,男人的呢喃聲夾雜著男人的喘息,與女人的吟哦聲匯聚成一道旖旎樂章,清晰的傳進耳中,黑衣人浩瀚星眸閃過一絲訝異,繼而眯在了一起。
黑衣人輕輕的掀開一絲瓦片,想要看清下方的情景,哪知指尖被瓦礫刺了一下,疼得手一滑,瓦片沒掀開,反而發出一聲清脆的撞擊聲。
「誰?」
一聲女人的嬌喝從下方傳來,黑衣人輕輕一個跳躍正要躲避,忽然嘴巴被人從身後捂住,悄無聲息的扯出腕間的千年冰蠶絲,正要出手給對方致命一擊,卻是聞到有些熟悉的味道,遂收起緊繃的情緒,任由來人抓住肩膀帶離屋頂,幾個跳躍間便跳入了黑夜中。
就在他們的身形剛剛躲進黑暗裡,文側妃身披一件薄紗手上握著一把匕首,飛身躍上屋頂,神色肅殺的四下里掃了一圈,卻是沒有發現有什麼可疑的現象。
「喵……」
她並未就此放下心來,正要四下搜索,忽然一聲不算清脆的貓叫聲在不遠處響起,她的神色才緩了下來,收起匕首跳到了下面的院子里。
「怡兒,可有發現什麼?」蕭問情等到文側妃進了屋,便赤身下床迎上去問道。
「不過是一隻野貓罷了。」文側妃說著,嗔怨的斜了他一眼,「人當真是做不得壞事,你瞅瞅我現在都到了草木皆兵的地步了。問情,你快些回去吧,暫時別來我這了,這樣下去我這小心肝都要碎了。再說真要是被人發現我和你的事……」
「怡兒不怕,賀靖仇若是還敢過來,我現在就取了他的狗命便是!」蕭問情陰鷙的說著,一把將文側妃拉進懷裡,「我們原本就是一對,便是兒子你也為我生了,男歡女愛天經地義,怎麼就叫做壞事了?」
文側妃拉住他正欲往自己的衣襟里塞進的手,柔聲勸慰道:「問情,你不是說咱們很快就能在一起了嗎?咱們這麼多年都忍過來了,這些日子就安安生生的,屬於咱們的好日子還長著呢不是嗎?你就不要節外生枝了。乖啦,快穿上衣裳回去吧。」
蕭問情身體的火沒能發泄出來,哪裡願意就這樣離開?可是又不想文側妃因此提心弔膽,便在她的催促下,不情不願的穿上衣裳,從窗戶跳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