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4.貪心不足,怪不得旁人!
274.貪心不足,怪不得旁人! 楊龍睜開眼便看見一個美麗的陌生女人在他的身上忘形的扭動著不盈一握的腰肢,睇著女子奧凸有致的身材,感受著身上傳來的美妙,他有些發懵。
靠,又做惷夢,一會兒又要洗床單了!
「呃。」楊龍在心裡咒了一句,緊接著喉間不由自主的發出一聲吟哦,讓他的神情很是不自在,好似怕人聽見似的。
大手覆上女子的腰脈,楊龍心道,既是惷夢,便好生的玩個自在吧。可是,這個惷夢為什麼讓他感到格外的真實呢?
收回一隻手將手指放在嘴裡咬了一口,瞬間大驚,原本就大的眼睛頓時大如銀鈴——疼,不是夢!
他楊龍因為模樣太過嚇人,都三十有二了還不曾娶到媳婦,甚至連軍營的妓子都因為害怕他的長相不敢與他同榻共枕,可是眼下這是什麼情況?他不是在世子的書房喝著茶吃著點心嗎?怎麼會有這樣奇妙的際遇?
難不成是將軍看他那麼大年歲還未能娶到媳婦,給他來了場艷/遇?哎呀,將軍,你真是屬下的再生父母,我楊龍今生今世必定死心塌地效忠於你!
楊龍不再多想,看著對自己痴痴笑著的女子,享受著她熱情。
而楊龍發誓效忠的正主兒,這會子正愉悅的在自己的卧室里與自家小娘子啪啪啪。
雖然適才那葯被他以內力隔絕在外,但為了讓琴清在裡面呆到足夠的時間以至藥效發作,他還是很不幸的吸入了一些,所以不得已,只能找上自家娘子解藥了……
路嬤嬤算著時間,帶著兩個丫頭來到小院休息室的門口,將耳朵貼在門上聽了聽,女子的嬌吟夾雜著男子粗重的鼻息傳入耳中,她臉不由得笑成了一朵桔花,意識到身邊有外人且自己有些得意忘形,遂掩起臉上的笑意,輕輕的敲了幾下屋門,輕聲喚道:「世子,你還在裡面嗎?老奴剛剛看見清兒來給世子送茶水,這許久都不見人,世子你可有看見清兒?」
「路嬤嬤,本世子並不曾看見琴清。」
正在這時隔壁的一扇屋門打開,隨著賀連決的聲音響起,他的人從裡面走了出來。
路嬤嬤見鬼似的看著賀連決,嘴巴微張,整個人已然驚得說不出話來,顫巍巍的指著他,許久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世、世子,你怎麼從那間屋子出來?」
世子現在不是該和清兒在這間休息室里……如今他在這裡,裡面的男人又是誰?
賀連決蹙眉,緩緩走向路嬤嬤問道:「嬤嬤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本世子一開始便在這間屋裡休息,屋內還放著嬤嬤你親自送來的茶水、點心和銅爐,適才睡了一覺,剛醒來便聽見你在敲隔壁的房門,嬤嬤你莫不是記錯了?」
她又不老,怎麼會記錯呢?到底是哪個環結出了差錯?不,難不成世子一開始就察覺她們的意圖,從而將計就計,要給她們一些教訓?
是,一定是這樣!世子那麼驕傲的一個人,怎麼會容許旁人設計他呢?
完了,完了,這下完蛋了!
「大、大約是老奴記錯了。」路嬤嬤冷汗涔涔,心裡感到恐慌極了,說話都有些說不利索。裡面的女人不會是清兒吧?嗯,一定不要是她的清兒啊!
「唔……」
正在這時,裡面傳出重重的一聲嬌喘,只是有些含混不清,路嬤嬤根本不確定是不是自己的孫女。賀連決臉色頓時黑沉得可怕,怒喝道:「是誰在本世子的地盤做這等齷齪之事?速速給本世子出來!」
「啊啊……」裡面回應他們的,除了女人的聲音,更伴著男人隱忍的聲音。
「夫君,你可算是醒了,不過你這是咋了?發那麼大的火,我在書房都能聽見你的吼聲。」楚雁回人未到聲先到,話落的同時,她的人也出現在賀連決的視線里。
看見楚雁回,賀連決的神色才緩了下來,問道:「娘子,咱們墨蓮軒來人了嗎?你可知道這隔壁住的是誰?竟然……竟然……」
賀連決難以啟齒的樣子讓楚雁回臉色一僵,「夫君,大約是楊龍楊副將吧,他適才來找你,我見你睡著了便沒有叫你,後來我看楊副將困意倦倦,便讓他自行到休息室休息了。」
說話間楚雁回已經到了屋門前,貼著耳朵聽了一下頓時臉色大變,伸手推了推屋門,發現紋絲不動,於是怒聲道:「是哪個不知廉恥的東西,竟敢勾引夫君手下的得力副將,在我這潑墨軒做出如此下作的事來!路嬤嬤,你把門給本妃叫開,本妃倒要好生瞧瞧是哪個下作的東西!」
楚雁回的聲音很大,吵得潑墨軒的人幾乎都跑到了這裡來,站在門口看戲。
楚雁回的命令,路嬤嬤莫敢不從,一邊在心裡祈禱著不是自己的孫女,一邊敲響了房門。
「路嬤嬤你是沒吃午膳嗎?」楚雁回不滿的說著,回頭指了一個看戲的身體強壯的粗使嬤嬤,「你來。」
粗使嬤嬤連忙上前,揮著拳頭敲了有老半天,才聽見裡面有女子蠻橫的嬌喝聲傳來,「大膽奴才,小心擾了世子爺的好事,摘了你的腦袋!」
路嬤嬤跌坐在地,想死的心都有了,雖然那道聲音聽起來有些混沌,但是不難聽出聲音的主人不是別人,正是她的孫女琴清!
「喲,夫君,咱們這潑墨軒有幾個世子啊?竟還要摘了我們的腦袋?」楚雁回斜睨著賀連決,「莫不是咱們潑墨軒易主了不成?」
賀連決氣得胸膛起伏,已然無話可說。
「嬤嬤你倒是說說,這是怎麼回事?」楚雁回譏誚的睥睨著路嬤嬤問。
「世子妃,不、不是……一定不是清兒。」事到如今,路嬤嬤只有自我催眠了。
「哼,是不是打開就知道!」楚雁回眼睛一眯,手上迅速凝起一股內力,一掌砸向屋門中心。
只聽見咔嚓一聲響,門閂斷裂,屋門被大力的推開來,裡面的一切一覽無餘——地上散落著凌亂的衣衫,對著屋門安置的床榻上,琴清成主導之勢,坐在一身形巨大、幾乎霸佔了整個床榻的男子身上……
「啊——」
看清裡面的情形后,路嬤嬤大叫一聲直接暈到在地上,而未出閣的姑娘門看見這一幕,當即也叫著跑開,「大白天的做這事,真不要臉。」
「哎呀呀,真是羞死人了,來人,快把門給關上。」楚雁回捂著眼睛竄進賀連決的懷裡,一副小女兒姿態。
雖然她已成親,也不在意看到這種畫面,不過到底是個新婦,可不能做得太明顯了。
旁邊正意味盎然的看著戲的嬤嬤立即將門給關上,一臉敗興的樣子。
楚雁回在旁人看不見的地方,嘴角凝起一抹嗜血的冷意。
琴清,路嬤嬤,你祖孫二人原本享受著僕人永遠也享受不到的富貴生活,竟還這般不知足的想要覬覦我的夫君,甚至不惜以這樣下作的手段來算計他!如今有這樣的結果都是你門貪心不足造成的,怪不得旁人!
楚雁回倚在賀連決的懷中,看向路嬤嬤,發現她睫毛輕顫,身體輕微的顫抖中,顯然已清醒過來,只是不願意睜開眼睛,遂表現得很是大度的道:「夫君,琴清姑娘和楊副將已然到了忘我的地步,想必兩情相悅情意深濃,事到如今,咱們與其棒打鴛鴦使其勞燕分飛而落得個罵名,倒不如成全了他們。」
賀連決點頭道:「琴清到底與為夫一起長大,為夫也不忍心懲罰她,便依了娘子吧。」
楚雁回嫣然一笑,睃了眼閉上的屋門道:「夫君,我看他們一時半會也不能完事,咱們不如去書房等著吧。」
「好。」賀連決柔聲回道。
「你們好生看著,一旦琴清姑娘和楊副將完事,便使人來告訴本妃。對了,把路嬤嬤抬到隔壁的房間里,給她喂些水讓她醒過來吧,畢竟一會有的事還得讓她拿主意。」
丟下這一句,楚雁回便挽著賀連決的手臂去了隔壁。
「夫君,那葯當真是狠,居然這麼久還未能完全解除。」楚雁回想起這事還有些后怕,得虧她家男人吸入得少,又內力雄渾,否則這會兒她哪裡能好好的站在這裡?
可恨田蘭那個老巫婆,為了挑撥他們夫妻關係,竟然使出這樣下作的手段,且等著,看我楚雁回怎麼收拾你!
「娘子,你心裡現在是不是很是憤懣,想要報仇?」賀連決附在她耳邊問道。
「當然想了!」楚雁回神情憤然,「要非咱們早有防備,來了個將計就計,否則你這會兒豈不是和那琴清……想到這個,我心裡就氣悶得慌。」
「不會的!」賀連決把住楚雁回的肩膀,與她四目相視,神色異常堅定的道:「娘子,就算為夫中了葯,也不會碰你以外的女子!」
楚雁回心中感動,可還是忍不住翻白眼道:「夫君,那個時候你都沒有了意識,又要如何防備?沒關係的,夫君,你若是有一天真的被人設計做出對不起我的事來,我也不會怪你的,畢竟那並不是你的錯。」
知道楚雁回不相信,賀連決也不再解釋,有的事情,是需要實際行動來證明的。拋開這事,賀連決再次附在楚雁回的耳邊道:「娘子,為夫知道那個老女人的一件醜事,足以讓她身敗名裂。」
楚雁回盯著賀連決,登時眼睛晶晶亮,「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