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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6.璀璨了歲月,繾綣了情深

  266.璀璨了歲月,繾綣了情深    賀連決回到潑墨軒的時候,是被人扶著回來的,被丟到床榻上之後便人事不醒,讓一眾想要鬧洞房的小青年們幾乎都沒了興緻。 

  不過賀連決不醒人事,楚雁回卻是沒事啊。鬧不了新郎,鬧新娘好了。 

  是以他們並沒打算輕鬆放過楚雁回,幾番交涉之下,楚雁回拗不過眾人,只得抱出鳳鸞琴為眾人彈奏了一曲喜洋洋之後,眾人便作鳥獸散了。 

  送走最後一個人後,楚雁回便遣退花影等人,正要關門之際,一個穿著還算得體的婦人走了過來。只是她身上的衣裳和琴清一樣,都不是府中的下人該穿的衣裳,所以不用猜,她便知道了她的身份—— 

  路嬤嬤! 

  路嬤嬤上前對楚雁回恭敬的行了一禮道:「老奴路香見過世子妃,世子妃吉祥。」 

  「原來你便是路嬤嬤,久仰。」楚雁回佯裝不知情的說了句,便饒有興緻的打量著路嬤嬤。 

  她乃是她已故婆母的奶嬤,算起來年齡應該接近五十歲或者之上,可是她現在瞧著不過年約四十一二歲,膚色白希細膩,平時肯定很是注重保養,若不是眼周和鼻翼兩邊的細紋密集,定然還要年輕幾歲。 

  她容貌中等偏上,看似慈祥敦厚,實則眼神漂浮,並非是真心對她恭敬。 

  也是,作為她家男人身邊的老人,定然是覺得自己有些資歷,加之適才她對她的孫女琴清不甚客氣的說了那樣的話,她要是真的對她這個新婦恭敬,倒讓人覺得意外了。 

  而這會兒,她不讓她起身,她便一動不動的保持著膝蓋彎曲行禮的姿勢,可見她表面的功夫還是做得極好的。 

  「喲,瞧我只顧著打量路嬤嬤,都忘記叫你老人家起來了,路嬤嬤你快快請起。」楚雁回說著還虛扶了一把,不無客氣的道。 

  做戲嘛,她這個二十一世紀來的新新人類,難道還能差過一個老古董? 

  「老奴謝世子妃。」路嬤嬤當即表現出一副受寵若驚的樣子,再次對楚雁回曲了曲膝才站了起來。 

  「路嬤嬤,我經常聽夫君提起你呢。」 

  楚雁回熱情的拉起路嬤嬤的手,一觸之下,便發現她的手細膩滑軟,根本不是這個年紀的下人該有的手,可見她平日里很少做事,想來在這潑墨軒就跟主人差不多了。 

  她家男人鮮少回靖王府,如果這個路嬤嬤真心對待她家男人,他勢必會護她周全,所以在這靖王府里,她祖孫二人應該過得很是愜意。 

  「老奴服侍了世子近二十年了,難得世子有心,在外還時常記掛著老奴。」路嬤嬤抬眼朝屋內床榻上橫躺著的賀連決瞧了一眼,擠出兩滴欣慰的淚水。 

  她被楚雁回熱情熱心的態度給弄糊塗了,這世子妃根本就和傳言大相徑庭,甚至讓她有些懷疑起剛剛自家孫女說的那些話是真實可信,還是因為嫉妒她而杜撰出來的。 

  不過她了解自己孫女的秉性,要是沒有源頭,她是絕對不會撒那種讓人一眼便拆穿的謊,所以她說的話就算不是完全真實,定然有一些是發生過的。 

  是以,她是不會被楚雁回給蒙蔽的。 

  「呃,」楚雁回狀似驚訝的問道:「夫君如今二十足歲,這樣說來嬤嬤並不是自夫君出世便侍候他的嗎?我聽琴清姑娘說,嬤嬤可是已故母妃的奶嬤。」 

  「回世子妃的話。」 

  路嬤嬤神色恭敬的道:「老奴是已故王妃的奶嬤不假,只是世子出生后,王妃的身子一度很差,便將他交給了他的奶嬤照料,老奴則專門侍奉王妃。世子四歲半的時候王妃故去,世子性子變得孤僻、不肯見人,有人接近他他便大發脾氣,後來鎮國大將軍將他接到了將軍府,無人願意跟過去服侍世子,老奴便自告奮勇的跟了去。後來世子大好,念及這份情誼,對待老奴以及老奴的家人就像親人似的。」 

  言下之意是暗指她適才對琴清那般態度不應該嗎?楚雁回心裡冷笑著腹誹。 

  按說這種隨主子嫁來靖王府的奴才,便是靖王府的奴才了,就算是母妃薨逝,只要靖王府不放人,就沒有擅自離開的道理。 

  當年母妃故逝,路嬤嬤若是留在這靖王府,不管侍候哪個主子,勢必會遭到排擠或者打壓。不過她本就隨母妃出自景國公府,與景天舅舅一家子是相熟的,在景天舅舅來接夫君的時候,她以照顧小主人為由跟隨夫君前去鎮國大將軍府上,也不算脫離了靖王府。 

  而她在鎮國大將軍府,即便得不到景天舅舅及家人的看重,想必也比起留在靖王府要強過百倍千倍。更甭說她賭對了。 

  成年後的夫君是個知恩圖報的人,就算路嬤嬤平日里並未對夫君做出什麼值得景仰的事來,憑著這十五年陪伴的情誼,夫君也不會對她置之不理。 

  倒是個會審時度勢的奴才,更是有幾分聰明,是以才換來了如今的比主人還要逍遙自在的好日子。 

  「路嬤嬤既然是夫君的親人,便也是我楚雁回的親人,你老人家便安安心心的在這潑墨軒里養老就好。」 

  好聽的話誰都會說,她楚雁回曾經在二十一世紀過慣了逢人說人話逢鬼說鬼話的日子,說起這些話來自然不會比別人差。若她們若安安分分的倒也罷,要是拎不清想要覬覦不該覬覦的人,那就別怪她楚雁回無情將她們打回原形! 

  「老奴早就聽說世子妃是個心腸好的,今日一見果真如此,老奴謝過世子妃了。」路嬤嬤感動得無以復加,微微垂下的眸子卻是閃過一抹不屑。 

  哼,她路香的將來自然有她的孫女兒照應著,哪裡需要一個無關緊要的人來為她養老? 

  「一家人不說兩家話,嬤嬤不必客氣。啊——」 

  楚雁回將她的反應看在眼裡,嘴角幾不可見的揚了揚,裝著打了個呵欠,語氣輕柔的道:「我今兒可是累得夠嗆,嬤嬤還有別的事嗎?若是沒有,我便服侍夫君歇下了。」 

  「呃,瞧老奴這記性。」路嬤嬤一拍自己的額頭,從楚雁回的手中抽回另一隻手,自袖袋裡取出一方潔白的帕子,攤開來。 

  那帕子四方形,比一般的手巾要大一些,那是—— 

  元帕。 

  楚雁回盯著路嬤嬤手中的元帕,眸色深了深。 

  元帕是用來鋪在床榻上的,大戶人家都會以此來驗證新婦是不是楨潔。若是有落紅,便證明新婦在此之前是個完璧無瑕的人,反之則證明女子不守婦道,在婚前便與人有了那種行為,是被人所不齒的,嚴重的話,被休棄都有可能。 

  而且針對有落紅的元帕,會有有經驗的婆子專門驗證,若是作假,基本上都會查得出來。 

  她早便因為吳家那次與她家男人有了夫妻之實,更是在那之後時常被她家男人吃干抹凈,要不是這運氣實在差一些,便是連孩子都懷上了,哪裡還能有落紅? 

  「世子妃,想必定北侯夫人對你說過這是什麼了。」路嬤嬤將楚雁回微微抿唇的樣子看在眼裡,心中不由嗤笑,面上卻是不顯,「原本這帕子是該喜婆來放的,只是剛剛世子將喜婆趕走,便沒來得及放,所以就找上老奴。世子妃,你看……」 

  空穴來風未必無因,上次整個上京都在傳世子妃被越國的三皇子軒轅玥給擄了去,只怕早就不是完璧之身了,過了今晚不見落紅,看你如何解釋! 

  路嬤嬤是個什麼心思,楚雁回無暇去理會,她會醫,想要應付這個並不是難事。回頭看了看床榻上酣睡的賀連決,她有些為難的道:「嬤嬤你看夫君今兒喝得大醉,想必今晚……罷了,你去鋪上吧。」 

  說著側身放了路嬤嬤進去。 

  路嬤嬤也不客氣,徑直進了屋將元帕給鋪在床榻上,然後便告辭離去,並帶上了房門。 

  直到聽不到她的腳步聲,楚雁回才氣咻咻的走到賀連決的面前,伸手揪起他的耳朵就往上扯,「臭男人,你給我起來!」 

  「哎喲,娘子你輕點。」原本「睡得正酣」的賀連決睜開眼,順著楚雁回的力道坐起身來,眼中一片清明,哪裡有喝醉酒的樣子?「話說為夫連大表哥他們都騙過了,你怎麼知道為夫是裝的?」 

  「你屁股一撅,我就知道你要拉什麼屎。」 

  「娘子,你也忒粗俗了點,不過看著你這麼了解為夫府份上,為夫就不和你計較了。」 

  「哼!」楚雁回重重一哼,放開揪著賀連決耳朵的手,轉過身抱著雙臂不理他。 

  「娘子,你怎麼了?」賀連決這才發現自家女人不對勁,長臂一攬,出其不意的將她拉向自己。 

  「啊——」 

  楚雁回剛出口的叫聲因為身體觸到某個男人的大腿肌肉便戛然而止,手握成全狠狠的擂向他的胸膛,「你個臭不要臉的男人!」 

  「娘子,疼不疼?為夫給你吹吹。」賀連決也不知道她突然發什麼飆,深情凝望著她,被她氣咻咻的可愛模樣逗得一陣心猿意馬,說出的話更是柔得如春風一般,抓過她的手置於嘴前,小心翼翼的呼著氣。 

  楚雁回險些被他的樣子逗笑,只得強憋住笑惡狠狠的問道:「臭男人,少給我顧左右言他,那個琴清到底是怎麼回事?」 

  賀連決怔忡了好幾息的工夫,茫然的問,「娘子,琴清就是路嬤嬤的孫女而已,什麼怎麼回事?」 

  楚雁回見他神色不似作假,又聽他這般說,心裡這才好受些,撅著嘴有些委屈的道:「她不過是一個奴婢,為何叫你景大哥,又叫我世子妃姐姐,沒得讓人聽了還以為她是你的通房丫頭呢。」 

  賀連決終於瞭然,自家女人是在吃醋呢,只是……嘿嘿嘿,為何看她氣呼呼的吃著飛醋,他心裡怎麼這麼高興、這麼得意呢? 

  見賀連決一副要笑不笑的樣兒,楚雁回頓時炸毛,連名帶姓的喚道:「賀連決,你居然還笑?很得意是吧?哼,你今兒要是不交代清楚,自個兒睡書房去!不,不止今兒,什麼時候交代清楚,什麼時候才能回房睡!」 

  有媳婦不睡,獨守書房,那怎麼行呢?傳出去人家說他懼內還是輕的,要是被有心人訛傳,還不得說他賀連決那方面不行,被自家女人給趕出去了? 

  「娘子,為夫現在就老老實實的交代。」 

  賀連決說著,長腿一擴,飛快的將楚雁回的雙腿夾在中間,雙手更是將楚雁迴圈在自己的懷裡,輕聲道:「路嬤嬤是母妃的奶嬤,你適才也聽她說了原因,母妃生病的時候,她對母妃還算是盡心盡責,十五年前那麼多人對為夫不管不顧,她卻是站了出來伴在為夫身邊,這份恩情為夫還是記下了。 

  另外,她唯一的兒子五年前隨為夫出戰的時候斷了一條腿,如今行走都要靠拐杖,就算不是為夫的原因,那也是為夫的兵。總之不管路嬤嬤這個人為人如何,也不管她出於什麼目的,只要她安分守己的,為夫就不會對她不管不顧。不過是吃得好些,住得好些,活得好些罷了,也損不了幾個錢,你說是吧?!」 

  原來她想得到的東西,她家男人早便想到了。楚雁回心裡想著,臉上卻裝著不依的道:「我讓你交代琴清,你說路嬤嬤做什麼?」 

  「琴清乃是路嬤嬤的孫女,不說路嬤嬤,為夫如何交代琴清?」賀連決無奈的搖著頭颳了下她的鼻樑,為楚雁回道了琴清的身世以及她住在靖王府的原因。 

  原來,琴清她娘是景國公府的家生子,並沒有隨路嬤嬤一起來靖王府,而琴清自小便是隨她娘住在一起,只是在賀連決被接到鎮國大將軍府後,路嬤嬤時常將她接過去陪賀連決玩耍,顧名思義是喚回賀連決的心智,景天見路嬤嬤有這份心,便沒有制止這事,便有了青梅竹馬的說法。 

  按楚雁回的想法是,路嬤嬤在那個時候便已經未雨綢繆,打定主意讓琴清多與她家男人相處,最好是生出感情來。奈何她家男人沒用多少時間便走出自閉的陰影,長大后又是個冷心冷清的,還有自己的事要做,並未與琴清有太多的接觸,也未對琴清那樣的尤.物生出情意來。 

  不過如果真如她所想,路嬤嬤還真是個想得長遠的人。這樣的人只要明白了其心思,便很好對付,她一點也不將路嬤嬤祖孫倆放在心上。 

  言歸正傳,後來琴清的爹腿斷了后,賀連決將琴清的娘從景國公府要了過來,將他們一家人安置到鄉下的一處莊子里。只是路嬤嬤以她爹腿有殘疾,她娘顧不上她為由,將她接了過來安置在身邊。 

  「娘子,為夫之所以答應她住在這裡,僅僅是因為她是路嬤嬤的孫女而已。」賀連決補充道。 

  「主僕有別,她怎麼能叫你賀大哥,叫我世子妃姐姐呢?」楚雁回其實並不是那種注重身份的人,只是對於琴清,她做不到大方。 

  「咳咳!」賀連決實在覺得他家小女人吃醋的時候很可愛啊,想表現出得意的樣子卻又不敢,只得強行壓制了下去,「娘子,對於她叫為夫賀大哥的事,為夫也曾糾正過她幾次,她說她小時候便這樣叫,改不過來。為夫想著反正難得回靖王府一趟,見到她的次數屈指可數,便作了罷。」 

  楚雁回不屑的撇撇嘴,哼,肯定是她在你面前裝出一副欲哭不哭的模樣,你心軟了才不計較了唄! 

  「至於她叫你世子妃姐姐的事,為夫適才也很是反感,只是著急離開便沒有說什麼。」賀連決抱著楚雁回的身子動了動,找了個更舒服的姿勢,「娘子,如今你是這潑墨軒的女主人,手上又持有玲瓏玉,自然可以拿出你女主人的威風來,看不慣的,儘管去處理了就好,不用考慮為夫的面子。」 

  對啊,她怎麼忘了還有玲瓏玉這樣一個好東西在她的手上呢?楚雁回眼睛一亮,「便是對路嬤嬤,我也能隨意處置了?」 

  賀連決想了想道:「只要你能抓到她的錯處,為夫是不介意的。為夫留她下來並不是對她有多深的感情,只不過看著母妃的面子而已。再說了,為夫總不能因為一個外人,壞了我們夫妻間的情分,那豈不是得不償失?」 

  「這可是你說的。」楚雁回這才滿意了,「要是你他日因為路嬤嬤的事和我鬧,我就……我就和你和離!」 

  賀連決鳳眸危險的眯起,「娘子,有本事你再說一遍。」 

  感覺到他氣息的變化,楚雁回很沒骨氣的道:「好話不說二遍……啊……」她突然捂著耳朵一聲尖叫,睚眥欲裂的瞪著罪魁禍首,「賀連決,你屬狗的?」 

  「錯,為夫屬墨魚的。」賀連決忽然身形一動,翻身將楚雁回給壓在床榻上,在她耳邊魅惑的道:「生生世世,你楚雁回都是我賀連決的女人,任憑你多厲害,也休想逃出為夫的八條觸爪!」 

  墨魚……八條觸爪! 

  楚雁回想到墨魚那懸乎乎的觸爪,忍不住身子抖了抖,這世上還有比這麼更噁心的比喻么?可是為何她心裡那麼歡欣雀躍呢? 

  會逃么? 

  不!她楚雁回只要認定一個男人便是一生,她那麼愛他,怎麼可能會逃呢? 

  「夫君。」楚雁回看著眼前極致俊美的容顏,目光溫柔似水,一字一句說得堅定,「山無陵,江水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才敢與君絕!」 

  「娘子……」 

  賀連決迎著她的目光,感到整顆心都在胸腔里顫動,恍然覺得這世間的所有情話加起來,都不及這句帶給他的震撼強大。 

  今生今世,他有她,別無他求! 

  俯身,吻輕輕的落下,輕鬆撬開她的貝齒,兩兩相依……時間好似靜止了一般,卻是璀璨了歲月,繾綣了情深。 

  也不知過了多久,楚雁回感覺到一陣涼意襲來,發現她和她家男人身上都已經不著寸縷,心裡不由一陣小鹿亂撞,她和他早便不知有了多少次的肌膚相親,可是想到今兒是他們的洞房花燭夜,依然升起一陣別樣的期待和緊張。 

  「夫君,你、你緊張嗎?」 

  「唔……」賀連決含混不清的應了一聲,身下微動。 

  「等等,夫君。」楚雁回恍惚間想起路嬤嬤剛剛「特意」送來的元帕,有些煞風景的在床榻上摸索了一陣,然後抓在手上舉在眼前,「這個……」 

  賀連決一把抓過來,隨手往身後一扔,霸氣的道:「你早便是我賀連決的女人,哪裡需要向別人證明什麼?娘子你放心,為夫不信這靖王府還有誰敢找為夫的晦氣!至於路嬤嬤,你端出你靖王府女主人的架子即可,別太把她當回事了。」 

  楚雁回嘴角狠狠的抽了抽,她很想說她有辦法混過去,哪知她家男人根本就不給她機會,直接就扔了。 

  好吧,既然她家男人都這樣說了,她便怎麼做就行了。 

  「可是我還沒洗呢。」楚雁回從新找了個借口。 

  「無礙,為夫不嫌棄你。」 

  「……」他自己也不曾盥洗,他敢嫌棄她嗎?哼!「可是我……」 

  「娘子,良辰苦短,你不覺得你這會兒的話太多了些嗎?」賀連決不再給她說話的機會,直接以嘴堵上她的嘴,身下也不含糊,一個挺身便找到了該去的地方。 

  紅燭搖曳,旖旎了滿室的春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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