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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1.他居然沒死!

  261.他居然沒死!    楚雁回嘴角狠狠的抽搐著,讓她家高冷的男人在大庭廣眾之下唱小曲,也太毀形象了吧?只是阮二的提議得到包括楚荊南在內的眾人的附和。 

  賀連決莫測高深的掃了阮二和自家岳父一眼,淡淡的道:「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阮二,咱們來日方長。」 

  話落,他也不理阮二怔愣的樣子,張口就唱了起來。 

  他聲音清透,辨識度極高,一曲大昭的迎親小調在他的吟唱下,魅惑了許多人。 

  楚雁回完全沒想到,她家男人唱起歌來居然這般好聽,嗯,將來有機會一定要教他唱現代的歌謠,想必一定能醉透人心。 

  當然,只能唱給她楚雁回一個人聽。 

  一曲唱罷,阮二對明玉使了個眼色,小傢伙當即意會,攔到賀連決跟前,「姐夫姐夫,二表哥要我來跟你要紅包,少了不許你帶姐姐走。」 

  原本阮二故意使壞讓賀連決有些不爽的,不過明玉姐夫姐夫的叫得歡實,心情美到爆,當即取了個紅紙封的大紅包遞給明玉,樂呵呵的道:「小玉乖,拿著。」 

  「姐夫,還有二姐的呢,她女孩子不好意思要,我給她代要了。」明玉又為明秀要起紅包來,「嗯,還有朱躍哥哥的。」 

  「都有份,都有份。」賀連決索性將手上一大疊的紅包交給明玉,「小玉,這些你給發下去,姐夫可以帶你姐姐走了吧?」 

  「嗯,姐夫你可以抱大姐走了。」明玉喜笑顏開,忽而想到什麼,很是認真的道:「不過姐夫,你一定要對姐姐好哦,不然、不然……」 

  他的大眼睛咕嚕咕嚕的轉動著,思索了老半天才語不驚人死不休的道:「雖然我現在打不過你,可是我比你小,等你老了,我還是壯年,到那個時候,我一定能打得過你的。」 

  言下不過是借了賀連決剛剛那句話的意思——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眾人聞言不由哄堂大笑,便是想到女兒即將成為別家的人而隱隱有些傷感的阮氏,也因為明玉小大人似的話不由怔愣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繼而無奈的笑了,唯賀連決無語凝噎。 

  待笑夠了,老侯夫人催促道:「好了,該走了,可別耽誤了吉時。」 

  「給你。」阮二這才不情願的將楚雁回交到賀連決的手裡,他一個公主抱將楚雁回抱到華麗的花車上。 

  花車的頂棚乃是黑色沉香木打造,頂上鋪著火紅的鮮花,箱體四面鏤空,只四角立了四根金銀絲線纏繞的立柱,以白色的輕紗圍繞,裡面的情形一覽無遺。箱底則鋪著厚重的長毛地毯,坐在上面暖融融的。 

  放下楚雁回,賀連決回到阮氏和楚荊南身邊,鄭重的跪了下去道:「岳父岳母放心,小婿以生命起誓,此生決不辜負小回!」 

  阮氏看見自家女兒被抱上花車,已然熱淚盈眶,此時聽賀連決這樣說,眼淚如斷線的珠子般落了下來。 

  楚荊南心疼媳婦,忙為她抹去眼淚,柔聲道:「青兒,大喜的日子,你哭什麼?沒得讓回兒嫁的不安心。」 

  「你懂什麼?我這是為咱們找到決兒這樣的女婿而高興來著,想必景姐姐在天上看見這樣一幕也是極欣慰的。」阮氏吸了吸鼻子,扶起賀連決道:「好孩子,有你這句話,娘這提著的心就放下了,快起來。」 

  賀連決撣了撣膝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塵道:「岳父岳母,我們這便走了。」 

  阮氏擺擺手道:「嗯,吉時不能耽擱,便走了吧。」 

  賀連決這才回到車上,坐在楚雁回的身邊,伸手將她半攬在自己懷裡,在她耳邊以低得只有她能聽見的聲音道:「娘子,為夫終於不用再偷偷摸摸的闖你的閨房了。」 

  若隱若現的薄紗蓋頭下,楚雁回只覺得臉頰發燙,這男人,真是沒救了。 

  「出發,奏樂!」輕弦一聲高喝,頓時鑼鼓喧天,喜氣洋溢。 

  京城的道路四通八達,迎親的隊伍不用調頭,直接朝定北侯府門前大道的另一邊走去。當然,隊伍行走的路線是經過篩選的,經由主幹道繞城一周,並在一路上安排了暗衛,以免發生意外。 

  走在最前面的是手執斧鉞的侍衛,接著是開道的衛隊,花車則由四匹油光水滑、渾身沒有一絲雜毛的黑色駿馬拉著,緩緩的跟在衛隊后,然後依次是烏衣騎、迎送親的隊伍以及抬嫁妝的漢子。 

  烏衣十八騎如今少了輕舞和輕歌,只有十六騎。 

  今兒的他們個個身穿靛藍色同款的華麗錦袍,露出真容,風姿颯爽的騎著同色的高頭大馬跟在花車后,形成迎親隊伍中一道華麗的風景。 

  在他們身前的馬背上,擱放著一隻碩大的布袋,裡面裝的是銅錢,一路上向觀禮的百姓撒錢。 

  隊伍浩浩湯湯宛若一條長龍,前面的已然走出去數里路,後面抬嫁妝的大漢卻還沒出門,可謂是盛況空前,不知羨煞了多少前來觀禮的閨閣女子,想必會成為上京城一段不可磨滅的佳話。 

  馨怡樓環境不錯,是一個還算豪華的酒樓,地處城北,緊鄰朱雀大道。 

  因為這會兒不是飯點,樓里空蕩蕩的。只有二樓臨街的一張桌前,坐了一位白衣翩躚的佳公子。他叫了一壺上好的女兒紅,自斟自酌著。只是他的視線一瞬不瞬的盯著窗外大街的街尾處,若是細瞧,必能看見他的眼中有著絲絲落寞。 

  「咦,今兒不是靖王世子和宜城縣主大婚么?若離公子怎麼獨自在這喝悶酒?」一道清越的男聲從樓梯處傳來,語氣中透著一絲幸災樂禍的味道。 

  沒錯,這白衣公子正是上官譽。 

  他微微側頭看了眼樓梯口,便若無其事的轉回頭,再次望向街尾視線可及的地方,好似完全沒將來人給放在眼中。 

  來人的臉色頓時有些不好看,卻並未放下腳步,徑直朝上官譽走來,而後又慢條斯理的坐下,一邊將倒扣的茶杯翻轉過來,一邊取了上官譽面前的酒壺,為自己斟了一杯酒。 

  在他就要啊喂進自己嘴裡的時候,上官譽眼底飛快的劃過一抹幽光,語氣不咸不淡的道:「世人皆道我上官譽除了醫術外,毒術也甚是了得,多數人都不會與我同桌對飲,四皇子不問自取,就不怕我在酒壺裡下了毒么?」 

  南宮琦擱在唇前的酒杯稍稍頓了一下,忽地抿唇笑笑,不甚在意的道:「不過一杯酒,本皇子相信若離公子不會那麼小氣的。」 

  上官譽把玩著手中已然空了的酒杯,只見那白玉般的酒杯在他勻稱修長的指間靈活的翻轉,那幻影就像是一朵白玉雕琢的花,「對我看中的人,我自是不會小氣,不過對四皇子嘛,那就說不準了。」 

  「若離公子對本皇子有偏見吧?」南宮琦說著淺淺的抿了一口,贊道:「想不到這馨怡樓的女兒紅竟還不錯,比起香飄萬里也不會差太多。」 

  上官譽淡淡的道:「我不過一介庶民,怎麼會對四皇子有偏見呢?」 

  「若離公子一手醫術活死人肉白骨,手上所擁有的財富足以與我大昭的國庫相比擬,只要若離公子想,便是加官進爵也是可能的,又豈是一介庶民可相提並論的?。」 

  「熟悉我的人是絕對不會說出這樣的話來。」上官譽語帶機鋒的道:「所以說四皇子還真是讓人看不過眼。而我上官譽對於看不過眼的人,一向都不會客氣。」 

  「若離公子這是何必了?」南宮琦面色哂然,「有道是世事變幻無常,今後的日子誰又說的准呢?說不定咱們能成為朋友呢。」 

  「呵呵。」上官譽雖是笑著,那笑卻不達眼底,「不好意思,四皇子,我上官譽交朋友的要求不高,但是像你這樣的人,還不夠格做我的朋友。」 

  「……」饒是南宮琦平日對外表現出的脾氣很好,此時神情也有些不好看起來,半晌才道:「若離公子的話會不會太過分了些?」 

  「四皇子覺得過分,還是快些離開的好,否則本公子不知道還會說出怎麼過分的話來。」 

  南宮琦危險的眯起眼睛,忽而展顏笑道:「呵,本皇子知道了,若離公子喜歡的女子今兒嫁作人婦,心情不好也是有的。敢問若離公子,心愛的女人嫁給自己的兄弟是什麼滋味?」 

  上官譽身上的氣息瞬間冰冷,眼中更是氳著怒意,「南宮琦,你是嫌活得太久了么?」 

  「不過開個玩笑而已,若離公子這是何必呢?」南宮琦說著,身子向前傾了傾,忽地壓低聲音道:「若離公子,不如咱們做個交易如何?」 

  「不好意思,本公子並沒有興趣與四皇子做任何交易。」 

  上官譽說著站了起來,轉身欲走。恰在這時,鑼鼓嗩吶的聲音從遠處傳來,他倏地轉身折回窗前,看著鑼鼓傳來的地方,眸色變得溫柔起來。 

  南宮琦好整以暇的看著上官譽好一會兒,才跟著站起來走到窗前,循著上官譽視線望去的地方看了過去,沒有再打擾他。 

  約莫一刻鐘后,一大隊人馬緩緩朝這邊行來,當先映入眼帘的便是那一輛華貴的花車。心思不在南宮琦身上的上官譽,並未能看見他看向花車裡坐著的那一雙璧人時,眼中滿是不甘和戾氣,以及袖中緊緊握著的泛白的拳頭。 

  直到花車從眼前走過,在看不到一絲一毫的影子,上官譽才收回視線,轉身朝樓梯走去。 

  南宮琦慌忙拉住他的衣袖,「若離公子,何不聽聽本皇子找你的原因再走?耽誤不了你多少時間。」 

  上官譽嫌惡的看向南宮琦拉著自己袖子的手,後者看到他那猶如見了茅廁里的蛆般的眼神,心下很是不爽,卻也沒敢多說什麼,拉著他袖子的手更是很識趣的放了下來。 

  上官譽的臉色這才好看了一些,冷聲道:「道不同不相為謀,四皇子,本公子沒什麼話好和你說的。」 

  撂下這一句,上官譽邁步離開。 

  「就算關於宜城縣主,若離公子也不願意聽嗎?」 

  上官譽停下腳步,徐徐的轉身望向南宮琦,一瞬不瞬的盯著他半晌,才不帶任何感情的道:「南宮琦,你最好少打她的主意,否則本公子就算是散盡家財,也不會讓你好過。」 

  「看不出若離公子還是個重感情的人!」南宮琦話語中的譏諷毫不掩飾,「可是這世上真的有異姓的兄妹情誼嗎?你心裡真能將宜城縣主當著妹妹?」 

  「這與你何干?」 

  南宮琦也不在意上官譽的態度不好,狀似中肯的道:「如果本皇子向你承諾,將來本皇子一旦坐上那個位置,必將滿足你任何一個願望,甚至包括將宜城縣主賜予你,若離公子還會這般排斥嗎?」 

  「南宮琦,你這話什麼意思?」上官譽狀似不解的問了一句,忽而眼神清明,「不,本公子應該問,四皇子你想從本公子身上圖謀什麼才是。」 

  「若離公子說話能不能別這麼難聽?」南宮琦摸了摸鼻子,走向上官譽,訕訕的壓低聲音道:「你應該很清楚,如今大昭的皇后和太子相繼被廢,放眼整個大昭,沒有人比本皇子更有資格坐上那個位置,只是自古新舊帝王更替的時候,都需要一大筆錢財去打點。本皇子現在可謂是天時地利人和,卻獨獨缺了銀子。若離公子只要肯借給本皇子一筆銀子,本皇子承諾,只要他朝本皇子坐上那個位置,本皇子定滿足你任何一個願望。當然,你若是不放心,本皇子可以立下字據。」 

  上官譽心中冷笑,面上卻是裝著一副很有興趣的樣子問道:「敢問四皇子想要跟本公子借多少銀子?」 

  「一千萬兩黃金。」 

  「呵呵呵,一千萬兩黃金?」上官譽笑不達眼底,「四皇子還真是獅子大開口!」 

  南宮琦神情訕訕的,「若離公子聰明絕頂,若驚又是和宜城縣主合作做下了許多獨門生意,一千萬兩黃金對你來說不過只是一個數字而已。」 

  「四皇子說得如此輕巧,莫非當本公子的銀子是大風刮來的不成?隨隨便便就能拿出一千萬兩黃金來?還是說四皇子金口玉言,一個願望居然值那麼多銀子?」 

  「沒有一千五,五百萬兩也成。」 

  「呵,四皇子,五百萬兩黃金能招募不少軍隊了吧?」上官譽不無嘲諷的道:「若是本公子沒料錯,四皇子心裡根本就不若你說的那般自信!」 

  見南宮琦的面色幾不可見的變了變,上官譽便知道自己所料不錯,繼續道:「太子被廢也有一段時間了,可是皇上一點立你為新太子的意思也沒有,更別說立皇后了。想必這會兒不但你心裡急,蕭貴妃的心裡也很是急切。所以你現在迫切的需要一筆銀子,便是為了招募軍隊,以備不時之需。只要皇上一旦有立別的皇子為太子的心思,四皇子便會……呵呵,具體是什麼,這就不用本公子點明了吧?」 

  南宮琦的面色極為難看,「若離公子,太聰明不太好。」 

  「不好意思,本公子一向就這麼聰明,否則也不會若今日這般名利雙收。」上官譽微微勾了勾唇,「不好意思,四皇子,本公子告辭了。」 

  南宮琦耐著性子道:「若離公子,你真的不用考慮考慮嗎?」 

  「等四皇子被冊為太子,或者是坐上那個位置再來找我吧,或許我會答應。」 

  看著上官譽離去的背影,南宮琦臉色陰沉得可怕,哪裡還有往日的高雅大氣? 

  大道上,賀連決和楚雁回泰然的接受著百姓們的祝福。 

  忽然,楚雁回透過頭頂的薄紗,視線停留在人群中一個身著黑袍的人身上。 

  看身形,那是一個男子。由於他頭頂罩著寬大的兜帽,他的臉完全掩藏在一片陰影中,她並不能看清他的容貌,不過卻能感覺到他的視線筆直的定在她的身上,讓她感到非常不自在。 

  「娘子,怎麼了?」賀連決發現了楚雁回的異樣,問道。 

  楚雁回收回視線,在賀連決耳畔道:「景大哥,你看看我左前方大約三丈的地方,是不是有個戴著兜帽的黑袍人?」 

  賀連決看過去,疑惑的道:「娘子,沒有啊,你是不是眼花了?」 

  楚雁回聞言再次望過去,「咦,沒了。或許是我餓得眼花了。」 

  早上被她家老娘挖起來便是沐浴、開臉、打扮,繼而繞著京城轉了半圈,她連口水都沒來得及喝,這會兒早便餓得前胸貼後背了。 

  「呃,娘子你不說餓,為夫倒是忘記了。」賀連決很是歉疚的說著,從袖袋裡掏出一隻不大的油紙包來,悄悄的塞到了她的手上,「這個是桂花糕,你悄悄的吃了,墊墊肚子。」 

  楚雁回握了握手上的紙包,嘴角狠狠的抽了抽,「景大哥,現在吃東西不大好吧?」 

  「沒什麼不好的,咱們大約要到申時才能回靖王府呢,你不吃些東西墊著,會餓壞的。」賀連決心疼的道:「你頭上蓋著蓋頭,你能看見旁人,旁人千葉寺看不見你,快些吃了吧。」 

  他家岳父岳母也真是,明知道今兒要鬧騰一整天,還不給吃些東西墊墊肚子,餓壞了如何是好? 

  楚雁回推遲不過,單手摸索著打開紙包,摸出一塊桂花糕悄悄的從蓋頭下面喂進嘴裡,就在這時,她感覺到那道視線再次停在了自己身上,倏地抬頭看去,只見那黑袍人又出現在了人群里。 

  為了避免眼花看錯,她揉了揉眼睛,很確定自己沒眼花!的的確確是有個黑袍人站在前面不遠處的人群中,由於他的身高比周圍的人高出一大截,所以看起來極為的突兀。 

  尼瑪,什麼人在裝神弄鬼?要不是今兒是姐的好日子,姐定要親自將你揪出來! 

  悄悄扯了扯賀連決的衣袖,楚雁回視線並未從那個黑袍人的身上離開,「景大哥,你再看。」 

  賀連決看過去,只見那個黑袍人忽地掀開兜在頭上的兜帽,露出一張精緻的絕色傾城的中性的熟悉的臉! 

  之所以說他中性,是因為那張臉膚如凝脂,眸若點漆,唇不點而朱,眉不畫而黛,這些用以形容女子的句子和成語用在他的臉上,一點也不為過,但是卻能一眼看出是個男人。 

  在他的臉上,她似乎看出了她家男人的俊,上官譽的雅,阮二的媚,南宮琦的漠,還有一股她還不曾遭遇過的邪。不過最最讓人覺得醒目的是,他眉心那點如血般妖冶的硃砂痣! 

  那顆痣曾出現在她的夢中多次,她曾憤恨過他擄劫她給她帶來的困擾,也曾因為決然的射出的那一箭而感到過愧疚。她或許心狠,更能做到殺人不眨眼,可是她到底不是嗜殺的人,也從不殺無辜的人……可他恰恰罪不至死。 

  此時再看見他,心中少了憤怒,多了份釋懷。還好他沒死,否則,那粒硃砂痣將成為她心底許久都無法磨滅的夢靨。 

  賀連決眼睛危險的眯起,「軒轅玥那混蛋還真是命大,身上中了一箭,又從那樣高的地方摔下去竟然都沒能把他給摔死!」 

  話落,正欲向身後的輕弦等人打手勢,楚雁回忙往他的身邊靠了靠,柔聲道:「景大哥,今兒好歹是咱們的大喜日子,如果他不搗亂,咱們便放他一馬吧。」 

  賀連決深深的吸了口氣,看著軒轅玥所在的地方,心中雖是恨不能將他碎屍萬段,卻還是依著楚雁回的話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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