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3.表決心(下午還有更哈)
203.表決心(下午還有更哈) 賀連決走後沒多久,楚雁回便收拾妥當。交代好景叔一些事情,便讓月影依計劃去接黃婆和虎仔等人。她和花影、輕塵便出了蒼瀾軒。
「主母,定北侯親自前來接你。」景叔一眼便看見由小廝領著進來的楚荊南。
「爹爹,你這個時間不是該在早朝嗎?怎麼來了?」楚雁回訝然的問道。
楚荊南在看見楚雁回后,施了輕功幾下便飛掠過來,臉上的神情雖然有所壓制,甚至還扯起了一絲笑容,卻是無法掩飾的難看,顯然對外面所傳的事極為憤怒。「爹爹還以為你不會去定北侯府,所以便讓人前去告了假,親自過來接你,這樣你就不會不去了。」
他這樣急切的趕過來,是擔心自己想不開自殺了吧?!
楚雁回心中升起一絲溫暖,感覺與楚荊南的距離拉近了許多。不管如何,這個爹在這樣的情況下還想著來接她,定然是真心在意她的,只是他的行為還這是讓人無奈。
「爹爹,女兒說好了會去定然是會去的。」
「爹爹還不是想早些見到你。」楚荊南深知發生這樣的大事,想要瞞住自己的女兒已然不可能。不過看著女兒氣定神閑的樣子,雖是鬆了一口氣,卻又有些不確定了。試探的問道:「回兒,外面的事你可知道了?」
「呵,」楚雁回失笑道:「爹爹,滿城皆知的事,女兒如何能不知道?不過顯然能看出那訛傳之人是用了心的。」
「是誰要這樣害你?」這種事放在任何一個女子身上,估計就是自盡的節奏了。要是讓他查出那惡意詆毀之人,定要將她碎屍萬段!
「目前還不清楚,不過景大哥會查的,爹爹你不用操心。」
「爹爹原是擔心你想不開,如今看你好好的,爹爹就放心了。可是這樣的事明顯是有人針對你,要是一般人,這會只怕……讓爹爹如何能不操心?」
「噗哧。」楚雁回被他的話逗樂,「爹爹是擔心女兒做傻事嗎?爹爹放心好了,女兒惜命得很,對於這種帶有目的性的惡意中傷,女兒要是做傻事,那就入了對方的意了。」
「我家回兒的心智,便是連爹爹都不如,爹爹真是欣慰。你能這樣想,爹爹就徹底放心了。」楚荊南如釋重負,臉色終於好看起來。看了眼蒼瀾軒裡面,蹙眉問道:「那小子呢?不是說親自送你么?」
「一刻鐘前,皇上便派人來將景大哥給請走了,估計就是因為今兒這事,靖王原本就反對女兒和他在一起,這下子只怕是更加不許了,女兒和他的婚事只怕會受到影響了。」
楚荊南連忙道:「回兒不怕,若是真有什麼,爹爹養你就是了,就算是一輩子,爹爹也樂意。」
「呵呵呵。」楚雁回笑得見牙不見眼,挽住楚荊南的手臂道:「爹呀,要是真那樣,你又要愁女兒的婚事了。」
「爹爹說的是真的,權當爹爹好好的彌補一下這些年對你的虧欠。」楚荊南說著掃了花影、景叔與輕塵一眼,自說自話的道:「前兒你被軒轅玥擄劫一事是因為賀連決那小子,爹爹尋思著今兒這事說不定也是他引起的呢,否則你才從鄉下來京城,咋就被人記恨上了?那小子太會來事了!
嗯,正好爹爹看他極為不順眼,或許爹爹可以趁這個機會把你們的婚事退了,就算要找,咱們也找個不那麼恃才傲物的,不如爹爹給你好好物色個上門女婿,那樣沒人敢欺負。」
丈母娘看女婿是越看越歡喜,老丈人看女婿則是怎麼看怎麼不順眼啊!景叔幾人嘴巴抽搐著將頭別向別處,他們無法想像自家主子聽到這話後會是怎樣的一番舉動,想必會恨上自己的老丈人的吧?!
楚雁回從來不知道她家男人還是個恃才傲物的主呢,不過有才才傲的起來不是嗎?還有,對於自家男人,她是動了心的,如何能說換就換?心裡這樣想著,嘴裡卻是順著自家老爹的話樂呵呵的道:「好,依爹爹的,咱們把他換了,省得給女兒找那麼多糟心事呢。」
「嘿嘿,還是我家回兒好。」楚荊南也跟著樂了起來,見楚雁回的行李都放好了,忙道:「回兒,咱們走吧。」
……
賀連決到了皇宮被文海文公公直接帶到了朝堂之上,令他訝然的是文武百官都還沒退朝,像是在專門等著他的樣子。
對南宮浩見了禮,賀連決起身後問道:「不知皇上特意遣人將微臣叫來所為何事?」
南宮浩看向賀靖仇道:「靖王,你來說吧。」
賀連決眸色微動,似乎明白了什麼,看向靖王,神色清冷。
賀靖仇清了清嗓子,迎上賀連決的視線道:「本王就直說了,你與楚雁回的婚事,本王不同意!那樣劣跡斑斑的女子,我們賀家要不起!」
賀連決嘲諷一笑,都不和賀靖仇說什麼,單膝跪下對南宮浩抱拳道:「微臣請求脫離靖王府,這樣一來,就算是微臣發生什麼事,也牽連不到靖王府,想必靖王是很樂意的,請皇上允准!」
大殿上頓時鴉雀無聲,便是賀靖仇也忘記了該有的反應,不敢置信的瞪視著賀連決。
南宮浩為難的看向賀靖仇,「靖王你看呢?」
賀靖仇這才反應過來,惱羞成怒,「賀連決你個混賬,你就是這樣為人子女的?這幾年你翅膀硬了是不是?外面傳得沸沸揚揚,你一個解釋也沒有,直接就要哦脫離靖王府,你想得倒是好,殊不知你就算脫離了靖王府,你也改變不了你骨子裡流著賀家的血!」
「解釋?」賀連決半眯著眼睛,其間的冷芒畢露,「清者自清,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有人故意針對宜城縣主,還要什麼解釋?怕是你自己也不相信吧?只不過想藉助這件事來逼迫我與宜城縣主解除婚約罷了。」
看著賀靖仇一臉哂然之色,賀連決驀地起身,眼中凝著肅殺之意,掃了大殿一圈,視線緩緩的劃過秦匡的臉,最後落在了太子南宮廷的臉上,「這件事一般的百姓是做不到也做不出來的,所以目標定是大殿中的人!哼,幾次三番針對一個女人,倒真是本事得很!既然這樣做了,便是選擇了與本世子站在了對立面!不管是誰,千萬別讓本世子查出來,否則本世子必將以手中所有的勢力與之相抗衡,不死不休!」
南宮廷迎著賀連決冷冽的眼神,身體幾不可見的瑟縮了一下,卻是不願意被人看扁了,慍惱的道:「賀連決,你看著本宮做什麼?難不成你以為這事是本宮做的?」
「太子你有動機有這個實力,且一直關注著與吳文泰有關的事,難道你不覺得你是最有嫌疑的一個嗎?」賀連決聲音陰冷如鬼魅,「若說外界所傳屬實倒也罷了,殊不知多數都是不實之言,如何讓人不氣不惱?這分明就是將人往死里逼。既然爾等今日這般殘忍,就休怪本世子他日心狠手辣!」
「簡直是無稽之談!」南宮廷憤憤的道:「思慕崖的事本宮可沒參與,如何得知?」
「是啊,阿決。」皇帝南宮浩亦是一臉不解的道:「思慕崖的事乃你一手承辦,協助你的是景愛卿、楚愛卿和阮愛卿等人,旁人就算要知道也很難吧?」
景天當即出列,拱手道:「皇上,越國三皇子的確是宜城縣主射落懸崖沒錯,但是其他的事並不屬實,顯然是人惡意中傷宜城縣主。」
南宮浩顯然有些震驚,「宜城縣主還會射箭?莫非是決兒所授?」
「正是微臣所授。」賀連決撒了個小謊,「微臣樹敵太多,不論是本國的還是他國的,想要微臣性命的人大有人在。微臣當初就是擔心她有朝一日發生前日之事,好有個技藝傍身,哪知還是防不勝防。不知皇上可有想過,宜城縣主與微臣之事剛剛公諸於眾,軒轅玥便知曉了,咱們朝堂之上,必然是有越國殲細存在,還望皇上仔細著的好。」
南宮浩點點頭,「阿決說得有道理,朕定會讓人仔細著這件事。只是今日之事,你要如何解決?」
「皇上,微臣……」
賀連決正欲說話,秦匡出列對南宮浩揖道:「皇上,靖王世子被宜城縣主美色所惑,他說今日所傳乃是不實之言,難免少了幾分可信度!如果要讓我等信服,務必要拿出讓人信服的證據來!」
賀連決眸子半眯,輕蔑的斜睨著秦匡道:「左相還真當自己是棵蔥了!」
秦匡面色不虞,「你……」
賀連決睥睨著秦匡,直接打斷他的話道:「本世子的私事,何以要讓你信服?莫說那些事情多數乃是惡意詆毀,就算外界所傳屬實又如何?與你又有何干?本世子娶宜城縣主娶定了!還是那句話,誰若阻撓,本世子就算血刃江山也在所不惜……」
「皇上!」秦匡神色激動的打斷賀連決的話,「靖王世子竟然要血刃江山,這是有不軌之心啊!」
南宮浩還沒表態,景天當即虎著臉厲聲道:「決兒,這種話豈是能隨便說說的?」
「左相大人還真是會見縫插針,堪比那聞著臭雞蛋的味兒就撲上去的噁心蒼蠅!」賀連決斜乜了秦匡一眼,也不管他氣得快吐血,轉向南宮浩抱拳道:「皇上,微臣只是針對這事表決心罷了,皇上萬不可被小人挑唆,如此便中了有心人的計了。」
秦匡惱羞成怒,「賀連決,你說誰是蒼蠅?誰又是小人?」
「誰接話便說的是誰!」
賀連決言辭鏗鏘,忽地想到什麼,嘴角勾起一抹邪笑,言語跟著變得犀利諷刺,絲毫不給秦匡面子,「本世子倒是不明白了,本世子和宜城縣主與左相無冤無仇,左相自那晚本世子說出今生只娶宜城縣主一人後,便處處針對本世子與宜城縣主,莫非真的只是因為本世子不答應娶秦小姐的緣故嗎?這可不像左相一貫的作風啊!若說是單單因此便處處針對本世子與宜城縣主,本世子卻是不信的,莫不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比如……越國殲細!」
秦匡幾不可見的怔了一下,轉而便一副受盡委屈老淚縱橫的樣子,當即跪在御前,匍匐於地上,殊不知剛剛垂下頭,眼中便劃過一抹狠辣的戾色,「皇上,靖王世子這樣大的帽子扣在微臣身上,這不是逼微臣死嗎?皇上,微臣對您忠心一片,事事以您馬首是瞻,從無二心,還望皇上明鑒。」
「秦愛卿放心,朕自然是相信你的。」南宮浩臉上始終掛著笑,淡淡的道:「只是阿決愛慕宜城縣主,宜城縣主今兒又受了恁大的委屈,他憐惜她,說話難免失了分寸。適才你不也聽到了,他還要血刃江山呢,朕要是和他計較,豈不是這條命也被他給氣沒了?」
「微臣多謝皇上信任。」秦匡有些不甘的睃了身邊的賀連決一眼,又道:「只不過靖王世子這般沒有分寸,實在有失體統,還望皇上嚴懲!」
「左相這是和本世子杠上了嗎?」賀連決言語譏誚的道:「本世子奉勸你不必再使什麼卑劣的手段了,因為就算你再怎麼努力,本世子也不會娶你的孫女,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靖王世子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秦匡的臉青一陣白一陣,顯然氣得不輕,「靖王世子千萬放心,就算我家香菱這輩子都嫁不出去,也不會再多看你一眼!」
「如此甚好。」賀連決說著便不再理他,轉向南宮浩抱拳,「皇上,微臣和宜城縣主的事沒什麼好說的,若是靖王阻撓,微臣願與靖王府劃清界限,老死不相往來!外面的事還需微臣去徹查,微臣就先告退了。」
話落便頭也不回的離去,氣得靖王險些跳腳,秦匡滿謀殺意。
除了朝堂,太後身邊的月嬤嬤便迎了上來,「靖王世子,太後有請。」
「勞月嬤嬤跑一趟了,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