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8.賀連決你發什麼瘋?(一更)
168.賀連決你發什麼瘋?(一更) 楚雁回回到蒼瀾軒后,她的男人沒有回來,便讓花影月影和鍾翔一起陪她吃了晚膳,之後由二影陪著在府中轉了轉。那個時候她才知道她男人口中不如靖王府大的府邸到底有多大了——那些下人房、膳房等等公共設施排除在外,十二個獨立的院子,大小花園五個,單單一個人工湖泊比新河村還大,她們走了半個時辰竟然沒能走完一圈。
一個別院都這麼大了,靖王府該有多大?
想起來她不由有些心虛,將來她要管理那麼大一個府邸,如何管得過來?後來想想她上輩子上萬人的上市集團公司都能打理的井井有條,區區一個府邸幾百人又算得了什麼?!
逛了一大半,實在不想走下去了,便回了蒼瀾軒,她男人還沒回來,屏退月影花影,自己洗漱好去了書房。
她發現,她家男人的書多半都是兵書,隨意翻開一本都詳盡的做了批註,心裡不由默默感嘆,她家男人是有多喜歡帶兵打仗啊!
不過這多半是受了他家舅舅的熏陶吧?
從書房出來已經亥時三刻了,楚雁回站在窗戶前向外看了看,依舊毫無動靜,便折身上了睡榻。躺在她男人睡過的榻上,眼眸輕闔,鼻端輕輕的嗅了嗅,似乎能聞到他身上慣有的味道。
雖然他和她的關係還沒有公布,他們卻是拜了天地,他還將象徵靖王府主母身份的玲瓏玉也給了她,更早早便突破了那一層膜,但是還從來沒有同床共枕過,睡在他的睡榻上,想到翌日能從他的懷中醒來,竟是格外的期待和興奮。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在期待與興奮中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睡夢中,她感到有一隻手在身上游移,不由撓開那隻擾她清夢的不安分的手,嘴裡不自覺的發出一聲囈語般的輕喃,「別鬧,好睏。」
「呵。」
賀連決被她貓一樣慵懶的樣子逗樂,輕聲笑了笑,扳平她的身子翻身壓了上去,附耳輕喃道:「娘子,前些日子因為忙水災的事咱們就沒能在一起過了,為夫忍得好辛苦,乖啦,只一次好不好?明兒白天有的是時間睡覺,在這裡沒人敢管你的呃。」
楚雁回知道是她男人回來了,也知道嘗過腥的貓讓它不吃魚根本就不可能,只是睡了一會兒反倒越發的困了,根本不願意睜開眼來,「景大哥,明早行不行?」
「咱們還是第一次睡一起呢,這樣的好日子豈能辜負了?」賀連決說著,手指一勾便解開了她褻衣和肚兜的帶子,低頭埋進她的胸間。
「唔。」
楚雁回哪裡還能睡得下去?嚶嚀一聲睜開眼來,嗔怨的瞪向賀連決,「景大哥你這些日子也沒能好好的睡覺,都不困嗎?」
賀連決依舊埋在她的胸間,含混的道:「我的小兄弟忍得好難受,我哪裡能睡得著?」
「……」楚雁回無語的翻了個白眼,「你……哦,你是狗啊,幹嘛咬我?」
「娘子乖,專心點,有什麼話一會兒再說。」賀連決啞著聲音道。
「……」這人,真是!
楚雁回不再說話,伸長手臂勾住賀連決的脖子,以行動來回應了他的熱情。
屋內的鶴鼎,輕煙裊繞,旖旎芬芳,卻不及帳內活色生香……
一次、兩次、三次……
直到天蒙蒙亮,賀連決才心滿意足的躺在楚雁回的身邊。
斜睨了一眼身邊的某人,楚雁回打心裡怨懟造物主太特么的不公平了,明明出力的是他,為何到頭來他容光煥發,她腰酸背痛腿抽筋外帶精神萎靡。還有這男人也太不是東西了,明明說好一次就好,結果她都忘了幾次了,只覺得他一直都處於亢奮的狀態,彷彿有使不完的勁。
她多想半途昏過去,可是她發現自從有了內力后,這具身體的耐抗打能力越發的強了。最後要不是她裝著受不了了,他特定還不放過她呢。
賀連決側著身子,扯了被子將二人蓋好后,將手放在楚雁回的小腹,溫熱的內力徐徐的傳進了她的體內,酸痛的感覺一會兒便輕了不少。
許是那熱熱的感覺太舒服,楚雁回不知不覺的睡了過去。
賀連決玉質般的手指撫了撫她的睡穴,而後起身為她掖好被角,才穿上衣裳輕輕在她的額上烙下一吻,隨手在一邊的博古架上取了一隻陶壺便出了蒼瀾軒。施了輕功一路向北,到了一座華麗的府邸,落在了一處無一不精緻的院子里。
「誰?」一道黑影從暗處跳出來,擋在了賀連決的跟前。
「子墨,你退下,爺今兒有高興事,專門帶了壺好酒來與阿譽共享。」賀連決說著揚了揚手中的陶壺,「爺知道阿譽喝不了多少酒,所以就帶了一小壺,意思意思就行了,啊,退下吧。」
子墨嘴角抽了抽,這個時間點找人喝酒,是不是不對啊?當然,這話子墨是不敢問的。「爺,我們主子已經睡熟了。」
賀連決好似沒有聽齣子墨的意思,徑直往裡走去,「沒事,爺自己去叫醒他就行了。」
子墨不敢阻攔,更知道阻攔后的下場,是以乖乖的退了下去。
賀連決輕車熟路的進了上官譽的屋子,不發一絲聲音的走到熟睡的上官譽面前,扒開手中的陶壺,將裡面的液體倒了幾滴在他的左手上。
「啊——」
沒一會兒,一聲凄厲的慘叫從上官譽的屋子裡傳了出來,接著是他壓抑著的一聲怒喝,「賀連決你混蛋,居然給我下錐心毒!」
「主子。」
子墨嚇了一跳,趕忙衝進屋去,一眼就看見自家主子坐在睡榻上,左手紅腫得猶如饅頭一般,似乎疼得冷汗都出來了。再看賀連決,抱著手臂微眯著雙眸站在睡榻前,陰惻惻的看著他家主子。至於那陶壺,則好好的放在一邊的桌上。
上官譽瞪著賀連決,對子墨擺了擺完好的那隻手,「我沒事,子墨你退下。」
「主子你的手……」
「我真沒事,這個毒是我研製的,無害,只是患處要腫一整天罷了。」他沒說的是,那錐心般的疼痛也要伴隨他一天,這便是這毒藥名字的由來。而且這葯是他年少的時候為賀連決研製來專門惡整那些看不慣的高門子弟的,因為除了痛腫並無害處,所以他並未研製解藥。
子墨聽見無事,心裡稍稍放了心,嗔怨的睨了賀連決一眼,便退了下去。
「賀連決你到底發什麼瘋?大半夜的不睡覺,跑來給我下毒!」
賀連決閑適的在榻沿坐了下來,翹著二郎腿的樣子看起來就很找抽,「你說說我為何大半夜不在家抱著我家女人舒舒服服的睡覺,跑你這來發瘋做什麼?」
「我怎麼知……」上官譽說著忽然想到了什麼,無語的翻了個白眼道:「我明白了,你是在氣我下午的時候牽了她!」
上官譽真是想罵娘啊,這人能不能別這麼小氣?
「阿譽,對於她,我就是這麼小氣!」似乎看出他的想法,賀連決正色道:「我和你說過,你想要我身邊的什麼都可以,唯獨她不行!她就是長在我身上的鱗心上的刺,拔不得剜不掉,稍稍一碰就會血流如注,就會如你此刻的手一樣,痛徹心扉。」
可是我別的都不想要,只想要她啊!
上官譽看了眼自己腫得發亮的手,吶吶問道:「阿決,你處在那樣一個家庭,你確定你能給她安穩的生活嗎?」
「如你所說,我處在那樣一個環境,不能給她安穩的生活,但是我會盡我最大的努力,護她平安無虞!」賀連決說著,挑釁的道:「小回已經接受了我的玲瓏玉。她已經做好了和我一起面對一切的準備,所以這些事不用你來操心!」
玲瓏玉是什麼,作為賀連決最好的朋友,上官譽如何不知道?雖然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可是想著還是有些難過,呼出一口氣道:「對不起,阿決,我再也不會那樣做了。只希望你不要干涉她生意上的事,因為我感覺得到她說起經商的事,渾身的血液都是沸騰的。」
賀連決定定的看著上官譽,許久沒有說話。
上官譽無畏的與他對視著,就在他漸漸感到失望的時候,賀連決起身道:「只要是她喜歡做的事,我都不會幹涉!」
話落,頭也不回的朝外走去。
楚雁回醒來的時候,身邊已經沒了賀連決。
「小姐,你醒了嗎?」花影在外面問道。
楚雁回想到身上不著寸縷外加草莓朵朵,連忙坐起來,披著褻衣道:「花影你們晚些再進來。」
等到穿好褻衣褲,走到銅鏡前看了看,見沒有草莓露在外面,才喚了月影花影進屋,「現在什麼時辰了?」
昨兒一覺她睡得太香了,居然一晚無夢。
月影笑嘻嘻的道:「巳時了,爺說了,小姐昨天趕路太累了,讓咱們不打擾你。」
「這麼晚了。」都怪那臭男人,今兒都沒練功!「你們爺呢?」
「爺去軍營了,許久沒去,軍營的事有些多。爺走之前交代了,晚上皇上設宴,申時回來接你。」
「嗯,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