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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5.我不會和她計較(上月月票加更)

  165.我不會和她計較(上月月票加更)    上官譽牽著楚雁回的手,多想眼前的路長一點、再長一點……只是這段路實在太短,短得沒走幾步就沒了。 

  進了冰室,楚雁回很自然的將手從上官譽的手中抽離出來,四下的打量起店面來。 

  這個店子比起新河鎮的冰室大了不止三倍,櫃檯和四周的牆壁都以琉璃裝飾,地面則是整個鋪了一層黃色的琉璃,琉璃下面的地面鏤空,四隻角應該是放了夜明珠,所以流光溢彩很是漂亮。還有天頂上高高低低的裝飾了琉璃燈,此時並沒點亮,看不出效果,不過只是想想應該也是極美的。另外店中的木桌木凳都是以上好的梨花木打造,桌腿椅腿都雕刻著美麗的花紋,做工一流,美輪美奐。 

  楚雁回無語的搖搖頭,嘆道:「真是暴殄天物啊!」 

  上官譽握了握袖中那隻還帶有楚雁回餘溫的手,溫和一笑道:「要想不浪費了,就得勞煩雁回你動動腦子,想一個好的營生。」 

  「我今兒便是過來考察的。」楚雁回說著走向門口,外面人潮如織,不愧是上京最繁華的街道。再看對面的店子,綢布莊、成衣店、首飾店、書店等,應有盡有,不管是什麼店面,客流量都極大。 

  「哎呀,我終於買到絕色坊的胭脂了,嗚嗚,這麼一小盒,花了我二十兩銀子啊!」 

  就在楚雁回沉思的時候,一道欣喜大於肉痛還帶著一絲炫耀的聲音便傳進了她的耳中。艾瑪,當初紅袖樓的媽媽桑說起一盒胭脂花了五兩銀子她已經覺得商家賺慘了,眼下這京城裡一小盒胭脂二十兩銀子,足足翻了好幾番,這簡直是暴利中的暴利啊! 

  「花影月影,走,陪我去絕色坊逛逛。上官大哥你別離開啊,在這裡等我,指不定我回來后就有好的想法了。」楚雁回說走就走,她倒要去瞧瞧什麼樣的好東西值得這個價錢,好像還很難買的樣子?! 

  花影月影趕緊跟上。 

  還真是個雷厲風行的性子!上官譽看著楚雁回的背影無奈的搖搖頭,待她徹底消失在人流中,他才折身進了室內,輕聲喚道:「子墨。」 

  子墨不知道從哪裡跳了出來,「主子有何吩咐?」 

  「定北侯府大小姐楚襄兒,兵部尚書的孫女溫柔,永昌侯府二房的嫡小姐廖雪兒,文伯侯府文雙雙。」上官譽以平淡的口吻念了幾個人的名字,在子墨不明所以的時候,只聽他又道:「給本公子好好的收拾一下。」 

  子墨太陽穴突突的跳著,讓他一個大男人去收拾幾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丫頭,不大好吧?! 

  見子墨不動,上官譽淡淡的乜斜著他,「怎麼,本公子的話不起作用了?」 

  子墨當即單膝跪地,「主子息怒,屬下這就去辦。」 

  上官譽自鼻腔里輕輕嗯了一聲,子墨趕緊起身,在轉身的時候,偷偷的抹了把冷汗,便腳步不停的離開。他家主子別看看著挺溫和,給人的壓力絲毫不輸靖王世子啊! 

  絕色坊離冰室並不遠,走過去也就半炷香的時間。站在門口便能瞧見店鋪的面積很大,分上下兩層,裡頭人頭攢動,一排排靠壁的貨架上,規整的擺放著一些精緻的瓶瓶罐罐。 

  楚雁回壓低聲音問身邊的月影花影,「你們可知道這絕色坊是誰開的?」 

  「回小姐,絕色坊和繡衣坊都是左相秦匡的孫女秦香菱小姐的店子,也就這兩年才興起。」月影同樣壓低聲音,將知道知道的告知楚雁回,「之所以很快便打開了銷路,是因為她店子里的東西純正,顏色多樣化,各個年齡層的都有,當然,其中也少不得左相的功勞。不過秦小姐不過十五歲之齡便有這樣的成就,已經很不錯了。」 

  至於這個功勞是什麼,月影沒說,楚雁回卻是了解的。大約便是靠了左相的宣傳以及一些為了派左相馬屁的人的支撐,加之東西可能還算地道,這銷路自然就打開了。 

  「這位秦小姐年紀輕輕知道利用自家祖父的關係掙錢,的確是個有頭腦的。不過咱們大昭不會限制官員家屬開設店鋪嗎?」這個秦香菱如是,上官譽亦如是。 

  「官員只要不開設花樓和賭坊就無所謂的。」花影說著附在楚雁回的耳邊道:「但實際上咱們上京最有名的花樓金陵閣是太子的產業,最大的賭坊好運來卻是四皇子的產業。」 

  咳咳,好運來…… 

  楚雁回想到那個南宮琦開設的賭坊居然取了這樣一個通俗的名字,恁是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了。她緩了口氣,點頭道:「我明白了,只要不傳到皇上和御史的耳中去,便一切安好,是吧?」 

  「差不多是這個理。」月影道:「不過小姐,整個大昭都是皇上的,你認為皇上會不知道嗎?不過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罷了!我認為皇上收到了一定的好處也是有的。反正如今朝堂上太子和四皇子鬥法,皇上只要做到平衡就好了。」 

  兄弟鬩牆,父子猜忌,最是無情帝王家大約說的便是如此了!不過她身邊這兩個小妞知道的會不會太多了點? 

  看著楚雁回捏著下巴牽著一側的嘴角狐狸樣的看著她們,花影月影只覺得頭皮發麻。只有她們爺和瀟湘樓的主事無命才讓她們有過這種感覺,哪裡想到她們看起來溫和無害的未來主母竟也能給她們這種感覺,當真是人不可貌相!不過大約也只有這樣的女子才配得上她們爺吧?! 

  「小姐,有什麼話你就問吧,我和花影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你這樣看得我心慌。」月影撫著心口傻笑著道。 

  楚雁回目的達到,收起笑問道:「告訴我,瀟湘樓是做什麼的?」 

  「呔,小姐你直接問就好了嘛……」月影的聲音驀地放大,引得行人都往她看去,花影趕忙捂住她的嘴,以免說出旁人不能聽的話來! 

  楚雁回的嘴角亦是抽了抽,月影這妞果真就是個神經大條的主! 

  「小姐。」花影湊近楚雁回道:「瀟湘樓是殺手組織,除了爺親近的幾個人,便是烏衣騎也不知道瀟湘樓是爺的。」 

  饒是楚雁回有了心理準備,卻也被嚇了一跳。她實在沒想到眼前柔柔弱弱的兩個女子竟然是殺手!能被景叔選來保護她的人,一定身手不凡,難怪她家男人說她們的身手不輸輕弦他們!不過她很難想像月影那麼大條的人,做殺手是怎麼活到現在的? 

  「呃,你們爺親近的人是指……」 

  「上官公子,阮二公子,還有就是鎮國大將軍府的景大公子和景二公子。對了小姐,阮二公子在外面和爺的關係是不睦的,這個你要注意了。」 

  「呵,只怕難了!」楚雁回看著不解的花影月影道:「因為阮二是我二表哥!」 

  花影月影驚訝不已,「呀,小姐,聽聞阮二就一個姑姑,還失蹤了,怎麼會……」 

  「已經找到了呀。」楚雁回不再說話,邁步走進了絕色坊。 

  花影月影相視恍然,也就是說她們主母乃是定北侯府的嫡女嗎?哎呀呀,這是好事啊!這樣就不用擔心身份不配遭人擠兌了! 

  楚雁回各個貨架都去看了一眼,什麼雪花膏、唇紙、螺子黛、香胰子等一系列女子化妝護膚潔膚的都有,只是貨色太過單調也很粗糙,唯有胭脂的種類最多。不過這個時期有香胰子和雪花膏用,已經很不錯了,畢竟她在新河村只能用天然的皂角洗頭呢。 

  還有她一個古人竟然想出試用的促銷手段來,當真讓人刮目相看了。 

  楚雁回最終拾起一盒繪著薔薇花的試用裝的胭脂打開來,頓時一陣異香撲鼻,險些把她給香醉了!次奧,這麼香是為了遮蓋狐臭而生的嗎? 

  待適應了那香氣,楚雁回捏了一點粉末在手裡碾了一下,顏色倒是耐看,只是顆粒粗糙得有些硌手,抹在臉上能抹勻么? 

  艾瑪,這樣的東西居然有人爭相購買,簡直了! 

  「小姐。」一名類似導購的女子走到楚雁回跟前,「你拿的這盒胭脂叫作魅惑,已經沒有貨了,小姐如果想買,須得預定,留下地址,到時候我們會派人送上門去,就不用小姐再多跑一趟了。」 

  魅惑……楚雁回暗自癟嘴,確定不是給花樓的姑娘用的嗎?秦香菱一個十多歲的小姑娘想出這樣的名字,倒真是難為她了。 

  「這個香氣太香了,有沒有香氣淡雅一些的?」 

  女子掃了一圈,拾起楚雁回身邊一個繪著蘭花的瓷盒遞給她,「小姐,這個香氣淡了很多,你看看這個可好?」 

  楚雁回相信了女子的話,接過盒子打開來,頓時想揍她的心都有了! 

  明明蘭花的香氣很淡冽好聞,這個東西倒是有著蘭花的香味,可是不知道裡面加了什麼東西,把香味給提了上去,那味道就不得勁了。 

  特么的,這都香得她打擺子了,還叫淡了許多? 

  擱下盒子,楚雁回心中已經有了計較,對花影月影道:「咱們走了。」 

  「呸。」幾人還未踏出絕色坊的大門,那個導購女子便小聲的嘟囔著,「穿得人模狗樣,結果連盒胭脂都買不起,還有臉來逛咱們絕色坊,丟人。」 

  楚雁回幾人都有功夫在身,她的聲音雖小,卻是一字不落的被她們聽進了耳中。 

  月影猛地回頭,一個冷眼掃過去,嚇得那女子登時坐在地上,身體和牙齒都不住的打著顫。 

  楚雁回淡淡看了她一眼,「走了月影,不過一個陪笑討生計的丫頭,和她計較什麼?」 

  「小姐,她說話忒難聽了。」 

  「就當放屁好了。」 

  「噗,好吧。」 

  「小憐,你怎麼坐在地上?」楚雁回幾人正要離開,一道悅耳的美妙女聲從背後響起,不過她們並未因此回頭,只頓了一下便繼續朝小店的對面走去。 

  「小、小姐,嗚嗚……」那被喚著小憐的女子指著楚雁回幾人,嚶嚶的哭了起來,好不委屈。 

  「幾位姑娘請留步,那位藍衫的姑娘。」 

  那道聲音再次在身後響起,楚雁回左右瞧了瞧,發現很不湊巧,這一片居然就她穿得藍衫,這才知道她是在叫她們。停下腳步轉向絕色坊,一張天姿絕色、盈盈含笑的臉便映入眼帘。 

  膚若凝脂、唇若點絳、眉似遠山,髮髻半披半挽,一身胭脂色的衣衫讓她看起來格外嬌俏玲瓏。許是年紀小的關係,她的美不若輕舞那般張揚,但是卻給人一種乖巧剔透的感覺,讓人有一種想要將她保護起來的慾望。說句公道話,她若是男人,定會選擇眼前的女子,而不是選擇輕舞。 

  在她打量女子的同時,女子也被楚雁回驚艷了一把。要不是她的皮膚略顯粗糙,膚色也不如她那麼好,想必她也會被她給比下去呢!只是這樣一個美人,她怎麼從來沒見過呢? 

  「小姐,她便是秦香菱。」花舞在楚雁回耳邊道。有一句話,她和月影都壓在心裡沒敢說,那就是皇上曾經說過等她們爺及冠后,便將秦香菱指給她們爺。 

  其實也沒必要說了,不是嗎?!她們爺把主母帶回蒼瀾軒便是最好的答案了。 

  伸手不打笑臉人,秦香菱笑著,楚雁回自認也下不去那個手抹了她的面子,往絕色坊走了幾步,微笑著問道:「姑娘有事?」 

  「請問姑娘,不知道我的夥計剛剛是不是得罪了姑娘?」 

  她的目光純澈,笑容純凈,問出的話也很有技術含量,如果她換一種問法——你是不是欺負我的夥計了?相信楚雁回甩也不甩她,立即調頭就走了。 

  「呵呵。」楚雁回淡淡的笑道:「姑娘不必介懷,我是不會和她計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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