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5.巧遇

  145.巧遇    這丫頭,不就是逗她嗎?怎麼還較真了?楚雁回心裡懊惱不已,明秀要是出了什麼問題,她絕對不會原諒自己! 

  「回兒你告訴娘,可是發生什麼事了?」阮氏焦急的問道:「是不是吳家的人又對她做什麼了?我秀兒怎麼這麼命苦,老是遇到這種事呢?」 

  「娘,現在還說不準。」楚雁回說著,簡單的為她講了晌午那陣在縣衙發生的事。當然,她並未將朱躍以往的秉性告訴她知道。 

  阮氏在得知了事情的經過後,不由埋怨道:「回兒不也是為秀兒好的嘛,她怎麼這麼不懂事?」 

  「岳母大人不用擔心,說不定明秀一時貪玩忘了時間了,她一定不會有事的。」賀連決安慰阮氏道:「我和小回、輕弦現在就去鎮上看看,你和明玉先吃晚飯,別等我們了。」 

  「秀兒沒有安安生生的回來,我如何吃得下?」讓她不擔心,都是身上掉下來的肉,怎麼能不擔心? 

  「吃不下也得吃啊,娘你就別跟著讓我c心了。」楚雁回說著轉向明香道:「明香姐,你和玉兒一定要監督我娘多吃些。」 

  明香輕輕點點頭,「嗯,雁回妹妹你們去吧,二嬸就交給我好了。」 

  這些日子以來,明香倒還中規中矩的,每日幫著做飯打掃的,比起以前要來事得多,楚雁回對她也算放心。 

  明玉都快哭了,癟著嘴道:「大姐,你一定要把二姐玩好哦的帶回來。」 

  「玉兒你是男孩子,怎麼能輕易掉眼淚?」楚雁回揉了揉他的頭髮,「你放心,大姐一定將你二姐好生生的帶回來!景大哥,咱們走。」 

  「好。」 

  為了不讓阮氏太過擔心,幾人出門后,到了屋后的竹林,賀連決叫出隱匿於暗處的八名暗衛,問楚雁回道:「小回,你就此事有什麼想法?」 

  楚雁回剛剛在心裡已經將可能會發生的事情過了一遍,此時賀連決問起,信口便道:「我這會心裡有幾個猜想,一來,有可能如我娘所說,是吳家報復;二來,或許是遭遇了鎮上的地痞流氓;三來,她可能故意和我作對,又折回了縣衙,但是這個可能性比較小。因為我已經和朱躍談妥,秀兒要是去了,朱躍肯定會和她說起,就算二人你儂我儂不捨得離開,但是天色晚了朱躍務必會讓人送她回來;還有一種猜測,站在我的立場有些不好說出口,不過景大哥你應該知道是什麼。」 

  賀連決點點頭,神色凝重的道:「很有可能是我父王派人將她給擄走,威逼我回京。」 

  「沒錯。」楚雁回懊惱的道:「如果是這樣倒還好說,至少秀兒是安全的,我最擔心的是,她若遭遇流氓和吳家的報復,那就完了。」 

  「如果是吳家所做,這次我定不輕饒!」賀連決說著看向幾名暗衛:「老五老九,你二人保護岳母大人和明玉,明秀如果回來,便發信號告知;老七你沿著去鎮上的路往鎮上去,以防明秀在回來的路上與咱們錯過;老三你去通知阿譽,讓他多集結一些人,滿鎮子搜尋;剩下的跟著我們一起去尋人。」 

  「是!」 

  安排妥帖,賀連決楚雁回等六人直接施了輕功立即往鎮上趕去。 

  楚雁回和賀連決最先去了縣衙找了朱躍。 

  朱躍聽聞明秀失蹤,哪裡還躺得住?硬要爬起來去尋人,被楚雁回喝止住了,不過朱縣令得知后,將衙役全都派了出去。 

  從縣衙出來,楚雁回和賀連決又去了紅袖樓,依舊沒有尋到人。 

  …… 

  夏天的夜黑得晚,都已經酉時兩刻了,天色還亮堂著。 

  臨近府城的官道上,人跡罕至,一輛普通的烏篷馬車匆匆的行馳著,駕車的是一個三十多歲的漢子,一道長長的疤痕從他的左邊眼下半寸的地方橫貫右邊下頷,看起來很是嚇人。他目無表情的趕著馬車,將手中的馬鞭甩得啪啪作響,狠狠的抽打在馬屁股上,馬兒吃痛疾馳著,車轅幾乎都要飛起來了。 

  明秀閉著雙眼蜷著身子睡在車廂里,因為馬車速度太快,顛得她的膝蓋不停的撞擊在馬車壁上,疼得她齜著牙悠悠的睜開一道縫來,由於腦袋昏沉沉的難受極了,下一刻便又閉上了眼睛。 

  「嘭!」 

  再一次的撞擊使得她驀地清醒,再次睜開眼,意識到自己是在行駛的馬車裡,心中驀然一驚。 

  不對啊,我不是離開縣衙準備坐牛車回家了么,怎麼會在馬車裡呢?難道是半道遇到大姐他們?可是大姐他們為什麼不在車上?輕弦大哥駕車又穩又好,哪裡會這樣顛簸。 

  「嘶!」明秀撐著車壁坐了起來,感到頭又疼又暈,最關鍵的是如何上車的記憶一點也沒有,怎麼會這樣?撩開車簾,明秀喊道:「是輕弦大哥嗎?」 

  「姑娘你再睡會,馬上就送你到家了。」駕車的男子沒有回頭,聲音低沉。 

  陌生的聲音! 

  明秀警惕的問道:「你是誰?你要帶我去哪裡?」 

  「姑娘剛剛昏倒在路邊,被我看見,現在正送你回家呢。」 

  「謝謝你啊……」明秀剛說完謝便意識到什麼,「不對,我身體以前雖然虧了些,但是還算結實,怎麼會昏倒呢?我既然昏倒了,你如何得知我家在哪裡?」 

  「姑娘你忘記了?我問你的啊。」 

  「是嗎,那謝謝你了。」明秀不是很確定的放下帘子,忽然又覺得什麼地方不對勁,搖了搖頭,讓自己的頭短暫的不那麼昏沉,再次撩起帘子,左右一瞧,不由心生懼意,顫聲道:「不對,這條路並不是我回家的路,停車,停車,我要下去!」 

  馬車稍稍慢了下來,男人猛地轉頭朝明秀看去,頓時嚇得她「哇」地一聲大叫,險些暈了過去,「你、你是誰?停車,我、我要下車。」 

  「你給我老實點,否則我殺了你!」 

  男子側頭,一雙陰鷙的眼睛猶如利刃,嚇得明秀當即捂著嘴巴不敢再說話,身體止不住的輕顫著。 

  在離馬車不遠處的前方,兩匹駿馬並肩疾行而來,馬上兩名女子容貌皆是不俗,她們身著黑色勁裝,一個英姿颯爽,一個天姿國色。 

  這二人不是別人,正是輕舞和輕歌。 

  「吁!」輕歌減慢馬速,勒停疾馳的駿馬,問道:「輕舞,你聽到女子尖叫的聲音沒有?」 

  超到她前方的輕舞亦停下馬來,「不曾聽到,你是不是聽岔了?」 

  「是嗎?」輕歌再聽了聽,沒聽見什麼,「或許是我聽岔了。走吧,還有一個多時辰便到新河鎮了。」 

  二人正欲打馬前行,一輛烏篷馬車從對面行來,見有人,馬車的速度放慢了些許。 

  輕舞連忙一扯韁繩,馬兒朝旁邊讓開一些,準備讓馬車通行。輕歌沒有動,清冷的視線被那駕車的刀疤臉給吸了過去,在他身上打量了一番,眉頭不由得蹙起。 

  駕車人感覺到有人在打量他,視線便移,在觸到輕歌的目光后,微微一怔,迅速的別開眼,望向輕舞,又是一怔,手中的馬鞭連忙狠甩了一鞭子。 

  「輕歌,你覺不覺得那人身上的氣息與咱們好像?」輕舞望著絕塵而去的馬車,肯定的道:「他一定是暗衛,而且他似乎認得咱們!」 

  輕歌疑惑的道:「這條路是通往新河鎮的,鎮上除了爺的人,怎麼會有陌生的暗衛?」 

  「王爺不是來新河鎮了嗎,會不會是王爺的人?」 

  「這人氣質陰冷,臉上又有那麼長一道疤,王爺手下會有這麼一號人嗎?還有暗衛出行一般不會駕馬車,若是王爺也不可能坐這樣破的馬車吧?算了,是誰也和咱們沒關係,咱們走吧。」 

  輕歌作勢要走,輕舞喚道:「等等輕歌,如果他不是王爺的人,我懷疑是暗殺爺的那些人。而且你剛剛說的女子的尖叫聲,會不會是馬車裡傳出來的?」 

  「看那貨也不是好東西,要不咱們去看看?如果是對手,正好除之!」 

  「走吧,正好許久沒打架了,練練手也是好的。」 

  輕舞說著,施了輕功便朝馬車追去,輕歌也不甘落後,二人幾個縱身便超到了馬車的前面。 

  「吁!」馬車被迫停下來,刀疤男子眼中飛快的閃過一抹殺氣,「你們是什麼人,為何要攔我路?」 

  「敢問閣下,我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輕歌問道。 

  刀疤男淡漠的道:「在下不曾見過二位。」 

  輕舞微微眯了眯眼睛,他剛剛見到她們的第一眼還怔了一下,分明在撒謊,如此可見,他是敵非友! 

  輕歌和輕舞迅速的交換了一下視線,正欲出手,明秀聽到熟悉的聲音,悄悄撩起帘子一角,透過刀疤男的肩膀看到一張熟悉的面孔,欣喜的道:「若歌姐姐救我!」 

  輕歌乍一聽到這聲音,驚詫不已,「明秀?你怎麼會在這裡?」 

  「我也不知道。」 

  「她是誰?」輕舞問道。 

  「楚……未來主母的妹妹。」輕歌原想直呼楚雁回的名字,想到明秀在這裡,立即改了口。 

  「找死!」刀疤男說著,抽出座下長劍反手就朝車內的明秀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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