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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傻婆娘(小額紅包累計5000加更)

  120.傻婆娘(小額紅包累計5000加更)    宴客廳設在吳家的大廳,足足坐了十來桌,全都是鎮上有頭有臉的鄉紳以及宜城轄下的縣令。因為鄉下沒有那麼多講究,男女之間只以幾道屏風給隔開。 

  當胖妞帶著一個身穿葛布衣裳的少女和她走在最前面,而吳家的男主人吳啟壽和未來的主心骨吳文泰則是默默的跟在他們身後朝大廳走來的時候,這樣的情形,除了深知賀連決身份的朱縣令和猜到賀連決身份不一般的吳家母女外,其他人莫不是摸不著頭腦和不能理解。 

  胖妞的爹乃是京官,他們都知道了,吳家的人這樣對她大家都心照不宣,但是走在胖妞身邊的少女一看就是個鄉下丫頭,竟能讓胖妞如此親昵的對待,莫非有什麼來頭? 

  倒是朱縣令多了個心眼,看吳啟壽那副窩囊隱忍的樣子,心中詫異,莫非他們已經知道了靖王世子的身份? 

  別人的視線都落在了楚雁回身上,唯有朱躍的視線悄悄的落在明秀身上,頓覺耳目一新,心也不由得狂跳了一下。 

  她今兒梳了一個可愛的斜雲髻,髻上簪了一隻蝴蝶銀簪和戴了一朵粉色的絹花,配上她身上的粉色襦裙,少女的美好顯露無遺。她纖細的腰間系了條絲滌,絲滌的尾端一枚白色玉環垂墜著與絲滌同色的流蘇,走起路來輕輕的擺動著,讓她整個人都多了幾分生氣,活潑靈動。 

  可是她為什麼沒有戴他送的玉簪?那玉簪如果配上這一身衣裳,應該更美呢!難道她不喜歡嗎?還是說被楚雁回給發現了? 

  想到這兩個情況,朱躍整個人便蔫了下來,沒精打採的。 

  吳文鈺和吳夫人坐在女子一邊的首座,看見楚雁回時,吳文鈺的臉上飛快的劃過一抹不屑之後,便將視線痴痴的望到了賀連決的身上。 

  楚雁回看在眼裡,如此明顯的瞪著她的男人瞧,她也是醉了!難道吳文鈺不知道他們已經知道她和朱躍的那檔子破事嗎? 

  在座跟著自己父親母親前來參宴的小姐們本來許多是沖著吳文泰來的,自古商人最沒地位,所以如果能巴上吳家,哪怕是個妾,將來也比嫁個商人強,何況吳文泰本就一表人才。 

  然而她們在見到賀連決后,莫不是紛紛倒戈,一副少女思春的樣子。然而這個現象很奇特,因為她們並不知道賀連決的身份,只是純粹的被他的容貌和他身上與生俱來的貴氣所吸引罷了! 

  剛剛享受這樣情景的男主角還是吳文泰,此時換著了賀連決,巨大的反差讓吳文泰簡直不能接受,看向賀連決的視線中夾雜著隱忍的嫉妒和不甘。 

  賀連決對這樣的情景早便習以為常,是以也不在意,只是那些女人恨不能以眼神剝光他衣裳般的熱切讓他很是不悅。 

  「雁回、阮嬸子、秀兒妹妹,咱們坐女子這邊。」周艷梅旁若無人的拉著楚雁回往女子一邊走。 

  「等等。」楚雁回歉意的看了周艷梅一眼,然後看向吳文泰,將手中的包袱丟給他道:「吳狀元,咱們家窮,送不起什麼高端大氣上檔次的賀禮,這些乃是我親手縫製的,吳狀元你務必要收下。」 

  楚雁回親手縫製的? 

  吳文泰抱著手中的包袱,眼中難掩欣喜,剛剛因為賀連決而引起的不甘和嫉妒也悄然的淡去。包袱很輕,感覺像是衣裳之類的,雖然不值錢,但是重在這是她親手做的。他就知道,那麼多年的感情怎麼能說斷就斷了?而且還是那般決絕和徹底?現在看來,她的心裡是有他的! 

  不過,楚雁回親手為他縫製衣裳,那個男人知道嗎? 

  吳文泰這樣想著便挑釁的向賀連決望去,恰巧看見他正若有深意的看著他手中的包袱。是以在他視線稍移抬起來時,吳文泰面有得色朝他揚了揚下巴。 

  這樣東西賀連決是不知道的,剛才看見自個女人拎著也沒有問,但是他知道定不是什麼好東西。是以看白痴一樣的看了吳文泰那個傻缺一眼,便迴轉頭去不再理會他。 

  倒是這一幕落入楚雁回的眼中,大約猜出了吳文泰的想法,嘴角眼角齊齊抽了抽,這二貨哪裡來的優越感覺得她會為他做衣裳?自我感覺太良好了! 

  嗯,想到他看到包袱里的東西會有的反應,她就不計較他那樣挑釁她的男人了! 

  眼見吳文泰就要打開包袱,楚雁回好心的提醒道:「吳狀元,別怪我沒提醒你,包袱還是一會找個無人的地方打開,你一個人慢慢『欣賞』的好。」說著又轉向賀連決,「景大哥,我們進去了。」 

  如果不是考慮到胖妞看了會不舒服,她倒是巴不得吳文泰在眾目睽睽之下將包袱給打開呢! 

  「嗯,吃東西慢些,別噎著了。」賀連決柔聲道。 

  「我又不是小孩子!」楚雁回白他一眼,這廝分明就是故意的。不再理他,隨著胖妞帶著自家娘和妹妹進了大廳。 

  「不要臉的騷狐狸,小小年紀就知道勾男人,還勾了這個勾那個!」吳文鈺看到賀連決那樣溫柔的同楚雁回說話,對待她卻是連眼神都不肯施捨一個,頓時就感覺像是自己的男人被楚雁回給勾去了,是以不管不顧的嘟囔。 

  由於此時有些靜,許多人都是聽到了,吳夫人便是想阻止都來不及了。 

  賀連決目送楚雁回被胖妞帶著坐到了吳文鈺她們那一桌,正欲向屏風的另一邊走去,便聽到吳文鈺說出這話來。 

  一個眼刀掃去,吳文鈺只覺得自己小腹一緊險些尿了。縮了縮脖子,看著賀連決,眼淚盈眶委屈極了,什麼嘛,他怎麼能這樣對她? 

  周圍的女子在看到吳文鈺這副樣子,紛紛感到訝然和不可思議,看吳文鈺的樣子跟她們看那男人時簡直是一樣一樣的,說話的語氣更是酸溜溜的。 

  這是什麼情況?她不是有個縣令公子了嗎?怎麼還能在未婚夫在場的情況下對別的男人表示好感呢?難道說延遲婚期是為了…… 

  在座的女子許多都看不慣吳文鈺跋扈的樣子,之前因為她攀上了縣令公子,事事便壓她們一頭;如今又有了她大哥這個狀元,就更加的猖狂了。是以許多女子懾於她哥哥的關係,明裡不敢對她表示不滿,卻不妨礙她們在心裡編排她。 

  想到那個可能,眾女子眼中頗有深意的相覷一眼,繼而幾不可見的撇撇嘴,心中滿是不屑。 

  呸,還罵人家騷狐狸呢!雖然她們不知道那男子和這個村姑是什麼關係,也有些妒忌這個村姑,不過人家幾個明明就是一起來的,而且那男子對這個村姑一看便是有情。如此看來,她吳文鈺直勾勾的盯著別的男人瞧,才是個騷狐狸呢! 

  楚雁回淡淡掃了吳文鈺一眼,並未被她的話影響。想到吳啟壽對他們一家的態度轉變和非逼著他們前來參宴、以及吳文鈺與朱躍的婚期延遲的事來看,突然間明白了什麼。 

  微微低下頭,楚雁回輕輕的笑了,只是那笑,分毫不達眼底。 

  吳啟壽看見吳夫人對自己使眼色,連忙訕笑著走到賀連決跟前,做了個請的手勢,「景公子,飯菜都要涼了,快請落坐。」 

  「哼!」 

  要不是為了自己的女人,他賀連決怎麼會和這些人坐在一堆?冷冷一哼便甩開袍擺朝主位走去。倒不是他想坐主位,而是別的位置都坐滿了,只有那裡還空著三個位置,很明顯這位置中有一個就是為他留的。 

  吳啟壽趕忙跟進去,在主座的右手邊為他拉開了椅子。 

  自古以右為尊,吳啟壽對賀連決的重視可見一斑。 

  賀連決自然也是想到了這一點,劍眉微微蹙起,坐下的時候幾不可見的斜了朱縣令一眼。 

  朱縣令意會到那一眼的意思,頓時如坐針氈,可是天地可鑒,他並不曾將他的身份告訴吳啟壽啊! 

  輕輕對賀連決搖了搖頭,見他別開視線,他的神色才稍稍緩和了下去。 

  吳文泰抱著楚雁回給他的包袱都捨不得撒手了,待吳啟壽坐下后,便在他的另一邊坐了下來,有意將包袱擱在膝蓋上,又覺得這個舉動太小家子氣,未免不妥,便讓人拖了張椅子在身邊,把包袱放在了椅子上。 

  朱縣令並不是個笨的,加之吳啟壽做得太過明顯,讓他輕輕鬆鬆便聯想到那日吳啟壽前去縣衙要延遲婚期的事,心知定是吳啟壽從他當初對他透露的一些訊息中洞悉了什麼。 

  真是個老狐狸! 

  朱縣令的心裡不舒服極了,要說因為自己的口誤導致吳啟壽退了婚事,他不後悔那是不可能的,可是,既然他們這麼看不起他朱南生,他又何必巴巴的去巴結他們?他或許沒骨氣,或許很怕事,但是他朱南生還是有尊嚴的,雖然已經所剩無幾了,但並不妨礙他在吳啟壽麵前保留那麼一丟丟的顏面。 

  哼,不過就是個見高踩低的東西,他朱南生不稀罕!這兒女親事,他不要了! 

  倒是吳啟壽打的什麼主意,他也是能猜到一些的。別說人家靖王世子心繫楚姑娘,便是沒有,他那女兒都被他兒子睡了,人家堂堂百年士族,如何能看得上吳文鈺一雙破鞋? 

  哼,老子倒要看看你們今兒能耍出什麼花招來! 

  雖然賀連決看起來英武不凡,貴氣天成,但是在場的人出朱縣令外並不知道他的身份,是以吳啟壽對他的態度讓他們想不透。不過跟著吳啟壽一起,對他客客氣氣的就對了! 

  賀連決並沒有過多的在意吳啟壽是怎麼知道他身份的,不,也或者他並不知道,只是猜測而已。只要他們不做出出格的事來,他不會怎麼樣,反之嘛,就別怪他不客氣了。 

  在眾人疑惑的目光中,賀連決心安理得的坐了下去。 

  筵席在吳啟壽一席感謝的話后開始,酒過三巡,眾人的話也多了起來,男人那邊天南海北的聊著,吳啟壽主動找話和賀連決說,然他甩也不甩他,弄得吳啟壽有一會兒下不來台,有巴結他的人立即聰明的為他解圍。之後他也沒有再湊上去自討沒趣。 

  心裡暗自想,現在他對他的態度不打緊,只要今天之後對他恭敬一些就好了。 

  女人雖然不像男人那般喝濃烈的白酒,但是米酒還是要喝的。吳家的米酒乃是自釀的,味道就跟現代的飲料差不多,甜甜的,微酸,小姐夫人們都愛喝。 

  楚雁回看大家都喝了,便也喝了兩小杯。 

  當然,她知道今兒吳家的人有古怪,冥冥中覺得他們有什麼事是針對她和她的男人來的,自然就要防著。按說她應該什麼都不吃才最保險,可是那樣未免太招人懷疑了,是以在不動聲色的檢查了杯碟碗筷后,才撿著別人都夾過喝過的東西來。 

  不知是米酒的關係還是有人想要討好吳夫人,坐在她身邊一位穿金戴銀的婦人瞅著楚雁回問她道:「吳妹妹,不知這位姑娘是誰?怎地能得吳老爺和狀元郎親自相迎呢?」 

  呸,她楚雁回算個什麼東西,哪裡能得她的男人和狀元兒子相迎?不過是還有些利用價值罷了。 

  吳夫人想到自己的女兒剛剛因為楚雁回那個小踐人被賀連決給放冷眼,心底就很不舒服,看了楚雁回一眼,有些惋惜的道:「她啊,就是咱們村大名鼎鼎的楚雁回楚姑娘,原本該是我家兒媳的,只是人家攀上更好的,我沒那個福分……」 

  「咳咳。」 

  屏風隔壁,吳啟壽聞言心底暗罵吳夫人蠢貨,這個時候說這些有的沒的做什麼?沒得壞了他的好事! 

  吳夫人聽到自家男人的聲音,才想起今兒的目的,當即噤了聲,對那婦人訕笑了兩聲。 

  但是那婦人可懂不得什麼意思,狀似恍然的揚高了聲音,「這麼說她就是那位和狀元郎退親的姑娘了?可既然和狀元郎退了親,何以又會送他衣裳?要我說有錢送男人衣裳,還不如好好打扮下自己,這樣子就來參宴,未免太寒酸了。」 

  隔壁眾人在她這番話說完后,忽然感覺到溫度都低了好幾度。追根溯源,紛紛看向賀連決,只見他好看的薄唇緊閉,狹長的鳳眸微眯,渾身像是從冰窖里鑽出來的一般,冷得嚇人。 

  楚雁回好整以暇的看著那位恨不能把全部家當都穿戴在頭上身上的女人,並未說什麼。這樣的人,你越是搭理她她越來勁,是以還不如讓她一個人說說,等覺得沒趣了,自然也就不說了。 

  明秀雖然心裡恨,卻沒有她大姐那樣的膽子,只得以眼神去「殺」她們。 

  倒是阮氏如今不用依附明韓氏,自己又有了雄厚的家底,再也不用忍氣吞聲。再說,楚雁回就是她的心肝寶貝疙瘩,她都捨不得說她半句,有些人卻是一次一次的挑戰她們的脾氣…… 

  嬸可忍叔不可忍,嗯,忍無可忍,無須再忍!再說今兒並不是他們想來的,沒理由被他吳家的人這般給氣受還要忍下去的道理。 

  阮氏身體坐得筆直,看著那婦人沉著聲音道:「這位夫人,莫非像你這樣暴發戶似的打扮才不叫寒酸嗎?也不把脖子被壓折了!」 

  那婦人沒想到阮氏一個文文弱弱的鄉下婦人竟敢反駁她,頓時覺得沒了面子。又觸到周圍隱忍含笑的視線,不由惱羞成怒,「我看你就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你倒是像我這般打扮出來讓人瞧瞧呢。」 

  「對不起,我阮青寧可穿粗布爛衫,也不願打扮成這般俗氣的暴發戶的樣子出來示人!」阮氏毫不客氣的還擊回去,「另外請你搞搞清楚,並非是我們腆著臉來參宴,而是吳家的人扣著我家的玉佩,逼著我們一家來參宴的!」 

  此言出,滿廳嘩然,眾人沒想到會是這樣一個情況。 

  吳啟壽感覺到周圍打在自己身上的視線讓他面紅耳熱,心裡恨不得宰了吳夫人那個傻婆娘,要不是她沒事找事,別人如何會多嘴?阮氏又何以會將這事給抖出來? 

  吳文泰的臉色也好不到哪裡去,只有吳文泰不明所以的看向自己的爹和哥哥,太過分了,他們怎麼能這樣? 

  「吳夫人,吳老爺。」阮氏實在不想再在這裡呆下去了,聲音也大了兩分,「那枚玉佩乃是先夫送與我的,如今乃是我唯一的念想,請還給我們,如若不願意還,我阮氏願拿五千兩銀子買回來!」 

  此時的阮氏臉若寒霜,氣勢十足,說這話的時候腰桿挺得直直的,哪裡還有平日的柔弱?楚雁回不由在心裡為她點三十二個贊。 

  「嗤。」那婦人不屑的上下打量了阮氏一遍,眼底儘是不屑和嘲諷,嗤笑道:「五千兩?你要是現在能拿得出五百兩來,我黃秋花特定給你五萬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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