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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萌妻不好惹056 虞世堂覺得疼,受不了

  番外 萌妻不好惹056 虞世堂覺得疼,受不了    虞世堂從醫院回來之後,就一直在找蘇小珞。 

  好不容易找到了她,哪曾想看到她跟一個男人摟摟抱抱,可不是嘛,從他這個角度看過去,男人摟著蘇小珞,動作十足的親密,那樣子看起來像是在接吻。 

  火,登時從心底冒了出來,這個女人,他抱一下的時候就對他拳打腳踢,這會兒倒是溫順的跟個貓兒似的縮在那個男人懷裡,怒火再加上嫉火一下子摧毀了他的理智! 

  上前一步,伸手一拽就將蘇小珞從對方懷裡拉出來,然後圈在自己的懷裡,蘇小珞還沒有及反應,整個人就撞在虞世堂硬邦邦的胸膛上,男人身上清淡的氣味便撲入鼻子里。 

  而她臉上的淚也都糊在了男人精緻的襯衣上。 

  虞世堂慢悠悠的抬起頭,帶有宣勢權的目光掠到對方身上的時候。當是當他看清對方的臉時,眉頭微微一蹙,厲言?怎麼又是這個男人!真是陰魂不散! 

  對於虞世堂來說,厲言是一個更有危險性的存在,因為蘇小珞喜歡的人是他! 

  而又因為他跟厲言的那種隱秘不可說的關係,他對這個男人更是一點兒好感都沒有,可是,據虞夫人說,厲言是蘇小珞的丈夫。 

  這個認知,更是讓虞世堂怒火中燒,人他還沒有娶到,就做了厲言的太太,他心裡能舒服得了嗎,所以語氣冷冷的,帶著質問:「你在做什麼?」 

  他的女人,是這個混蛋隨便抱的嗎? 

  厲言掃了一眼虞世堂,清冷的一雙眼寒的如同夜晚的星,帶著斑斕一般的顏彩,他嘴角勾了一個淡笑,幾乎是輕嘲的:「我做什麼,與你有什麼關係?再說了,你不是都看到了?」 

  那意思擺得很明顯,你是蘇小珞什麼人,憑什麼管我們之間的事情! 

  虞世堂最受不了厲言這樣子,可是下一秒,他感覺到蘇小珞的後背在顫抖時,以及胸口那一點溫熱,他突然怔住了,蘇小珞,她是在哭嗎? 

  她並不是跟厲言那什麼,而是在哭,可是她為什麼會哭,還哭得這麼難過。 

  難道又是因為厲言這個混蛋嗎? 

  虞世堂跟厲言已經三年沒見了,他不清楚厲言的事情,自然不知道厲言跟安寧已經訂了婚,但是蘇小珞的眼淚卻溫柔的扎在了他心尖上。 

  他現在,最不能忍受的就是蘇小珞在哭,他情願她揍他,跟當年一樣,揍他,拳打腳踢也好,發泄自己的怒氣,可是,他最不想看著她在自己面前哭。 

  那樣,只會顯得自己這個人是那麼無能,語氣提高了幾分:「蘇小珞,你哭什麼!」 

  語氣有點兒凶,可是關心卻是實打實的。 

  其實對於安慰人,虞小公子從來沒有做過,所以說出來的話,真是結結巴巴的。 

  蘇小珞卻沒有聽進去,其實在厲言提起那些往事的時候,已經成功的勾起了她的那些回憶,她這三年,她把自己變成了一個混凝土,變成了永遠不倒的女金剛。 

  有些事情她不敢深想,連一分一秒都不敢想。 

  腦子裡稍稍一想起當年的畫面,她就會訓斥自己,蘇小珞,你想那些做什麼,你沒資格! 

  她怕自己會崩潰,會撐不下去。 

  當年,如果不是蘇爸爸的心臟突然出了問題,如果不是蘇媽媽的精神分裂,她也許真的就倒下去了,可現實卻讓她不能倒下去。 

  如果她倒了,蘇家怎麼辦。 

  如果她不堅強,誰來替她堅強呢。 

  她支撐著那個家,等爸爸的身體慢慢好轉,等媽媽慢慢恢復。 

  甚至搬離了那個曾經的地方,那段時間,是蘇小珞一生之中最漫長最難捱的一段時光,如今想來都覺得難受。 

  「蘇小珞,你別哭了,女孩子哭起來醜死了……」虞世堂皺了皺眉,故意這麼說道,如果是往時,蘇小珞一定會反駁他,但,今天沒有。 

  小珞哭得壓抑又隱忍,悲傷又堅強,她哪怕是哭,也不敢哭得太大聲,哪怕是哭,也只是任由眼淚在臉上橫流,不敢哭得太盡興。 

  這樣的姑娘,最是招人心疼,她原本是一個堅強的女漢子,這會兒卻因為愛情被折磨成了一個軟妹子,虞世堂伸出手指,替她抹了抹臉上的淚。 

  心痛的無以復加,她這麼哭,無異於拿鞭子在往自己心上抽,虞世堂心疼得不行,可是下一秒,厲言卻一把拽開了他:「你沒有資格勸他!」 

  虞世堂沒有防備,被他往後拽了一把,英俊的眉目之中顯出幾分戾色:「我沒有資格,難道你厲少爺就有資格了嗎,當年,你對小珞存了什麼心思,你別以為我不知道!」 

  確實,當年厲言確實存了別的心思,可他從來沒有想過傷害蘇小珞,可是這個男人,卻是一個劊子手,狠狠的傷害了蘇小珞,他眉目漂亮,帶著一股冷戾,生怕自己的話語不夠快,不夠狠:「我對她存了什麼心思,也比你好,你明明不喜歡她,卻非要因為對我的恨意把她囚在你身邊,虞世堂,你知不知道,當年小珞因為你受了什麼樣的苦,你把她逼到什麼樣的境地,更甚至,連她肚子里六個多月的孩子都……」 

  突地,話語嘎然而止。 

  像是被剪刀突然剪斷了一樣,厲言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之後,驀地住了嘴,這件事情不該從他口中說出來的,他怎麼會因為一時失去理智就把當的事情說出來了呢。 

  空氣中一瞬間的寂靜像是抽離了所有的幻像一般。 

  所有人都沉默了。 

  就連蘇小珞也止住了眼淚,情不自禁的望向了厲言。 

  氣氛瞬間像是被抽離了空氣一樣,三人之間只能隱約感覺到極微弱的呼吸聲,每個人大氣都不敢出一下,甚至連呼吸都是隱忍的。 

  因為離得太近了,虞世堂不可能沒有聽到什麼,他聽到了,甚至字字清晰入耳,他望著厲言,又看了一眼蘇小珞,蘇小珞眼睛瞪得大大的,一雙墨玉般的眼睛光華流轉。 

  但,她只是輕輕闔了闔眼眸,什麼都沒有說。 

  厲言抿著淡色的唇,眉眼之中有一抹顯而易見的懊惱,他後悔自己衝動了,當年的事情無論如何,真相也不是由他來說出口的。 

  況且,這些事情,蘇小珞說過,不準告訴虞世堂,而他也曾答應過。 

  今天,怎麼就衝動了呢。 

  「你,你剛剛說什麼,我怎麼了?」這些事情,像是密密麻麻的網一樣,朝他纏了過來,他想問清楚的,畢竟有太多疑問一直壓在心底,讓他動彈不得。 

  當年,為什麼厲言沒有跟蘇小珞結婚,為什麼蘇小珞嫁給了蔡駿,這裡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甚至,他記得今天收到的那個消息,蘇小珞的孩子,沒了,為什麼會沒了? 

  這些問題一個個迸入腦子裡,他感覺太陽穴隱隱跳動,彷彿整個人要炸了一樣。 

  厲言望著虞世堂,他彷彿是一副不知世事的模樣,可是他如果不知道,當年又怎麼會那麼傷害蘇小珞:「虞世堂,事到如今,你還裝作一無所知嗎,當年如果不是你咄咄逼人,小珞怎麼會落到那種地步,蘇家又怎麼會發生那樣可怕的事情——」 

  「夠了!」蘇小珞突然打斷了他的話,有些真相太殘忍,她不想再聽一遍。 

  虞世堂眼珠子紅紅的,像是泡在血裡面一樣,他望著厲言,一張臉幾乎扭曲變形:「說,你繼續說,厲言,你告訴我,當年到底是怎麼回事,蘇小珞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怎麼沒的?」 

  他今天收到消息,證實了三年前蘇小珞確實沒了一個孩子,已經六個多月了。 

  可是,這跟他有什麼關係。 

  他承認,那段時間,他跟桑白是訂婚了,不過那只是權宜之計,他想娶的從來不是桑白。 

  他找了蘇小珞快半年的時間,可他找不到她。 

  等他收到她的消息,他趕去蘇家的時候,媽媽卻攔住了他,然後他被迷暈,再次醒來的時候,卻是得知蘇小珞跟厲言已經結婚的消息。 

  當時,他心如死灰,是真真切切的心如死灰。 

  他盼了那麼久的一個人,卻最終嫁給了別人,如果是旁人,依著虞世堂的性子,他可能不分青紅皂白把人帶走,哪怕蘇小珞做了別人的太太,他也能把人搶回來。 

  可是那個人偏偏是厲言,蘇小珞最寶貝的人。 

  他怎麼搶,怎麼搶得過? 

  或許太過傷心絕望,他竟然沒有去跟蘇小珞求證,她那樣的性子,若是真的放了手,肯定不會拖泥帶水,她走的時候,他跟她鬧得那麼僵…… 

  他沒敢去求證,當他再見到蘇小珞的時候,是桑白孩子沒了的那天。 

  他一直想見她,可是見了她之後,才發現有些人相見不如不見。 

  蘇小珞輕輕闔了一下雙目,孩子怎麼沒的,她到如今還是不敢想這個問題,那個孩子是她跟虞世堂最後一點兒的牽絆,可最終,還是沒有了。 

  這可能就是緣分吧,她跟他之間不可能繼續下去的緣份,厲言還想再說話,蘇小珞突然開了口,語氣顫抖:「厲大哥,求求你,別說了——」 

  為什麼還要再揭她的一次傷疤,是因為嫌她不夠痛嗎? 

  她雙手扣在手心裡,感覺刺入了皮肉,覺得疼了,才鬆了一口氣,睫毛輕輕的顫了顫,抬起頭的時候,一雙清麗的眼眸里像是裹了一層淡淡的悲傷。 

  厲言看著她這樣子,知道蘇小珞怕是又想起了那些悲傷的事情,他剛剛只顧得刺傷虞世堂,卻忘了蘇小珞其實才是那個最痛苦的人:「小珞,抱歉。」 

  她已經緩和了眼底的情緒,想扯一個笑,卻扯不出來,事到如今,連一個笑她都覺得奢侈:「厲大哥,沒事。」 

  說出這兩個字的時候,她的心在滴血,怎麼可能沒事,只是她不想讓一個人去承受這種痛苦了,所有的痛苦,悲傷,她一個人背就好了。 

  至於,虞世堂,從前跟她不可能,如今更不可能。 

  厲言這般溫潤的人,這會兒,卻不知道該如何緩和現下的場景,氣氛似乎被冰冷凝了一樣,他重重的吐了一口氣,想說什麼的時候,虞世堂又低低出聲,他本來就是虞家的小公子,比較張狂的一個人,在知道自己可能疏乎了一些事情之後,怎麼可能不去求證。 

  眉鋒擰成一條麻花,利如刀刃一般,他望著厲言:「厲言,把話說清楚!」 

  「虞世堂,就算我把話說清楚,當年的事情你能挽回嗎?」厲言知道虞世堂的脾氣,他知道虞世堂從小姿意妄為慣了,大概自己是他心底最不願意接受的一個存在。 

  不過,同樣的,他也沒有打算接受他。 

  如果不是因為蘇小珞,他一句話都不願意跟他說。 

  虞世堂心跳似乎跳了一下,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在心底盤旋著,他望著厲言,如同冰鋒的眉眼沒有一絲溫存之色:「你至少,要告訴我一個真相。」 

  厲言不想說,事到如今,再說當年的事情沒有用了,誰也沒有辦法彌補蘇小珞內心的缺撼,當然也是自己的,他這三年,一直在想,當初如果不是他執意要娶蘇小珞,是不是所有的事情都會變了一個樣。 

  至少,那個孩子是可以生下來的。 

  至少,蘇家是不會有那麼變故的,至少,一切還可以挽回…… 

  他對蘇惜執念太深,一直想著補償,可惜,他卻最終把蘇家的人推入了地獄里,他已經沒有資格再過問蘇小珞的人生,只要她安好就行。 

  這是他如今僅剩的期望了…… 

  「我怕知道真相之後,你會更加沒有辦法接受。」虞世堂不知道,可是厲言心底跟明鏡似的,只要有虞夫人在,虞世堂不可能順順利利的娶蘇小珞:「虞世堂,既然你不能給她一個未來保證,還纏著她做什麼,我看你不如早點放手的好!」 

  「厲大哥!」這些話落下來之後,蘇小珞下意識的先開了口,她望著厲言,哪怕隱忍了自己的表情,這會兒也有幾分慘不忍賭,真相被揭開之後,她從起初的不能接受,到現在慢慢學著平靜,人總是不能太執念過去的東西,執念太深,容易傷人。 

  「嗯?」他望向了她,目光柔和。 

  那一雙眼睛彷彿賜予了星光一般,出塵平靜,蘇小珞望著他的眼睛,不知道為什麼覺得心慢慢的平靜了下來,輕吐了一口氣,才說:「這個事情,我會解釋,只是今天我恐怕不能送你回去了,你路上小心,到了給我電話。」 

  厲言還想再說什麼,但是看著蘇小珞那雙眼睛,最終,張了張嘴,什麼也沒有說出來,臨走的時候,加了一句:「小珞,有事給我電話。」 

  他知道,小珞這是打算避開他,跟虞世堂好好談一談,而他在這裡不適合。 

  厲言走了之後,蘇小珞指了指前面的咖啡廳:「這裡說話不方便,我們去那邊吧。」 

  這裡確實不方便,停車場這裡人來人往的,已經有不少人往這邊看了,依著虞世堂的名氣,如果有人發現他在這裡,恐怕明天新聞又不消停了。 

  兩人去了咖啡廳,虞世堂習慣性的給她點餐,蘇小珞卻制止了:「黑咖啡,謝謝。」 

  虞世堂愣了一下,等侍者離開之後,他才出聲:「你以前不喝這個的。」蘇小珞喜歡甜食,黑咖啡這種東西,對她來說,簡直是毒藥。 

  所以,她跟他一起,從來沒有點過這個。 

  蘇小珞一愣,大概是沒有想過,虞世堂還能記得自己的口味,墨玉一般的眸色里平靜的沒有掀起一絲漣漪,除了緋紅的眼角,證明她方才哭過。 

  自嘲的勾了勾嘴角:「虞導,人的習慣總是會變的。」 

  這句話,分明意有所指,虞世堂不可能聽不出來,他望著蘇小珞,並不想分辯她這句慶的具體意思,他只想知道,當年到底是怎麼回事。 

  為什麼,那個孩子會沒了? 

  所以他也不打算掩飾自己眼底的急切,鳳眸里波光粼粼,卻是傾城一般的認真,他望著她,眸子里的溫度,似乎能灼傷人:「小珞,當年到底是怎麼回事?」 

  蘇小珞聽著他急切的聲音,清麗的小臉上卻沒有一絲表情,或許該說,曾經她對這個男人有過期望,可是那些事情發生之後,她覺得,自己不該對他抱有期望。 

  因為期望過高,總是容易失望。 

  她也沒有必要捧著自己的心再跟他踐踏一次,臉色微冷,連同唇角都似冰鋒一般的刀刃,她開口:「你想知道什麼?」 

  望著虞世堂的樣子,甚是淡淡,彷彿這個人,再也不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一部分。 

  「當年,那個孩子……」 

  有些話,終究問得不是那麼心安理得,在知道自己跟蘇小珞有過一個孩子的時候,虞世堂分不清自己心裡是何等的滋味,他這個人,生xing愛玩,對孩子其實並沒有太多的熱衷。 

  除了老大家的那個小傢伙,他偶爾興緻來了,會去逗弄幾句。 

  可是老大寶貝的緊,他還沒有跟小傢伙說幾句話,他就直接開口趕人了,搞得他這個親弟弟很是幽怨,久而久之,他倒是對小孩子沒有別的感覺了。 

  可聽到厲言說蘇小珞的孩子沒了的時候,他心裡竟然很不是滋味,無法形容。 

  「厲大哥說得沒錯,我肚子里的孩子確實是你的,不過那個孩子已經沒了。」她說這話的時候,彷彿在敘述一個平靜的故事。 

  再見虞世堂,她的態度是疏離的,不願意搭理的,說話的時候故意拉開距離,想著怎麼躲開他,不願意再見他,可是現在她同他說話,表情跟鐵鑄的一樣。 

  彷彿多說一句,都是多餘。 

  虞世堂明明已經知道這個答案,可是心底還是抑制不住的疼:「對不起,小珞……」 

  她卻笑了,極其意味深長的笑,明艷的小臉上拿出幾分說不出的冷意,眸光彷彿穿梭歲月,回到當年,她抱著那個孩子的屍體哭得死去活來。 

  眼角一酸,控制不住的濕意已經蔓延開來,她輕吐了一口氣,聲線依舊很淡,眼底沒有任何情緒一般,苛責,絕望,憤怒,傷心,都沒有。 

  她平靜的彷彿只是在敘述一件往事一般,跟自己全無關係:「六個月了,虞世堂,你知道嗎,孩子都六個多月了,可惜剛出生就沒了滿意,我抱著他的時候,他身體都是僵硬的,無底我怎麼喊他,他都不肯醒過來。」 

  「他不笑,也不哭,我用了很多辦法,他都沒有反應,後來有人告訴我,他死了,出生的時候就死了,虞世堂,你滿意了嗎?」蘇小珞的嗓音透著一股子奇異的平靜。 

  可,也透著一層一層的冷,像是從冰天雪地里一點一點的滲了出來。 

  虞世堂只覺得冷得不行,明明天氣並不冷,甚至今夜沒有風,樹枝在枝頭偶爾招搖,月亮早已經沉到了烏雲下面,整個世界像是撲上了一種悲傷的色彩。 

  他不知道是不是蘇小珞說得事情太過悲傷,眼底竟然有幾分濕意,他一摸,竟然是自己的淚,他怎麼會哭了呢,不就是一個孩子嗎? 

  可是,那是他第一個孩子…… 

  他跟蘇小珞的孩子,沒有叫過她媽媽,也沒有叫過自己爸爸。 

  就沒了,就離開了這個世界。 

  心臟彷彿被人在用無數把刀生生的刮掉上面的肉,他覺得疼,受不了,他望著蘇小珞,嗓音幾乎不像是自己的:「小珞,別說了,別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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