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萌妻不好惹050 我會跟世堂結婚
番外 萌妻不好惹050 我會跟世堂結婚 可是,久久沒有人應門,大概是雨下得太大,沒有人聽清,雕花的別墅大門似乎夜裡的一隻獸,靜靜的伏在那裡,像是隨時都會衝出來,咬人一口。
雨傘早就沒有了,蘇小珞全身都濕透了,這一場雨真是下得徹底啊。
終於門開了,有人探出頭來,問:「誰啊?」
「我,蘇小珞,找你們家小公子。」蘇小珞開口,聲音在抖,感覺那些雨水全部灌到皮膚里,滲涼滲涼的,而這會兒,她的手指頭卡入肉中,猶不自知。
大概是虞宅的管家,掃了一眼大雨中的少女,蘇小珞一身黑衣,這會兒全濕了,長發糊在一起,小臉白白的,跟個鬼似的。
這樣的女人,怎麼會來找自家小公子,對於虞世堂的伴兒,管家還是有些清楚的,他們家小公子向來眼睛刁鑽,品味不凡,看上的女人哪一個不是又高貴又美麗。
而眼前這個,倒像是落魄的灰姑娘,一身狼狽,像從哪兒冒出來的小乞丐一樣。
所以有些狗眼看人低,眼睛里自然而然掠過了一絲排斥的意思,連同語氣都有幾分輕蔑的味道:「我們家小公子不在,你還是請回吧。」
說著就要動手關上門,蘇小珞卻突然上前一步,蔥白的手指按住了大門,攔住了他要關門的舉動,管家一驚,下意識的想要關門,可是那門卻紋絲不動。
而面前的姑娘臉色蒼白,唯有眼神里透著淡淡的倔強:「求你,讓我見見他!」
她今天非見他不可,非見他不行,她不能放過最後一絲希望。
管家有些不悅,大概是做了這麼多年管家,在虞家有了一定的話語權,除了虞家的幾個小爺,還有老爺夫人能命令他,向來他是命令別人的人:「你這個人想幹嘛呢。」
蘇小珞看著他微怒的神情,一下子忘了自己來的目的,她從縣裡的醫院趕過來,花了兩個小時來到這裡,只不過是為了見一面虞世堂。
醫生說,他們醫院小,沒有好的醫生,也做不了這樣的大手術。
一次搶救可以勉強保住蘇爸爸的性命,可是下一次就說不準了。
如果蘇家條件允許的話,最好轉院,越快越好,再拖下去,恐怕……
醫生雖然沒有具體說下去,可是蘇小珞知道接下來的話是什麼意思,她當時就亂了,曾經以為這輩子不會再見面的人,可她卻硬著頭皮讓自己過來。
虞世堂,是唯一的辦法了。
她只能救他,只能求她,開口,聲音乾澀中帶著幾分祈求的意思,連同自己曾經的固執,尊嚴全數放下:「管家,求求你幫我帶句話吧,我真的有急事要見你們家小公子。」
「我說你這個人怎麼這麼死心眼,小公子真不在家……」管家自然不樂意,下這麼大雨,再說小公子又不在家,他跟誰去說,但是看著這姑娘固執的樣子,恐怕沒那麼容易趕走。
雨夜如瀑,天上的泉眼彷彿開了一樣,傾盤的大雨落下,管家也不忍心這麼趕她走,最後猶豫了半天,終於說了一句:「算了,算了,下這麼大雨,我幫你進去打電話問問吧。」
「請你一定要轉告他,我找他有很重要的事情!」蘇小珞說完這句話這才鬆了手,一雙漆黑的大眼睛里像是墨染過了一樣,沒有一絲光亮,而且那雙眼睛,像是布滿了絕望。
管家撐著大雨,風把雨吹得歪歪斜斜,他好不容易回到了前廳,正準備進去的時候,桑白不知道從哪兒出來,看到他一身的雨,隨口問道:「管家,這麼大雨,你去哪兒了?」
管家一見是桑白,臉上的表情客套了幾分,畢竟桑白跟小公子的婚事馬上就辦了,虞家這段時間一直在操辦婚禮的事情,桑白就是未來的虞三少奶奶。
語氣軟了幾分,帶著幾分討好的意思:「桑小姐,外面來了一個姑娘,要找小公子。」
其實對於這樣的話,管家平時是不說的,他知道虞世堂的性子,平時愛玩,也沒少姑娘找上門,都是被他悄悄處理了,可是門外那一個,他竟然存了幾分不忍。
大概是今夜這雨下得太古怪了,而那姑娘著實太狼狽了。
一聽這話,桑白當即笑了一下,表示出一點點好奇的意思,隨口那麼一說:「這麼晚了,還有人來找世堂,對了,那姑娘叫什麼?」
「好象姓蘇……」管家認真的回憶了一下,開口說道,他隱隱約約記得自己最後問了那姑娘一聲,她叫什麼,她說自己姓蘇,叫小珞。
桑白聽到這個名字,臉色微微變了變,不過很快又神色如常,她怎麼會不知道蘇小珞存在呢,她可是恨死了那個蘇小珞呢。
心裡恨意滿滿,面上卻不顯半分,客客氣氣的道:「原來是小珞啊,我認識,管家,你不用跟世堂打電話了,我出去見見那個蘇小姐,我跟她認識好久了,都是朋友。」
管家聽到這句話,鬆了一口氣,還好他不用給小公子打電話了,不然惹到了小公子,他肯定又要大發雷霆,桑白此舉正好解了他的為難之處:「那謝謝桑小姐了。」
「舉手之勞而已。」桑白客氣的說道。
正欲出門的時候,管家又多嘴了一句,畢竟桑白肚子里可是虞家第一個金孫,如果有什麼閃失,虞夫人一定會要了他的老命。
所以他又趕緊攔住了正欲外出的桑白,一臉擔憂的說道:「桑小姐,事情不急於一時,要不這樣吧,等雨停了您再出去。」
桑白望了一眼外面,雨已經慢慢停了,方才的大雨彷彿只是一場幻像而已,她搖了搖頭,一副為蘇小珞著想的樣子,開口的聲音溫柔,堪稱一個大家碧玉,乾淨美好的要命,彷彿不沾任何的世俗:「管家,沒事的,我總不能讓朋友在外面等太久,不過我可能要去換一身衣服,等我換好衣服再出來,那時候差不多雨就停了。」
說到這裡的時候,她望了一眼漆黑的夜色,濃的跟霧一樣,化不開。
夜裡的燈隱隱綽綽的亮著,如果不注意看,不遠處的東西都隱在霧氣中。
虞家向來規矩多,出門見客必須衣著整齊,而桑白身上這會兒就是一件隨便的孕婦裙,管家也能理解她此舉的意思,不由點了點頭:「那您小心!」
桑白轉身離開,在管家看不到的地方,嘴角慢慢冷了下來,她跟虞世堂馬上要結婚了,蘇小珞這個時候又來做什麼,虞夫人不是說過,她已經結婚了嗎!
不知道過了多久,像是過了一輩子那麼久一樣,門又開了,蘇小珞抬起頭,眸子里總算有了一絲黑亮,可是當桑白送虞家走出來的時候,門口的蘇小珞,似乎愣了一下。
桑白現在懷孕已經九個多月了,可是對於她來說,彷彿沒懷孕一樣,身材保養的相當好,她望著蘇小珞一眼,手中不知道從哪兒取出來一張支票,遞給她。
帶著悲天憫人的情緒開口:「世堂說了,這張支票給你,請你以後不要再來打擾他了!」
蘇小珞猛一抬頭,恰逢此時天際飛來一道閃電,將女孩兒眼底的那點兒漆黑的墨色點亮,她望著桑白,不可思議的搖頭:「不可能!」
桑白輕笑一聲,似乎對於蘇小珞的固執有幾分鄙夷,雨不知道什麼時候停了,被雨水沖涮過的地面帶著湛亮的光,她微微眯了眯眼睛:「有什麼不可能的,蘇小珞,我肚子里的孩子已經九個月了,等這個孩子一生下來,我就會跟世堂結婚。」
「還是說,你覺得我跟他的孩子會是私生子?蘇小珞,我知道你喜歡世堂,不過這個世界上並不是喜歡就能在一起,講究的還是門當戶對,世堂以前喜歡玩,那是他年輕,心沒有收回來,可是這段時間的報紙你應該也看了,他沒有再出去找過別人。」
「至於你,不過是他當時的一種消遣罷了,他現在有了我,不會再喜歡別人了,他讓我轉告你,他早已經玩膩了,你別這麼不識相,還要一直這麼糾纏著他。」
說到這裡的時候,桑白微微把支票往前抬了抬,虞世堂那三個字一瞬間落在蘇小珞眼底,她眼底翻滾著濃烈的顏色,比天上的烏雲更深。
「我不會相信你的,桑小姐,我要見虞世堂!」蘇小珞不想聽桑白的那些話,她閉著耳朵,將那些話排除在外,不然,她就會受傷。
她不能受傷,她來這裡是找虞世堂的,她想要他幫幫他,依著虞家的實力,他一定能找到最好的醫生給爸爸看病。
她現在已經別無所求,只想著讓爸爸平安就好。
如果爸爸不能好起來,她就是一個罪人!永無救贖的可能。
桑白眼底的鄙夷更濃了,她是影后,演什麼樣的角色不行,這會兒,她居高臨下的睨關蘇小珞:「蘇小姐,你還沒有聽明白嗎,世堂根本不想見你,對了——」
說到這裡,她頓了一下。
而蘇小珞也抬起頭,一雙眼睛里全是關注,希冀著她能說出一句心軟的話來,如果是平時,她沒有在大雨里狼狽的走了幾個小時。
她翻牆,哪怕是闖也要闖進虞家大門。
可是她剛剛生了孩子,身子都沒有來得及養,坐著動車就到了a市,她一點兒力氣都沒有,像是乾枯的泉源一樣,沒有了一滴水。
「你知道當初世堂為什麼選擇你嗎?」蘇小珞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身子情不自禁往後退了一步,她不想聽接下來的話語。
彷彿有一個預感,那一定是最傷人的話,唇動了動,微弱的聲音從嘴唇里蠕動出來:「我不想知道。」
「你真膽小,不過如果我是你,我肯定也會做同樣的選擇,畢竟……」桑白意味深長的看著她,嘴角勾了一個淺淺的弧,無異於是挖苦嘲弄,而她下一句話直接把蘇小珞推入萬丈深淵:「畢竟誰也沒有興趣當自己姐姐的替身。」
蘇小珞覺得轟的一聲,整個靈魂彷彿被人扯裂了一樣,她痛的全身扭曲,感覺有人在挖她的心,割她的肉:「那又怎麼樣,至少他也喜歡過我!」
「呵,蘇小姐,你還真是不要臉,世堂根本不喜歡你,他永遠都不會喜歡你,他從十六歲就喜歡我,他喜歡了我那麼多年,他怎麼可能喜歡你!」桑白動了怒,不知道為什麼,看著蘇小珞清清淡淡反擊的樣子,一下子戳中了她心底的火。
支票直接甩在她臉上:「蘇小珞,拿著你的支票,趕緊滾,不然我叫保守趕人了!」
說完這句話桑白優雅的轉過身,準備往回走。
天空這個時候又劈下一道閃電,帶著凌厲無比的弧線在整個世界徘徊著,夜色被照亮了,蘇小珞慘白的一張臉在光下顯得有些嚇人。
她整個人彷彿被抽幹了最後一絲力氣,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桑白已經轉身走了,她下意識慌了,如果桑白再走了,她今天是不可能見到虞世堂了。
她能等,可是醫院裡的爸爸不能等。
想到這裡,蘇小珞不知道從哪兒來的力量突然追上去,拽住了正欲離開的桑白,哪知桑白卻不一小心從台階上滾落下來,蘇小珞還沒有弄明白怎麼回事時。
桑白已經抱著肚子倒在地上:「我的孩子,好疼……」
蘇小珞當時就懵了,她明明沒有怎麼用力,為什麼桑白會摔下來,她看著桑白慘白的一張臉,腦子裡有什麼東西莫名一閃。
那天晚上,她也是這種情形,孩子就沒了。
血從桑白身下暈出來,在水中暈出一朵一朵漂亮的花,蘇小珞身體顫抖地厲害,正想去摸桑白的時候,卻突然有一道大力把她推開。
蘇小珞完全沒有防備,人就跌落在雨中。
虞世堂越過她,直接奔到了桑白身邊,將她從地上抱了起來,桑白一見是虞世堂,氣若遊絲的說道:「世堂,救救咱們的孩子,求你……」
「大白,不會有事的,不會的!」虞世堂哄她,聲音柔的連自己都不自知。
經過蘇小珞的時候,她整個臉都是沒有血色的,她望著虞世堂那般冷漠的身形,彷彿她才是他不共戴天的仇人一樣,啞子眼裡彷彿放了一把碎玻璃,每呼吸一下都是痛,可是再痛,她也想要解釋:「世堂,不是我……」
明明不是她推的,桑白怎麼會摔倒了呢。
難道是下雨天,地滑?
虞世堂定了一下,漂亮的丹鳳眼從蘇小珞身上一掃而過,輕浮淡漠的樣子彷彿她只是一個陌生人一樣,他開口,卻吐出世界上最惡毒的話語:「如果大白有什麼三長兩短,蘇小珞,我不會放過你的!」
他說完這句話就走,蘇小珞身子一晃,差一點沒有暈過去,可是她不能暈,她找虞世堂還有事呢,她跟他的愛情已經完了,可是他能不能看在相識一場的份上幫幫她。
「虞世堂!虞世堂!」可是無論她怎麼呼喊,他始終沒有回頭,他抱著桑白上了車,他為了另外一個女人瘋狂,為了另外一個女人驚慌失措。
卻,不是為她。
蘇小珞不知道自己追了多久,直到她突然摔在地上,鑽心的疼從她的腿上傳過來,可是,更疼的卻是她的心,眼淚不知道什麼時候糊了下來。
她想起身,可是感覺自己的骨頭像是被碎了一樣,那一刻,她真真切切的感覺到絕望。
以前蘇小珞從來不知道絕望這玩意兒是什麼,可是現在她懂了,真是求天天不應,求地地不靈的那一種,她抹了抹眼睛,感覺澀澀的疼,從每一個毛孔里蔓出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一雙擦的黑色蹭亮的皮鞋出現在她眼前,她眨了眨眼睛,舌尖不由自主的叫出了聲:「世堂——」
可惜,抬起頭,卻不是虞世堂的那張臉,是厲言,他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的,他望著她,眼底一片苦色,蘇小珞眼底的那一點兒光又黯下去,徹底沒了神彩。
厲言蹲下去扶她的時候,她卻縮手避開了去,自顧自的從地上站了起來,大概是想保留最後一點兒驕傲吧,她的背挺得筆直,像是永遠不倒塌的青山一般。
她的眼睛是那麼明亮,嘴角掀了一絲小小的弧線,準備離開的時候,厲言卻叫住了她,那一聲似乎費了極大的力氣才喊出來:「小珞!」
字字入耳,她頓了一下步子:「有事嗎?」
全然陌生的語調,似乎於她,他不過是陌生人了,而她在知道虞夫人跟他關係匪淺時,已經不想再跟這個人有任何牽扯了:「你怎麼來a市了?」
是不是,她對虞世堂還沒有徹底死心,是不是她還想著跟虞世堂在一起。
可是虞家已經對外公布了,桑白跟虞世堂快要結婚。
她來這裡,是自取其辱嗎?
蘇小珞輕輕的闔了一下眼目:「有點小事要辦,如果沒事,我先走了!」
她那一句話不是客套,而像是陳名自己的意思,說完就轉,一點兒留戀都沒有。
蘇小珞再次見到虞世堂是桑白已經脫險的時候,一夜未眠,男人的眼珠子里彷彿燒了一些血色,他望著蘇小珞的時候,感覺能吃人一樣。
蘇小珞下意識的縮了縮手指,又沒出息的伸開,開口解釋,像是昨天晚上一樣,明明她沒有推桑白,她沒有的,她只是想告訴他,僅此而已。
「世堂,昨天晚上,我沒有去推桑白。」她開口,平靜的彷彿在說今天早上是吃鹹菜還是喝白粥,還是吃豆腐腦,她的眼睛很黑,哪怕一夜未睡,依舊很黑。
天空已經放晴了,似乎昨晚那樣的夜已經不復存在了,晴空萬里,初初升起的太陽有了點兒溫度,似乎將昨天的寒涼一瞬間全數洗去。
聽著這樣的解釋,明明很認真,偏偏他一字都沒有聽去,削薄的唇淺淺一勾,露出好看的弧度,可是那淺淺的弧度卻是嘲諷無異,他望著蘇小珞。
那雙眼睛里再也沒有了素日的樣子,彷彿是一塊化不開的冰,結滿了冰棱,隔絕了他所有的感情,他望著他,語氣漫不經心,卻涼薄至極:「蘇小珞,事情的真相如何,我自己有眼睛去看,你不用在事情發生了之後故意這麼低聲下氣的跟我解釋!」
蘇小珞一驚,眼睛不可思議的望著他:「你以為是我推的她?」
對於這句話,虞世堂沒有否認,也沒有默認,只是唇角的弧線一直是嘲弄的。
她笑了,是真的笑了,那一笑竟然凄慘至極,蘇小珞下意識的摁住自己的手指頭,她坐在椅子上,卻感覺坐在一塊冰面上,處處透著寒氣,讓她覺得無處可逃。
大眼睛微微動了動,蘇小珞的眼睛一向漂亮,虞世堂也最喜歡這雙眼睛,感覺有靈氣,乾淨,美好,單純,像是一個沒有經歷過任何污染的東西一樣。
泛著死白的唇微微動了動,最終還是沒有再說什麼。
如果他不信,她說得再多也沒有,本來準備了很久,猶豫了很久,她想說給他聽的,可是這一刻,蘇小珞卻覺得沒有必要了。
而蘇小珞的沉默無異於是一種默認,虞世堂眼底彷彿有怒氣一燒而起,又彷彿是怒其不急的顏色,他望著蘇小珞,眼神淡漠,涼薄:「蘇小珞,你以為桑白的孩子沒了我就會娶你嗎,蘇小珞,你別作夢了,像你這樣的女人,大街上遍處都是,你憑什麼以為我還會喜歡你!」
有些事情,堵在心頭就彷彿一個炸藥包,稍不留神就能把他炸的鮮血淋漓。
他的眼睛憤怒的盯著她,彷彿在化成了一條毒蛇,鑽到了她的心臟里,在她心臟里翻天覆地的攪動,她明明疼,可是卻不能說。
「我沒有這個想法,我找你也不是因為這些!」蘇小珞輕抹淡寫的開口,像是在陳述一件事情一樣,語氣低沉,冷淡,彷彿不是自己。
聽到這些話,虞世堂笑了,極輕蔑的笑了:「蘇小珞,不管你找我是為什麼,可是你害桑白沒了孩子卻是你的錯,不過可惜的是,她肚子里的孩子不是我的。」
蘇小珞瞳仁一縮,不可置信的望著他:「孩子不是你的?」那聲音彷彿在訴說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明明當初虞世堂對桑白百般的呵護寵溺,她肚子里的孩子怎麼可能不是他的。
可如果不是他的,那又會是誰的。
蘇小珞不知道怎麼形容這種感受,明明該開心的,卻感覺到心更涼,更寒。
像是印證了她的猜想一樣,虞世堂突然又開口了,這回語氣平平淡淡,彷彿在說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而他是一個局外人一般:「你是不是覺得不可思議,為什麼我明明知道她肚子里的孩子不是我的,我還要娶她,蘇小珞,你想知道嗎?」
最後一句,他的眼神跟著變了,如同刀鋒一般,咄咄逼人的質問。
蘇小珞不敢回答,想或不想,無論是想與不想,她都不能回答,因為她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虞世堂,像是化成了魔!
喉嚨發緊,乾澀的厲害,她已經一天一夜沒有吃東西了,這會兒不知道用什麼力量去維護自己的心了,她搖頭,眼眶生疼:「我不想知道。」
虞世堂也沒有繼續再說下去,似乎終結了這個話題一樣:「蘇小珞,以後別出現在我面前了,你這種蛇蠍女人,我多一秒鐘都不想再看見。」
她看著他從她的世界里走開,她想叫住他,可是她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彷彿自己所有的自尊都被踩碎了一樣,她想伸手,卻沒有伸出來……
再然後,就是狗血又俗套的故事了,蘇小珞強迫自己忘了那段回憶,人沒有必要因為一些不屑於自己的人而輕踐自己,而她蘇小珞更不是。
三年前的光景,歷歷在幕,只是她已經不想再為這個男人難受,她在三年前差點賠上爸爸的性命,她賠上自己的孩子,該醒悟了,不是嗎?
這個世界上誰離了誰不能活,她蘇小珞離開虞世堂照樣可以活得很好。
她眯了眯眼睛,望著面前的虞世堂,他依舊跟三年前一樣,帶著驚心動魄的美麗,第一眼就能讓她的視線停留在他身上,那個問題,低磁入耳,彷彿是世界上最好聽的聲音。
她剛剛差點就心動了呢。
不過,是差點,她還是不會心動,虞世堂說得再好聽,又能如何,以前的事情也再難挽回,她跟他也再也回不去了。
耳朵被震得嗡嗡作響,他的聲音強勢又霸道:「蘇小珞,你以前的事情,我不會在乎,但是跟我在一起之後,我絕不允許這種事情繼續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