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人生沒有驚喜,只有更驚喜!
第138章 人生沒有驚喜,只有更驚喜! 南蕭第二天醒來之後,看到勒景琛的慢悠悠的坐在室內的沙發上,一副獻寶的表情,南蕭覺得是不是這傢伙又吃錯藥了,怎麼給人感覺這麼怪呢。
進了浴室,她洗漱好了之後,勒景琛又飄進來了。
南蕭一回身,差點撞到人懷裡,看著勒景琛笑的賊開森了,不由有些意外,這傢伙到底怎麼了,昨天晚上發生什麼自己不知道的事情嗎?
「你怎麼了?」笑這麼開心,搞得人心裡毛毛的啊。
勒景琛沒說話,拽著她出了浴室,然後對她一本正經的說道,可是語氣怎麼有一種獻寶的感覺呢:「衣服已經洗好了,你可以穿了!」
南蕭傻了,昨天晚上,她太困了,勒景琛幫她洗好澡,她就睡的人事不知了,所以沒有想過今天勒景琛能讓人幫她洗好衣服,太貼心了。
「謝謝啊,辛苦了!」這會兒,她完全沒有想過這衣服其實是勒大少洗的。
不過,這顯然不對勁啊,她的衣服是真絲的,可是這燙的有點兒詭異,這家酒店服務不行,必須投訴,於是南蕭小臉兒一綳:「這衣服怎麼燙成這樣!」
本來想得到表揚的勒景琛臉色一下子垮了下來,可是好歹這衣服是自己燙的啊,南蕭要看心意啊,他容易嗎,折騰了老半天:「南南,我第一次燙衣服,燙的不好,你將就著穿點。」
南蕭震驚了,是真震驚了,勒景琛會做飯,已經把她震過一次了,像勒景琛這種豪門的公子哥兒,如果跟她說,他會做飯,她打死都不信的。
可是,他不但做了,而且還賊好吃,於是南蕭對他刮目相看了。
然,人生沒有驚喜,只有更驚喜。
這衣服是勒景琛燙的,南蕭趕緊一把抱住勒景琛,二十一世紀,絕世好男人啊,以後跟他在一起,她絕壁不吃虧,眼神賊激動,賊興奮,冒光的那一種,活脫脫像是從深山老林里出來,半個月沒吃肉的那種,如今看到肉眼冒綠光了!
「勒景琛,你燙的!」這語氣,老意外了!
勒景琛被南蕭抓得胳膊有點兒疼,想著這丫頭不會是中邪了吧,可是要他被南蕭嫌棄之後再承認,怎麼這麼難為情呢,於是不好意思的點了點頭:「燙的不好……」
「太好了!勒景琛,你太棒了,我愛你!」男人必須誇,尤其是為你做事的時候,上次勒景琛給南蕭炒了個雞蛋,南蕭就把他誇的差點飛到天上去。
這次也是一樣的,必須鼓勵啊,這種好事,不鼓勵哪行啊,所以南蕭抱著勒景琛,狠狠的啃了一口,勒景琛傻了。
真傻了,南蕭從來沒有這麼主動過啊,他燙件衣服,她都能這麼主動,他下次一定會燙得更好,南蕭離開之後,勒景琛整個人還是飄飄然的。
南蕭終於,終於說愛他了,這不是在chuang上噢,這是現實,這是現實!
於是勒影帝笑了,很開森,很開森的那一種,一晚上的辛苦,值了!
南蕭抱著衣服去了衣帽間,這才發現,勒景琛不止替她洗了裙子,特么連內.衣.褲都洗了,南蕭整個人都不好了,耳尖又泛了一層粉,影帝大大,你能不能表這麼貼心!
艾瑪,好難為情喲,咋辦,咋辦,好象更愛他了,有沒有!
吃飯的時候,影帝大人很享受,因為早餐是南蕭伺候的,出門的時候同樣享受,因為包是南蕭拎的,坐車的時候,同樣享受,因為車是南蕭開的。
連著幾天,白天勒景琛帶南蕭去畫廊畫畫,南蕭雖然嘴上說不想畫,不會畫,可是眼神里總有一種躍躍一試的衝動,勒景琛也不點透,慢悠悠的畫著,時不時的讓南蕭幫個小忙,問點小事兒,搞得南蕭忍無可忍的情況下描了一幅山水。
那幅畫一出來,勒景琛瞬間激動了,他就知道,沒錯,就是南蕭!
忍不住一把將人抱了起來,在原地繞了幾圈之後,才使勁的親了南蕭一口,眉眼笑開,有一種獨特的天真味道:「南南,我就知道是你!」
南蕭莫名其妙,這傢伙又抽什麼瘋,不由推了推他:「好久不畫了,手生!」
「南南,你不知道……」勒景琛正準備說話的時候,手機卻突然響了,他放下南蕭,看了屏幕上的電話號碼,對她簡單的說了一句:「南南,我先接個電話。」
南蕭點了點頭,她向來不會打擾勒景琛打電話,所以安靜的走向另一邊。
勒景琛朝外走了幾步,才隨手接了電話,電話那端是他的另一個助手,凌安,自從上次勒景琛把jenny趕回去之後,又重新抽的一個人,論能力,凌安在jenny之上。
勒景琛之所以一直用著jenny,一方面是他羽冀未滿,不能正面跟勒俊遠抗衡,而凌家是勒家培養出來的人,對他忠心,這一點是絕對的。
所以有些事情,他也放心,這會兒凌安在電話那邊彙報:「勒少,您猜得沒錯,之前您讓我調查的事情,已經有了眉目,這一切確實跟墨蘭有點關係,具體的證據,我待會兒直接傳到您郵箱里,只是現在,您打算怎麼做?」
勒景琛之前跟墨心談過關於墨蘭的事情,礙於親戚的情面,他沒有直接對墨蘭動手,畢竟是自己的小姨,他動了墨蘭,就等於跟墨心作對。
在勒家,雖然墨心平素不管事,可是有些時候,勒俊遠卻是聽墨心的。
墨心於他跟勒俊遠之間就是一個緩衝劑,再者,墨心是他媽媽,對這個媽媽他是相當尊重的,所以一般,勒景琛不會碰觸媽媽的底線。
沉吟了一下,他用一種漫不經心的語調開口說道:「你先不要打草驚蛇,等我回去,我會處理,不過,可以適當給她敲一下小敲鐘。」
「夫人那邊?」凌安是懂事的人,清楚這期間的利益關係,不由問了一句。
「我媽那邊,我自然會去解釋,對了,江臨歌的事情查得怎麼樣了?那個男人的身份有沒有查出來!」勒景琛轉而問了一句,語氣輕抹淡寫。
陽光撲落下來,男人似乎站在光影之中,有淡淡的光線朦朧,卻俊美如玉,性感迷人的五官這會兒因為光線的緣故有幾分深邃,那墨中透藍的眸子卻有一抹鋒利一滑而過。
「勒少,抱歉,這件事情還沒有眉目。」凌安其實也很懷疑,江臨歌的事情,他迄今為止還沒有查到蛛絲馬跡,要麼說江臨歌太精明,在事後把一切都抹去了,要麼就是說,她幕後的那個男人,能掌握一切,不讓他自己的身世曝光出來。
「知道了!」勒景琛輕抹淡寫的輕點了一下鼻尖,姿態隨意,往身後的柱子上懶懶一靠,生出幾分隨性的味道,那俊美的容色上有一抹傾城的光,一閃而逝:「這段時間先盯著她,看她有什麼動作沒有,另外,也查查,她最近有沒有跟什麼男人接觸過!」
這種事情,他寧可多浪費點兒時間,也不想錯過一絲一豪。
凌安點了點頭,雖然他跟在勒景琛身邊時間不久,可是清楚勒景琛的個性:「勒少,這些我會去做,不過有一件事情,老爺子一直在找您!」
「知道了,我這邊的事情忙完就回去了!我爸那邊,你替我安撫一下,就說我這幾天忙,等回國之後,我會主動到勒氏報道!」勒景琛微微蹙了蹙眉,爾後漫不經心的開口,似乎這件事情,於他來說,不過是小事一樁罷了。
掛了電話,他輕吐了一口,才慢悠悠的往回走去。
南蕭一個人在畫室里,覺得自己的那幅畫畫的不太好,畢竟太久沒畫了,她這幾年幾乎很少碰了,自從當年決定報考設計這一塊,國畫,於她已經是很久遠的東西了。
提墨,遲遲不曾落下,心緒難平,總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直到畫室的門被人輕輕推開,南蕭以為是勒景琛,也沒有回頭,正在思考著該題什麼字。
這畫,雖好,可是意境卻差了很多,筆法稍顯生疏,如果讓蕭爸爸知道他當年寵愛的女孩兒如今已經沒落到了這種地步,怕是該有多難過。
「丫頭,這畫,你畫的?」倏地,背後一陣不屬於勒景琛的聲音響了起來。
南蕭一驚,手中的畫筆一抖,墨滯便撲在了那幅畫上,她趕著去搶救,可是已經晚了,這幅剛剛描好的山水畫,已經被暈染了一大塊墨滯,不由懊惱的咬了咬唇。
來人是一個七十多歲的老人,中山裝,頭髮已經發白,鬍子倒是留得很長,有一種濃濃的藝術氣息,大拇手指上戴了一塊翡翠色的指環,這會兒他輕輕撥開南蕭,皺著眉看著那幅已經算是被毀的畫作,眉心裡閃過一抹懊惱,語氣倒是有幾分惋惜:「可惜了,這幅畫,姑娘,老頭子跟你道歉,你說吧,想要什麼補償!」
南蕭有些傻眼了,看著對方惋惜的神色,抿了抿唇,這才不好意思的說道:「沒事兒,這畫是我自己不小心毀的,再說了,一幅畫,又不算什麼!」
「誰說的,我看這畫兒挺好的,小姑娘,你有師父嗎?」老人卻皺了皺眉,反駁。
南蕭不知道話題為什麼會跳到這一步,她其實算是有師父的吧,不過……看著面前的老人,覺得心裡怪怪的,尤其是那一雙眼睛,彷彿像是洞察人心似的。
心豪無徵兆的跳了跳,不知道為什麼有點兒緊張,大概是因為這雙眼睛太銳利的關係吧,她輕輕的舔了舔嘴唇,緩解自己的緊張感:「我,我沒有?」
老人似乎感覺到小姑娘緊張的了,不由一笑,這一笑看起來慈目和藹了很多,他似乎想伸手安撫一下南蕭,又覺得這動作不合適宜,收了回去:「小姑娘,你別緊張,我沒有惡意,我就是覺得你挺有天賦的,學國畫多久了?」
「小時候學過。」這會兒,南蕭倒是挺老實的,不知道為什麼,她覺得自己說什麼話,彷彿都被這個人拆穿似的,不由四下望了望,沒看到勒景琛人影了。
丫的不是說去接個電話嗎,怎麼這麼久,而且這個老人家,她完全hold不住啊。
「小姑娘,你有沒有興趣拜我為師啊?」老人笑米米的說道,那感覺怎麼像是拿了一顆糖果哄小孩子的手法,南蕭震驚了,這人在說什麼?
她是真的震驚,她從來沒有想過拜師的,如果當初想在這條路上繼續走下去,她肯定不會放棄,只是她無顏再畫國畫了,將自己心底最深沉的嘆息壓下去:「對不起,我這輩子只有一個師父,除了他之外,我不想再拜任何人為師!」
她拒絕了,讓老人的眉心跳了跳,他成名多年,早已經淡泊明志,這些年,沒少人捧著重金,名畫,就是為了拜入他名下,可是這個年紀輕輕的小姑娘卻拒絕了她。
她衣著簡單,樸素,可是眉眼深處卻有一種不符合年齡的黯沉,像是想起了什麼傷心事一樣,長得不算特別驚艷的那種類型,可是給人的感覺很舒服。
她拒絕了他,卻讓老人笑了,那一笑,竟然跟某人有一些奇異的相似之感,眉目舒展開來,化為一股爽朗之意:「小姑娘,你不知道這個世界上,可是不少人慕名而來,就是為了拜我為師,你拒絕了我,就不怕我找你麻煩?」
如果南蕭這會兒再猜不出來這個人是誰,這輩子就白活了,墨允,這個名字跳入自己腦海里的時候,她微微吃了一驚,對墨允,她並不熟悉,不過小時候聽蕭爸爸提起過。
墨允是近代比較出名的一個驚艷畫家,他的筆鋒銳利,才氣驚人,成名很早,是非常難得的一個天才少年,而且造詣很深,前途不可限量的那種。
只是,眼前這個老人,似乎跟她想象中的墨允有點兒不一樣,他全身樸素,絲毫沒有大師應有的穿著,渾身上下只有一個玉扳指看著值錢,其他就跟一個普通老人一樣。
好一會兒,南蕭才收回心底的震驚,輕淡一笑,有一種看破紅塵的寧靜:「謝謝墨老爺子認可,不過我不打算再畫了!」
墨允震驚了,聽她的語氣也知道這姑娘知道自己的身份了,不過她態度跟方才沒啥改變,依舊不卑不亢的,彷彿站在她面前的就是個普通人。
這姑娘,好氣度,好膽量,蒼眉一皺,劃過一道伶俐的弧:「小姑娘,你既然知道我是墨允,你這麼拒絕我,就不怕我刁難你?」
「不怕!」南蕭倒是爽快,痛快回了一句。
「哈哈——」墨允哈哈大笑起來,這姑娘性子直,他喜歡,不過人家不樂意,他也不好強迫,隨手將大拇指上的指環脫了下來:「小姑娘,這個手環你先留著,以後你如果反悔了,隨時可以拿著這枚指環來墨雨軒找我。」
這意思就是,無論什麼時候南蕭只要反悔了,他都願意再給她一次機會。
南蕭心裡回答,這輩子,都不可能了,不過墨允的好意,她同樣不會收:「墨老爺子,對不起,我已經決定也不再從視畫畫,所以這輩子,我都不會反悔!」
這句,成功的將墨允惹怒了,他自恃甚高,成名尚早,素來都是被人捧著,這還是人生中第二次被人打臉,臉色變了變:「小丫頭,不要不識好歹!」
南蕭無語了,她根本沒拜師的意思好嗎,稍顯頭痛道:「您聽我說——」
「小丫頭,你也該知道,這墨雨軒是我的,你在這裡毀了我畫廊的畫,就不怕我找你麻煩!」墨允故意這麼說道,聲勢奪人。
南蕭想,這畫是她畫的好嗎,她頂多在墨雨軒用了一些筆墨紙硯:「我賠!」
「你賠不起,只要你肯拜我為師,這事就算了!」說到底,墨允還是想收徒弟。
兩人正爭鬧不休時,勒景琛一回來就看到這一幕,看著墨允氣的鬍子都翹起來了,又看著南蕭委屈的神情,趕緊走了過來,親密的挽著老人的肩,對他誠懇的笑道:「外公,南南怎麼惹您生氣了,她一個小丫頭,您千萬不要跟她計較!」
南蕭懵了,這人是,是勒景琛的外公!
勒景琛怎麼從來沒有跟他說過,他外公是名動世界的墨允,天啊,她剛見面就把人得罪了個徹底,可是如果執意讓她拜師,她肯定不會同意的。
「她是你什麼人!」墨允對娛樂新聞關注不多,所以並不清楚南蕭跟勒景琛的關係。
「我媳婦兒!」勒景琛爽快的回道,然後摟著老人,親密無間的說道:「外公,我好不容易追到的媳婦兒,你可不能給我嚇跑了!」
那樣子,還真真是一個乖順的孫子。
南蕭臉又紅了,這個勒景琛胡說什麼呢,他們還沒有結婚的,好不好?
墨允為此,多看了南蕭好幾眼,這丫頭是勒景琛的媳婦兒,可是小丫頭羞得不行,自己的外孫卻得瑟的不行,一副你趕緊誇誇我媳婦兒的模樣。
他嫌棄的哼了一聲,想著自己方才在南蕭面前吃得癟,這會兒怎麼也得找回面子不是,當下臉一沉:「這個外孫媳婦不行,得換個!」
「外公,我好不容易看上一個,你都不了解一下,就讓我換人,這不太好吧,我告訴你,我家南南可好了!」勒景琛跟墨允的關係挺熟的,大概是小時候在墨允身邊呆過一段時間,所以跟墨允說話總是沒大沒小的,耍賴那是免不了的。
「想讓我認她也行,必須認我當師傅!」墨允一副死活不鬆口的表情。
南蕭無語了,這是墨允嗎,傳聞墨允是如何如何自恃甚高,清高孤冷,可是這特么就是一個活寶老頭啊,南蕭也不害怕了,心裡沒有什麼顧忌,說話的時候就輕鬆很多:「我說墨老爺子,我都說了,我不會拜師,我都不畫畫了,你這麼逼著我跟您拜師也沒用!」
「你,你,你到底拜不拜師?」墨允氣得,手抖了,語氣也不順了。
南蕭固執,擰著脖子不服軟:「不拜就是不拜,威脅我,也沒用!」
勒景琛總算聽明白是怎麼回事了,他本來還打算想個辦法,讓外公對南蕭刮目相看,收南蕭為徒,或者指點一二也行啊,南蕭只要有墨雨軒這個靠山,妥妥一豪門。
到時候勒俊遠和勒家那幫人,再怎麼反對也不行了!勒景琛帶南蕭來法國的目的也是為了這個,其實他知道,墨允肯定知道他早來墨雨軒了,卻一直沒有露面,擺明了是刁難他的。
但是他媳婦兒好棒啊,竟然不動聲色就把一向難搞的外公給收服了!厲害!
可是媳婦兒,為什麼不願意拜外公為師,難道是在嫌棄外公嗎?
「都別吵了!南南不願意,就算了,外公,你又不是沒徒弟,非要收南南為徒!」勒景琛一看這一大一小又要吵起來,趕緊制止道,可千萬不能吵起來。
好不容易休了戰,墨允死活就把那枚翡翠戒指塞給了南蕭,南蕭不收,最後還是勒景琛把戒指收了,不然依著外公愛面子的性子,不知道會折騰什麼事。
勒景琛帶著南蕭出了墨雨軒之後,一直表現的很老小孩的墨允臉色突然沉了下來,他往椅子上一坐,身邊很快出現了一個人。
「去查查,南蕭那丫頭,到底什麼來歷!」墨允說了一句,對方點頭離開,他坐在那兒,深深的皺起了眉頭,如果他方才沒有看錯,那姑娘的手法有點兒眼熟啊!
勒景琛摟著南蕭上了車,瞧著她還有點兒生氣的樣子,故意湊過來,裝作豪不在意的問了一句:「南南,我外公那麼厲害的一個人物,他既然有心收你為徒,你為什麼不同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