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8章十大家族
今日是金家相約以神器交換人質的日子,金家幾位重要人物經過商議之後,還是決定先以金家的神器前去交換人質,隨後再伺機將神器奪回。
白虎林的入口處,人聲鼎沸,今日也同是易家人召集各路英雄一同前往探寶的日子。
“大嫂,你看!易家、樂正家、歐陽家、南門家和邱家……除了寧、端木、百裏和韓家,各家的人都來了,而且是家主和長老們齊齊出動,這才兩天的功夫,怎麽動靜變得如此之大?”
“是啊,這事看起來越來越蹊蹺了。”
喬舒凝神觀望間,遠遠地看到了攜孫女前來的蓋莊,她舉步迎了上去。
“義父、蓉兒,你們怎麽也來了?”自從蓋莊參加了她的婚禮後,喬舒就正式將他認作了義父,蓋莊此人還是值得尊重的。
“舒兒,今日的事透著邪氣,你要多加小心。老夫來的路上與南門家的現任家主通了通氣,才得知南門家的老家主被人給捉了去,來信要脅讓南門家以神器交換人質,地點就在白虎林。老夫這一路行來,也遇上不少的埋伏,有人一直在打蓉兒的主意,老夫猜測他們的目的就是要拿蓉兒做要脅,逼老夫交出神器……”蓋莊道。
“竟有此事?”喬舒驚詫,如此說來,被人要脅的不止金家一家,其他十大家族的人也遭遇了同樣的事情,對方究竟是誰,居然想出如此陰險歹毒的招數?
“義父,稍後你不如跟我們一道同行吧,金家也收到了要脅信,讓金家家主拿神器去贖人,我擔心中間會有什麽陰謀。”
“沒問題!”蓋莊很爽快便答應了。
金家的人聽聞有蓋莊加入他們的行列,不由地大喜,蓋莊可是十大家族當中數一數二的風雲人物,蓋家族的威望或許不如韓家、百裏家族,但蓋莊本人卻是極為受尊崇的,眾人紛紛圍著蓋莊寒暄起來。
蓋蓉四下裏張望著,不知在尋找著什麽,小小的臉蛋上露出失望之色。
“舒姨,沫沫哥哥呢?還是沒有找到他嗎?”
喬舒彎身,看著她美麗的容顏,柔聲道:“他去了聖宮,很快就會回來了。蓉兒想他了嗎?”
蓋蓉可愛地點頭:“嗯,蓉兒很想念沫沫哥哥。”
喬舒彎唇,不由地會心一笑,舉目望向天邊,眼神逐漸柔化,也不知道他們怎麽樣了,會不會有危險。
“看!那不是韓家的隊伍嗎?怎麽還綁了兩個人?”
“聽說那女的從前是韓家大小姐,因為跟東晉國喬家的人私奔,所以韓家家主再也不認她這個女兒。這一次韓家大小姐突然帶著她的夫婿返回了韓家,韓家家主大怒,於是便將他們綁了起來,誓要讓韓家大小姐和喬家斷絕關係,要拆散他們夫婦倆呢……”
喬舒聞聽到這些議論聲,心頭一震,他們口中所說之人莫非是她的爹娘?
撥開重重的人群,喬舒終於見到了韓家所在的隊伍,待見到被關押在那兩輛類似囚車裏的人之後,喬舒臉色驟變,心底升騰起熊熊的怒火。他們居然把她的爹娘給關押在了囚車當中,遊街示眾……
“爹!娘!”
飲雪劍倏然出鞘,帶出一片煞人的冷光,如同她此時的心境,冰冷如刀劍。
劍尖著地,伴隨著她的腳步,與地麵之間擦起絲絲的火星。
喬翊和喬夫人自囚車中抬頭,看到了人群中走出的喬舒,兩人齊齊喊了起來:“舒兒!不要衝動!”
“表妹!別”韓雲萇騎在一匹高駿的白馬上,也位列隊伍中間,看到此刻殺氣騰騰的喬舒,不由地出聲阻止。
憑他對她的了解,看到自己的爹娘被如此無情地對待,她是肯定不會罷休的。
“你就是他們的孽種?”為首的一匹棕色駿馬上,一老者白衣須髯,麵色冷峻,如電的目光直直地逼向喬舒,那氣勢銳不可當。
喬舒止步,與他對視,更為冷冽的目光瞪視了回去。
“為什麽要將他們關在囚車當中?”
韓家主無情地冷笑道:“他們無媒苟合,丟盡了我韓家的臉麵,今日老夫便要讓他們遊街示眾,讓世人都來看看這一對狗男女的無恥顏麵。”
喬舒勾唇,冷冷一笑,指劍向他:“你就是韓家的家主?”
“孽種!你敢對老夫不敬?!”韓家主盛怒,啪地一掌向她擊來,席卷著滿地的塵沙,掌風栩栩。
“舒兒”喬翊夫婦失聲大叫。
“不要!”韓雲萇大驚,未料到爺爺會突然對喬舒出手,他想要阻止,卻是來不及了。他擔憂地看向喬舒,倘若表妹真被爺爺所傷,依著蕭風絕護妻如命的脾氣,日後絕對不會讓韓家有好日子過,說不準一怒之下,便會滅了韓家。
爺爺啊,你怎可對自己的親外孫女如此狠心?
韓雲萇心急如焚。
出乎他的意料,喬舒不慌不亂,腳下未動分毫。待掌力逼近,她的臉驟然發亮,唇角的冷笑也更濃了。在她的身體周圍有一層球狀體般異樣的光環瞬間凝聚,對方擊來的掌力抵達這層光環後,立即反彈了回去。
同樣的力道、同樣的掌路!
韓家主撐大了雙眼,始料未及,連忙縱身跳離了駿馬。那掌風便順勢擊打在了一棵古樹上,古樹應聲而裂。
圍觀的眾人低低地驚呼,如此強橫的掌力,倘若是擊打在人的身上,那人必死無疑。
他們隻道那掌力是喬舒而為,一個個皆拿驚歎的目光看著她,唯有喬舒本人心底生寒,她所使用的乃是反噬術,對方用多大的力道,便反噬回去多大的力道。
那人真是她的親外公嗎?若他真是,他方才那一掌分明就是想要了她的性命,哪裏有半點祖孫之情可講?
韓家主落在了馬下,不可思議地盯著喬舒,她居然能抵擋得住他一掌,而且還將那掌力原封不動地奉還,她究竟是如何做到的?
“孽種!你敢還手?!”
喬舒放聲大笑,她萬想不到堂堂韓家家主居然是如此可笑之人,他要動手傷人,卻不許他人還手,這世間哪裏有這等道理?
難怪當初他反對爹娘的婚事,竟逼得溫柔如水的喬夫人不得不與他斷絕父女關係,二十年來不曾回過韓家,這樣不通情達理又冷酷無情之人,哪裏配當她的外公?
“你笑什麽?”韓家主被她笑得心煩氣躁,不由地怒斥。
喬舒止了笑聲,凝視著他,說道:“我笑你自以為是,冷血無情,不配當一個父親,不配當一個外祖父,更加不配當一家之主!”
她輕蔑地笑了聲,轉身,來至囚車前。
囚車前,韓家的弟子們紛紛上前,執劍相向,不允她靠近一步。
喬舒隔著眾弟子,對著囚車內的爹娘,說道:“爹、娘,是孩兒連累了你們。你們若不是為了救沫沫,也不會回韓家,受此等侮辱。父母受辱,就等同於孩兒受辱,孩兒在此向你們叩拜,多謝你們愛護孩兒和沫沫的拳拳之心!”
她雙膝著地,對著囚車內的喬翊夫婦磕頭跪拜。他們早該料到,回到韓家會受到怎樣的對待,可是他們沒有退縮,還是毅然回到了韓家。他們如此做,為的是一份親情,這樣的情誼,讓她如何不感動?
“舒兒,你不必如此。我們是一家人,家人有難,自然該各出一份力的。”喬夫人看著冷傲如斯的女兒對著他們跪拜,心中湧起熱潮,美眸之中濕潤了一片。有女如此,即便是受再大的屈辱,她也不覺得苦。
喬翊哽咽了下,原本因為羞辱一直低著的頭顱,此刻也高高地揚起:“是啊,舒兒。一家人自當相護扶持,榮辱與共。為父與你娘可以為你做點事,都覺得很高興,這點小小的屈辱,根本算不得什麽。”
“大嫂……”蕭楓塵看著喬舒如此,心中很不是滋味,心想倘若大哥在此,必定不會讓大嫂受到如此的境遇。
“韓家主,你敢得罪我神玄宮的人,可知會有如何下場?”
“神玄宮?我韓家的事,與神玄宮有何幹係?”韓家主的注意力轉移到了蕭楓塵的身上,盛怒的神色不減,他堂堂韓家的家主居然被兩個後輩指著鼻子指責,這口氣讓他如何咽得下去?
蕭楓塵指著喬舒,說道:“她是我大哥的女人,我大哥就是神玄宮宮主,你對我神玄宮的女主人動手,還關押了她的父母,你說這關不關我神玄宮的事?”
“啊?原來她就是蕭風絕的女人?她在這裏,那蕭風絕呢,蕭風絕會不會也在這裏?”人群中,不知是誰驚呼了聲,眾人開始紛紛四處搜尋,露出驚恐的神色。
神玄宮宮主,蕭風絕,這幾個字眼,足以讓他們驚駭。他們都是名門正派人士,不屑與邪派為伍,可對於神玄宮,他們心中自有一種莫名的畏懼。
若非萬不得已,他們不願與神玄宮交惡,因為他們從前在神玄宮的手底下吃過不少的虧,長了記性。
韓家主臉色刹那陰冷,盯著喬舒冷豔的側影,冷笑道:“好啊!果然是上梁不正下梁歪,你娘不要臉地跟人私奔,你就嫁給了人人唾棄的邪派妖孽,你們果然都是一路的貨色,一個比一個更不要臉!”
他這一番話,辱人至極,不但羞辱了她們母女倆,更是將風絕也辱罵了進去。喬舒心中怒極,雙拳緊握,自地上立起,一道噬人的眸光直直地逼向他。
“你有種,把話再說一遍!”
“再說一遍又如何?老夫還怕你一個黃毛丫頭不成?”韓家主揚著冷眉,口吻極為囂張跋扈。
“你和你娘都是不知廉恥的貝戔人,好好的人不做,非要做那雞鳴狗盜之事!老夫聽說你六年前就已經跟人暗結珠胎,未婚先孕,傳為天下人的笑柄。現在搖身一變,又成了蕭風絕的女人,你究竟知不知道羞恥二字如何寫?也不知你究竟使了什麽狐媚手段,居然讓蕭風絕心甘情願為你戴上一頂綠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