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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婚後遇見愛》05,你你幹什麼

  番外《婚後遇見愛》05,你你幹什麼    杜悠言端了杯蜂蜜水從樓下走上來。 

  低頭看一眼手錶,上面顯示剛剛七點半,她腳步停留在自己卧室的門口,沒有進去,而是逗留在對面的房門前。 

  手上握緊杯子的動作,就如同她臉上躊躇的表情。 

  裡面的液體在翻著波浪。 

  杜悠言抬了抬手,卻又很快放下。 

  她抿緊嘴角的在門前來回踱步,有些進退兩難,而且眼前還總浮起昨晚的畫面。 

  郁祁佑準確而迅猛的吻上來時,她整個人已經傻掉了,反應過來的第一個念頭是要反抗的,可雙手雙腳都無力,被他高大的身軀困住。 

  她越是推,他吻得越深。 

  後來若不是有人上電梯,杜悠言差點以為自己會窒息而死。 

  再後來,她不知道自己怎麼將他弄回家裡的,不知道自己怎麼回的房間,不知道自己怎麼爬上的牀、怎麼閉上的眼睛…… 

  就像是現在,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站在這裡。 

  雖然他昨晚喝多了,是需要一杯蜂蜜水的,可她完全沒必要親自給他送過來,更何況家裡阿姨已經上班。 

  「咯吱——」 

  在她沉浸在自己世界里時,門忽然被人拉開。 

  郁祁佑似乎知道她在門口一般,上半身赤著,下面穿了條炭灰色的長褲。 

  杜悠言對於他不愛穿衣服這件事情,已經習慣了,尷尬的轉開視線,為自己解釋,「呃!我來給你送水……」 

  郁祁佑聞言,視線掃過她手裡的水杯。 

  沒有伸手接,而是抬下巴示意了下,轉身便徑自往浴室里走。 

  杜悠言只好端著水杯,跟著進門放在牀頭柜上。 

  她進來他的房間次數不多,大部分是他不在的情況下,在這一點上他們是有默契的,彼此不過界,房間的裝修風格很男性化,充斥著的也是濃郁的雄性味道。 

  郁祁佑開門前應該是正準備刮鬍子,旁邊的工具都在。 

  杜悠言看過去時,他在往臉上塗著泡沫。 

  沒有用電動的剃鬚刀,而是手動的,沿著下巴的輪廓向上,忘記在哪本雜誌上看過了,說這樣刮鬍子的男人最性、感…… 

  郁祁佑俯身,用水清理著。 

  上面的胡茬刮乾淨后,露出青色的下巴和薄薄的唇。 

  視線凝在他那雙薄唇上,她腦海里頓時想起昨晚的畫面來,以及輾轉在她上面的觸感和溫度。 

  昨晚…… 

  杜悠言張了張嘴,這兩個字就在嘴邊,可吐不出來。 

  她稀里糊塗被他給吻了,正常來說,應該是要詢問的吧!可是看他的樣子,雲淡風輕的,反而到顯得她對這件事情耿耿於懷。 

  糾結間,郁祁佑忽然朝她斜睨過來,「你臉紅什麼?」 

  「我哪有臉紅!」 

  杜悠言激動,像是貓被踩到了尾巴。 

  郁祁佑唇角抽動了兩下,似乎是想要笑,但是忍住了。 

  杜悠言被他看的不自在,兩隻手不知往哪放的背在身後,最後支吾的說,「阿姨已經將早飯做好了,你收拾完下來吃!」 

  「知道了!」郁祁佑回她,又問了句,「還杵在這裡有事?」 

  「沒有……」杜悠言抿了抿嘴角,扭頭走了。 

  郁祁佑看著她身影出了卧室,再將門給帶上,收回視線看著鏡子里的自己。 

  抬手摸了摸薄唇,眼尾漾出笑紋。 

  偶爾借醉耍個酒瘋什麼的,倒也不錯! 

  ******************************* 

  下午,萬達商場的人很多,年輕老少都有。 

  杜悠言原本在家備新學期的課,接到杜母的電話,就收拾了下出門,母女倆在家裡沒聊幾句話,就被拉著出來一起逛街。 

  當不是有心還是無意,走到嬰幼兒賣區時,她有些頭大。 

  但再怎麼頭大,也得硬著頭皮跟進去。 

  面對杜母的絮絮叨叨,杜悠言好脾氣的敷衍著,看到最後,反而杜母先興緻缺缺了。 

  不過出了母嬰店后,杜母還是不肯放過機會,邊往電梯走邊旁敲側擊,「言言,你看剛剛的那個嬰兒車,多好玩,旁邊竟然還設計了個小陽傘!」 

  「是挺好玩的……」杜悠言附和。 

  「這要是把小孩子往裡面一放,絕對省心,安全係數也不錯!」 

  杜悠言伸手按了下電梯,有一搭沒一搭的回著。 

  電梯抵達時,她腳下卻頓了頓。 

  裡面有人,很漂亮的女人,穿著很時髦,指甲依舊染的是很漂亮的顏色。 

  對方看到她后,似乎也怔了下,不過可能有過先前的經驗,刻意迴避了目光。 

  杜悠言被杜母拉著進了電梯,按了數字「1」。 

  電梯狹小的空間里,氣氛有些詭異。 

  對於這些杜母全然不知,見女兒久久未出聲,繼續說,「等著你跟祁佑以後有孩子,咱們就過來這家買,好多東西我都看中了,除了那個嬰兒車,還有嬰兒牀!那個店員的名片你留沒……」 

  杜悠言嘴角很用力的抿起。 

  心裏面好像有什麼東西在穿插,令她上不來氣。 

  杜母的話讓她心慌氣短,尤其是在旁邊女人的面前,背在身後的手出汗。 

  她盯著往下變化的紅色數字,只希望能快一點,再快一點。 

  手機鈴聲響起來。 

  杜悠言看到對方從包里翻出手機,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似乎是往她這邊看了一眼,再然後是好聽又很媚的女音,「喂?」 

  「我正往準備往開發區去呢!」 

  「討厭!我想吃蟹很久了,晚上就去那家吧……」 

  電梯門終於拉開,打電話的女人已經率先邁了出去。 

  杜母看了看紋絲不動的女兒,驚訝問,「言言,你怎麼了?」 

  「我沒事……」杜悠言搖了搖頭,嗓子眼疼。 

  ***************************** 

  從客廳的落地窗戶往外,剛好對著院內的小花園。 

  這個季節花開的正好,隔著玻璃望出去,格外的賞心悅目,每每下人從這裡走過的時候,也都忍不住駐足兩秒。 

  杜悠言靠在窗框邊上,正是欣賞的最佳角度。 

  只是她低著頭,視線有些微散的落在某個地磚上。 

  廚房裡在忙碌著,剛剛還看到杜母往身上戴了圍裙進去,其實平時很少下廚的,除了一時興起以外,也就是女婿過來的時候。 

  杜悠言再次想起在電梯里遇到的人,還有通話內容。 

  尤其是那嬌柔的「討厭」兩個字…… 

  她閉上眼睛,抬手用力的按眉心。 

  這是怎麼了? 

  努力平抑了一會兒,她扭身走向沙發。 

  還未等坐下時,聽到院子里隱隱有汽車引擎的聲音,納悶杜父已經早早回來,是誰來串門時,玄關處有下人在喊,「姑爺來了!」 

  杜悠言驚訝的看過去。 

  果然,郁祁佑高大挺拔的身影走進視線。 

  她伸手指了指,「你怎麼……」 

  「我不能來?」郁祁佑打斷她的話。 

  「不是不能……」 

  杜悠言搖頭,張了張嘴,模樣看起來有些傻。 

  郁祁佑將脫掉的西裝外套,直接丟給她,轉身過去到廚房跟杜母打招呼。 

  在他上樓去見杜父時,杜悠言也隨後進了廚房,看著戴圍裙的杜母正在鍋里翻炒著醋溜魚片,表情仔細。 

  她看了眼樓上,抿嘴問,「媽,您給他打電話了?」 

  「是啊!」杜母點點頭,還不忘掌控著火候,「那會兒我給祁佑打電話,正好你過來了,吃完晚飯可以一起回家!」 

  「……」杜悠言默。 

  十多分鐘后,晚飯開始。 

  郁祁佑陪著杜父從樓上走下來,兩人似乎相談甚歡,臉上都帶有笑容。 

  杜悠言看著他由遠及近,拉開自己旁邊的椅子,然後坐下。 

  她放在膝蓋上的手暗暗攥起來,其實很想開口:想讓他不要在這裡,而是去吃蟹…… 

  吃蟹吃蟹…… 

  杜悠言瞪著桌上辣炒的螃蟹。 

  夾起來放在嘴裡,將蟹爪用力咬的嘎嘣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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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九點多,他們從杜家離開。 

  和往常一樣,杜父杜母一直送女兒女婿到院里,看著他們上車。 

  杜母欲言又止的喊了聲女兒,「言言……」 

  「媽怎麼了?」杜悠言不解。 

  「沒事!」杜母斟酌了兩秒,還是將想說的話咽了回去,笑了笑,「我就是想叮囑你,多吃點飯,看你都瘦了!」 

  肩膀上忽然一暖,她聽見他低沉的男音,「媽放心,我會照顧好她!」 

  杜悠言側過頭,看到他唇角勾出的弧度。 

  在父母面前,他始終表現的完美且一百分。 

  「嗯嗯好,有你在言言身邊媽放心!」杜母笑著連連點頭。 

  離開了杜家,車內只剩下他們夫妻倆,似乎連帶著氛圍也顯得冷清了許多。 

  郁祁佑車速開的不快,路兩邊的路燈一盞盞的往後退,倒映在眼睛里的景色不錯,眼角餘光偶爾不經意的朝她瞥過去一眼。 

  杜悠言雙手抱著肩膀。 

  在他連著看過來兩次后,她腦袋往右歪,乾脆閉上了眼睛。 

  郁祁佑擰起眉毛,看了看儀錶盤上的時間。 

  這才幾點?懶豬! 

  黑色的q7一路開回高檔住宅區,車子穩穩停在地庫里,郁祁佑拔掉車鑰匙。 

  側頭準備叫醒她時,始終閉著眼睛的杜悠言,驀地坐直,抬手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已經拿起誇起背包的推開車門。 

  郁祁佑解開安全帶,跟在後面。 

  從地庫往電梯方向走,兩人鞋子此起彼伏落在地面上的聲音。 

  上了電梯以後,杜悠言似乎都沒有打算開口的意思,視線也沒有看向他,在「叮」的聲響起后,直接跨步走了出去,按密碼開門。 

  恍若他不是一個活生生的人,而是空氣。 

  郁祁佑盯著她的背影,心裡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關門換了鞋,再抬頭時,她都已經快上了二樓,他忍不住加快了些腳步,追了上去。 

  手腕從後面被拽住,杜悠言回頭,皺眉的看著他。 

  郁祁佑不禁挑了挑眉毛,她那是什麼眼神? 

  他抬手扯了扯領帶,忍了許久,開口,「我昨晚喝多吻了你!」 

  「哦……」 

  杜悠言很低的回了聲。 

  哦?這是什麼反應? 

  郁祁佑顯然沒有料到,晃了晃頸椎,有些莫名。 

  杜悠言抬起眼睛,一雙大眼睛隔著鏡片看他,就像是之前在車裡時,她喊他名字后說的那番話一樣的神情,「我知道你喝多了,我沒當真。」 

  郁祁佑胸腔內憋了口氣。 

  「那就好!」他硬邦邦的丟出來。 

  杜悠言抿了抿嘴唇,從他手裡抽出手腕,轉身繼續上樓。 

  只是腳剛抬,就被他在後面撞開了下,然後視線里就是他腳步邁的很大,很冷硬的背影。 

  她慢慢皺起眉。 

  吃虧的又不是他,有什麼好不高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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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早上,杜悠言從開門和他撞見,就見他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總之就是擺臉色。 

  她也不和他正面交鋒,默默的往樓下走。 

  在他腳步聲急促響起時,她也連忙閃過身,給他讓路,看著他一陣風的快步的消失。 

  杜悠言推了推眼鏡,穩穩的邁著步子往下走,想著今天要備那幾章的課。 

  等她走到餐廳坐下時,餐桌對面的郁祁佑掃了她一眼,就放下刀叉的站起身。 

  杜悠言看了眼他盤子里的煎蛋和只喝了兩口的牛奶杯,驚訝的脫口問,「你不吃了?」 

  「不!」郁祁佑很吝嗇的回答。 

  隨即連眉毛都不沖她太一下,轉身便走。 

  「你的公文包……」 

  杜悠言在背後幽幽提醒。 

  郁祁佑身形僵了僵,沉著臉回身,拿起公文包時還附贈狠狠瞪了她一眼。 

  杜悠言被瞪的直抿嘴角,咕咚咕咚的喝了大半杯牛奶,被旁邊的阿姨撞到,笑呵呵的說,「別擔心,兩口子牀頭吵架牀尾和!」 

  她張了張嘴,想解釋,又不知該怎麼解釋。 

  搖了搖頭,她也沒什麼胃口,到落地窗邊往下望了望,然後上樓回房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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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夜,高層住宅的很多家窗戶都熄了燈。 

  郁祁佑將車開在地庫里,將副駕駛上的西裝外套挽在手肘,按著后脖子往電梯里走。 

  晚上在公司里加班,他幾乎四五個小時都沒有挪地方,長時間的伏案工作,令他渾身疲憊,嗓子也因為開會說的太多,有些冒煙。 

  按了密碼開門,郁祁佑低頭換鞋。 

  旁邊鞋架上,放著雙白色的平跟女鞋,規規矩矩、工工整整的,就跟她平時給人的感覺一樣。 

  他撇了一下唇角,將自己的皮鞋丟在旁邊。 

  到家時他特意看眼表,已經快凌晨一點多了。 

  晚上秘書有訂宵夜,不過他的沒有立即吃,等他忙完想吃的時候涼了,就直接丟垃圾桶了,這會兒胃裡面空空的。 

  郁祁佑腳步踩在台階上面,摩挲著手錶的邊緣琢磨。 

  等下應該砸門,不管她睡得有多香也弄醒,讓她下樓給自己煮碗面! 

  要是敢反抗,就一眼瞪過去,非得給她點顏色瞧瞧!煮的話,得站在她旁邊看著,省得她在把整個鹽罐子給他放進去! 

  他扯了扯嘴角,劃開笑弧。 

  走上二樓時,見她房間的燈沒有關,從底下的門縫間傾瀉出來不少。 

  郁祁佑不禁挑了挑眉,轉了方向的直接到了她門前,抬手敲了敲,裡面沒有反應。 

  「砰砰砰!」 

  他更用力了些,近乎砸門,仍舊是零反應。 

  不至於睡得這麼死吧?郁祁佑擰了擰眉,回到自己房間轉了一圈,再出來時,手上的西裝外套沒了,而是多了一把鑰匙。 

  這還是上次他沒敲開門,從儲物室里找到的。 

  鑰匙從孔里插進去,輕輕一擰,門就打開了,郁祁佑進去。 

  兩邊牀頭櫃的燈都打開著,杜悠言背對著他側躺在牀上,枕頭邊上放著她那雙沒有美感且礙眼的黑框眼鏡。 

  「杜悠言,現在醒一醒!」 

  郁祁佑走過去,雙手插兜的沖著她喊。 

  杜悠言沒有回答,似乎睡得很沉。 

  他擰眉,扯了扯被子,又從牀尾繞到另一邊。 

  看著她兩條胳膊都放在被子里,哪怕就自己睡張大牀,也捂的嚴嚴實實,只露出個腦袋來,頭髮披散在臉龐,睫毛很長。 

  郁祁佑扯了扯薄唇,又繼續發號施令,「我餓了,起來給我煮碗面!」 

  比剛剛的嗓門要大一些,杜悠言眉間有簌簌的動。 

  被他伸手推了推,她迷糊的睜開眼睛,有些迷茫,有些呆。 

  「唔……」杜悠言含糊了聲。 

  不單單是被吵醒的模樣,臉上表情很木然,而且有不正常的潮紅,呼出來的氣息也很熱。 

  郁祁佑這才發現,她兩鬢邊上的髮絲也有些濕,想到什麼,他朝著她伸手,掌心貼在她的額頭上,擰眉,「你發燒了?」 

  「有點兒吧……下午空調吹的多……」 

  杜悠言慢吞吞的說,眼睛非常緩的閉了下,再睜開。 

  他的掌心很厚實,很暖,跟她額頭一樣燙,但是放在上面很舒服,讓她不願意動。 

  哪裡是有點兒? 

  郁祁佑聽見她聲音沙啞的,已經完全變了調。 

  「吃藥了嗎?」 

  「吃了。」 

  杜悠言回答完以後,就閉上了眼睛,實在是不舒服。 

  被子下面的身子動了動,連換個姿勢都不想,鼻息里噴出來的都是火,剛剛迷迷糊糊的聽到,他叫自己起來給他煮麵? 

  愛炒麵還是蒸面吧,她是連手指頭都抬不起來。 

  隱約的,聽見他的腳步聲漸行漸遠,她鬆了口氣的同時,心底也有些暗暗的失落。 

  不知過了多久,昏昏沉沉間,她聞到了一股很濃郁的酒香,身上的被子隨之被人拽起,有些涼,睡衣的扣子鬆動,有指腹的粗糲觸感…… 

  杜悠言受驚嚇般的睜開了眼睛,就跌入他那雙黑眸里。 

  她抓住自己胸前的那隻大手,磕巴起來,「你、你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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