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你是我的歲月靜好》26,我喝醉了
番外《你是我的歲月靜好》26,我喝醉了 「交男朋友了?」
郁祁城沉斂幽深的眸子遙遙望過來,在她開口之前搶先問。
許靜好咽了口唾沫,「……」
她朝著身後的樓梯望了望,同事小魏離開的腳步聲已經消失不見,重新回過頭的疑惑問,「您什麼時候來的?」
「你還沒有回答我的話。」郁祁城沒有回,而是再次沉沉問。
他的語氣里有幾分咄咄逼人的意思。
許靜好對上他的眸光,莫名感到心慌意亂。
張了張嘴正要開口時,防盜門忽然被人從裡面打開了。
妹妹許靜怡似乎是聽到了她的說話動靜,探著個腦袋從門縫間出來,驚訝的問,「姐,你回來怎麼不進屋呀?」
許靜好舔了舔嘴唇,目光再次移向旁邊站著的郁祁城。
「呀,小姑父好!」許靜怡也是慢半拍都看到,忙低呼起來。
「你好。」郁祁城微點了下頭。
「別在門口站著了吧!」許靜怡招了招手,看向立身在那的郁祁城,猶豫的邀請,「小姑父,您……要不要進屋裡坐坐?」
「好。」
許靜好剛想把話題掩過,卻聽到他沉吟道。
見狀,她只能抿嘴的看著他高大的身影,邁步進入了玄關。
許靜怡也一副自知做錯事的表情,靠在門板上面,撓著頭向她表示,「姐,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隨口邀請,誰知道他真進來啊……」
「一會兒再收拾你!」許靜好走進來瞪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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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這房子一直以來都是姐妹倆居住,除了許父以外,還沒有男士來過,也沒有能提供給他的拖鞋,只能穿著軍靴進去。
軍靴落在地板上的聲音,叩在人的心裡。
畢竟長時間都只有她們姐妹倆,房子又不大,郁祁城的陡然加入,讓每個角落似乎都充盈著陽剛之氣。
許靜好放下包,從廚房裡倒了杯白水出來。
客廳里妹妹許靜怡已經好客的招呼著郁祁城坐在沙發上,閑聊開來。
「小姑父,您去雲南好玩嗎?我聽說那景色特好,四季如春的,啥時候我也得到那來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許靜怡字裡行間還未褪卻稚氣。
「我都是在軍區或者基地,比較枯燥。」郁祁城淡聲回答。
許靜怡點點頭,打開了話匣子,「部隊的事我是完全不明白,身邊更是沒有軍人這個職業的,不過也沒少聽我姐提到你!」
「哦?」郁祁城眉尾上揚,似乎來了興緻,「都說我什麼了?」
許靜好剛好端著水杯邁入客廳,看到他眉眼之間一派的慵懶。
「小姑父,喝水。」她將水杯遞過去,抬眼看向妹妹。
「呃……」許靜怡接收到她瞪過來的警告信號,努力補救著,「還不就是當年的事呃!我年紀小被人騙了,幸虧有您,不僅幫了我們,還借錢給我們!」
「我忽然想起還差個論文沒寫,你們慢慢聊,我先回房間了!」
許靜怡害怕自己再說錯什麼,忙找了借口逃之夭夭。
客廳里只剩下他們二人,許靜好坐在了他的對面。
郁祁城端起水杯,沒有喝,四周打量了下說,「房型看起來還不錯,挺適合你們姐妹倆住。」
「嗯。」許靜好點頭。
「房租多少?樓上下的鄰居都好相處?」郁祁城繼續問了句。
「每月一千六,都好相處。」許靜好緩緩回答。
「這附近還算是消停,晚上的時候記得鎖好門,兩個女孩子不太安全。」郁祁城很溫和的口吻,淡淡的交代道。
「我知道了!」許靜好再次回答。
低頭看了眼表,又看了看外面的天色,見他交疊著雙長腿,絲毫沒有要主動離開的意思,等了半晌,她只好硬著頭皮開口提醒,「小姑父,時間不早了。」
「嗯。」郁祁城放下了水杯。
許靜好也跟著起身,在他腳步後面送他出門。
到了玄關時,郁祁城冷不防的轉過身來。
她一時沒有防備,整個人趔趄在那,他稍微俯低了臉的關係,兩人距離非常近,甚至能看到他黑色瞳孔里極力裝作鎮定的自己。
「怎、怎麼了?」許靜好磕巴了下。
「我的問題你一直沒回答。」郁祁城氣息撲在她的眼鼻上。
「什麼?」她沒反應過來。
「你交男朋友了?」郁祁城陡然薄眯了眼睛,重新問了一遍。
可能是軍人加上身份的關係,他身上凌厲的氣勢總讓許靜好莫名畏懼。
「沒有……」她下意識的搖頭,又忍不住脫口補充了句,「不過他的確是在追求我,我還在考慮當中!」
郁祁城聞言,眉頭蹙起,「他是你雜誌社的同事?」
「嗯。」許靜好點頭。
「本地人?」郁祁城又問。
「嗯。」她再次點頭。
郁祁城沉默片刻,再次沉聲開口,「談戀愛要慎重一些,不能隨隨便便什麼人都談,戀愛對象要經過……」
「小姑父,這些我都知道的,您不用擔心!」許靜好出聲打斷了他,「我又不是不諳世事的小女孩,有對交往對象的標準和自由,您說的我都懂,會在認真考慮過後,做出自己的選擇。」
「他不合適你。」郁祁城忽然幽幽的說了句。
許靜好不禁皺眉,僅僅憑著兩個問題就能判斷出一個人來?
她望著他,不假思索的脫口駁他,「他不合適的話,難道你合適?」
「我若回答是呢?」郁祁城接著她的話反問。
許靜好呼吸滯了滯。
他一雙沉斂幽深的眸子望不見底,語氣不如往常般嚴肅,帶著絲絲的慵懶在裡面,尤其是居高臨下睥睨向她的神色,似笑非笑。
心跳又沒出息的紊亂起來,她攥著手指。
「砰!」
忽然的一聲響。
旁邊卧室的門板被撞開,妹妹許靜怡以尷尬的偷聽姿勢摔在地板上。
見兩人目光都看過來,許靜怡連滾帶爬的起來,「咳咳!不好意思啊,我那個什麼,突然有些鬧肚子,想要上個洗手間……」
「我走了,早點休息。」郁祁城收回視線,轉身。
看著防盜門打開又閉合上,下樓的腳步聲漸遠,許靜好抬手扶了扶額頭。
回頭瞪向貼在門框邊站著的妹妹,嚇得她一溜煙跑走,「我上洗手間!」
許靜好拖著腳步回到自己房間,拿出睡衣走向浴室,將裡面裝模作樣沖水的妹妹攆出去,打開淋浴的花灑開關。
洗過澡出來,她關門的躺在牀上。
放在枕頭邊的手機屏幕亮著,上面是條未讀簡訊。
「我到家了,晚安。」
許靜好視線凝在文字內容,以及發信人名字上。
她關了屏幕握在手裡,心裏面有很多情緒翻湧而起,想要質問他說的那句話是什麼意思,可現在的她早已經不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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熬了一個工作周過去,到了休息日。
白天的時候姐妹倆回了許父許母那裡,晚上吃完晚飯才回來。
進了門后,妹妹許靜怡就鑽回了房間里,打開電腦的上網打lol,許靜好洗了澡換睡衣,窩在沙發上舒舒服服的看電視。
周末的綜藝節目很多,她來迴轉台的挑著看。
十點半的時候,有晚間劇場的電視劇緊接著上演,她正看得津津有味時,手機響了起來。
許靜好從抱枕下面摸出來,看了眼上面的號碼,停頓了幾秒,才慢吞吞的接起,「喂?」
那邊一時沒有聲響。
「喂,小姑父?」她不禁再次出聲。
「我喝醉了。」郁祁城沉沉的嗓音忽然傳來,還帶著些許的沙啞。
「啊?」許靜好表情發愣。
線路那邊再次響起沉沉的男音,「我在江邊的『夜色』,你過來一趟。」
「……」許靜好皺眉,「可是我已經……」
未等她後面的話說完,線路就這麼給掛斷了。
許靜好睜大眼睛瞪著手機屏幕,腦袋裡還沒有完全轉過彎來,她找到通話記錄,重新撥過去,只是那邊線路撥通后,卻遲遲沒有人接聽。
夜色她知道,是冰城比較出名的高檔俱樂部之一,上次他們和他戰友吃完飯去的就是那裡。
喝多了找她做什麼?
可以找他的家人,還有馮麗芸,任何誰都行,幹嘛找她!
收攏著掌心裡的手機,她看著黑掉屏幕上面自己的五官輪廓,抿起嘴唇的掙扎了半晌,最終還是用遙控器將電視關了,起身往卧室走去。
沒多久,她從裡面出來,身上的睡衣已經換了外出服。
將家門鑰匙、錢包和手機都揣在兜裡面,許靜好到了對面的卧室敲了敲推開門,「靜怡,我出去一趟,你困了先睡!」
「知道啦!」許靜怡正埋首在電腦前,敷衍的揮手。
許靜好彎身在玄關穿上鞋子,匆忙出了家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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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靜好開著自己那輛比亞迪f0,一路行駛到江邊附近。
將車停在『夜色』門口時,她就看到了那輛掛軍牌的吉普。
拔掉了車鑰匙,許靜好往裡面快步走,電話里只說了句在這裡,連包廂號都沒有告訴她,只能心裡邊罵人邊一間間的尋找。
好在上了二樓時,看到個有些似曾相識的面孔從洗手間里出來,她跟在後面到了所在的房間門口,一眼看到了斜靠在沙發上的郁祁城。
門敞開著,服務員進進出出的。
許靜好在一名服務員出來后,也跟著走進去,徑直走到他跟前。
這還是她第一次看到他私下裡的這般模樣,整個人都以一種慵懶的姿勢靠在沙發上,兩條長腿交疊的放在茶几桌上,腳上的軍靴格外醒目。
襯衫的領口扣子解開了三顆,隱隱露出了不少小麥色的胸膛,線條硬朗的五官上爬滿了醉意,就連那雙沉斂幽深的眸子都有些蒙。
許靜好掃了眼茶几桌上放著的各種空酒瓶,也不知道他到底喝了多少,才剛剛走近,就有一股刺鼻的酒味撲鼻而來。
她彎身蹲在他旁邊,推了推他手臂低聲問,「小姑父,你還好吧?」
「來了?」郁祁城慢悠悠的看向她。
「嗯。」許靜好點頭,看了眼後面幾乎都喝到差不多的人,再次的問,「你能自己站起來嗎?」
「唔。」郁祁城含糊的應了聲,並沒有挪動地方。
許靜好見狀,只好皺眉的湊上前,拉起他的一條胳膊往自己肩膀上架,試圖攙扶著他從沙發上站起來。
他真的是太大一隻了,身形幾乎都能把她籠罩在裡面,好在並不是完全沒有意識,在她努力往起攙的時候,多少還能跟著用些力氣。
費了半天的功夫,終於是成功的將他從沙發上攙扶起來。
從茶几桌繞著往出走時,酒氣熏天的郁祁城忽然停住了腳步,回頭的沉聲喃喃,「打火機!」
許靜好聞言,下意識的看向茶几桌上。
上面除了放著的一盒煙以外,旁邊是個黑色的打火機。
她看了眼他布滿醉意的眉眼,伸長了手將那枚打火機遞給他,見他很仔細的揣放在褲兜里,「什麼丟了,它可不能丟。」
許靜好咽了咽唾沫,平息心底湧上來的悸動。
出了包廂時,有尚還清醒的戰友見她一個人搖搖晃晃的吃力,忙跟著出來,幫著一起攙扶進電梯,再從俱樂部里出來。
許靜好感激不已的道謝,「謝謝你啊!」
「客氣啥!」戰友笑容里也帶著酒氣,把郁祁城攙扶到f0的副駕駛后,對她說道,「小嫂子,祁城就交給你了!」
嫂子應該是誤以為身份叫的,加了個小,可能是因為她的年紀輕。
「……我不是小嫂子!」
許靜好看了眼歪在車座上的男人,咬唇解釋。
對方戰友見狀,卻並不以為然,只當做她是在害羞罷了,擺了擺手,臨走前還說了句「小嫂子再見」。
許靜好解釋不清的無奈搖頭,將車門關好后,繞到另一邊的坐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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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從江邊開到他所住的地方,在門衛敬禮后,駛入停在樓下。
這次只剩下許靜好自己,就變得比較吃力,即便是有電梯的情況下,她架著個一米八五六的男人也快要了命,額頭和鼻尖上都開始出汗。
過程里,郁祁城始終都未吭一聲,微闔著眼睛,意識不清的樣子。
到了門口,許靜好輕晃了晃他,「小姑父,你的鑰匙在哪兒?」
郁祁城沒有回應,任由她怎麼擺弄,把半個身子的重量都放在她身上,呼吸就噴在她的脖頸處,上面已經蔓延出一片紅色。
許靜好沒辦法,只好自己伸手去他兜裡面摸。
雖說她姿態擺的很正,但夏天衣服穿得都很單薄,她掏出鑰匙時,還是能感到他大腿的肌肉觸感。
漲紅著一張臉的將門打開,扶著他直奔卧室里,許靜好整個人都氣喘吁吁的,兩條手臂都酸麻的抬不起來,「好重!平時那麼厲害,一喝多了簡直就變成豬!」
她用手在臉頰兩邊扇著風,不知是熱的,還是其他什麼。
正準備離開時,牀上的郁祁城忽然唇角動了動。
「靜好。」
兩個字像是投入湖底的石子。
他嗓音本來就低沉,再加上喝了酒沙啞,念出她的名字就有種纏、綿悱惻的味道。
許靜好轉身的腳步頓在那,恍神間,一股力量陡然來襲,她一下子失去了中心,膝蓋跪在牀邊,隨即撲倒在了他身上,嘴唇剛好擦過他的喉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