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轉身愛上你》048,房間隔音好嗎?
番外《轉身愛上你》048,房間隔音好嗎? 夜深沉。
一直回到了公寓樓區,白娉婷還愁眉不展的。
對於之前途中的小插曲,還很耿耿於懷,進入電梯時,還忍不住的再次問,「郁祁漢,你爸他……」
「沒事。」郁祁漢攬了攬她的肩膀。
之前他也是這樣回答,除了只皺了下眉后,始終無所謂的態度。
可白娉婷沒辦法像他那樣淡定,不管怎麼說,那樣在大街上,讓他爸看到都顯得有些放蕩了,尤其是他爸離開時最後丟出來的話,明顯是很不滿意。
郁母她見過了,非常開明非常親切,不過郁父的話,看起來好嚴肅……
從電梯里出來,掏出鑰匙開了門,白娉婷進去后神色怏怏。
「還在想呢?」
郁祁漢看到她灰撲撲的臉,勾唇問。
「嗯……」白娉婷不否認的點頭,想起來還懊惱不已,「真是的,幹嘛沒事在大街上摟摟抱抱,一點都不注意影響!這下好了,被你爸給逮了個正著……」
「我都說了,沒事。」郁祁漢摟過她的腰,往房間裡帶。
雙雙倒入了大牀,他結實的身軀覆蓋在上面,喉結滾動間呼吸變重。
「可是……」白娉婷集中不了注意力。
「沒有什麼可是。」郁祁漢在黑暗裡,低頭吻住她。
捧著她的兩邊臉,固定的姿勢,更加深入的吻著,也是以此來堵住她的嘴。
燙燙的呼吸在勻速移動,郁祁漢狹長的眼眸已然變了顏色,聲音沙啞的提醒她,「專心點兒!」
白娉婷原本還擔心的想繼續問,後來就被他轉移了注意力,軟綿綿的癱在那被他攻佔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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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雜誌社附近的商場。
集購物和休閑的大型商場,五樓是各類風格的餐廳。
「吃飽了嗎?」坐在對面的郁祁漢問她。
「嗯!」白娉婷點頭,手摸著肚皮。
郁祁漢勾了勾唇,揚了揚手喊,「服務員,埋單!」
白娉婷看著他從褲兜里掏出錢包,再從裡面拿出毛爺爺的付款,將找回來的零錢再塞回去,那雙拿手術刀的手修長如玉,骨節分明。
一個男人最迷人的地方不是他給你付錢,而是帶你吃好吃的。
她午休前就接到他電話,說是想見她,就有了一起吃的午飯。
其實他在的那家私立醫院離的挺遠,上下班還好,會順路,但如果中午見面的話,路上就會耽擱很多時間,午休時間本來就不長,基本也就能吃頓飯。
熱戀中的情侶,分開一秒總是會想念。
明明每天都見面,可白娉婷也仍舊會想見他。
從餐廳里出來,郁祁漢牽著她的手,走向了觀光梯,打算乘坐下到底層。
這個時間人比較多,電梯的使用率比較高,上上下下的速度比較慢,他們和其他人一樣,耐心的站在那等。
「祁漢--」
驀地,一道嬌柔的聲音響起。
白娉婷雞皮疙瘩都泛起,皺眉的回頭望去。
高跟鞋落在地磚上清脆的聲響,只見一名個頭在一米六八左右的大美女,穿著個很輕薄的黑色洋裝,肩膀上裹著一條羊絨的大紅色披肩,長發高高挽起,曲線畢露。
幾乎在這位大美女走近時,白娉婷就嗅到了危險的氣息。
「祁漢,還真的是你呀!」美女往後撩了撩長發,笑的勾人,「這才多久時間沒見,你變得更有魅力了!我說今天右眼皮怎麼一直跳,還以為會出什麼事呢,沒想到是好事,竟然碰到了祁漢你!巧死!」
「是挺巧的。」郁祁漢淡淡回,眼角餘光瞥著旁邊的白娉婷。
「怎麼著,找個地方敘敘舊?」美女揚了揚手裡的手包。
「不了,我還要回醫院上班。」郁祁漢擺了擺手。
「還在那家私立醫院嘛?」美女紅唇微啟的笑著問,人也很巧妙的上前,香水味撲過去,「換了手機號都不告訴我,怎麼說咱們倆交往過一段!人家可是對你的制服you惑一直很懷念呢……」
「咳咳!」
郁祁漢清著嗓子打斷。
手撫著喉結,英俊的五官尷尬的要命。
美女笑的更媚了,谷欠語還休的,「幹嘛呀,還不讓說呀!你忘了我們以前……」
「不好意思,這位女士請自重!」這次打斷她的,是白娉婷。
「這位小姐是你同事?」美女這才將目光放到她身上,似乎剛剛發現她存在一樣。
「第一,我不是小姐,我姓白,在雜誌社工作。」白娉婷咧開嘴嫣然一笑,抬起兩人十指相扣的手晃了晃,宣告主權的說,「第二,看來你眼神不太好,我是她女朋友!」
「啊!呵呵,真是抱歉,我剛剛就是懷舊下,沒別的意思!」美女一副恍然的模樣,連聲說。
「沒關係,反正踐人天天有,今天特別多。」白娉婷聳聳肩,皮笑肉不笑。
美女臉色僵了僵,又不好直接回擊,反而就變相罵了自己。
「祁漢,看來你口味變了不少呀!」磨牙了半天,嗤笑了一聲的嬌笑說。
「對呢,他是沒以前口味差了!」白娉婷毫不客氣的回擊。
隨即被他牽著的手,改為挽住他的手肘,像妻子般的低柔輕柔說,「阿漢,我們走吧,電梯來了。」
郁祁漢摸了摸鼻子,跟著她進了電梯。
在電梯門緩緩閉合往下降時,白娉婷臉上表情全部消失。
從商場的地下停車出口,軍綠色的普拉多緩緩行駛而出,和來時車廂內的甜蜜氣氛不同,這會兒有些壓抑,即便調出了歡快的音樂聲,還是沒有改善。
白娉婷自從上車后,沒有開口說過半句話。
雙手緊攥著身上的安全帶,她都恨不得捏碎。
早在對方沖著郁祁漢撩頭髮時,她的火就「騰」一下全上來了。
想起之前看電影后他從上到下審視她以後說的話,再聯想到最初在麗江時,他身邊的那位長腿美女,以及剛剛的那位,她心裏面就有個一個宇宙在燃燒。
她不開口,郁祁漢也不敢貿然出聲。
握著方向盤目視前方,眼角餘光觀察著她的表情變化。
普拉多停在了雜誌社門口,白娉婷連眉毛都沒沖他抬一下,就動手解著安全帶。
「蠟筆小白,用不用我提醒你說過的話?」
郁祁漢不得不開口,小心翼翼的謹慎說,「唔,不會和過去過不去。」
「……」白娉婷暗暗握爪。
又是這句,她簡直快要抓狂!
大口的深呼吸,讓自己冷靜又鎮定。
「親一個再走。」郁祁漢也是怕她不高興,拉著她的手臂說。
見她無動於衷,他俯身的湊過去,勾唇帶著笑意,「寶貝親親!」
白娉婷終於是火了。
回手拿著包甩過去,「親尼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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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陽還沒完全渲染天際,老住宅小區。
白娉婷從計程車上揣著零錢下來,一鼓作氣的爬上了三樓。
才剛剛從菜市場買菜回來正換鞋的白母,看到出現門外的女兒后,不禁驚訝的看了看錶,「婷婷,你今天怎麼下班這麼早啊?」
「翹班了。」白娉婷撇嘴了句。
「翹班?」白母頓時睜大眼睛,說教起來,「你一天天的,還以為小孩上學呢,說翹就翹!想一出是一出,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媽,正常來說,翹班不都得問問,看是不是身體哪不舒服的?」白娉婷不禁嚷嚷的反駁。
「哪能不舒服,我看你精氣神比我都旺!」白母聲音比她還要大。
「哎呀,我就是提前了二十分鐘下班,沒翹!」白娉婷只好雙手舉起的投降,連忙的表示。
她特意讓許靜好幫忙掩護,提前從雜誌社離開,為的就是躲開晚上會來接她下班的郁祁漢,現在她一想起他那張五官英俊的臉,就氣的牙痒痒,想撒潑罵人!
瞅了眼白母拎著的菜籃,她散漫的甩掉鞋子,「您都買什麼菜了?什麼時候做飯啊,我今晚不走了!」
「不走了?在家裡住?」白母詫異的問。
「嗯哼!」白娉婷確定的點頭。
「那阿漢呢?」白母皺眉又問。
「跟他有什麼關係,我回我自己家!」白娉婷撇了撇嘴,哼了聲的回。
話雖然是這樣說,但怎麼總有種吵架后跑回娘家的趕腳呢!即便事實就是如此。
她伸著懶腰往客廳里走,回頭沖著白母喊,「媽,我想吃辣子雞,炒的時候多放點辣椒,越辣越好!」
白母拎著菜籃進了廚房,將裡面新鮮的蔬菜逐一拿出來,坐在小板凳上摘菜時,忍不住從廚房往外望,觀察著橫躺在沙發上的女兒,若有所思。
沒過多久,白父也下班回來。
「婷婷回來了?」看到女兒,也自然是開心。
「爸!」白娉婷笑米米的喊。
「老白,你過來一下--」
廚房裡的白母,這會兒揚著嗓門喊。
等白父過來后,白母將勺子遞給他,「你幫我看著點鍋,我去打個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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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當我們回到父母家中,都會自動切換成享大爺模式。
白娉婷自然也不例外,兩條腿都搭在茶几桌上,左手捧著葵花籽,右手還拿著個紅蘋果啃,還要空出手來端茶來喝。門鈴響起的時候,她直接一揚手,「爸,有人敲門!」
白父放下遙控器,起身往玄關處走。
「來就來,怎麼又拿東西呢?」
「快別再外面站著了,趕緊進來!快快!」
玄關處很快傳來白父藏不住的笑聲,白娉婷忍不住從客廳里探頭。
當看到那道挺拔的身影時,她丟掉手裡啃到一半的蘋果,趿拉著拖鞋就跑過去,「你怎麼來了!」
「我給阿漢打的電話,你能回家來蹭飯,他當然也能!」戴著圍裙的白母也從廚房裡迎出來,笑得合不攏嘴,「阿漢,今晚阿姨給你露一手,讓你嘗嘗阿姨親手調製的火鍋!」
「我不是說了要吃辣子雞嗎!」白娉婷不滿的抗議。
「辣你個頭!還不趕緊招呼阿漢進屋坐!」白母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白娉婷面對彪悍的白母,敢怒不敢言,瞬間就聳耷下了肩膀。
視線低垂,注意到他手裡拿著的一大束香水百合,比之前他送的那些玫瑰花還要漂亮,還搭配著不知什麼名的綠色植物,香氣都一陣陣的。
道歉神馬的,用鮮花最合適不過了!
心裡升起了小雀躍,白娉婷嘴上卻逞強的言不由衷,「你買花幹什麼,醜死了!」
「阿姨,這是送給您的!」
郁祁漢勾了勾薄唇,遞向的卻是白母。
「哎喲喂,送給我的啊?」白母頓時受寵若驚,歡天喜地的接了過來,感動的險些要痛哭流涕,「我這一輩子都沒收過花,真是太激動了!謝謝你啊阿漢!」
「小夥子有前途!」白父拍了拍他的肩。
白娉婷一口氣差點上不來,內傷的快要嘔血。
靠……你有種!
白母的秘制火鍋,終於是拿出手的招待了郁祁漢,滿足的不得了。
冰城入秋就已經很涼了,這種天氣吃火鍋是最好的,鍋子撤下去的時候,滿房間里還飄著火鍋的香氣,唇齒間也都是手切羊肉的勁道感。
來到家裡吃飯,無意外的又會被白父拉著喝不少酒。
郁祁漢過來,完全成全了平時被白母管轄不怎麼沾酒的白父,如脫了韁的野馬。
白娉婷看到他仰頭靠在沙發上,手臂搭著眼睛的皺眉模樣,到底還是走進了廚房。
將沖泡的蜂蜜水放在他面前,沒好氣道,「我媽給你沖的!」
郁祁漢睜開眼睛,直接就著她的手,將杯子送到了唇邊。
「時間不早了,叔叔阿姨和爺爺也得休息了!」
一杯蜂蜜水都豪邁的幹完,低頭看了眼腕錶,郁祁漢暗示的說道。
「哦。」白娉婷應了聲。
將空杯子放在茶几桌上,她沒有任何起身的動作。
等了有幾秒,白娉婷才不緊不慢的對上他的眸光,宣佈道,「你自己回去,我今晚留下來睡!」
郁祁漢眉間擰成了個「川」字,唇角緊繃。
白娉婷看到以後,心裏面一陣陣惡意的暢快。
啦啦啦!有種他露出真面目,別再裝討好父母時的模樣啊!
「那阿漢也留下來吧!」
就在兩人一邊明媚一邊憂傷時,白父端著茶水的走過來。
「……!」白娉婷瞪圓眼睛。
「好!」郁祁漢勾唇。
既然他留下來,白父往沙發上一坐,又開始像上次一樣認真分配起來,「阿漢喝了酒,找代駕也麻煩,住一晚明吃了早飯上班再好不過了!至於房間嘛,阿漢你和爺爺睡我們卧室,比較大,讓婷婷和她媽睡她那間小的……」
白父指點江山般的伸著食指邊說邊比劃,只是還未說完時,胳膊就被妻子掐了下。
「喝點小酒給我消停的!」
白母沒好氣的瞪了丈夫一眼。
然後夫妻倆低聲說了兩句什麼后,白父不再出聲,由白母清了清嗓子說,「阿漢,你和婷婷就睡她房間吧,小是小了一點兒,就湊合擠一個晚上吧!明早阿姨給你買豆漿油條!」
「好的阿姨。」郁祁漢勾唇的弧度不變。
「媽——」白娉婷不滿的抗議。
白母橫眉豎眼的過去,就瞬間消滅她的聲音,「叫魂吶你!帶阿漢去浴室洗漱,給他找套新的牙具!」
常年在白母「淫威」的壓迫下敢怒不敢言的白娉婷,只好灰溜溜的垂頭,聽話的去給他找洗漱用品。
母命不敢違,她在儲藏櫃里鼓搗了好一陣,終於是找了一套未開封的牙刷和沒摘商標的新毛巾,顛顛的往浴室走的給他送過去。
裡面的郁祁漢已經站在了洗臉池前,襯衫領口的扣子解開兩顆,露出修長的脖子和性、感的喉結。
薄唇的周圍都是泡沫,手裡面捏著的是個粉色的牙刷。
「喂,你幹嘛用我的牙刷!」
白娉婷看到確定后,頓時就炸了廟。
郁祁漢充耳不聞,只是用狹長的眼眸斜睨著她,一副慵懶的模樣,徑自的低頭用粉色的牙缸接水著漱嘴裡的牙膏沫,然後抬起頭來,拿旁邊的毛巾擦嘴。
白娉婷直跺腳,伸手指著叫,「還有毛巾!」
郁祁漢手裡拿著她的毛巾和牙刷,看在她眼裡是頗為挑釁的看著她。
白娉婷張牙舞爪,擼胳膊挽袖子的就要上前跟他理論一番,誰知剛擼起一隻袖子,後腦勺就被人重重拍了一記。
「大呼小叫什麼!你爺爺都睡著了!」
白母正叉著個腰,凶神惡煞的瞪著她。
白娉婷摸著後腦勺,忍心吞聲的默默飄回房間,嗚嗚嗚……
這日子真沒法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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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娉婷翹著一條腿的坐在牀尾,大拇指擦著鼻子,氣憤的直磨牙。
漂亮的丹鳳眼上下左右不停的四處打量著,想要確定這裡到底是不是自己的家,怎麼感覺被后媽帶來的兒子給佔領了一樣呢!
卧室門被人推開,洗完澡的郁祁漢走了進來,拿著她的毛巾在擦著短髮。
白娉婷礙於後腦勺的疼痛,沒計較什麼,將旁邊的衣服扔給他,「這是我爸給你找的睡衣!」
「謝謝叔叔了。」郁祁漢欣然接過。
「不客氣!」白娉婷暗暗的豎豎中指。
郁祁漢抻開睡衣,也絲毫沒有介意的,直接在她面前就解襯衫扣子換起來。
白娉婷臉不爭氣的紅了下,挺了挺腰板,大步的開門走出去,「你慢慢換,我去洗漱!」
半個小時后,洗過澡的白娉婷換好睡衣的推門走回來。
郁祁漢已經換好了睡衣,身高的關係,袖子和褲腿都有些短,看起來有些滑稽,不過又不得不說他的身材比例太好,這樣老頭衫穿在他身上,竟也絲毫不丟分。
他沒有上牀躺下,正背著雙手在那,沿著牆壁在慢慢的走。
「你鬼鬼祟祟看什麼呢?」
白娉婷皺眉,抱著肩沒好氣的問。
郁祁漢暫停上下審度的視線,慢條斯理的看向她,「蠟筆小白,你們家房間隔音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