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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轉身愛上你》009,郁家的男人

  番外《轉身愛上你》009,郁家的男人    白娉婷就那麼眼睜睜的,唇瓣貼上他的。 

  耳膜「嗡」地一下,有短暫的失聰,唯一能清楚感受到的,是掌心下面他心臟的跳動聲,以及他的舌…… 

  不同於上一次的意外,而相同的是他的主導和強勢。 

  低喘的呼吸,縈繞在狹窄的車廂內,讓氣氛一下就變得曖、昧起來。 

  無論她怎樣掙扎,都敵不過,也躲不開。 

  在她胸腔內的氣息快要被抽干時,才是終於被放開,眼睛迷瞪的睜在那,整個人都軟軟的伏在他懷裡面,小口小口的喘氣。 

  反應過來的瞬間,羞惱感鋪天蓋地而來,白娉婷和上次一樣,沖著他高高揚起手來。 

  只不過在她手腕舉起的瞬間,便被郁祁漢眼疾手快的一把捉住,狹長的眼眸神色不明的薄眯在那。 

  「你——」 

  白娉婷磨牙霍霍。 

  她好心給他蓋衣服,竟換來他的耍流、氓! 

  白娉婷抬起另外一隻手,被他以同樣的方式給緊捉住,雙手都被桎梏住,她整個人都無濟於事的僵在那,只能用兩隻漂亮的丹鳳眼瞪著他。 

  郁祁漢靠在那沒動,英俊臉龐上是慵懶的神色。 

  狹長的眼眸定格在她的嘴唇上,被吻過以後更加紅潤,而視線不經意的下移掠過她因憤怒而上下起伏的胸脯時,唇角緊繃了幾分。 

  剛剛的事情,他似乎是情不自禁…… 

  想到這個詞,郁祁漢眼眸深處幽邃。 

  見沒辦法動手出氣,掙扎未果后,她只能用力抽回自己的手,「砰」的聲坐回副駕駛上。 

  抬起兩隻手背輪番的擦著嘴,憤憤的罵,「無、恥!」 

  「無恥?」郁祁漢往上直了直身子,修長的手指搭在方向盤的邊緣,輕摩挲著男音邪氣,「剛剛你不也是沉醉其中。」 

  被他這樣指出的白娉婷,頓時窘紅了臉。 

  「……屁!」 

  她氣急敗壞的反駁,沉醉個大頭鬼! 

  郁祁漢要笑不笑的神情,眯著的狹長眼眸,映著車外面的路燈,愈加明亮。 

  白娉婷垂在膝蓋上的手,不由自主的攥了攥,沒敢再多說什麼,畢竟好漢不吃眼前虧,若是真的惹毛了他,只怕他會幹出更加無恥的事情來…… 

  這夜深人靜的,她又被扣在車裡,加上有三番兩次他的流、氓經驗,還是暫時忍氣吞聲的好。 

  她緊抱著背包,「把車門打開,我爸媽回來了!」 

  郁祁漢朝著小區門口眯了眯視線,的確有看到一對中年夫婦攜手正緩緩走進來,他抬了抬手,車鎖應聲而解的同時,副駕駛的車門就被人推開。 

  旁邊坐著的女人,已經眨眼就躍身了下去,生怕晚一秒的離不開。 

  白娉婷一手提著背包,瘸瘸拐拐的加快速度到了樓門口,可不能讓白父白母看到自己從個大汽車上下來,否則回到家裡定是要三堂會審。 

  她站在樓門口沒多久,白父白母就浩浩蕩蕩的走過來。 

  「婷婷,你這是才回來?怎麼在樓下杵著,沒帶鑰匙?」白父看到女兒后,驚訝的問。 

  白娉婷聳耷著肩膀,搖了搖頭。 

  還未等她出聲,白母就沒好氣的發話了,一臉的嫌棄,「還能幹點啥,這麼大個人了,出門連個鑰匙還能忘帶,心大的話都能丟了!」 

  注意到女兒沒像平常那樣拌嘴,白父不禁問,「婷婷,你怎麼了?」 

  「沒,沒事……」白娉婷低了低聲,跟著轉身往樓門洞里走。 

  「你的腳又怎麼了?」白母眼尖的發現異樣。 

  「不小心扭到了一下。」白娉婷哼哼唧唧的回。 

  「就是不讓人省心,好端端的還能扭到腳!嚴重不嚴重,去醫院了嗎?」白母皺眉,嘴上雖是各種責備,但眼睛里是很關切的神色。 

  「去了去了……」白娉婷連忙的點頭應。 

  左右手攬著父母,她邊敷衍著邊往樓門洞走,佯裝不經意的回頭時,那輛軍綠色的普拉多還沒走的停在原地,透過前車窗玻璃,能看到男人狹長的眼眸。 

  白娉婷連忙收回視線,匆匆進了樓內。 

  在到家以後,免不了被白母一頓追問和訓斥,她隨便編了個理由的矇混過去,就拖著傷腿的回了房間,一頭扎進牀褥間,臉深深的埋在裡面。 

  過了幾秒,她又抬起了頭,起身走向了窗外。 

  窗帘拉開一角,白娉婷翹腳的往樓下張望,樓下沒有車輛和行人,只有孤零零的路燈在亮著。 

  她放開窗帘,背靠在牆壁上,牙齒要著嘴唇,腦袋裡自動回放著在車內的接吻畫面…… 

  媽、的,他的吻技還真好! 

  *************** 

  周一,到了工作周。 

  白娉婷的腳只是扭到了,並未傷及到骨頭,第二天的時候就好了許多。 

  白母不知道從哪家鄰居要來的跌打酒,擦上以後效果也是很顯著,她除了走路時需要放慢的多注意些,相信再用不了兩天就能活蹦亂跳。 

  開完了例行會議后,都紛紛從會議室里出來。 

  白娉婷才將手機開機,就有電話打進來,她就只是看著屏幕上顯示的號碼,沒有要接的意思,眼睛里的神色很冷淡。 

  「誰的電話,怎麼不接?」身後抱著摞文件的許靜好,湊上來問。 

  白娉婷聞言,將手機送到她面前晃了晃。 

  「哦哦!」許靜好看到后連聲,沒好氣的問,「他給你打電話又做什麼?」 

  「能做什麼,不外乎就是上周婚宴的事。」白娉婷攤攤手,面露出嫌惡的表情。 

  「提到上周的婚宴,我還真是來氣,好在咱們領導沒說什麼,我還真怕他找你麻煩!不過話說回來,顧海東怎麼還有臉給你打電話?」許靜好替她憤憤的。 

  「呵呵。」白娉婷冷笑,掛了電話,同時調成了靜音的放回口袋。 

  「小白,你的腳沒事吧?」許靜好低頭看向她的腳踝。 

  「沒事,沒有傷到骨頭,就是扭一下。」白娉婷晃了晃受傷的那條腿,嬉皮笑臉,「要是真的傷筋動骨了,我非得訛上那對狗男女,鬧死他們!」 

  「對了,那天婚宴上帶你走的男人,是xx私立醫院的郁醫生吧,你們很熟?」許靜好似是不經意的提起問了句。 

  「……不熟!」白娉婷頓時表示,同時也奇怪的反問,「你怎麼知道他,你認識?」 

  「不是,只是聽說過。」許靜好搖了搖頭。 

  白娉婷不怎麼在意,隨後又聽見問道,「小白,你們之間沒什麼吧?」 

  「當然沒有了!」她急忙撇清關係。 

  雖然在瞬間她就聯想起那兩個不同尋常的吻,但也絕不能牽扯一塊! 

  「那就好。」許靜好沉吟的點點頭。 

  走進辦公室時,表情谷欠言又止的,聲音里夾雜著些情緒,「小白,他們郁家的男人不比普通人,招惹不起……儘可能的遠離吧!」 

  白娉婷聽了這話,怔了怔。 

  許靜好很快斂起神色,自然的轉移話題,「我被安排了好幾個採訪任務,得馬上去領機器出發了,晚上一起吃飯?大成三道街那邊新開了家香辣蟹,靜怡饞好幾天了,咱們去嘗嘗?」 

  「今晚不行!」白娉婷搖了搖頭,嘆了口氣的說,「我爺爺病了,我爸媽打算接他到家裡照顧,今天晚上的火車到h市,我得過去接站!」 

  「那好吧,下次的!」 

  *************** 

  一周后的夜晚,私立醫院。 

  此時醫院已經沒有了白天的嘈雜,院裡面走進走出的車輛和人群也很稀少。 

  院里的綠化很好,停車場後面就是一片小公園,門口的位置是錯落的幾排假山,這會兒裡面不時有罵罵咧咧的女聲連綿不斷。 

  「你放開我!你這個衣冠禽、獸,臭流、氓!」 

  「郁祁漢,我警告你,再不放開我就喊了啊!讓別人都看看,你披著白大褂下面是怎樣一顆流、氓心!非禮了呀,強、暴了呀,快來人——」 

  小公園裡,白娉婷的聲音都還有著迴音。 

  晚上過來這裡看閨蜜葉棲雁的女兒,那位池boss不在,她就留著混了頓晚飯,順便再蹭個豪車的回家。只是沒想到,她和閨蜜邊聊邊從住院大樓里出來,竟碰見了和池boss說話的郁祁漢! 

  夜色下,穿著白大褂的挺拔身形看起來人模人樣的。 

  想到車內那個莫名其妙的吻,白娉婷第一個念頭就是腳底抹油。 

  想要神不知鬼不覺的溜走,不想跟他面對面相碰,他總會給她一種很危險的感覺,所以想要最好儘可能的,以後都不要再有見面的機會,也下意識的不想有過多的瓜葛。 

  此時她后領被郁祁漢抓住,整個人被迫向上弓著,小雞般的被他拎著往前走,留下一地無濟於事的手舞足蹈和叫罵聲。 

  驀地,她忽然被往前不溫柔的一丟。 

  白娉婷斜歪的靠在假山上,轉過身來時,眼前就是他欺近的眉眼。 

  她吞咽了口唾沫,在夜深人靜的小公園裡顯得格外響亮,而他過於高大的身軀,完全阻擋了四周的視野,她不得不緊緊抵在身後的石壁上。 

  英俊的五官在視線里放大,呼吸危險的噴上來,「你剛剛喊什麼?」 

  「……」白娉婷眼珠子轉了轉,很慫的沒吭聲。 

  郁祁漢勾了勾薄唇,一副算她識趣的滿意表情。 

  他穿著白色的大褂,裡面灰黑格子的襯衣衣領露了一截出來,上面是突起的喉結和線條犀利的下巴,而在往上,就是那張薄薄的嘴唇…… 

  白娉婷暗暗做了個深呼吸,視線轉上轉下轉左轉右,儘可能的躲避去看那薄唇。 

  連她自己也不知道,如此慌亂和緊張到底是為了什麼。 

  「你見我跑什麼?」郁祁漢抬起一條手臂,抵在那。 

  「誰說的!」白娉婷未免心虛,故意雙手環抱肩膀的撇嘴道,「腿長在我身上,我想往哪跑就往哪跑,跟你有半毛錢關係嘛!」 

  「哦,我還以為你是因為那天車裡的吻。」郁祁漢語氣慢條斯理的。 

  「絕逼不是!」白娉婷瞬間被踩到尾巴一樣。 

  夏夜裡風靜靜吹拂著,兩個人在光線不明的假山中四目相對,離的那樣近,近的能讓她很清晰的看到他眼睛里的自己,心跳在怦怦加快。 

  不知過了多久,他終於是開了口,「腳好了?」 

  「嗯。」白娉婷下意識點點頭。 

  話音落下后,她警惕又腹誹的看著他,難不成這是關心? 

  還未等她揣測出個所以然來,手腕上忽然一緊,被他修長如玉的手給箍住了。 

  白娉婷像是之前那樣被他半拖半拽著,往前方小公園的後門大步,她瞅著住院大樓的方向,嘴裡面直嚷嚷,「喂,你拽著我上哪去啊?我還要蹭池總的車回家!」 

  「陪我吃飯。」 

  「啊?」 

  *************** 

  私立醫院後門斜對面的一家小飯館。 

  坐下來沒多久,伴隨著老闆娘的大嗓門「來咯」,隨即一大鐵盆的水煮魚就被端在了他們桌上。 

  白娉婷望著眼前滿滿一層的紅辣椒直發獃,鼻端都是魚香味。 

  一路上穿過小公園,被迫的帶到這裡來,對她的叫嚷根本不管,對於此時的面對面坐在飯館里,她簡直是覺得莫名其妙啊! 

  「我吃過晚飯了!」她綳著臉的看向對面的郁祁漢。 

  「嗯。」郁祁漢慵懶的用紙巾擦著筷子,挑挑眉,「陪我。」 

  「……」白娉婷語塞。 

  望著被他扣在身旁的隨身包,她任命的聳下了肩膀,老老實實的坐在椅子上,對著一鐵盆的水煮魚。 

  郁祁漢看到她垂頭喪氣的鼓著腮幫子在那的模樣,狹長的黑眸里浮起了輕芒。 

  早上接了郁家的電話,讓他心情始終很糟糕,一整天的手術排下來,他幾乎沒怎麼吃東西,也時常會這樣,往往很餓的時候什麼都吃不下,可在看到她的那一瞬,他就忽然覺得餓了。 

  就像是往往很多事情,他也找不出原因來。 

  之前在婚宴上的出手也一樣,郁祁漢向來不是多管閑事的人,性子冷加上常年醫者的關係,對很多事情都是不縈於心的冷眼旁觀,但那天她被別人欺負的狼狽樣,他莫名就看不得…… 

  半個小時后,他終於是放下了手中的筷子。 

  幾乎在同一時間,白娉婷就一個高的從椅子上彈起來,沖著他伸出手的要包。 

  郁祁漢在她的注視下,不緊不慢的站起身,攏了攏身上的白大褂,將扣下的包遞還給她。 

  白娉婷拿到包以後,就哼了聲的大步往飯館外面走,只是一條腿剛要邁出去時,就被人從後面拽住衣領的拽回收銀台前。 

  「這乾瞪眼做什麼,還不掏錢。」郁祁漢手插兜在白大褂上,語氣慵懶。 

  「什麼?」白娉婷瞪圓了眼睛。 

  郁祁漢摸著兜里的錢包,面前女人漂亮的丹鳳眼裡湧起的憤怒讓他覺得快意十分,彎了彎唇角的故意說道,「我沒帶錢包。」 

  尼妹啊! 

  白娉婷想要暴走啊! 

  心裡一萬隻草泥馬在奔騰有木有啊! 

  最終在他的威脅和等待收錢的老闆娘注視下,她到底還是憋著口怒氣的結了賬,否則以她郁祁漢的了解,絕逼可能會自己走人,把她扣押在這裡。 

  雖說小店的菜價一點都不貴,可她一口沒動啊,給他付錢吃飯,有沒有天理! 

  老闆娘明顯和郁祁漢很熟,找完了零錢后,目光在他們兩人身上打量了一番,停留在白娉婷身上幾秒,笑米米的八卦問了嘴,「郁醫生,這是帶女朋友過來吃飯?」 

  聽到「女朋友」三個字,拿著找回零錢的白娉婷心頭一顫。 

  知道老闆娘是誤會了,張了張嘴的試圖解釋,醇厚的男音卻率先響起。 

  「不是。」淡淡的兩個字否認。 

  老闆娘聞言,尷尬的笑了笑,轉移話題的說了幾句有關醫院的事情。 

  白娉婷的手指無意識在收緊,在他否認的同時,心裏面莫名有種酸酸的感覺,就像是吃了檸檬片,她搖了搖頭,只將這種感覺完全歸類於被「洗劫」錢包的怨懟。 

  出了小飯館,郁祁漢掏出車鑰匙的在手指間把玩,「我送你回去。」 

  「不用,我在路邊攔輛計程車。」白娉婷沒好氣的嘟嚷。 

  「晚上女性單獨坐計程車不安全。」郁祁漢一本正經的說了句,隨即話鋒一轉的帶著低笑道,「而且看在你付錢的份上,我送你回去。」 

  白娉婷聽到前半句,心裏面腹誹跟他在一起才不安全,聽到後半句,頓時就噌噌的往上竄火。 

  「不需要!」她很有骨氣的昂過頭。 

  為了以防他的再度強硬,白娉婷還警惕的抱緊隨身包往後退了兩步。 

  郁祁漢俊臉上的表情沒有強迫的意思,從褲兜里掏出根煙的點燃,夾著在薄唇間吸了一口,他甩動著車鑰匙開了鎖,幽幽的擲了句,「我在麗江撿到了條項鏈。」 

  「項鏈被你撿到了?」白娉婷聽后,頓時睜大眼睛。 

  「上車。」郁祁漢慵懶的吐出個煙圈。 

  「我問你話呢,項鏈是被你給撿到了?太好了!」 

  白娉婷一溜小跑的上前,驚喜不已,「我說到底弄哪去了,要是你撿到的,你趕緊還給我啊,拾金不昧懂不懂,小時候老師總教過你吧?」 

  那條項鏈並不是多麼貴重的物品,也不值錢,但對於她來說是很重要的,絕不能遺失,從麗江回來發現丟了以後,她這三個月來始終還在家裡辦公室不停的翻找。 

  「上車。」郁祁漢重複這兩個字。 

  白娉婷見狀,咬了咬牙,只好被牽著鼻子的拉開副駕駛車門,跟著他一塊的坐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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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住宅小區,軍綠色的普拉多行駛進來。 

  雖然只來過一次,但都不需要她的指揮,就很輕車熟路的路線。 

  車子停穩,白娉婷扯著身上的安全帶,連聲的詢問,「喂,我說,你既然把項鏈撿到了,就趕緊還給我,物歸原主啊……」 

  郁祁漢沒有像之前等紅燈時側臉看向她,而是薄眯著狹長的眼眸看向前方。 

  白娉婷覺得奇怪,也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 

  她所居住的樓門洞那裡,停著輛算是熟悉的轎車,握著手機的顧海東正站在車身旁邊,遙遙的透過車窗玻璃的望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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