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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0,你是無價的

  180,你是無價的    池氏寫字樓。 

  近兩天的天氣有些反覆無常,早上時才剛剛下了一場綿綿的秋雨,不過雨停后很快就轉了晴,又是秋高氣爽的好天氣。 

  葉棲雁坐在辦公桌前,還不時用手扶了扶腰。 

  昨天晚上很早她就被池北河拖上了雙人牀,嘴裡說著為了兒子要加把勁兒,一連著好幾次,早上睜眼的時候還又折騰了回,她現在都還覺得腰被撞的酸。 

  兒子…… 

  葉棲雁輕笑著搖頭。 

  她其實還好,不過他倒是一心盼著想要個兒子。 

  工作時間正常進行,同事們忙忙碌碌,偶爾也有偷閑在一起八卦的,會提到新上任不久的副總,葉棲雁聽到后也是直接忽略,不去掛在心上。 

  不知不覺的,就到了午休的時間。 

  葉棲雁和其他人一樣走出部門,不過卻沒有去員工餐廳,因為池北河早上分開時說中午沒安排,要和她一起吃飯,所以乘坐電梯直接到了一樓。 

  站在專屬電梯口等著時,她掏出手機給閨蜜小白撥了個電話。 

  怎麼說她也是有過懷孕的經驗,屬於過來人的角度,很關心小白的情況。 

  線路接通起來,那邊的小白正在外面跑採訪,還像是以前那樣語氣有活力著,沒什麼改變,只是細細辨別中,還是有那麼一絲不同。 

  「你放心吧,我沒事!醫生開的葯我都吃了!」 

  「嗯,那就好!」 

  葉棲雁聽后,不忘叮囑著說,「你可要多注意一些啊,晚上別太晚睡覺了,現在不同,別像是以前的作息!」 

  「雁雁,你家池北河答應過的,就不會告訴他了吧?」線路那端,白娉婷對此還有些擔心。 

  「不會的,昨天回去后,我特意又問過他了,他會讓你自己說的!」葉棲雁回答著說,語氣頓了頓,也是不免道,「小白,那你打算什麼時候告訴郁醫生?」 

  「我會找機會吧……」 

  線路那邊,白娉婷略低的聲音在說。 

  「叮——」 

  專屬電梯降到了一層,電梯門緩緩拉開。 

  葉棲雁抬眼,看到了裡面一身黑西裝的池北河,視線相接,他也是邁著大長腿的從裡面走出來,眉尾微挑,自然而然的上前牽住她另一隻垂下的手。 

  見他過來,葉棲雁在結束通話前也是再次叮囑,「小白,那你繼續忙吧!記得別去那些快餐店,還有一些重機器讓其他同事幫忙拿,有什麼事情,或者哪裡不舒服,就給我打電話!」 

  「你那個閨蜜?」池北河聽到她的話,也是知道對方是誰。 

  「嗯。」葉棲雁點頭。 

  池北河看著她將手機放回包里,扯唇說道,「她應該儘早告訴祁漢,怎麼說這是兩個人的事情,而且祁漢也是醫生。」 

  「她說會找機會說的……」葉棲雁微微嘆息,因為站在自己閨中密友的角度,她還是有著擔心,「池北河,你說郁醫生他……會對小白負責嗎?」 

  「我和祁漢認識多年,他絕對是有擔當的人。」 

  池北河在聽了她的話以後,沒有絲毫的遲疑說道。 

  只是話音落下以後,他兩道眉也是蹙起,略微沉吟又道,「只是……」 

  「只是什麼?」葉棲雁一聽,剛放下的心頓時提起。 

  「祁漢的家庭,也就是郁家,要比我們家複雜的多。」池北河眉眼之間,也是表情嚴肅,語氣也頗顯的凝重,「我之前跟你提起過,郁家在冰城是土生土長的老式大家族,政商界都有涉及,祁漢上面的兩個哥哥,也都是家裡有所安排……」 

  說到這裡,有些點到為止,後面的話沒有刻意的再多說。 

  但其中意思已經明顯,葉棲雁不由為小白擔心起來。 

  池北河注意到她小臉上的擔心,不願見到她的愁容,轉移話題,「一會兒想吃什麼?」 

  「都行吧,就在附近找一家!」葉棲雁提不太起精神。 

  「去隔壁街的老菜館吧,上次你不是說那的水煎包很好吃?」池北河不顧忌這裡是在一樓大廳,牽著她的手改為去攬她的肩膀,耐心的問。 

  「嗯。」葉棲雁點點頭,還想著小白的事。 

  在旁邊幾乎習慣了的艷羨目光下,兩人從旋轉門走出來。 

  寫字樓的前方路邊,停著一輛黑色的轎車,後車門打開著,坐著身穿中山裝的池昊天,旁邊有路過的員工,也都在恭敬的沖著裡面頷首,「董事長好!」 

  在車門旁邊立身的,還有挺拔的葉寒聲。 

  似乎是路過公司這邊,順路過來看一眼,池昊天並沒有下車,而是跟著葉寒聲在聊天,氣氛看起來很是融洽。 

  也是發現了他們,葉寒聲率先朝著他們看過來。而後,池昊天也是發覺到異樣,順著他的視線從車裡面看到正從寫字樓里走出的親密二人。 

  「不需要和你爸打招呼嗎?」 

  葉棲雁看向路邊的轎車方向,猶豫著問他。 

  池北河薄唇邊劃開一抹淡淡的冷弧,聲音漠漠,「他現在跟前不是有個孝子,哪兒需要我。」 

  她張了張嘴,沒有再多說什麼,只是感覺到那邊投遞過來的視線,心中不由一凜,之前池父找她說的話言猶在耳,不禁稍微掙了掙,想要從他懷裡離開一些。 

  池北河也是注意到,卻沒有管,依舊摟著她很緊。 

  葉棲雁被他這樣摟在懷裡,迎著和轎車打了罩面的直接越過。 

  只是身後如鋒芒在背,她抬起眼睛去看,是皺著眉的池父在看了眼僵硬的葉寒聲后,再看向她的眼神…… 

  池北河手臂收攏,迫使著她不再往那邊去看,帶著她揚長而去,「走了,去吃飯!」 

  *************** 

  天晴,三甲醫院。 

  高幹病房的樓層,葉棲雁牽著蹦蹦跳跳的女兒,從電梯里出來。 

  她們母女倆是從私立醫院過來的,小糖豆今天是需要回去複查,醫生的檢查結果非常的好,直誇她身子恢復能力強,給小糖豆開心的不得了。 

  複查后她們去探望了下外婆,又分別去了a區b區探望小糖豆之前的一些小盆友們。 

  其實葉棲雁原本打算藉機看一眼郁祁漢,想要試探的聊一聊有關他和小白的事情,不過她過去的時候,護士說他並不在,剛下了個大手術回去休息了。 

  之後,葉棲雁就帶著女兒過來這邊。 

  推開病房的門,裡面穿著病號服的葉振生正閉目養神,一旁的蔣淑賢正低頭在削著蘋果皮,聽到聲響都是看過來。 

  「雁雁來了!」 

  葉振生坐直了身子,注意到她手裡牽著的小蘿莉,目光無法移開。 

  小糖豆剛開始還有些羞澀的放不開,只乖乖的待在媽媽旁邊,而且她也還認識蔣淑賢的,有著很不好的記憶,不由抿起了櫻花瓣的小嘴。 

  蔣淑賢在她們母女到來以後,也並沒有多待,似是也是無法相處,找了個借口就離開了。 

  葉棲雁見葉振生目光始終定格在女兒身上,摸了摸女兒的頭,柔聲問,「小糖豆,還記不得記得,在電梯里媽媽跟你說過什麼了?」 

  「記得哇!」 

  小糖豆點點頭,然後在媽媽的眼神示意下,跑到病牀邊,脆脆的喊了聲,「外公好!」 

  小糖豆是很講究禮儀的,學著電視里曾看到的樣子,還大大彎腰點了個頭,就差沒跪在地上磕一個。 

  「你叫我什麼?」葉振生情緒控制不住的激動起來。 

  「外公呀?」小糖豆眨巴著一雙大眼睛,歪著漂亮的蘋果臉問,「難道不對嘛,你不是我媽媽的爸爸嗎,那應該就是外公呀?」 

  葉振生連著點頭說對對對,又聲音發顫的說,「好孩子,再叫一聲好不好!」 

  「外公!」小糖豆又脆脆的喊了聲,聰明的小姑娘很會察言觀色,笑米米的說,「你如果喜歡聽,我可以多叫兩聲噠,外公~~」 

  「誒!誒……」葉振生答應,更加激動。 

  小糖豆已經熟絡的活躍起來,自己哼哧哼哧的爬上了椅子,坐在那小大人般的和葉振生外公長外公短的聊,直惹的葉振生又是激動,又是笑的。 

  葉振生一生就她這麼一個女兒,之前有所誤會,對於小糖豆這個孩子也從未理會過,現如今悔恨也都晚了,更不敢去奢望什麼天倫之樂,可現在聽著小蘿莉一聲聲的「外公」,簡直令他心酸。 

  「來,小糖豆,這是外公給你準備的!」葉振生平抑了一會兒心情,欠身拽出了病牀邊的抽屜,從裡面拿出了一個紅包,遞給了小糖豆。 

  第一次見外孫,都是要給上紅包的,只是他的太晚了。 

  葉棲雁看到紅包時,有些驚訝,因為她並沒有提前通知,她會帶小糖豆過來,也沒透露過任何類似的訊息,可那個紅包卻明顯是早就準備好的,就等著未來的某一天能有機會拿出來。 

  小糖豆懂事乖巧,知道拿東西需要得到媽媽的允許,所以她扭頭看向媽媽。 

  葉棲雁對女兒笑著點點頭,表示可以。 

  「謝謝外公!」小糖豆立馬伸出雙手接過來,沉甸甸的捧在手裡,舉在眼前左看右看,稚嫩的低呼,「哇,好厚呀!裡面一定很多紅色的毛爺爺!」 

  小糖豆兩隻眼睛直冒光的樣子,讓人忍俊不禁的笑出聲,且她天真無邪的童音,又讓病房裡面儘是一片靜謐的美好。 

  葉振生別過臉了兩秒鐘,抬手抹去了什麼,回過頭時笑著,聲音里是感激,「雁雁,謝謝你還願意讓小糖豆認我這個外公……」 

  葉棲雁沒出聲,抬手一下下輕摸著女兒的頭。 

  有很多事情,她也說不上來該不該原諒,只是在不可抗衡的病症以及生死面前,或許一切顯得不那麼重要,只是覺得凡事得過且過吧。 

  「現在看著你過的幸福,我至少良心上能得到一些安寧,否則我真是——哎!」葉振生說到這裡長嘆了一口氣,很快又舒心的笑了笑,「之前我不太知情,有些誤會。不過,現在知道了你和北河是兩情相悅,也認為他是個值得託付的人!相信他能夠照顧好你們母女倆,不會讓你們受到任何傷害!」 

  「嗯。」葉棲雁應了聲。 

  對於後面的話話她也很贊同,對此也深信不疑著,池北河絕對能夠做到那樣一點。 

  只是想到了什麼,她不由垂了垂眼睛,心裏面伴隨著淺淺約約的一絲擔憂,而那絲擔憂來自於誰,她也是清楚不過。 

  因為葉棲雁是請假帶女兒去複查的,下午還要上班,所以到時間她就要帶女兒離開了。 

  葉振生很是不捨得,緊盯著小糖豆的蘋果臉不放,蒼老的臉上都是濃濃的慈愛,這遲來的天倫之樂,讓他享受不已,不想要結束。 

  小糖豆趴在病牀前,小手拍在他的上面,老成的說,「外公,你要像我一樣乖乖聽醫生的話哦!這樣,過補了多久,你能像我一樣的出院啦!」 

  「嗯好,外公聽你的!」葉振生笑著道。 

  「我們得走了,等著周末有時間的時候,我會再帶小糖豆來看你。」葉棲雁看得出葉振生的不舍,適時的開口說道。 

  「對哦!我有時間會再來看你噠!」小糖豆機靈的跟著附和。 

  葉振生聽的高興壞了,激動不已,「這麼說的,我都不想出院了!一直住下去好了!」 

  「出院了,也是一樣的!」葉棲雁補充了句。 

  葉振生眼睛里又要湧出淚光來,笑著連連點頭。 

  看了眼推開病房門回來的蔣淑賢,葉棲雁道別後帶著女兒離開,路過時,終究還是點了下頭算是示意。 

  她們母女倆才走出病房,身後就有追上來的腳步。 

  「……雁雁!」 

  葉棲雁停住腳步,回頭,果然是追出來的蔣淑賢。 

  小糖豆看到蔣淑賢上前,不禁緊握了些她的手,有些怯聲,「媽媽……」 

  葉棲雁回握了握女兒的手,對著她笑了笑,同時皺眉看向一臉悲戚不已表情的蔣淑賢,從眼神里就已經猜測到會是什麼,在開口前就已經出聲蓋過。 

  「雁雁,阿姨……」 

  「不要試圖在勸我,讓我和寒聲重歸於好之類的等等!我上次已經明確說過了,不可能!你就是求我一千遍還是一萬遍,都不可能!所以別再浪費口舌了。」 

  說完后,葉棲雁便帶著女兒快步離開。 

  蔣淑賢看著她的背影,想要追上去,卻又覺得根本無濟於事,最終自失的回到了病房。 

  病房門剛剛沒有關,葉振生也是聽到了走廊里的對話,看著走進來憔悴的妻子,想要安慰兩句,可很多事情已經發生了,成為了定局。 

  最終,也是能長嘆了口氣,「事情到了今天這一步,能怪誰?」 

  蔣淑賢已經幡然醒悟,卻為時已晚。 

  ************* 

  夕陽在城市裡漸漸掩去,又是茶樓。 

  葉棲雁站在門口,看著眼前的這間茶樓,比上次的心情還要壓抑。 

  閉著眼睛做了個深呼吸,她調整了兩下,才邁著腳步往茶樓裡面走,被裡面正等待著的服務生微笑引領包廂方向走。 

  和上次沒什麼變化,中年男子正坐在茶桌前等著她。 

  「伯父。」 

  葉棲雁坐下后,頷首的叫了人。 

  池昊天抬眼看向她,點了點頭算是回應。 

  包廂裡面泡好的茶葉飄浮在水面上,空氣中流淌的也都是茶香,只是氣氛凝重。 

  池昊天放下茶杯,率先開口的緩緩說道,「葉小姐,相信此次我再度約你出來單獨見面,你應該也知道所為何事。」 

  葉棲雁垂下了眼睛,沒有吭聲的默認。 

  似乎早就有所心裡準備,還會有這樣的見面,她內心平靜不下來。 

  「我以為你是個聰明人,上次我的話說的也很明白,我以為你會知難而退!」池昊天皺眉,古板的臉上表情略顯不太高興。 

  「對不起伯父。」葉棲雁也只能說。 

  「你不用跟我道歉,反而是我應該給你道歉才是!」池昊天一揚手。 

  「伯父,您千萬別這麼說!」葉棲雁誠惶誠恐。 

  畢竟對方是長輩,不管他們父子關係如何,他都是她愛的男人的父親。 

  「我不是蠻不講理的人。」池昊天嘆了口氣,態度沒變,「但是,上次我把原因也都跟你分析了,我絕對不允許我的兩個兒子,原本就不融洽的關係,因為個女人變得更加糟糕到一發不可收拾!」 

  自己兒子從小養到大,是什麼樣的皮子最清楚,也根本說不通,所以唯一的突破口也只能在葉棲雁這裡,這樣三番兩次,希望最好她能打退堂鼓。 

  「對不起伯父!」 

  葉棲雁再次重複了遍,胸口壓抑,舔著嘴唇說道,「我能理解您的心情……可我和池北河是彼此相愛,想要攜手走下去的。」 

  「你們才多大年紀,以後還會遇到更多的人!」 

  「……」 

  葉棲雁抿起雙唇,無聲的反駁。 

  「總之,我還是那句話,我不同意你和北河的事!也給你句明話,讓你和北河分手,不要成為他們兩兄弟間揪扯不清的對象!」池昊天見狀,古板的臉拉下來,威嚴的硬聲道。 

  「我想和池北河在一起……」 

  葉棲雁攥緊茶杯,不願意輕易妥協。 

  池昊天明顯動怒了,剛剛端起的茶杯重重放下,打斷她的話,「葉小姐,希望我這是最後一次重複,我不同意你們的事,更不同意你嫁到我們家。」 

  「這筆錢給你,算是我的一番心意,也是我的補償!如果你覺得沒辦法,或者可以出國,這些我都可以替你安排,在國外都可以為你打點好,更或者給你介紹比北河更優秀的人!」 

  說完后,池昊天從拿出一張支票的放在茶桌上,然後遞過來。 

  葉棲雁愣了愣,沒碰到過這種情況。 

  平時大多數都是在電視里才看到的情節,沒想到現實中發生在自己身上,而且那張支票上填寫的數額,也嚇了她一大跳,恐怕她這輩子都沒見過這麼多的錢。 

  池父見她目光低垂在支票上,適時開口,「拿著吧,別不識抬舉!」 

  葉棲雁皺眉,這種感覺很不舒服。 

  坐直了些身子,她剛要張嘴表達自己立場時,包裡面的手機震動了起來。 

  她將手機從包裡面掏出來,看到屏幕上面顯示的是「北河」二字,她咽了咽唾沫,先給掛斷了,只是下一秒,手機便再次震動起來。 

  這樣反覆了兩遍,依舊不死心,像是非要她接起不可。 

  葉棲雁看了眼對面的池昊天,說了聲抱歉,側過臉的捂著手機接起來,「……喂?」 

  吞咽了兩口唾沫,其實她不知道要怎樣跟他通電話。 

  「現在站起來,然後離開!」 

  那邊池北河沒有多問,直接撂下句。 

  「什麼?」葉棲雁驚詫住。 

  「按照我說的話去做。」池北河不啰嗦的沉聲。 

  「可是……」葉棲雁有些懵了,躊躇的沒有動,看向對面正皺眉等著的池昊天。 

  池北河態度很明確,不許她墨跡,低沉的下達著命令,「沒有什麼可是,現在站起來,立即離開那家茶樓,什麼也別管!」 

  掛了電話,葉棲雁在池昊天的目光注視下,拿起背包的站起來。 

  「伯父,我很抱歉……」她頷首的說了句。 

  隨即,她沒再看桌上的支票一眼,匆匆就走了。 

  一路快步的出了茶樓,葉棲雁大腦還混沌不明時,看到了停在門口的黑色商務車。 

  那輛商務車她並不陌生,是池北河平時公事時常坐的那輛,裡面樸實的司機正沖著她笑,一旁的陳秘書正替她拉開了後面的車門,「葉小姐!」 

  「這是……?」葉棲雁走過去,怔怔問。 

  「池總吩咐的!」陳秘書笑著回答,解釋說,「池總正在開發區的酒樓應酬著,走不開,所以派我過來接葉小姐離開這裡,上車吧!」 

  葉棲雁聞言,點點頭,彎身坐進去。 

  而茶樓的包廂裡面,在她離開后,池昊天的手機也響了起來。 

  屏幕上面顯示的號碼,和之前的如出一轍,在接起電話放在耳邊后,聽著那邊來自年輕男人沉沉嗓音里的警告,池昊天的臉色也是越發難看。 

  他張了張嘴,「北河……」 

  那邊卻在說完后,直接掛了電話。 

  池昊天看著面前的茶,也早沒了心情喝,都是自作孽啊! 

  ************* 

  黑色的商務車行駛到了開發區。 

  因為距離稍微有些遠,等車子停下的時候,也已然是華燈初上。 

  坐在前面的陳秘書意思是,池北河今晚陪的是政、府的幾位重要領導,得等飯局結束后才能離開,讓她到裡面的休息區暫時等一下。 

  葉棲雁聞言,忙說不用,就坐在車子裡面等即可,讓他趕緊去忙。 

  她拿手機給家裡打了個電話,有請來的阿姨照顧,也是不用擔心,線路里女兒甜軟可愛的聲音在嚷嚷著,「媽媽,你什麼時候回來呀?」 

  「趙阿姨做了可樂雞翅,我的肚子都在叫啦,我的晚餐鈴也響啦!」 

  葉棲雁聞言,聽著女兒的聲音忍俊不禁,告訴她自己和爸爸有事,讓她不用等的先吃。 

  小糖豆立馬就開心了,歡呼聲響起,不浪費時間的再多說,就掛斷電話跑去餐廳啃雞翅了。 

  葉棲雁摸著黑屏的手機,眉眼柔和。 

  和前面樸實的司機嘮了兩句,她也覺得有些餓了,往酒樓里瞅了眼,估摸還要一段時間才能結束,放下車窗,她聞到了一股烤冷麵的味道。 

  將背包丟在車上,她拿著零錢跑到了攤位前,要了份加蛋加腸的烤冷麵。 

  葉棲雁正端著在路邊吃的津津有味時,酒店門口也是走出來一行人的身影,其中屬中間的最為高大,黑風衣裡面是黑色的西裝,露出挺括的襯衫領口。 

  嚴肅的臉廓,線條立體的五官,當他看過來時,他的眼神凌厲深邃,任誰都會忍不住感嘆這個男人身上散發的成熟內斂魅力。 

  而且相對於其他上了年紀的政、府官員,就屬他最年輕,也最出眾。 

  即便是這個男人已經完完全全屬於自己了,葉棲雁到現在看,也總覺得自己時不時便被他勾走了魂兒。 

  池北河自然也是看到她,內雙的黑眸瞟過來一眼。 

  沒有立即走過來,而是將隨行的各位領導,逐一的妥帖送走,等將最後一位領導也護送上車后,他才是雙手抄著褲子口袋,大長腿朝著她邁過來。 

  葉棲雁也是端著烤冷麵,迎著他跑回車邊。 

  「應酬結束了?」她笑吟吟的問。 

  「嗯。」池北河扯唇應。 

  葉棲雁將手裡的烤冷麵一送,詢問道,「你要不要吃?我剛才買的!」 

  池北河看著塑料碗里的不明物體,蹙了蹙眉,明顯不感興趣。 

  「我吃飽了。」他隨口了句,拉開了後面的車門,對著她說,「上車,我們回家。」 

  「嗯!」葉棲雁點頭。 

  也是忙三下五除二的將剩下的烤冷麵全部塞在嘴巴里,將塑料盒和竹籤扔到垃圾桶里,然後跟著他一起的坐進車子里。 

  ************* 

  黑色的商務車行駛起來。 

  池北河坐進來后,向後靠坐著,也沒有開口的意思。 

  旁邊的葉棲雁觀察了他半天,主動依偎了過去,親昵的抱住了他的一條胳膊。 

  乍開始接到他電話從茶樓里出來時,她腦袋裡是懵的,沒有反應過來,過後她也是能明白過來,他那通電話的意義是為何了,想必是知道她正和池父一起。 

  「你怎麼知道我在茶樓?」 

  葉棲雁見他不出聲,主動開了口。 

  池北河聞言,薄唇沒有扯動的跡象,抬起一條長腿交疊。 

  在腦袋裡面轉了轉,她眯了眯眼睛問,「你是不是找人監視了我?」 

  池北河朝她斜睨了一眼。 

  這一眼,葉棲雁只當做是默認了。 

  「監視」一詞聽起來似乎有些讓人不舒服,但她卻沒有半點不高興,反而有一絲的甜蜜。 

  想必就是之前那次池父找過她,所以他有所擔心,才會安排了人吧,也怪不得,陪小白去醫院檢查那次,他怎麼能那麼快知道她不在公司里。 

  「忘記之前怎麼跟我說的了?」 

  池北河低眉睨著她,冷哼了聲的問。 

  葉棲雁也是想起來上次,她似乎有答應他,再有這樣的事會先跟他說,她自知理虧,朝著他更加湊近了一些,素凈的小臉上都是討好的笑意。 

  見他無動於衷,葉棲雁瞥了眼前方正專心開車的司機,仰起嘴唇的吻上他。 

  池北河若有似無的回應了兩下,沉聲斥,「一股蔥花味兒!」 

  話雖這樣說,但在他臉上沒有絲毫的嫌棄。 

  葉棲雁想到自己剛剛吃的烤冷麵,有些窘迫。 

  「我爸那邊有我,以後你不需要管,他如果再找你,你隨便找個理由搪塞。」池北河抬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長指輕撫著她的髮絲。 

  「嗯。」葉棲雁柔聲的應。 

  她不知道在茶樓她離開以後,他後面又是怎樣解決的,也沒有多問。 

  忽然想到了《時有女子》里的一小段話:我一生渴望被人收藏好,妥善安放,細心保存。免我驚,免我苦,免我四下流離,免我無枝可依…… 

  三生有幸,現在,她身邊有這樣的一個人。 

  任何的阻擾和困難,好像都不算什麼,那樣安心的存在。 

  葉棲雁抬眼看了看他,車窗外的霓虹掠過他嚴肅的臉廓,忽閃而過的燈光一下下映襯著他稜角立體分明的五官,她開起玩笑,「你爸給的那筆錢,數目不小呢!」 

  「看來我值挺多錢?」池北河挑起眉毛。 

  「不是!」葉棲雁否認。 

  「嗯?」池北河眯起了黑眸,明顯不悅。 

  在他發怒之前,她連忙笑吟吟的開口說,「你是無價的!」 

  「雁雁,你這是跟我表白呢?」池北河低眉看著她,眼角彎出一道細紋。 

  「被你看出來了?」葉棲雁厚著臉皮,但經不過飛上的紅雲。 

  抬起眼睛,正和他低著的黑眸對上,裡面無論飄蕩著的是什麼,都令她心悸,被這樣凝視著,她有些情不自禁的再次仰起臉的吻上她。 

  池北河哪裡能是受她再三撩、撥的人,在她若有似無的吻了兩下后,便扣住了她的後腦。 

  前面樸實的司機在專註開車,後面春色一片。 

  葉棲雁小聲的嚶嚀著,躲著他的大掌,聲音嬌媚,「不鬧了呀……快到家了!」 

  ************* 

  黑色的商務車行駛進高檔的住宅小區。 

  乘坐電梯上去,一打開防盜門,裡面就有兩隻眼睛彎成月牙的女兒在迎接,還撅著小屁股,拿出兩雙拖鞋的擺在那,「爸爸媽媽,你們回來啦!」 

  葉棲雁看著異常諂媚的女兒,挑了挑眉。 

  池北河對於女兒這種暖心舉動,更是眸色寵溺。 

  他彎身換鞋時,小糖豆就撲過來抱住他的脖子撒嬌,偷偷的跟他小聲的彙報什麼,「爸爸,我能不能告訴你一件事情呀?」 

  「是闖禍了吧!」旁邊的葉棲雁聽到,頓時皺眉。 

  「才沒有呢!」小糖豆眨巴眨巴眼睛。 

  換上拖鞋的池北河將女兒抱起,邊往裡走邊笑著問,「好啊,那你告訴爸爸吧。」 

  「我今天偷偷玩了你的刮鬍刀哦!只是一不小心,好像玩壞了……真的是不小心哦!」小糖豆這會兒雙手趴在他的耳朵邊說,軟軟強調。 

  池北河莞爾,絲毫沒當回事,只是個刮鬍刀而已,再買就是了。 

  哪怕他的女兒弄壞了什麼值錢的古董,恐怕在他這裡連眉毛也都不會皺一下。 

  小糖豆聽到后,立馬放心了,笑米米的露出兩個酒窩,從爸爸的懷裡下來,不需要哄,很乖的自己嚷嚷著要睡覺,就立馬扭身跑回了兒童房。 

  葉棲雁看著女兒的小身影,蹊蹺的皺了皺眉。 

  在因女兒睡著兒變得靜悄悄樓上,洗完澡從浴室里出來的葉棲雁,還未等擦乾頭髮,就被池北河給一把拽上了雙人牀,手上有著暗示的動作。 

  這些日子,他一直強調著加把勁兒…… 

  用他的話來說就是,他們一直想要再生個兒子,可連他的兄弟郁祁漢都讓她的閨蜜小白懷孕了,所以他們說什麼也不能落後才是。 

  葉棲雁每次聽了都無語,這簡直是小孩子才會有的幼稚的嫉妒。 

  現在每天晚上,她好像從他轉身的眸色當中,只能透露出一個訊息,那就是:我要兒子! 

  雖然心裡那樣想,但每次也都是很配合著他,只是她還是忍不住說,「池北河,我們這樣似乎是過於頻繁了,而且過度的姓生活會不利於男人的身體……」 

  她也記不得是在哪裡看到的,原封不動的說給他聽。 

  「怎麼,你是在質疑我的腎功能?」 

  池北河聽了以後,危險的眯起了黑眸。 

  o(╯□╰)o 

  她是好心誒! 

  不需要她在言語上多作解釋,也不給她機會,他確定卧室門落鎖以後,將她撲倒,用身體力行的證明著自己,比之前還要狂熱,直讓她的聲音破碎了一室。 

  第二天早上,葉棲雁推開主卧室的門。 

  她朝著兒童房望了望,正想著昨晚女兒的小諂媚樣,房門被兩隻爪子從裡面扒開,土豆低矮的身影從裡面緩緩走出,兩隻棕色的眼珠子瞅著她。 

  搖了搖被剃光毛的尾巴,委屈的「嗷嗚」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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