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6,池北河,我喜歡你
136,池北河,我喜歡你 葉棲雁伸手再度推著他。
可是越是推,他似乎就越是纏人一樣不放。
葉棲雁得到空隙間,羞惱的提醒著,「你別這樣了呀,那麼多人看著呢!」
「你怕誰看到?」池北河內雙的黑眸薄眯,語氣明顯沉沉。
聞言,葉棲雁就知道他話里所指的是什麼。
無語的抿了抿雙唇,心裡覺得他幼稚的同時,卻也沒再多說什麼,不想讓他不高興。
「池總,這還未等從餐廳里出來呢,就讓我們看到如此……的畫面,需不需要我們再迴避一會兒?」飯局中的其他領導已經走過來,笑著打趣。
「抱歉!」池北河將她放開,語氣一點不尷尬。
「這位……」
「我姓葉!」
看對方有些想不起來,她連忙自己提醒。
「葉小姐,我們接下來還要去唱會歌放鬆下,你和池總跟我們一起吧?」對方會心的笑了,主動邀請著她說。
聞言,葉棲雁不由看向池北河。
池北河也是蹙眉,回絕道,「我們還有事。」
「難得見池總身邊有人,葉小姐就跟著我們一起去吧?不是什麼烏煙瘴氣的場合,就是去俱樂部唱會兒歌,大家多聯絡聯絡感情!大家認識就是緣分,別太掃興嘛!」
「既然這麼有緣,那就一起去吧!」
葉棲雁和池北河雙雙抬眼,看向最後說話的葉寒聲。
*********
俱樂部的包廂里。
盛情難卻下,池北河和葉棲雁還是跟著一起到了這裡,逛東方明珠的行程只能往後推遲。
池北河一進門便脫了外面的西裝外套,露出裡面穿著的白襯衫,而葉寒聲也是同樣的一襲白襯衫,她莫名的又坐在他們兩個中間,形成三角關係。
這一幕似曾相識,只不過心境早已大不相同。
池北河一條手臂輕搭在她身後的沙發上,偶爾長指會把玩兩下她的長發,她會覺得不好意思,但也沒有制止他,因為現在他們彼此關係的磊落。
葉棲雁偷偷瞄了眼他嚴肅的臉廓,明顯興緻不高。
好像男人的世界里始終離不開酒,領導們已經開始新的一番,池北河端著的白水杯偶爾舉杯示意。
包廂里一首激昂的年代曲結束,短暫幾秒后,響起了悠揚的前奏。
「想唱一首歌,送給我心裡的那個她。」
有熟悉的男音透過麥克風傳出,包廂里的人跟著起鬨了兩聲。
感覺到兩道灼灼的視線時,葉棲雁下意識的抬頭。
就看到葉寒聲站在光線寂寥的位置,正遠遠的看著她,隨著主旋律的進入,音色清亮的歌聲在吟唱,「想問為什麼,我不再是你的快樂,可是為什麼,卻苦笑說我都懂了……」
「我懷念的是無話不說,我懷念的是一起作夢,我懷念的是爭吵以後,還是想要愛你的衝動……」
「我記得那年生日,也記得那一首歌,記得那片星空,最緊的右手,最暖的胸口,誰忘了……」
葉寒聲在大學時就是風雲人物,除了籃球運動,就是音樂方面的天賦了,很多校慶表演他都是要壓軸的。
只不過現在多年過去,褪去了少年的稚氣,現在喝了酒,嗓音很是沙啞,再加上這首歌本身旋律極歌詞就很悲傷,被他唱出了一股纏綿心碎之意。
葉棲雁的情緒,不由自主的有些被他帶動。
這和愛不愛沒有關係,是因為他們曾有過一段記憶。
一曲結束,葉寒聲握著麥克風在那裡,似是久久不能從歌裡面回神。
「好聽嗎?」
有薄唇貼在她的耳廓,低沉問。
葉棲雁沒考慮的點了點頭,反應過來后,又連忙搖了搖頭。
感覺到他薄唇抿起的線條開始有些緊繃時,她伸手想要去討好的撫平,一個麥克風卻忽然遞到了她眼前,葉寒聲不知何時站在了他們面前。
「跟我一起唱首歌吧?」葉寒聲看著她,說的語氣很自然。
葉棲雁越過他,看到了後面大屏幕上,正切入了一首男女對唱的情歌。
雙唇蠕動,她是想要開口拒絕。
似是早就料到如此,葉寒聲便又繼續在說,「剛才吳副局長跟我說特別想聽《水晶》這首歌,但這首是那女對唱的,一個人完成不了!我缺位女搭檔,這是首老歌你應該會唱!」
「對,我剛跟葉科長提的!」那邊吳副局長已經在附和的證實。
第三人開口后,葉棲雁就有些犯難了。
今天她是和池北河一起被這些領導邀請過來的,也是不敢隨便拂了他們的面子,害怕惹得氣氛尷尬,所以她轉頭看向了池北河,尋求著他的意見。
「只是一首歌而已,池總不會那麼小氣吧?」葉寒聲語帶玩笑的插話進來。
「不會。」池北河扯唇淡淡。
內雙的黑眸斜睨向她,以一種聽不出真實情緒的輕飄飄語氣道,「去唱吧!」
「你看看,池總可沒那麼小氣!」吳副局長對此,也笑著總結了。
「呵呵。」池北河對此只是淡笑了兩聲。
葉棲雁聽了他的話后,又看了他兩眼,才伸手接過了麥克風。
其實在她心裡倒是並不覺得什麼,不過是唱一首歌而已,在平時唱k的時候,也都是隨便做搭檔唱幾首,這真的是再正常不過了。
這樣想著,她大方起身的跟著葉寒聲往大屏幕方向走,絲毫沒有注意到,一條長腿在她腳下邁起步伐的同時悄然在伸出。
「砰——」
好大的一聲響!
葉棲雁被絆倒的摔了個狗啃泥,手裡的麥克風摔成了兩節。
地面都鋪有長毛地毯,不至於會摔壞或者摔的多嚴重,可這樣毫無預兆的摔下去,下巴直接磕在了上面,頓時就麻了。
葉棲雁狼狽的趴在地上,下意識的扭頭看向身後,那兩條大長腿正朝著她邁過來,還未反應過來的怔忪間,便被一雙大手很快給撈了起來,「摔到哪裡了?」
葉寒聲走在前面,意識到什麼時已經來不及阻止。
這樣突發的一幕,讓包廂陷入了一陣手忙腳亂。
「是啊是啊,葉小姐,你有沒有摔壞到哪裡,嚴重不嚴重?看給池總都給擔心壞了!」其他人也忘記了唱歌還是喝酒,都湊過來關心的問。
「嗯?告訴我摔到哪兒了?」池北河蹙眉問。
葉棲雁抬眼看著他,兩邊嘴角漸漸抿緊著。
包廂里光線太暗,其他人可能都沒有太注意,但她剛剛是從他身前走過的,這樣冷不防的突然摔倒,就一定是被他伸腿絆的!
躲開他摸上自己下巴的手,葉棲雁看了眼滾落到邊角處已經摔成兩截的麥克風,這下是不用唱了!
「抱歉啊,歌我不能唱了,我去洗手間檢查下!」
「快去快去吧!」
她沖著眾人點頭,便捂著還酸麻的下巴走出了包廂,池北河斂眉的跟在了身後。
*********
一路往洗手間方向走,葉棲雁也是注意到身後跟著的高大身影。
收回眼角餘光,下巴上的疼痛,讓她腳步加快的往洗手間里走,直到現在她還不敢置信著,他竟然會伸腿故意絆了她一下,這完全是小孩子才會有的行為!
好在她今天穿的是牛仔褲,不然摔下去非走光不可,但即便如此,當著那麼多人的面,也是夠丟人了!
洗手間的門忽然被推開,進來的卻不是女性的身影,而是穿著白襯衫的池北河。
「你進來幹什麼,這裡是女洗手間!」
葉棲雁瞥了他一眼,語氣不怎麼好的說。
池北河像是沒聽見一樣,邁著長腿走到她面前,將她瘦小的身子直接扳過來,蹙眉上下凝了她一番,扯著薄唇問,「磕到下巴了?」
「不用你管!」葉棲雁打掉他的大手。
「你跟誰耍脾氣呢?」池北河聲音沉下來。
「你是故意的!」葉棲雁指責他。
「我故意什麼了?」池北河不緊不慢的反問,卻是明知故問。
葉棲雁澄澈的眼睛瞪著他,下巴上傳來的酸疼讓她不禁更覺得委屈,「你敢說我會摔倒,不是拜你所賜嗎!好端端的,若不是你故意伸腿絆了我一下,我還能自己把自己給絆倒了?」
「那也說不準,以前你不也摔過。」
「你——」
葉棲雁眼睛瞪的更大,簡直覺得他不可理喻。
不願意再和他多爭辯一句,她掙扎開就要往出走,可是三兩下就被他給輕巧的拽回來,重新抵在他和洗手池之間的範圍里。
「疼不疼?」池北河伸手觸摸了下她的下巴。
見她疼的皺起眉,自己的眉眼也陰鬱了下來,語氣不善,「誰讓你要跟他唱情歌!」
「明明是你自己說『去唱吧』!」葉棲雁聽後有些哭笑不得。
「不是你自己想去唱?」池北河從鼻里發出一聲冷哼,語氣更沉,「我說讓你唱,你就去唱?我說的話多了,怎麼都沒見你聽,我昨晚還說我們嘗試一下六九呢,你有聽我的話了嗎?」
這人,竟然扯那麼遠……
沒想到他將兩人牀上的事情也扯到這裡面,葉棲雁臉頰有些紅。
「是你行為太惡劣了,我都不知道你是這麼愛暴力的人!早上的時候剛掐完我,現在還腫著,晚上又故意絆倒我,差點磕掉了我下巴,你怎麼這麼沒風度!」
葉棲雁腰部抵在洗手池上,開始細數起他的罪行來,心裡也是氣惱。
「誰有風度,他葉寒聲?」池北河嚴肅的臉廓上比她還要生氣。
「你倒是還挺在意你的前男友,早上跟人介紹時都不敢提和我的關係,是怕他傷心?剛剛他那首歌唱的,你眼睛就沒離開過他身上,鬼狐狼嚎了兩句就把你感動了?」
若不是他臨時伸腿,他們可就把小情歌對唱了!
明明叫她過來是秀恩愛的,結果到最後反而弄得自己一肚子氣。
池北河扯了扯襯衫的領口,上面的扣子被暴力的扯掉了兩顆,不知滾落在哪個角落。
葉棲雁看著他眉眼間的陰鬱,也總算是弄明白了他一整天喜怒無常的原因,終於知道自己到底是哪裡惹到他了,雖然不喜歡被他這樣拎著耳朵訓,但卻忽然生不起氣來了。
「雁雁。」
低沉的男音,盤旋在她頭頂。
葉棲雁怔了下,不由吞咽著唾沫的抬起眼睛看他。
平時兩人很少稱呼名字,尤其是他,或者是已經習慣做boss的關係,大多數都是直接開口,即便是叫也都是叫她的全名「葉棲雁」,像是這樣一聲從來沒有過。
從小到大,和她親近的人幾乎都會這樣叫她,已經習以為常。
可現在從他低沉又磁性的聲音喊出來,她感覺和每個人都不同,心中不由一動。
池北河內雙的黑眸一瞬不瞬的凝望著她,似是想要就此望進她的心裡,蹙著的眉似是在思索著什麼,沉默了半晌后,重新扯唇幽幽的問,「你是不是還忘不了他?」
葉棲雁還處於剛才他那樣喚自己的情緒當中。所以他忽然這麼一說,她還沒有從中反應過來,素凈小臉上的表情還是有些怔愣的在看著他。
池北河漠漠的收回雙手,轉身走出了洗手間。
*********
走廊里,不時有人走過。
女洗手間里跑出來個倩影,追著前面男人高大的身影。
像是沒有聽見後面人在喊著他的名字,雙手抄著褲子口袋的池北河走的很快,兩條大長腿邁動的步伐也大,嚴肅的臉廓上沒有表情。
「池北河——」
葉棲雁氣喘吁吁的終於追上,從後面拽住他。
池北河被迫的停下腳步,側過內雙的黑眸,漠漠的目光投遞在她身上。
那樣淡漠到甚至是有些森冷的目光,都不由讓她打了個小小的寒顫,但是她並沒有害怕,而是更加抓緊了他的手臂,結實的肌肉讓她覺得安心。
葉棲雁抬起眼睛,澄澈的目光柔柔的看著他。
對於這樣明顯的討好,池北河表現的無動於衷,嚴肅的臉廓上依舊蒙著一層陰鬱的雲,也不拿正眼看她,抿著的薄唇也不說話,像是僵硬的雕塑。
「喂!」葉棲雁輕晃了晃他的手。
見他連個反應都吝嗇,下巴的線條繃緊,她不由輕笑出聲,「吃醋啦?」
其實從早上到現在總結下來,都無外乎是這個男人因為在意的吃醋表現,多少是有些幼稚,還有些小心眼,但又會很可愛。
池北河聞言,頓時反應很大的眯起了黑眸。
「我吃什麼醋!」他聲音硬邦邦。
「沒有嘛?可是我怎麼聞到這麼多酸味呀!」葉棲雁挑高了聲調,還故意在吸著鼻子去聞。
看著她素凈小臉上露出毫不掩飾的調侃笑容,池北河心頭更加火起,而且更像是惱羞成怒,直接一把甩開她的手,邁著長腿繼續走。
葉棲雁見狀,哭笑不得的搖了搖頭,鍥而不捨的再度追上去,這回乾脆擋在了他的面前,兩隻手都抓住了他大掌,牢牢的攥緊。
「池北河……」她喊了他一聲。
對上他那雙像是深潭一樣深邃,又像是夜色一樣黑的眸子,葉棲雁似乎是有些害羞了,又低垂下了眼睫毛,視線落在他程亮的皮鞋上,折射著燈光以及她隱約的影子。
深呼吸了兩口,她像是蝴蝶翅膀的輕柔聲音,「池北河,我喜歡你。」
池北河,我喜歡你!
葉棲雁清晰的聽見,心底也在重複這句話。
這不像是年少輕狂時,有好感就會脫口而出的喜歡,隨著年紀的增長,經歷過人生中很多的事情,現在的喜歡是經過深思熟慮以後,才會說出來。
在洗手間里時,他最後問的那句話,她始終沒有做出相關的解釋。
而是乾脆用這樣一句直接的告白,表明心跡。
葉棲雁在告白之後,還是覺得害羞的,但還是鼓足勇氣抬眼去直視了他的黑眸。
池北河喉結滑動了兩下,被她攥緊的手改為握住她的,然後直接手臂一伸的將她帶入懷裡,薄唇抿著的始終沒有開口說什麼,只是摟著她往前走。
嚴肅的臉廓上表情沒什麼變化,不過眉宇間的陰鷙已經悄然消散了。
葉棲雁原本還小小期待了一下他的表情,或者說兩句什麼,畢竟是告白嘛!
沒期待他會回應什麼,可是他連個「嗯」都沒有,不免有點兒小鬱悶,抬頭偷偷瞥著他,發現他兩邊臉頰似乎是有著隱約上升起的紅。
「池北河,你臉紅了!」
葉棲雁眨動眼睛,像是發現新大陸一樣。
池北河聽后,兩道眉蹙起,嚴肅的臉廓綳的又更嚴肅了些。
嘴角翹起的弧度越來越大,她一眨不眨的盯著他,再次提醒,「你臉紅了呀!」
「閉嘴,我聽得見!」池北河伸出長指捏住了她的嘴唇,尷尬怒聲。
葉棲雁見狀,連忙不敢再多說一句,可眼睛里的笑意卻根本止不住,兩人間每次都是他弄得她害羞不已,沒有想到他竟然也會有不好意思!
池北河薄唇抿緊,最後乾脆將她的臉埋在自己胸膛里。
*********
兩人腳步的方向並不是回包廂,而是停在了電梯口。
被他攬在懷裡的葉棲雁見狀,驚訝的問,「我們不回去了?」
「嗯。」池北河點頭。
「這樣不打招呼的直接走,會不會不好啊?」
「沒事。」池北河扯唇淡淡。
「可是你的外套還在包廂里,還有我的包!」葉棲雁想到后,皺眉的說。
「不要了!」池北河很土豪的說。
「還是去取一下吧,順便跟他們打個招呼,不然太不禮貌了!」
見他眉毛蹙起,她連忙又繼續說了句,「我不和你回去,你自己去取,我在這兒等你。」
「嗯。」池北河聞言,這才勉強點頭。
看著他高大的背影走遠,葉棲雁抬手摸了摸臉頰,其實剛剛調侃他的時候自己也好不到哪裡去,一直也都很燙。
等著視線里再次出現他拎著西服的身影時,已經是過去十多分鐘了。
「怎麼這麼半天?」葉棲雁不解的問。
「嗯。」池北河淡淡回了句,瞳孔有些暗暗在微縮。
出了俱樂部,他們兩個還是去了東方之珠,不過時間太晚並沒有進去,只是在外面轉了轉就坐車回酒店了。
套房的門一打開后,池北河內雙的黑眸和她對上,便伸手一推的將她抵在牆壁上。
房卡還沒有插在用電感應上,屋子裡還是黑漆漆一片的,只有從客廳落地窗外傾瀉進來的一些霓虹燈影,能辨別出彼此的輪廓。
池北河額頭抵在她的上面,「再說一遍!」
「什麼?」她不解問。
「你今天對我說的話,再對我說一遍。」
葉棲雁這回明白了,知道他話里所指的是什麼,不由輕咬起了嘴唇,其實她很想要矜持的不開口,但在他深邃眸光的凝視下,還是重複說了,「我喜歡你。」
池北河聽后,猛地就低頭吻住了她。
極盡纏綿的一個熱吻,放開時,兩人呼吸都明顯變得急了。
「再說一遍。」
「……我喜歡你!」
池北河眸色越來越深,「再說一遍,我想聽!」
「不說了!」葉棲雁被吻腫的紅唇抿起來了,害羞的不再開口。
「說不說了?」內雙的黑眸危險眯起。
下一秒,他便俯身直接將她整個扛起的往卧室裡面走。
房門被踢開的聲音后,便是兩人雙雙倒入牀里的悶聲,隨即還有低沉男音在追問著,以及女音在凌亂的拒絕,「不說、我不說了!啊……沒洗澡吶還,別呀!我說我說……」
池北河卻似乎沒工夫聽了,專心的做著另一件事。
玻璃的倒影出來牀上的兩人,外面的霓虹都不免羞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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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已是夜色闌珊。
房間里依舊沒有開燈,浴室的門拉開,池北河抱著只蓋著層浴巾的她從裡面走出來,然後擦了擦上面殘留的水珠,將被子蓋上,自己也跟著躺過去。
葉棲雁似乎是累極了,眼睛都睜不開,在小幅度的喘氣。
此時身上已經沒那麼黏稠,舒服了不少,但在他靠近時,還是又顫抖的出了些汗。
池北河看著她的樣子,薄唇不自覺的輕勾,被她枕在脖子下的胳膊稍微回彎,便將她送到自己懷裡,有一下沒一下的親著她的眉眼,就像是逗、弄自己豢養的寵物般。
這樣歡好過後溫存的氣氛里,內雙的黑眸不由薄眯了兩下。
俱樂部里,他回包廂去外套時隨便找了個帶她去看醫生的借口,當然是沒人再阻攔,拿起外套剛走出門口時,卻又被追上來的葉寒聲叫住。
「雁雁傷的如何?」
葉寒聲皺著眉,是質問的口吻。
池北河扯唇淡淡,字句卻都是在宣告著主權,「我的女人,就不勞葉科長擔心了!」
「你的女人?」葉寒聲冷笑著重複,清朗的眉目沉沉,「池總可能也忘了,她也是我的女孩!」
「呵呵,或許她是你的女孩,但她現在是我的女人,從身體到心,都是!」池北河將手中的西裝隨意的搭在手肘上,輕描淡寫的說著個再明顯不過的事實。
葉寒聲雙手都握成了拳頭,沒錯,這也是他辨別不了的事實,同樣的,也是他的痛。
他所能強調的都只是女孩,因為他不曾擁有,而面前這個男人,卻已經佔有了她!如果是身體上面,他可以去承認,但是心上面,他不會、也不能去承認!
似乎是無法在這樣的對峙中矮一截,葉寒聲冷笑,「池北河,你未免也太自信了吧?你們才認識多久,我們認識多久、又在一起了多久了?我們擁有多少共同的記憶,都是你沒有的,且比你一起的多出好幾倍!」
池北河聞言,沉默的沒有出聲。
「我們是彼此的初戀,我是第一個走近她世界里的男人,也是她第一個喜歡上的男人!若不是我們當年因為誤會和一些外界因素而分手,我們……」
「葉寒聲。」池北河終於沒耐心的打斷他。
沒有在叫葉科長,而是直接稱呼的姓名,薄唇扯動,低沉的嗓音緩緩而出,「一直以來,你始終都糾結在過去里,而我要給她的,卻是現在和未來!」
葉寒聲臉上表情僵住,似是被迎頭一棒,如夢初醒般。
「你只是現在擁有她而已,並不代表你以後都會!」
「池北河,你永遠代替不了我!我敢和你打賭,在她心裡也永遠會有我的位置!」
……
最後他離開時,葉寒聲咬牙的說了這番話。
池北河沒有接話,也自然不會和他打賭,只是輕蔑一笑便轉身離開了,這就是那會兒她等到他回來,問為什麼取個外套會這麼久的原因。
夜裡的薄唇抿了抿,內雙的黑眸凝向懷裡的嬌軀。
大掌撫上她素凈的小臉,薄唇湊在了她的耳邊,「再對我說一遍。」
葉棲雁不由瑟縮了一下肩膀,眼皮撐開的看了他兩眼,呼吸輕顫間,還是低又輕的再次重複那四個字,「我喜歡你……」
「喜歡誰?」
池北河翻身在她上面,繼續問。
葉棲雁原本累的一句話也不想再說,剛剛他打著替她清理的幌子,在浴室里又折騰了她一次,現在很怕他會再來一次,感覺到他的手,她忙顫聲回答,「……池北河!」
喜歡的是他,池北河。
聽到自己的名字,池北河緊繃的眉眼慢慢舒緩。
心滿意足的同時,卻依舊沒有放過她,硬是又吻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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