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章 死屍

  “你不是讓我查沈府消失的兩局屍體嗎？發現了。”


  蕭嚅呷茶的動作一頓，她猛地從位置上站起，擱下的茶蕩出了不少水滴，全灑落在了桌麵。


  柳千佛：“就在京城外的環川河裏，是被幾流浪乞丐發現的，報官時有一個不小心跌進河裏淹死了。”


  蕭嚅邁開腿，朝門外走去，“去看看。”


  南衙部。


  “沒，怎麽死的。”


  “真是靠孽啊……”


  百姓們在門口圍觀著三具屍體，嘴裏竊竊私語。


  報官的三名乞丐束手束腳的杆在旁邊，坐也不是，站也不是，都低著頭，默不作聲。


  蕭嚅跨進來前，還瞥見了一同前來的沈言謹。


  幾曰不見，他似乎…更陰鷙了？

  以前，他身上的氣息再冷，也不會明目張膽外放。


  這次是因什麽？

  沈言謹踏著緩緩步伐，徑直走向她。


  目光如深淵。


  “國師。”微頜首。


  蕭嚅：“呃，你也來了。”


  這牲口是心情不好嗎？

  瞧著…眼底的青窩似乎更重了些，沒好好睡覺？


  就幾天都幹什麽去了？

  雖然想問的問題很多，但蕭嚅還是放在了肚子裏頭，一字不提。


  負責收屍斂屍的官員也隨後到場。


  “下官從雲見過國師大人、沈大人。”


  “下官白曉見過國師大人、沈大人。”


  沈言謹命人掀開浸泡在水裏的兩巨屍體，“這兩屍體和另一具有些相似…”


  他詢問三個乞丐：“你們認識另一麽。”


  左邊低頭的乞丐顫巍巍回答：“認識，他叫大石頭，是在很遠的地方走來的，我們經常聚在一起…乞討。”


  沈言謹：“他是怎麽死的。”


  乞丐了眼自己另外兩個同伴，似是狠下心，開口：“不小心摔下河，淹死的！”


  淹死？


  蕭嚅仔細看了眼另一具屍體，那脖子上明顯有道淺紫的勒痕，事情恐怕沒這麽簡單。


  至於沈言謹說的有些相似，不過是因為剛死的乞丐脖頸處也凸起了一塊。


  “國師大人，我們要斂屍，您請回避。”


  從雲準備好東西，便對蕭嚅開口。


  “嗯。”


  她走出衙部，站在街道上，左思右想，老覺那三個乞丐有問題，見沈言謹出來，她便忍不住往上湊。


  “問出什麽來了嗎？怎麽樣？”


  沈言謹：“人是他們殺的。”


  蕭嚅：“？”


  某人瞥了眼，慢條斯理繼續說：“他們在說謊，從眼神和動作可看出，回答我問題的那個是主謀。”


  雖然她也覺得可疑，但還沒到確認的地步。


  這牲口居然直接說出凶手。


  “啊——”


  正分神，衙部裏就傳出幾聲慘叫。


  蕭嚅第一個跑進去，目睹了十分血腥的一幕。


  三具屍體自動分解成了肉塊，肉裏還在活躍的跳動，仿佛有什麽東西在支使著。


  斂屍的兩個官員嚇得抱頭大叫。


  三個乞丐也不知什麽時候從走廊裏走了出來，怔怔盯著。


  仿佛這三具屍體，很是美味。


  蕭嚅拿出幾張符紙，夾在兩指之間。


  “好吃…好吃的！”


  三個乞丐一擁而上，衝向淩碎不全的屍體。


  抓著一大塊肉就要往嘴裏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