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穿書，小肥啾

  夜晚來臨。


  世界籠罩在漆黑裏，夜黑風高的月色宛如黑雲壓城城欲摧的壓感，那接連不斷的夜蟬在泣泣鳴叫。


  蕭嚅抖了抖翅膀，從中醒來，黑色的小眼睛眨了眨，視線落在用兩根棍子撐起來窗戶上，那裏冒出若有若無的燭光。


  吸引著蕭嚅。


  蕭嚅撲騰著翅膀，飛落於窗戶沿上，歪著小腦袋一聲不吭的往裏頭看。


  燭光染染，孩童瘦小的臉微微低著，正在看那雙小手裏泛黃且破舊的書，似乎沒有發現蕭嚅的到來，因此，蕭嚅大膽的打量起房間。


  破爛、簡陋、陳舊。


  一眼看去，好似床不是床，桌子不是桌子。


  蕭嚅很想飛到孩童身邊，瞅瞅他看的是什麽書，也好判斷自己穿越在哪個朝代。


  可…下午前那雙冷冰冰的眼睛依然在它腦海裏徘徊。


  蕭嚅縮了縮小腦袋後，趴著不動。


  不過一晃眼的功夫，燭火已燃盡，孩童翻書的動作也停了下來。


  得添新的燭，蕭嚅這麽想。


  那孩童沉默著放下了書，跳下高高的板凳，邁著小步往木床走去，明明小臉嚴謹端重，可蕭嚅無法忽略他那咕嚕咕嚕叫的小肚子。


  孩童吃力的爬上木床，躺平且閉上眼睛。


  過了一會。


  睡著了吧？


  蕭嚅小小啾了一聲，沒反應。


  睡著了。


  撲騰著翅膀，蕭嚅慢慢的，小心翼翼的飛進來。


  環繞了孩童一圈後，向桌麵趕去。


  飛到一半，蕭嚅嗅到難聞的味道，視線往窗戶上瞅了瞅，本由兩根粗木支撐著的木窗已經合上了，而破了一條細長的窗紙縫裏，伸進一根黑色的中間空著猶如吸管的小木棍，正往裏麵吹入一股難聞的氣味。


  蕭嚅小豆眼睛一瞪，趕緊飛過去，想也不想，用整個小腦袋堵住了管孔。


  或許是知道管口被堵住，外麵的人猛地抽回，又換了個地方插，蕭嚅氣急了，又飛過去堵，來來回回幾次，外麵的人似乎被煩得不行，好久都不曾繼續。


  再過一小會。


  確認人走。


  蕭嚅才得以鬆口氣，不免有些累。


  它撲騰著轉身。


  而黑暗中，一雙清冷的眼睛緊緊盯著它。


  嚇得蕭嚅差點掉下來。


  “你到是有靈性。”孩童說了句，不痛不癢的，越過蕭嚅，踮起腳重新把窗戶打開，抿嘴繼而道：


  “走吧，不要再來了。”


  蕭嚅撲騰著翅膀，飛出窗戶後，不忘回頭看了眼，孩童黑亮清冷的眼神令人難以忘記。


  次日。


  從一片輕脆的鳥鳴聲驚醒，蕭嚅晃了晃小腦袋，抖抖身子，圓溜溜的小眼睛眨眨。


  樹下走過幾個人，手裏端著香餑餑的膳食。


  “小紅，三公子今天就要搬到鄉下去了嗎？”


  “是呢，三公子也是位可憐見的。”


  兩位碧衣的丫鬟小聲說著話，不巧引起了前麵一位管事的注意，那管事大步過來，嚷嚷道：


  “吵什麽吵，鬧著少爺有你們好看的，至於你們手上的東西，都給我留下。”


  “啊…這這是給三公子……”


  管事重哼了聲，滿不在意。


  “什麽三公子，從今往後，沈府不再有什麽三公子，機靈點，別在主子麵前談論這些東西，不然指不定哪天人頭不保。”


  兩名丫鬟頓時嚇得跪倒在地上瑟瑟發抖。


  “是，劉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