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鄧飛機
我沒有猶豫,紅龍的眼中亦然沒有懼怕。
這是純力量的比拚,我跟他沒有一個人退縮。
當兩人手掌觸碰到一起的時候,瞬間風雲變色。
由我們兩人為中心,碰撞產生了強勁的暴風!
這暴風若是放在外界,恐怕是會瞬間將方圓一裏給夷為平地。
我咬著牙,紅龍依舊麵目猙獰。
紅龍的力量很強,我的手臂上已經青筋冒起。
他的額頭上已經布滿了汗珠,即便是紅龍。現在也肯定覺得很不好過。
我們兩的力量相當,憑借著力量無法互相取得壓倒性的勝利,想要勝。就隻有比拚接下來的耐力了。
我體內的冰蟾吞吐著極寒之氣,補給著我所消耗的道力。
紅龍的臉色逐漸變得鐵青,我跟他就這樣角力了至少一天。
一天一夜,沒有合眼,就單純的抓住對方的雙手,進行力量的比拚。
力量互拚。我的腳下早已深陷,紅龍的臉色更是蒼白無比。
“啊!”隨著我的一聲嘶吼,脖子上青筋暴起,將紅龍的雙手狠狠的按了下去。
紅龍很想抵抗,但是耐力缺失的他,卻是渾身使不上勁。
紅龍…倒了。
一天一夜的角力,最終以紅龍沒有力氣而結束。
在最後關頭,我能夠感受到,紅龍甚至還想要逼出自己的潛能,來跟我一決高下。
還好我技高一籌…不過現在,我體內也隻有一點道力了。
“我輸了,沈罪你果然很強。”紅龍盯著我,眼中滿是佩服。
若是生死對決,我可以在一分鍾內殺死沒有任何技巧的紅龍,但是在這純力量的比拚中,我隻能依靠耐力將紅龍擊敗。
這紅龍的強大,自然不必多說。
“那你服了吧。”我挑眉道。
“服了。”紅龍苦笑一聲。
聽到這一句話,我便是放心了。跟紅龍好好交談一番,我的神念便是出了斬龍劍。
神念回歸肉身,我睜開眼看向這把通紅的斬龍劍。
它終於沒有像之前一樣,無休無止的散發這那股猩紅的氣息了。
看來我完全讓紅龍折服了。
我嘴角上揚,將斬龍劍放入皮質劍鞘,隨後背在背上,朝著山洞外走去。
解決了這猩紅的氣,我自然是到了江城,來看一圈這江城的繁華。
江城的發展還好。大多都很質樸,沒有金陵市區的那般浮躁。
不過嘛…對比起我的四合院,還是差上了半分。
在江城逛了起來,我突然發現這些街道都挺熟悉的。
但是我卻從來沒有到過江城…
我明白了,是沈千軍的記憶。
“沈千軍,你對於江城的記憶是從哪裏來的?”我挑眉疑惑道。
“小沈飛。”沈千軍笑道:“他當初遇到的苦難可不比你少,並且他那時可沒有人幫助,孤身一人來到這江城,若非遇上貴人。恐怕早已身死在江城了。”
“你沒幫他?”我撓頭疑惑道。
“他那時沒有一丁點靈氣…也就是道力,再加上我就隻是一縷魂魄,如何幫得了?”沈千軍苦笑道。
我很詫異,沒有想到沈飛竟然在這江城的時候,沒有任何道力跟能力。
看來他最開始,的確比我要更難。
走在這熟悉又陌生的街道。我不禁覺得有些奇怪。
無奈苦笑,朝著前方走去。
這江城的人變得越來越稀少,正當傍晚的時候,我見到一戶人家蹲在門口燒著紙錢。
地麵供著一張黑白照,香燭錢紙所燃燒起的火焰,在這黑白相片上閃爍。
我隻是瞥了一眼,就見到這黑白相片上的女人長得很漂亮。
一個滿頭白發的老婆婆,帶著一個二十多歲西裝革履的男子,此刻對著麵前的相片哭訴著。
“飛瑤啊!你死得好慘啊!”
“姐…若是你沒死的話。那咱老鄧家此時該多好啊!”
我苦笑一聲,人生自有定數,生死無法掌控。就連我的延壽都是別人所策劃的。
人世間的一切,都是被一個人,亦或者一個物體所掌控了起來。
其中萬般變化。都跳不出他的手掌心。
我邁步上前,走到兩人身後道:“阿婆,你們的祭奠手法錯了,清香以三根最佳,逝者才會安心,並且不用插在米飯裏,這是祭奠孤魂野鬼才會用的方法。”
這位滿頭白發的人聞言,顯然是被嚇了一跳。
“媽,你沒事吧!”西裝男立馬撫摸著白發老婆婆的背,輕柔的說道。
他隨即皺眉抬頭看著我,不解道:“你是誰?怎麽會懂這麽多?”
“風水師。”我淡淡道。
這兩個人…我覺得好眼熟。
但是卻,想不起來。即便是在沈千軍的記憶裏。
對此,沈千軍給我的解釋是,時間的重疊會讓記憶受到影響,許多不好的記憶都會被刪除亦或者替換。
“風水師?就是小說裏寫的那種測風水陰陽的?”西裝男子疑惑道。
“沒錯。”我點點頭。
西裝男子有些不可置信,隨後搖頭道:“這不可能。”
我隻是嘴角上揚,隨後掐了掐手指:“又耳…非單。雙耳大,以天官賜,騰飛。”
“天工造物,機緣造化…”
“你姓鄧對吧?”我挑眉道。
西裝男渾身一震,臉上寫滿了不可置信。
“你!你怎麽會知道,不會是陳家的人吧?!”西裝男驚呼道。
我搖搖頭:“我不知道你口中的陳家人是什麽意思,我隻是今天來到了這江城罷了。”
我晃晃腦袋,隨後掐手指道:“你姓鄧,父賜飛名、母賜機名,父母意見不合,所以你叫做鄧飛機對吧?”
西裝男盯著我,看傻了。
他猛的看向白發老婆婆,她的臉色同樣驚訝無比,盯著我顫抖道:“真是你說的這樣…給飛機這孩子起名,就是因為我跟他爸不和,所以就加了飛機這兩個字,誰知道現在…”
老婆婆有些後悔的看了西裝男一眼。
我咳嗽兩聲,鄧飛機這名字,的確讓人有些難受啊。
“那大仙,我們到底該怎麽祭祀自己的親人啊?”鄧飛機疑惑道。
我盯著這黑白相片,不由得摸了摸下巴,疑惑道:“沒死…就不需要祭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