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鱗片
…
東瀛機場。
一個背著大骨棒的陰沉男子下了飛機。
他出了機場,不顧周圍人一樣的眼神,取下身後的大骨棒,開始緩緩吟唱。
大骨棒的身上,出現一道道蝌蚪文。
“在這裏嗎…羅摩老師,我會好好殺了他。替師兄弟報仇的。”男子冷哼一聲,收起大骨棒後便朝著晴明府的方向緩步走去。
…
東瀛一處偏遠的郊區。上杉彭鋸負手而立,對著麵前怒氣衝衝的安倍智也笑道。
“看來這裏隻是沈罪的虛晃一槍,這兩位侍女你拿去也沒用,不如就給我吧。”上杉彭鋸笑道。
安倍智也咬牙。本想動怒,卻是聽見晴明府的方向傳來了一聲轟鳴!
整個晴明府都被黑水所淹沒,這可是讓安倍智也神色慌張,怒罵道:“八嘎!快回晴明府!”
……
我冷著眼,盯著這位坐在蒲團上的老人。
剛才我釋放出來的黑水,確切的將整個晴明府給淹沒,但是這人…為何沒有沾染上黑水。
這位老人雙手插在袖管裏,對著麵前那擁有三頭六臂的晴明石像,嘴裏念叨著些生澀難懂的詞匯。
我皺著眉頭,對鳳鳴問道:“他是誰?”
隻見鳳鳴吞咽了口唾沫,顫抖道:“上任安倍家主…也是曾經一統晴明府與陰陽寮的當代最強風水師…”
“安倍次郎!”
“但是這不可能!”
“安倍次郎晚年得子,生下現任家主安倍智也的時候。都已經是八十歲高齡,如今…怎麽可能還活著!”
鳳鳴的眼中滿是不可置信,甚至語氣都在微微顫抖。
“嗬嗬,沒想到還有人記得老夫…”老人發出嘿嘿的怪笑,隨後緩慢的撐著地麵站了起來。
他緩慢的轉身,暴露在我們麵前的是一張充滿白色褶皺的臉。
“安倍次郎?這安倍家的怪物還真是多呢。”我盯著他挑眉笑道:“我不想欺負老年人。你還是趕快讓開的好,否則世界上長壽記錄名單上或許得少個人了。”
“哈哈!炎夏的小子…真是狂啊!”安倍次郎仰天大笑。
他現在的歲數,似乎已經接近一百五十歲,但是看起來跟普通的九十老人差不多。
我盯著他,他渾身上下沒有一絲道力的存在,但卻讓我察覺到了絲絲危險的氣息。
“狂?我有實力。難道不該嗎?”我挑眉道。
“可以,自然可以!”安倍次郎笑著笑著,眼神一涼:“隻不過…你在我麵前猖狂,是個錯誤!”
“正好老夫將近五十年沒有動手。今日便拿你這個殺了孫子的人祭天!”安倍次郎冷哼,隨後單憑自己的身體,朝著我衝刺而來。
我神色一震,這老頭想要跟我近戰?
隨即,我雙手成掌,斷沙掌瞬間出手。
“斷沙掌?真是有趣!”安倍次郎瞳孔一震。見獵心喜,獰笑道:“百年前我在武道大會上。可是打敗了你中原武林的各處高手!”
“最有印象的,便是我折斷了位研習斷沙掌的男人!”
“他當時的表情…哈哈!可真是讓我記憶猶新!”
“如果我折斷了你的手掌。那得多滿足我內心那按難不住的喜悅啊!”
安倍次郎幾近癲狂的獰笑著,他朝著我揮出一拳一爪,皆是是被我用斷沙掌應付下來。
不過我卻能夠感覺到,這個老頭使出的力氣很大,並且將我的手臂打到微微顫抖。
沒想到…這個已經過百歲的老人,竟然能夠有著怎麽大的力氣。
隻見安倍次郎雙手成拳,嘴角帶著獰笑,嗜血的瞳孔放大。鉚足力氣雙拳朝著我的胸口打來。
這一拳我毫不懷疑,肯定會將我的肋骨打斷。
立馬雙手成掌,泄力出。
雙手猶如四兩撥千斤之勢,直接將安倍次郎這全力一擊給瀉下。
不過…我站立的地麵。卻出現了龜裂的紋路。
我將力道泄如地麵,沒想到地麵竟然直接承受不住壓力,變得碎裂!
“喲?這是什麽炎夏的招式?”安倍次郎驚呼道。
“泄力,不是大眾所練習的太極。”我緩緩道。
想要打敗這安倍次郎,我需要用更加強大的招式,他的武技與力量讓我動容。
甚至比起一些強壯的式神來說更加棘手。
“沒時間跟你浪費了。”我冷聲道,黑水從我的手心溢出。
無數黑水猶如千絲萬縷的絲線,朝著安倍次郎纏繞而去。
隻見安倍次郎神色大震,怒吼一聲不講武德,隨後瞬間被我的黑水覆蓋。
“走吧,這八岐大蛇的遺體在哪?”我看向站在我身後已經懵逼的鳳鳴說道。
“額…樓上。”鳳鳴嘴角抽搐。
我從她的眼神裏能夠看出,本以為這安倍次郎能夠令我陷入苦戰,沒想到我直接一記黑水解決。
快捷…霸道。
不講武德。
隨著我跟鳳鳴上樓,點燃周圍的燭燈,我看到一個九重五芒星陣法。
沒想到這裏竟然…還有陣法的存在嗎?
“不對…這個陣法是用來隱藏什麽東西的。”我皺著眉頭,來到這陣法麵前。
雙手掐訣,以道法對決。
無數手印在我的指尖翻動。
想要解除這個陣法,必須要對應的手印。
就比如說一把鎖,必須要特製的鑰匙才能夠打開。
但是我不同,我直接拿槍把這鎖給轟開。
簡單粗暴。
這九重星芒陣開始轉動,無數星芒開始閃耀著藍光。
我嘴角上揚,看來成了。
隻見九重星芒陣褪去,一塊巨大的鱗片緩緩浮動了上來。
這鱗片通體漆黑,並且有人的腹部大小。
我打量一番…說他有八十厘米左右也不為過。
“這…就是八岐大蛇的遺體?”我挑眉道。
“應該沒錯,畢竟當初八岐大蛇被封印,遺留在這世間的隻有這打鬥遺留下來的鱗片。”鳳鳴思索一番皺眉道。
“那看來沒錯了,這上麵的確有股古怪的氣息。”我點點頭,正想伸手將這鱗片納入手中。
可是沒想到一股危機感卻出現在我心頭。
沒錯…降頭!
這種奇特的感覺,乃是泰方的降頭術!
我猛的看向身後,寺廟的窗被風吹開了。
一個手持大骨棒的男子,坐在窗口,吟唱著不知名且繞口的咒語。
並且…他的心裏,也有鑰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