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走火入魔
寧王府,黑如濃墨的煞氣向四周翻湧。
寢宮內,平息不久的情欲又開始複蘇,兩個光裸的身體,摩擦出炙人的溫度。
“不,不要。”秦長歌剛經曆過情欲頂峰的身體無比敏感,軟的化成水。可她已經被這個男人折磨得體無完膚,靈力透支,再也承受不了他的無度索求。
走火入魔的楚寧煜失去所有意識,根本聽不見她嚶嚀般乞求。
他四肢和身體化出獸形,帶著毀滅性地進攻讓秦長歌痛不欲生。
源源不絕的煞氣也隨著動作侵入她體內,她的內丹要不停吸收淨化這些煞氣。
三年前,她是他的王妃;
三年後,她是他最恨也最想殺的女人;還是他每次走火入魔時的解藥。
楚寧煜明天清醒後根本不會記得幫他解煞化毒、承受他狂暴獸欲的人是自己。
他們之間隻有背叛欺騙和血海深仇,到現在沒有殺自己,隻因她是巫醫族在世間唯一後人。
得巫醫者得天下!
世間沒有巫醫治不了的病,也沒有誰能解巫醫下的毒,巫醫族一直被世人所忌憚。
一直到五年前,一場浩劫讓巫醫族幾乎滅族,楚寧煜的父母將她救出萬毒穀,帶回寧王府。
被煞氣縈繞的楚寧煜雙目滿是戾氣,右頸那枚蛛蜘形的黑痣突然爆長,扭曲變形的八隻腳刺入他七經八脈。
“嗚~”秦長歌因為承受太多煞氣內腑都開始痙攣,發出一聲痛苦又令人血脈賁張的喘息。
楚寧煜被她的這聲喘息激得難以抑製的興奮,赤紅的雙目注視著身下雪白凝脂的肌膚,倏地利爪在她身體上留下十幾道血痕。
這種鮮紅液體,讓楚寧煜內心深處凶獸本能殘暴的淩虐欲,從每一根神經末梢上疾風驟雨打進腦髓。
他舔著撩牙一口咬在秦長歌最致命的那點上,尖銳的利齒瞬間破開軟肉刺入心髒。
秦長歌的心頭血噴湧而出,冰涼的魔息帶著強勁不可抗拒的力量切入她身體!
刺鼻的血腥味越來越濃烈,鮮紅的血一滴滴地吸入他的口中,楚寧煜右頸那枚蛛蜘形的黑痣慢慢變得模糊……
“寧煜,當年我沒背叛你!”秦長歌拚盡最後的力氣對他說。
“啪——”同時,一道帶著尖刺的皮鞭裹著淩厲勁風狠狠地打在她的臉上。
“賤人,忘了你的本份,你隻是他發泄解毒的工具,現在寧王妃是我!以後再要多一句話,我就拔了你的舌頭。”上官顏手握皮鞭站在床邊看她。
皮鞭抽得秦長歌耳鳴眼花,鮮血染紅她的臉:“上官顏,你也有害怕的時候吧。怕他知道讓寧王府滅門的是你,不是我;怕他知道解毒的是我,不是你;怕他知道把他從亂屍崗背回來的是我,不是你!”
“啪——”又是一鞭,上官顏狠厲道:“秦長歌,你敢說嗎?我隻要一鞭子就能要了你兒子的命,隻要我活著他就永遠不會知道真相。”
上官顏打了個手勢:“把她關進水牢。”
秦長歌被第二鞭打得吐了血,交錯的鞭痕深入血肉,她雙眼發黑,最後看到的是上官顏脫下衣裙,放下芙蓉帳躺到楚寧煜身側的那一幕。
***
寧王府地下水牢。
秦長歌醒過來時,發現自己被兩根手腕粗的鐵鏈洞穿琵琶骨鎖在巨石柱上,身體浸泡在刺骨的寒池中。
隻要她動一下,那條鐵鏈就能碰到池底碎石發出脆響,在這空洞黑暗的水牢內詭異的回蕩。
秦長歌身上的傷慢慢愈合著,這就是巫醫族的神秘自愈力量。隻是消耗的靈力和心頭血一時半刻補不回來。
傷口雖能愈合,可割肉折骨的疼痛卻實實在在的痛在自己身上,誰也不想再來第二次。
秦長歌卻要無數次承受萬劍穿心般的極刑,還要背負著背叛滅門之仇的屈辱,不能說出真相。
日複一日受盡折磨,除了她深愛著楚寧煜外,最重要的是她和楚寧煜的兒子-楚墨丞,在上官顏手裏。
上官顏搶了她的男人,奪了她寧王妃之位,還抱走了她的兒子。
如今的寧王妃是上官顏,一個在世人眼中知書達禮,賢良淑德,蕙質蘭心的女人。與寧王也是舉案齊眉的一對壁人。寧王世子楚墨丞也在上官顏的教導下,聰慧過人。多麽讓世人羨慕的一家人,可這些本該是她秦長歌的。
秦長歌心頭一熱,猛烈劇咳了起來,大口大口的腥血從心肺咳了出來,她的內丹受了重創,如果沒有丹藥給她療傷,不可能複原。
水牢裏隻有無邊的黑暗,刺骨的冷寂。空氣裏腐爛的惡臭,連呼吸都變成一種奢求。
劇咳根本停不下來,秦長歌覺得自己快要死了!
她痛苦地想:如果自己死了,這世間會有人哭嗎?哪怕還會有一個人為自己流淚也好啊!
如果死前,能看到楚寧煜最後一眼就好了!
如果死前,能聽到楚墨丞對著自己叫一聲娘親就好了!
秦長歌閉上了眼睛,血紅的眼淚順著她的雙頰流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