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咱們AA製吧
餐廳服務員帶著微笑,轉頭看向問話的赫連玉軒,笑道:
“先生您好。”
“這種酒的主要材料,來自咱們華國的第五戰區。”
“在店內的售價是五百六十六萬一壺。”
赫連玉軒點點頭,下意識的道:
“不到六百一壺。”
隨後他猛地反應過來,看向服務員,驚詫道:
“你說多少?”
服務員的職業性微笑有了微微的一滯,但看到包間內除了任飛以外,均是穿著時尚高檔服裝的眾人,又堆起了微笑,道:
“先生,是五百六十六萬一壺。”
嘶.……
仿佛跟赫連玉軒一樣,包間內的眾人似乎一開始都沒有聽清服務員的報價。
或者說一開始就沒敢相信這個價格。
但五百六十六萬一壺的價格再次被服務員說出口的時候,任飛的同學們似乎有些呼吸不暢般,齊齊吸了一口涼氣。
就連吳文豪,在聽清了報價後,臉色陰沉的似乎馬上就要滴出水一般。
餐廳服務員手裏拿著一瓶還沒撥開酒塞的白酒,看向坐在主位的吳文豪,問道:
“先生。要開嗎?”,
見吳文豪臉色陰沉如水,赫連玉軒向服務員怒道:
“開?”
“開什麽國際玩笑?”
這酒就算是金子做的,這要價也是國際玩笑。要知道赫連玉軒他們家,一年的淨收入也就侃侃破億。
這還要算上一些暫時無法變現的不動資產,才勉強擠入天川的權貴圈子。
看看餐車上那五個玉質酒壺,這一頓下來要吃掉他們家半年的收入?
這不是國際玩笑嗎?
“能退嗎?”
說這話的,是賈青易,他覺得任飛這一波操作,是要給剛才吳文豪的大氣打一個惡狠狠的耳光啊。
先前雖然大家都恭維稱吳文豪他們家馬上就會成為天川的第五大豪門,可那是需要時間作為養料的。而現在的吳文豪家族公司,算是固定資產的話,應該也就隻值十來個億。
餐廳服務員聞言收起了微笑,嚴肅道:
“先生,請您不要跟我開這種玩笑。”
“我們餐廳的自釀白酒,需要特殊的存儲酒窖。”
“拿出來後,是沒辦法再放回去的。”
“隻能將其喝完,要不然的話這酒就會揮發掉原有的酒香和酒味。”
任飛揮了揮手,對餐廳服務員道:
“你下去吧。”
而此時的餐廳服務員似乎覺得事有蹊蹺,想馬上去將情況反饋給餐廳經理,所以也沒用多說什麽,在任天揮手說完話後,他就直接轉身離開了包間。
任飛將餐車上的五壺白酒拿上了餐桌,然後將酒塞一一撥開。
每當任飛撥開一壺酒的酒塞,包間內眾人的心,似乎都被撞擊一次。
那不是酒塞,那特麽是六百萬!
撥開酒塞的任飛,拿來幾個空杯子,很認真的給每個杯子都倒上了酒。
在這個世界上,能讓任飛端茶倒酒的人,似乎還不存在,但任飛卻依然認真地倒著酒。
而這時候,心有算計的赫連玉軒見任飛的動作,正按自己的劇本所發展,看著眾人,出聲道:
“不如這頓咱們AA製吧。”
說完,赫連玉軒的目光轉向賈青易,給了後者一個旁人難以察覺的眼神,笑道,
“哪能讓吳少剛回來就如此破費呢。”
“這頓飯,就當咱們大家一起宴請了吳少。”
然後,赫連玉軒的眼光又轉向任飛,繼續道,
“以及吳少以前的老對手。”
“大家覺得怎麽樣?”
說完這句話的時候,赫連玉軒的目光最終卻是落在了賈青易的身上,他需要一個僚機附和他的意見,這樣一來他的提議就不會顯得太唐突。
而賈青易這個想巴結吳文豪的宴會發起人,就是一個很好的僚機。
賈青易心中苦笑,赫連玉軒的算計他心中當然明白。
深深的看了任飛一眼後,心中已然有了決定。
既然要巴結吳文豪,那就要站好隊,即使最後得罪了任飛。
想到這,賈青易開口附和道:
“那就按照赫連玉軒的意思來吧。”
“咱們AA製。”
“慶賀咱們華國未來的戰將!”
吳文豪也洞察了赫連玉軒的用意,嘴角上揚,道:
“那我就卻之不恭了!”
見吳文豪表態,包間內的眾人紛紛附和,道:
“是啊。咱們AA製吧。”
“AA製消費的提議很好,省的我後麵還要再將大夥聚集一次。”
“就是就是,大家都那麽忙。”
“那就AA製吧,一次到位大家都方便。”
這時候,反應慢半拍的蔣文海也明白了過來。
這些人,是要搞任飛啊。
但此時吳文豪的目光正盯著他,他卻是不好說什麽。
赫連玉軒見算計成功,乘勝追擊道:
“AA製消費有兩種。”
“一種按人頭平均分配,另一種則是按己需付賬。”
“咱們要實行哪一種呢?”
赫連玉軒需要做的,就隻是拋磚,自然有人幫他引玉。
果然,都等著看任飛笑話的人中,有一人附和道:
“咱們實行第二種方案吧。”
“但菜都是任飛點的,咱們就按照各自喜歡吃什麽來AA製買單好了。”
這人的話,沒有提及到任飛點的酒,但在座的都是人精,自然明白用意。
又紛紛讚同這個提議。
短短的幾句交談,眾人就已經決定好了各自承擔的部分。
似乎都不用問包間內的“窮苦大眾”任飛的意見。
而在他們的心中,也不需要問任飛的意見。
他們就隻是等著看任飛的笑話,巴結好吳文豪就行。
蔣文海低著頭,不動聲色的拉了拉一臉認真倒酒的任飛。
任飛茫然,抬頭看了看蔣文海,又看了看其他人,笑道:
“酒我都倒好了。”
“趁酒香和酒味還在,大家快喝吧。”
說完,任飛就將一杯倒好的白酒,推到了蔣文海的麵前。
蔣文海心中發苦,卻也是笑著將酒杯歸攏到自己身前。
隨後,任飛就將下一杯酒推給離他最近的一名男子麵前。雖然他叫不上來這個人的名字,但不要緊,能坐在包間內的,肯定都是自己以前的同學。
隻見這名身穿名貴西裝的青年男子臉上露出和煦的笑容,對任飛道:
“我一會還要開車,就不喝酒了。”
說完,掏出他的跑車鑰匙,以加強說服力。
而正在為找什麽借口推脫的其他人,紛紛瞪了這名手裏拿著跑車鑰匙的西裝男子一眼,心中暗道:
“這麽蹩腳的借口都說得出來。”
“在天川,誰能查他們這夥人的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