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我給你介紹工作
眾目睽睽下的任飛,沒有一點的不適。
隻是淡然的觀察著包間內的所有人。
有的,他能認出來,也記得名字。
有的,看著眼熟,一時想不起來是誰。
而包間內的眾人,看著身材挺拔、麵容英俊、氣質出塵的任飛時,有人一臉迷茫,也有人似乎在努力的回憶著什麽。
蔣文海見狀,笑道:
“都猜不到吧?”
“我剛才也被嚇了一跳。”
說到這,蔣文海麵帶壞笑,說道:
“提示你們一下,這是咱們高中時的一位土豪。”
包間內一名戴著金絲眼鏡的青年男子聞言,笑罵道:
“胖海!別賣關子了。快說說這是誰!”
“看起來很眼熟,就是想不起來是誰!”
蔣文海瞪了說話的那名青年男子一眼,不滿地嘟囔道:
“說了多少年了,我不是胖子!”
任飛記得這個帶著金絲眼鏡的青年男子,他叫賈青易,在高中時就擅拍須遛馬且為人虛偽,所以背地裏沒少被人叫他“假情義”。
這別有含義的外號給任飛留下不少印象,他笑道:
“當年你可沒少吃我的。”
“怎麽?這麽快就把我忘了?”
被揭糗事的賈青易聞言臉上一陣尷尬,不再言語。
這時候,一名長相靚麗動人,體型豐腴的美女眼裏帶著對任飛英俊外貌的癡迷,開口道:
“文海,快介紹介紹。”
“我可不記得咱們高中同學裏還有長這麽帥的。”
包間內的眾人聞言紛紛附和,道:
“是啊。別賣關子了。”
“快說。”
“介紹一下啊。”
“都認不出來了。快介紹介紹。”
被眾人呼喚的蔣文海誌得意滿,伸手介紹道:
“這是以前咱們學校的第一土豪。”
“任天,任少爺是也!”
隨著蔣文海的介紹,包間內的眾人先是一愣,隨後眾人神采各異了起來。
有的一陣恍然,有的一臉不屑,也有的一臉同情,甚至還有唾棄的,但就是沒有一個心生那種久別重逢的欣喜之色的。
異樣過後,眾人紛紛從任飛身上收回目光,繼續之前的高談闊論起來。
在座的各位,當年在貴族學校的時候,均是天川二三線開外的權貴豪紳子弟。
自然是知道三年前的葉家,發生了什麽。
有的家裏,甚至當年直接就參與進了,對葉家那塊大蛋糕的瓜分隊伍裏,一躍進入如今一、二線權貴圈。
也有像蔣文海家裏情況一樣,隨著葉氏大廈的傾塌,而家道中落的。
在他們的世界中,任天,已經跟他們不是一個層麵了。
更何況,他們今天來這裏聚會,不隻是單純的同學聚會。
這是賈青易攀附權貴的一場宴會。
是賈青易在得知,吳文豪從軍中休假回家探望後,臨時組織的接風宴。
畢竟,在現在的這個年代,武力和錢,是相輔相成的。
眾人在得知任飛的身份後,所表現出來的神情,任飛盡收眼底。
不由的心生厭惡之感。
為了唯一一個露出欣喜的蔣文海不難堪,任飛不能走。
如果就這樣扭頭就走的話,難免有種當逃兵的感覺。
任飛可從來沒有過當逃兵的想法。
而此時蔣文海也察覺到了眾人的異樣,表情略顯尷尬。
剛才他隻顧著與任飛久別重逢的欣喜,想著將任飛拉來包間跟眾人分享他的喜悅,卻忘了現如今的物是人非。
拍了拍站在門口的蔣文海,任飛一臉的淡然,直接走進包間內,拉開一張椅子坐下。
蔣文海尷尬的摸了摸鼻頭,也跟在任飛身後落座。
看到正對著包間大門的明顯主座空著,任飛會意到這是宴請會,而不是同學會,向蔣文海問道:
“今天宴請的是誰?”
被問及宴會目的,蔣文海再次尷尬了一下,輕聲道:
“是以前喜歡跟你作對的吳文豪。”
“賈青易組織的。”
說到這,蔣文海一臉驚歎的解釋道:
“吳文豪六年前去參軍了,這段時間休假返鄉。”
“現如今已經是戰師級別的存在。”
“那可是二十七歲的戰師啊!”
按照官方給出的數據,一百個人中,才會出一個戰兵。
但幾乎五百個戰兵,才誕生一位戰師。
高達五萬分之一的誇讚比例。
但戰師進階戰將時,比例卻是縮減到了十分之一、
二十七歲的戰師,幾乎可以說是戰將預備役。
如果機遇足夠好的話,成為戰王也不是不可能。
解惑後的任飛,由衷敬佩道:
“厲害。”
他是知道,在前線戰區裏將士們的辛酸的,二十七歲的戰師,經曆過多少次屍山血海和多少次險象環生,也就隻有當事人才知道個中滋味了。
蔣文海見任飛似乎對戰師的厲害沒什麽直觀印象,強調道:
“那是相當的厲害。”
“要是在咱們天川開宗立派,那可就錢和權都有了。”
而現在的高武力個體,都有著自己的傲氣。實力夠強,金錢開道。實力不夠,就反過來為金錢開道。
所以,實下流行的做法。就是高武力個體,以個人名義開一家保安公司或者是武館傳授武藝。
吸納錢財的同時,也不必為金錢開道而看別人臉色。
這,就是所謂的開宗立派。
任飛點點頭,再次說道:
“厲害。”
蔣文海泄氣,但想到十年前任飛突然失蹤,而後葉家又落敗。他人為,很可能生計而庸庸碌碌的任飛,或許早已經跟這個真實的世界脫軌了。
想到這,蔣文海拍了拍任飛的肩膀,貼耳輕聲道:
“我全家現都在吳文豪他們工作呢。”
“我們兩家關係很好。”
“如果可以的話,我介紹你到吳文豪他們家找個輕鬆的工作怎麽樣?”
任飛臉上一陣古怪,長這麽大,這是第一次有人這麽鄭重其事的說要給他介紹工作。
但意會到蔣文海的用意,任飛也不由一陣感動。
任飛參軍前的蔣文海一家,是附庸於當時的葉家的。
那時候的蔣文海一家,可以算得上是權貴圈的外圍成員,日子可謂是悠然自得。
想到三年前葉康龍夫婦死後,淒慘而死的那近萬附庸,任飛忍不住問道:
“這幾年你們家怎麽樣?”
蔣文海聞言臉上有些慘淡,而後又有些尷尬的笑了笑,道:
“也就那樣。”
知道任飛話裏的意思,蔣文海補充道:
“人都沒事。”
十年前任飛所認知的蔣文海,隻是有一絲的猥瑣而已。那一絲的猥瑣,不是因為蔣文海的為人,而是因為……胖的。
十年後的今天,蔣文海似乎處處透露著小心甚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