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再現死局
“王爺,我困了。”許久,心月擁住司徒昊的臂彎慢慢地鬆了下來。神情又回複到最初的淡然冷漠。司徒昊尷尬的收過自己的手臂。帶著重重的鼻音說到,“那本王不打擾你了!”
“王爺,請!”她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司徒昊眸子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斂起自己眸中的極深的渴望,輕聲的說到:“那你好好睡,我明天再來看你。”說完,又戀戀不舍的看了她一眼,這才慢慢的抬腳,離開。
殿外,那抹身影看見司徒昊走出來,慌忙的躲到一棵大樹下,躲藏起來。直到司徒昊的身影從自己的身邊走過,她才又慢慢的起身望向此刻還站在門口的女人。
心月抿抿嘴,轉身,便要闔住門扉。突然,有一隻白細幹淨的手伸進來,她心裏一驚,連忙抬頭望去……
門口,宮恒傲正一身白衣飄飄的站在門口,看到她時,心裏憋了幾天的一口氣,這才悄悄的歎了出去。他眉梢一挑,瞳孔裏仿若剛出生的嬰兒那般的烏亮清澈。嘴角微微一勾,便有萬種風情。“娘子啊,為夫好想你啊!”
心月看到他,一怔,起初以為自己在做夢。可是聽到宮恒傲的那句戲謔的話,她嘴角一抽,知道隻有這個妖孽男才會說出這麽肉麻的話。不過現在她不介意,而且是萬分的歡喜。
在經過短暫的懵懂後,她主動的上前,捶了宮恒傲一眼。“你怎麽來的?什麽時候來的?我們現在能回家嗎?”
對於她這般的親昵動作,宮恒傲顯然心情大好,尤其她剛剛說的那句,我們能回家嗎?他嘴角一勾,突然覺得這些日子為她奔波的疲倦,都被這句話,一掃而空了。
“娘子來跟我說說,這些日子,有沒有想念為夫啊。”宮恒傲唇邊綻放著溫柔的笑容,那笑容讓璀璨的日光失色。
心月白了他一眼,但是自己一顆心也因為他的到來而微微放鬆。現在天下之間,能和司徒昊抗的隻有宮恒傲,雖然宮恒傲一向沒個正經的,但是和司徒昊比起來,她還是選擇宮恒傲。最起碼,他以後是自己腹中孩子的幹爹,她這般的安慰著自己。
“娘子,天涼,我們進去說吧。”宮恒傲抬腳進了寢殿,四處打量了殿中的裝飾。神情開始變得嚴肅而泯然。
“娘子,從現在開始你必須聽我的,別人要是問你的身份,你就說自己叫莫言!記住!從小爹娘早逝,後來被一家姓莫的老板收留了,從此你便在他的酒樓裏當起了雜役。”宮恒傲解釋著,順便從袖中取出一個方帖遞給她。
心月輕輕接過那方貼,打開一看,裏麵居然是她莫言的戶籍。她驚愕的抬頭看向宮恒傲,有這戶籍,她就真真正正是宮恒傲的妻子莫言,而不再叫杜心月了。
“娘子,別崇拜我哦!”宮恒傲桃花眼一挑,那眉眼之間滿是曖昧,看得心月恨不得上前踹他一腳。這妖孽男真是太自戀了。
“滾!”心月抿抿嘴,白了她一眼。誰知道宮恒傲聽她這樣說,便真的抬腳準備離開。心月全身頓時覺得無力,這妖孽男是真得想要氣死她啊。
不得已,她又上前扯住他的衣袖,宮恒傲這般才假意的把腳停下,饒有興趣的又向她微微隆起的腹中看去。心月被她瞧得整個身子的寒毛都倒立起來,倒是有幾分毛骨悚然的感覺。
“我們什麽時候離開這裏?”心月趕緊的轉移話題,再這樣被他看下去,恐怕腹中的寶寶都要跑出來踹他兩腳了。
聽到這個,宮恒傲眉頭一皺,輕歎了口氣。“這個嘛,還要看這裏的主人啦,不過為夫我保證,一定讓你盡快的回家,你不知道啊我娘一直在掛念你,我姑姑也擔心你。我們早點回去,她們也好安心。”
聽他提宮夫人和宮明月,她抿抿嘴,倒是真得有幾分想念她們了。畢竟在宮府的時光雖然短暫,但是心裏倒是真有幾分把那裏當做家的感覺。
“娘子,你這肚子應該有四個月大了吧。我聽人說,孩子在四個月大的時候,在腹中就會有些不老實。怎麽樣,你的?”宮恒傲眉梢一挑,再次的把目光看向她的隆起的肚子。
“是這樣的嗎?我好像沒有注意過啊。”心月輕輕的撫摸了下自己的小腹,眼中滿是疑惑。心中倒是擔心,會不會出了什麽事情。
“娘子,過來,我幫你聽聽。”宮恒傲此刻是扮作一臉的真誠,看著心月。
因為心月對懷孕的事情也不是很了解,聽他這樣說,心中微微有些擔心。便也沒多想,抬腳上前一步,走到他的身邊。
宮恒傲微微抿嘴偷笑,他俯身,輕輕的側過頭,耳朵貼在她的小腹上,認真的聽著。
“呯!”的一聲,屋門被踹開,門口去而又返的司徒昊若豹子般的竄了進來,劈掌就要向宮恒傲攻去。宮恒傲環住她的腰身微閃,一個完美的旋轉,輕鬆的躲過他的攻擊。他把心月放到一個相對安全的地方,然後雙眉一挑,冷靜的看著來人。
司徒昊他走到半途的時候,突然又想起還有一件事情,沒有交待。所以他又回身過來,卻在門口聽見聽到了宮恒傲的聲音。所以他一時氣急,便直接踹門進來。
“宮恒傲,你還敢來王府!”司徒昊說完,掌風又起,帶著滿腔無處發泄的憤怒,直接劈向宮恒傲。宮恒傲微微一笑,不急不忙的應承著他。
“莫言是我的妻子,我為什麽不能來。”宮恒傲一揮衣袖,淩厲的真氣撲麵而去。“倒是你,堂堂的一個王爺,竟然擄走我的新婚妻子,請問你這是何意?”
“混蛋!”宮恒傲的話就像一把刀刺向司徒昊的心裏,讓他無時不刻的想起自己的女人曾經在別的男人的懷裏,這是他作為一個男人一直難以釋懷的事情。“杜心月是本王的王妃,並不是你的什麽莫言!”
司徒昊漆黑的雙瞳複雜的看向了一邊站著的心月,最後還是咬緊牙齒說到。隻要她還能在自己的身邊,其他的都不重要。他這樣告訴自己。
“可惜了,她就是宮某的新婚妻子。”司徒昊桃花眼一挑,帶著微微的諷刺,“這是她在戶部的戶籍證明。它可以向你證明,她確實叫莫言,是宮某青梅竹馬的妻子。”說完,宮恒傲纖手輕抬,那張方貼正好射到司徒昊的手裏。
司徒昊暫時收起自己的招式,連忙攤開那方貼。烏黑的雙瞳蹭起兩股火苗。“本王不相信,這個是假的。”
“哈哈……”宮恒傲嗤笑到,“王爺你真可愛,上麵可有戶部的證明。這個也能假嗎?”
司徒昊又急忙了看了方貼上的水印,確實是戶部的證明。他心裏訝異著,不知道宮恒傲是用什麽方法讓戶部的那些老不死的開出這張戶籍。但是他知道,隻有有這張戶籍,杜心月便成了莫言。那麽這張方貼便是把心月從他身邊拉離的最好利器。
“本王才不信這個!”司徒昊動了動喉結,雙手一拉,便把那張方貼撕成兩半。“她就是本王的妻子,也是本王這生唯一的王妃。”
“可笑!”司徒昊輕嗬了一聲,看著那撕碎的方貼,嘴角一抽。為了這張戶籍,他可是親自麵見了皇帝,而皇帝也因為這張戶籍,獅子大開口,跟他要了五十萬兩銀子。現在雖然被司徒昊撕掉了,不過戶部那裏已經留下備案了,所以倒是無所謂。
司徒昊眸中寒光爆盛,他抬起手,袖口迎風展開,驀然一揮手,一股排山倒海的巨力向宮恒傲襲來,那力道卷到滿殿的疊簾跟著一起飄舞起來,宛若龍卷風一般。
宮恒傲一勾唇,暫且避開他的淩烈攻勢。他從地上一躍而起,指尖光芒閃爍,帶著淩厲的頸勢,攻向司司徒昊的胸口。倆人的距離一下子拉近了,一時間,倆人激戰在一起,整個大殿在風中搖搖欲墜。
心月看向場中打鬥的倆人,心裏也有些著急。她不明白都這樣了,司徒昊為何對她還鍥而不舍。她本來就不屬於這個地方,現在宮恒傲拿著自己的“戶籍”過來,她肯定是要離開這裏的。與其到後麵倆人不合,還不如現在長痛不如短痛。
她這裏這樣想著,卻不曾注意到,身後有一雙歹毒的眼睛看著她。杜千嬌看了眼正在專心打鬥的倆個男人,心中對杜心月的恨便越來越甚。
憑她對自己這個所謂的姐姐的認識了解,她可以肯定此刻站在殿中的這個女子,根本就不是什麽莫言。她的確是杜心月,那個把自己推向萬劫不複之地的女人。
她恨杜心月,恨到骨髓。所以她必須毀滅掉她。
一把森寒的匕首下悄然的抵在她的脖頸處,心月雖然看不到,但是她知道身後的那個人,渾身散發著冷意,而那股冷意似乎正是對著她而來。
“別動,不然休怪我的匕首無情。”杜千嬌的聲音如冰雪般的冷冽。
“月兒……”
“莫言……”
正在打鬥中的倆人早已停手,他們齊齊的看向被杜千嬌劫持的心月,臉上的擔憂迫切而焦急。
心月身子一僵,抿嘴,心中已經大概猜到了來人的身份。她搖搖頭,把心中的擔憂微微的掩藏在心底。“你還好嗎?”
“杜千嬌,你要是敢傷她一根毫毛,休怪本王對你不客氣!”司徒昊神色冷俊的盯著杜千嬌。心裏懊惱無比,他當初怎麽把這個女人放在王府裏。
“司徒昊,你以為我現在會怕你嗎?”杜千嬌嘴角冷冷的一勾,陰鷲的眼睛看向場上的倆個男子,泛著寒光的匕首在心月的脖頸上輕輕的摩挲著,隻要一個不小心,便會割破她光滑細嫩的皮膚。
“我跟你並沒有多大的掛噶。你放過我吧。”心月抿抿嘴,雖然知道自己這樣說,並沒有多大的用處,但是她還是要試試看。
“哦。是嗎?”杜千嬌舉起她的另外一隻手,輕輕的拍打著她的臉頰。“我的好姐姐,我們好久不見了。”
“她不是你的姐姐,她叫莫言。”宮恒傲皺眉,放在背後的雙手暗自緊握著,因為心月在她的手裏,為了安全起見,他不敢貿然的行動,隻能靜靜的等待一個機會了。
“哈哈,你們以為我傻嗎。”杜千嬌哈哈冷笑道,嗜血陰冷的話從她的口中一字一句的勾出,“杜、心、月、即、使、化、成、灰、我、都、能、認、出、來。”
“你想怎麽樣?”心月微微揚起頭,沉著的問到。這個時候,對手比你強,比你厲害,千萬不能讓對方看成自己的恐懼和不安。
實力上贏不了,氣勢上千萬不能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