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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2章 我只為了白玥來這

  「你聽得懂鬼話!?」白山回神,哇哇大叫。


  閻烈被吵到,略覺煩躁偏開了頭,冷聲呵了一句:「閉嘴,放人!」


  白山身體跟著心臟一起顫了顫,有些委屈的癟癟嘴,「回答人家一句又不會怎麼樣。」


  說著,他從懷中掏出收魂星,念咒將榮櫟放了出來。


  不知是不是榮櫟的錯覺,他總覺得白山這個收魂星呆著,沒有夜綰綰的舒服。


  「大叔,我們可以出發了。」


  閻烈頷首,側頭吩咐白山可以將千紙鶴放出來了。


  這會,他就體會出有白山的好處。


  若他半路將人甩了,這些事,就沒人做了。


  「唔,這個大叔看著有點眼熟。就是他身上的感覺,和你有點不一樣。」


  榮櫟在白山釋放千紙鶴的時候,盯著對方看了好一會,幽幽吐出這麼一句話。


  閻烈並沒有將此話放在心上。


  他自知自己的身份,常人的氣息,怎會同自己的一樣?

  白山將千紙鶴打開,從中看到了一根很短的頭髮,若不仔細看,很難發現。


  他小心翼翼將其撿了出來,略作思量,抬頭看向閻烈:「我想,這個應該是你的頭髮。」


  閻烈沒有接手,而是從車內的小儲物箱里拿出一個證物袋,示意對方放進去。


  白山稍怔,嘴角不由自主抽了抽:「你這車上……」


  話說一半,他又咽回了肚中。他默默的告訴自己,作為一個警察,車上有這些東西,很正常。


  他將頭髮放進去后,喉頭一動,緊張而小心的瞄了一眼閻烈。


  「那個……」他說話時,就感覺有什麼東西卡在自己喉嚨一般,聲音帶著一絲哽咽:「你可以給我一滴你的血嗎?」


  幸而閻烈的五感強於常人,否則還真聽不清他說什麼。


  聞言,他低頭咬破了自己的手指,不用他手,將血滴在了紙上。


  白山略帶尷尬的扯著嘴角乾巴巴的笑了笑,這才又低頭做自己的工作。


  他將千紙鶴反向疊好后,念咒的同時,將其放在了車頂。


  此時他的心裡十分忐忑,眼角hi不受控制抽了抽。


  他只希望千紙鶴可以給他點面子飛起來。


  只有他才知道,自己的功力有多麼不到家。


  也許是他的祈禱起作用了,也許是前人留在千紙鶴上的靈力起重用了。


  就在白山快要放棄的時候,車頂的千紙鶴飛了起來。


  榮櫟最先發現,興奮的拍打著閻烈肩頭讓他開車。


  閻烈開車的時候,心中隱隱有個感覺。


  榮櫟似乎並不能感知夜綰綰在哪,他只是單純想跟著他們出來,或者說,他只是太過夜綰綰,因而一定要跟著。


  不管原因是什麼,人他已經帶出來了,再送回去,也不現實了。


  車跟著千紙鶴,朝被京城東郊開去。


  與之同時,被丟到三樓閣樓的人兒,緩緩睜開了眼。


  夜綰綰的如小扇一般長而密的睫毛隨著眼瞼的動作顫動了,眼下的陰影的也跟著動了動。


  她醒來的第一感覺,便是冷,刺骨的寒氣,幾乎將她的骨頭穿透,令她不由自主的發顫。


  她不用睜眼,就知道自己被人丟到了閣樓上了。


  須臾,她打了個哆嗦,慢慢睜開眼,看著眼前這不久前才看過的場景,一邊起身,一邊思考柏珺將她扔到這的用意。


  是想她見到自己曾經的屍體,太過驚訝而忘記想辦法逃跑嗎?

  這個想法一出,她就不禁嗤笑的搖搖頭否定了。


  這樣的話,也太過荒唐了。


  她不知道,此時她是完全捏住真相的一次。


  她將想法拋開,運轉靈力形成保護膜來隔絕屋內的寒氣,站起身來,第一時間檢查了一下門鎖。


  發現門鎖被物理上鎖后,好像又加了一層結界。


  她略作思量,決定暫時不出去。


  她找到一個角落坐下,開始思考柏珺吃荊珏心臟的事情。


  若閻烈在這,便會告訴她,在那個時候,自己感覺身上好像有什麼東西悄然流逝了一般。


  夜綰綰便會知道,心臟,才是支撐荊珏「活」著的一切,也是閻烈留在荊珏身上的印記。


  柏珺吃了心臟,就等於將閻烈身體的一部分融入了體內,這也是他與荊珏合作的原因。


  他本還想用荊珏的身體來做自己的肉身的,只是荊珏的行為顯示他已經不受控了。一個不受控的棋子,便沒有留下的理由了。


  因而,柏珺選擇了最簡單解決的方式。


  夜綰綰抬頭打量了一下閣樓,又將自己昨天繞過的環境回憶的一遍,驀而發現,這個別墅,同她以前在老宅時住的地方,一模一樣。


  她抬頭看了看閣樓的天窗,心想,也許這房子,連外觀都同自己曾經住過的房子的一模一樣。


  她越來越弄不懂柏珺的目的。


  如白玥所說,對方想把自己做成現如今的第一個殭屍,那麼需要用到閻烈身上的力量。


  那麼,他要自己的身體做什麼?

  夜綰綰反覆思考了白玥的話,覺得自己現在的這個身體,好像對柏珺也有用。


  她一向不愛去鑽研這些比較深奧的東西,想了一會後便放棄了。


  她起身開始在這個屋子轉悠。


  跟在閻烈身邊久了,她也習慣的開始翻東西了。


  這不翻不要緊,一翻,她就看到了許多她曾經用過的東西。


  她心尖一顫:「柏珺不會將老宅的東西,都搬出來了吧?」


  自從她師父離世以後,她就再也沒有回過老宅了。


  這個想法,令她後背發毛,心底的不安愈發濃重。


  她將東西放下,想也不想的走動房門處,動手開始破結界。


  狄敬安設下的最後一層結界,本就只是為了防測她的靈力的。


  就是在她動用靈力破結的時候,自己會有感知。


  因而,狄敬安是第一個發現夜綰綰醒來的人。


  他在發現時,就以最快的速度沖了上去。


  「綰綰,停手!」


  狄敬安低聲呵止,同時動手,壓住了她的靈力波動。


  夜綰綰聽聲時,手上動作一頓,只覺聲音太過熟悉,愣了一會,試探問道:「狄叔?」


  狄敬安沉聲:「是我,停手。」


  夜綰綰微怔,略作猶豫,還是將力收了起來,沉吟片刻,冷聲道:「他們說你也叛變了,最初我還不信。現在看來,呵……」


  她低著頭,向後退了一步。


  明明隔著一道門,什麼都看不到,她卻還是潛意識的不想靠近對方。


  她看不到門外人一下沉了臉色,暮色的眼瞳緩緩轉了轉,似乎在掙扎什麼。


  門內門外兩人,一時陷入了沉寂。


  空氣中緩緩流動中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氣氛變得格外壓抑。


  良久,狄敬安長長嘆了一口氣。


  悠長的嘆氣聲,穿過房門流入夜綰綰的耳中,讓她清晰的感覺到對方的無奈,心尖微微僵了一下。


  「我在這,已經代表了一些事情。我想,我的解釋,你也不會接受吧?」


  低沉而富有磁性的男聲一時顯得有些無力。


  夜綰綰只覺心口一酸,好似有人將她的心臟挖出,放在了盛滿檸檬原汁的碗中,酸的幾乎哽咽。


  她下意識的吸了吸鼻子,壓下自己翻騰的情緒:「你不說,我又怎麼會知道?」


  狄敬安聽出了她聲音的顫抖,心中拂過一抹沉沉的澀意。


  他也是看著夜綰綰長大的。在他心中,夜綰綰的地位,只比白玥少那麼一丟丟。


  「綰綰,玥兒在這,我還能去哪?」


  短短的一句話,將夜綰綰的心扎的千創百口。


  她愣了愣,嘴角牽起一抹苦笑:「對哦,我怎麼忘了,你走的時候明明說過,你要去找白玥的。」


  狄敬安沉聞言,唇邊泛苦,沒有說話。


  「算了,不計較這個了。你現在過來,想做什麼?組織我破解,又是為什麼?」


  狄敬安深呼吸,將自己的情緒收了起來,低聲同她解釋。


  「我來這,只是為了白玥,柏珺想做什麼,我都沒有過問。可直到你不久前,我發現,他將荊珏給滅了,我才荊珏他做的事情,有些許不對勁的地方。所以,我悄悄將結界換了。只要你動靈力,我就會第一時間感覺到。我覺得,我該同談談了。」


  他確實可以為了白玥做任何事,但心中的底線還在,他不允許自己在不清不楚的情況下,就成了別人幫凶。


  夜綰綰聞言,也小小驚訝了一下,同時也很羨慕。


  師父走了以後,已經再無人像這樣為她掏心掏肺了。


  她輕嘆一聲,斂了斂心神,沉聲道:「是不是我說什麼,你都信?」


  「是!」狄敬安沉聲回答。


  夜綰綰長舒了一口氣,目光散了散,幽幽的將白玥告訴她的事情,又說了一遍給狄敬安聽。


  她說完后,屋內屋外,又陷入了沉寂。


  這次的氣氛,卻比上次凝重多了。


  屋內的人兒,隱隱感覺屋外的溫度,比屋內似乎低上了幾度。


  她低頭,看著自己的手指,轉了轉,沉默而耐心的等對方消化自己所說的內容。


  不知過了多久,她聽到屋外一聲壓抑的怒喝:「他竟然敢、竟然敢!豎子爾爾!」


  夜綰綰眸光閃了閃,沒有接話。


  須臾,狄敬安似乎稍稍平復了一點自己的情緒,沉聲問她:「那你知道,他接下來要做什麼嗎?」


  夜綰綰搖搖頭,呆了一下,發現對方看不見,這才又開口說:「暫時不知道。只是,他最後的目標,應該是我和閻烈。我猜想,他想用閻烈的身體來做自己靈魂的容器,用他的靈力來滋養自己的身體。那我呢?狄叔,你知道,他要用我做什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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