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京城游
凌晨四點。
夜綰綰還在睡夢中,就被閻烈給叫醒了。
原來,京城那邊又出現案子了,而且還不小心被媒體知道了,一時鬧的有點大。
葉簡被弄的焦頭爛額,不得已,只能打電話給閻烈,告訴他們必須立刻趕過來,機票訂在三個小時后。
所以……
夜綰綰因為靈力消耗過多,醒來的時候,整個人昏昏沉沉的。
閻烈讓她做什麼,她就做什麼。
上飛機以後,她又倒頭繼續睡了。
到達京城的時間是早上十點。
她被閻烈又一次叫醒的時候,一臉懵X的看著周圍的環境。
「那個,我們這是在哪?」
閻烈正在看取行李,聞言愣了一下,失笑:「傻丫頭,我們到京城了。」
夜綰綰挑挑眉,眸中寫滿了愕然。
她覺得自己有點不懂這個世界了。她不過是睡了一覺,怎麼連地方都換了?
閻烈看出她是睡懵了,便將事情的經過解釋了一遍。
夜綰綰聽后,大眼眨了眨忍不住幽幽說了一句:「我一直在夢遊,根本就沒有注意到。」
閻烈輕笑,抬手揉了揉她的頭頂,還順手幫她整理了一下在飛機上睡亂了的頭髮。
夜綰綰癟癟嘴,輕哼一聲,眼睛不自然的到處亂瞟,表示自己什麼都不知道。
閻烈沒有多言,牽著她走了出去。
兩人走了一會,夜綰綰突然想起一起重要的事情,腳下不由一頓,扯了扯閻烈的手:「我們就這麼走了,閻嵩怎麼辦?」
她還沒來得及同白水交代呢。
閻烈沉默了一下,輕輕搖頭:「一會你打電話通知吧。眼下,他們應該還在睡覺。而且我們過來了,閻嵩沒有再留在那的理由了。我想,他也會很快被召回了。」
夜綰綰思考了一下,小聲問閻烈:「你能說動他提前退伍嗎?或者是用你們家的關係,給他調一個分區呢?」
她的想法很簡單,即使自己這次把閻嵩的癮給戒了,但她不能保證對方回部隊后,不會因為上級的原因,又復吸了。
那玩意,就同毒癮一般,若是意志力不夠堅強,很容易又回頭的。
而且,她之前聽閻嵩說的意思,他們都是被要求吃那些東西的。主動戒斷,是根本不可能的。
閻烈顯然也想到這個問題,只是,不管是哪一條建議,都有問題的。
「退伍,必須讓閻嵩自己主動交申請。不過照他現在的發展勢頭,上面很難會放人。而調離,我想,比讓他退伍還困難。」
夜綰綰不禁嘆了口氣,小聲嘟囔:「這都是些什麼事情啊。」
閻烈聳聳肩,表示自己也不知道。而且,他現在心裡的擔憂,一點也不比夜綰綰少。
那畢竟是自己的親弟弟。
兩人默默對視一眼,在對方眼中看到了相同的無奈,不約而同的輕嘆一聲,沉默地走了出去。
機場外,葉簡早就在焦心的等待著,在看到他們二人的身影時,就立刻沖了上去。
「你們終於來了。」
夜綰綰被他風一樣的動作,微微驚了一下,拉著閻烈的手向後退了一步。
閻烈則是冷著臉點了點頭,算作回應。
葉簡深呼吸,調整了一下的心緒,對著兩人微微一笑,轉身領路。
「車在外面等著。幸苦你們一下來,我們現在去現場。可以嗎?」
閻烈略微有些驚訝的挑了挑眉,沉聲道:「事情很棘手?」
葉簡嘴角笑跨了一點,卻還是很堅強的笑著,點頭:「昨天死的受害者,是一個當紅影星。報警的是一個狗仔,我們警察還沒有到,消息就已經在線上媒體蔓延了。現在,已經到了快不能控制的地步了。之前的案子被挖出來,也只是時間問題。」
他說完,偏開了頭,有些煩躁搓了搓臉,整個人散發著濃濃的頹勢。
閻烈點頭,表示明白。
不管是什麼案子,一旦有媒體的參與,事情就會變得複雜的多。
當然,更多的是怕,有人將作案手法散布后,出現模仿犯罪。
上車后,葉簡將最近又得到了新證據和一些新發現告訴了閻烈。
而這一次的被害人,叫荊浩麟,二十三歲,當紅明星,流量小生。死亡的時間在昨夜的十一點到一點之間。死亡原因失血過多,還少了一個腎。兇器目前還不能確定,但可以肯定是,兇器比較鋒利。被害人身上除了致命傷,沒有多餘的傷口。
閻烈仔細翻看了一下資料,又將文件夾遞給了夜綰綰。
夜綰綰還沒睡醒,整個人處於一種暈乎乎的狀態,看他遞過來的東西,悶著聲音哼了一下,輕輕搖頭:「我看不進去,一會我直接看現場好了。」
另外,她覺得這上面應該沒有她需要的資料。
顯然,葉簡和她想到了一起,聽她說完后,接了一句:「夜小姐需要的資料在這。」
夜綰綰抬頭,就見對方遞過來一個平板。
她還是沒有接,搖頭道:「讓我緩緩,我現在腦子完全不會動,你讓再休息一下。」
她說完,就側開頭,閉上了眼。
閻烈小聲同葉簡解釋了一下她現在的狀態。
葉簡也明白,這次突然讓對方提前過來,是強人所難了,便沒有再多言。
接下來的路程,司機連同兩個男人都默不出聲,甚至連呼吸聲都輕了不少。
在去現場的路上,夜綰綰又睡了一覺,只是睡的不怎麼舒服。
下車后,她的小臉還是綳著的,給人感覺好像隨時要爆炸了一般。
一行人到了現場,她又是最引人注目的那一個。
負責這個案子警官叫牧奕翰,看外觀,就是一個十足直男,不修邊幅的直男。
陽剛是夠陽剛了,但看起來,也有夠邋遢的。
男人濃眉大眼的,但就是鬍子邋遢的,有點看不出他本來的面貌了。
牧奕翰一看到夜綰綰就有點要炸的狀態。
「葉簡,我想你比我清楚這是什麼地方,你怎麼還帶一個小孩進來?還有,他又是誰?」
葉簡知道牧奕翰是一個很有原則的人,在遇到他之前,對那些神神鬼鬼的事情,也是一點都不相信,甚至還很排斥。
他們倆相識的過程也不什麼很好的記憶。
這會他一看眼前人的眸中的眼色,就知道他快要爆發了。
「這是閻烈。你不是一直想要認識嗎?我把人給你請來了,你就不能態度好點?」
牧奕翰微微一怔,眼角不自己挑了挑,聲音中帶著點點愕然:「你說他是閻烈?」
葉簡「嗯」了一聲,重重點頭。
「桐城的那個閻烈?」
葉簡失笑:「你覺得呢?」
「嘶——」
牧奕翰沒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側眸悄默默的偷看了閻烈兩眼。
閻烈的注意力則是一直在夜綰綰身上。
她從下車開始,就一直在打呵欠,整個人看起來無精打採的。就連走路都是半眯著眼睛的。
閻烈看著,十分擔心她下一秒會不小心摔倒。
牧奕翰深呼吸,讓自己冷靜下來,接受了這個消息后,又抬手指了指閻烈身邊的小娃娃。
嗯,在他眼裡,夜綰綰看起來就是一個未成年的小娃娃。
「那,那個又是誰?閻烈的侄女?來現場,帶著這麼個小孩,不太合適吧?」
葉簡失笑。
「不是,她和我是一樣的,而且,她道行比我深。」
牧奕翰挑眉,一臉「你別逗我」的表情看著眼前。
葉簡給了他一個肯定的眼神,便轉頭同閻烈做介紹。
等他們幾人相互認識后,便朝現場走去。
進到現場,夜綰綰終於把眯了一路的眼睛睜開了。
她先是站在門口聞了聞,濃烈的血腥味,幾乎把她逼得想吐了。
「受害人所有的血,都留在了現場了嗎?」
她小聲嘀咕了一句。
聲音雖小,卻在寂靜的環境里,顯得格外清晰。
牧奕翰聞言,不禁一驚:「你怎麼知道?」
夜綰綰嘟了嘟嘴,淡定的說:「若只是一點血的話,味道不會那麼濃。我都快被熏吐了。」
牧奕翰愣了愣,下意識的動了動鼻子,很認真的聞了聞,還是只覺得那個味道屬於正常。畢竟,那些血都已經被水給稀釋了。
他看向夜綰綰的目光不由深了深。
夜綰綰像是沒有感覺到他的目光,抬眸掃了掃眼前的環境。
客廳看起來很整潔,茶几上放了兩個杯子。
她看了看,裝修就是正常樣板房的裝修,裝飾品的擺放,也沒有什麼特別。就是東南角的魚缸比較令人矚目。
而閻烈掃了一眼,只覺眼前的客廳,太過整齊。還有那兩個杯子。
「杯子的指紋採集了嗎?」
牧奕翰搖頭。
「上面沒有任何的指紋,想來是被兇手給抹掉了。」
「屋子過於整齊,沒有一點打鬥的痕迹。你們就沒有猜測過,是熟人作案嗎?」
牧奕翰輕嘆一聲,有些煩躁的揉了揉臉,點頭道:「我們也懷疑過。看過錄像。在他回家,到他死亡的這段時間,都沒有可疑……不應該是都沒有人出入。那個狗仔我們也詢問過了。他從被害人離開現場就一直跟著了,沒有看到任何人跟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