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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章 他的魂脈不見了

  白水看著夜綰綰臉上的凝沉,心也不由跟著沉了沉。


  他來了近四個小時,閻嵩從始至終都像一個雕塑那般坐在那一動不動。


  他最初以為是對方有什麼特殊的癖好,畢竟夜綰綰離開時,絲毫沒在意閻嵩的狀態。


  「他怎麼了?」


  「我摸不到,」夜綰綰扣著閻嵩的手,不禁收緊,手背青筋暴起,雙唇咬的死死的,幾乎是用盡了所有的力氣,才壓住心頭的情緒,將話說完:「他的魂脈,我摸不到!」


  她徹底慌了。


  為什麼?

  她走的時候,明明……


  在場的人,無一不心頭一驚。


  白水沒有控制住,驚呼出聲:「你說什麼?魂脈摸不到了?」


  夜綰綰心頭滿是慌亂,一時連聲音都說不出來,雙唇發顫,拚命地點頭。


  「怎麼會?」


  夜綰綰也想知道怎麼會這樣。


  她現在想不出,問題究竟出在哪裡,是什麼時候出現的。


  閻烈看著她慌的快要哭出來的樣子,心下一沉,抬手扣住她的肩膀,輕輕捏了捏,安撫著她的情緒:「不要慌,事情很嚴重嗎?」


  夜綰綰的手依舊扣在閻嵩的手上,不停的摸著脈,只期望,自己剛才的判斷是錯的。


  可是指尖靈力探來的結果在不停地告訴著她,魂脈真的摸不到了。


  「很嚴重。人有三魂七魄,魂脈不見了,就等於他的三魂不見了!之前,明明還是好好的。我完全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變成這樣的。」


  她的話,令閻烈不禁也跟著慌了慌。


  閻烈扣在她肩頭的手,因她的話不自覺收了收。


  白水思緒回籠,就見閻烈的手背青筋暴起,心口一怔,急忙走過去,抬手握住了他的手腕:「你這樣,會傷到綰綰的。」


  閻烈一個激靈,驀地回神,刷地將手鬆開,雙眼緊緊地盯著夜綰綰看,略顯小心的問:「綰綰,疼嗎?」


  夜綰綰搖頭。


  現在的她,滿腦子都是閻嵩的情況,對外界幾乎咩了感知。


  「閻烈,現在該怎麼辦啊?」


  這是她第二次遇到這樣的情況。


  上一次,是她七歲的時候。那次,那人最後直接死掉。


  她見了她師父用盡了所有的辦法,都沒有辦法將那人的魂魄給找回來。


  那次事情,師父頹廢了許久,帶著她回了老宅,潛心教導她,至死,都沒有出過老宅,並且在臨終之前,封住了她的靈力,讓她立下契約,在她的封印解除之前,不準參與到那些事情。


  閻烈看著她眼中的無助,心頭一緊,不由自主的咬了咬下唇,默默地搖頭:「不要著急,你一定可以想到辦法的。」


  對於這些事,他是門外漢。


  眼下,他心裡也很慌。但已經有一個人亂了,他再亂的話,情況可能會不受控制了。


  夜綰綰不停地搖頭,她根本沒有辦法。


  「我師父都做不到,我怎麼辦得到!?我做不到的,做不到的。」


  她不停地搖頭,眸中滿是焦急,整個人微微有些崩潰。


  閻烈心口一窒,眼下不禁有些擔心她現在的狀況,急忙抬手扣住了她的肩膀:「綰綰,你冷靜一點,事情已經發生了,若是你穩不住,這個情況要怎麼解決!?」


  夜綰綰反手,一把抓住了他的手,拽地死死的:「閻烈,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她心裡隱隱有種感覺,閻嵩變成這個樣子,是因為自己。故而,她現在的腦子更亂了,根本一點辦法都想不出。


  閻烈向來不會安慰人。面對她現在的樣子,除了不停地輕拍她的後背,完全不知道該做什麼。


  白水也知道魂脈沒了的後果,他在書上見過的。


  只是,不論是他,還是自己的爺爺,都沒有在現實中遇見過。


  一想到魂脈找不到的後果,他的心也久久平靜不下來。


  但現下,他看著夜綰綰的情況,不由深呼吸,努力穩下自己的情況,快步走到夜綰綰的身邊,柔聲說道:「綰綰,冷靜,你現在必須冷靜。你若不靜心思考,你將永遠沒有辦法解決這個問題的。」


  夜綰綰一隻手,緊緊攥著閻烈的手腕,另一隻手,依舊扣在閻嵩的手腕上。聞言下意識的偏頭看向白水,慌張的搖頭:「我真的沒有辦法。」


  她用極快的語速同對方解釋了自己上一次遇到這情況的結局。


  白水心頭一驚,完全沒有想到,她竟然在現實中遇到了這個情況。


  「不可能啊,爺爺說這些禁術早就失傳了啊!」


  夜綰綰苦笑,「就是因為失傳了,所以才找不到解決的辦法。」


  連怎麼發生的,都不知道,又該怎麼去解決呢?


  白水的心沉了沉,稍作沉吟,腦中精光一閃,略顯急切的說:「我們可以去地府找判官或者閻王詢問魂魄的去處嗎?不是說,只要是魂魄,離開身體后,地府生死卷皆會有行蹤嗎?」


  閻烈一頓,眼角不由自主的挑了挑,凝眸看向夜綰綰,心裡覺得這個辦法大概會有用。


  不想,兩人目光對上的瞬間,夜綰綰嘴角滑過一抹無奈的苦笑:「只是三魂,主神志、五感。他人還是活著的。哪怕是找到了生死卷勾掉了他的名字,他除了不會死以外,依舊會是現在的樣子。」


  白水一怔,完全沒有想到,情況竟然還會這樣。


  他又思考了一會,沉聲問道:「那招魂,招魂行不行?」


  「三魂,魂根不穩,尋魂、探魂咒,皆沒有辦法準備判斷魂魄所處位置。」夜綰綰眸底的痛色濃了三分:「這些方法,當年我師父都試過。最後,還是沒能找到。」


  她的情緒,在對話中,終於稍稍穩定了一點。只是依舊頹然,周身散發著痛苦的氣息。


  「白水哥哥,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閻烈聽后,遲疑了幾秒,輕聲說:「那為何不先將名字從生死卷上勾掉,再去想辦法找回魂魄?」


  他大概已經聽出來了,如果不在一定的時間內把閻嵩的魂魄的找回來,他就會徹底的死掉。


  而唯一能讓他或者的辦法,就是將其名字從生死卷上勾掉。


  夜綰綰一怔,下意識地搖頭。


  「為什麼不行?」


  男人的冷沉的聲音,莫名有了一種咄咄逼人的感覺。


  夜綰綰心口縮了縮,輕緩而堅定的搖了搖頭:「若強行逆天改命,會引來不常人無法承受的後果。」


  「我來替他受著不就行了。」閻烈堅定的話語中,透著一抹淡淡的不以為然。


  他覺得,自己那個所謂的隱藏身份,完全可以助他完成這件事。


  夜綰綰瞳孔一怔,略帶愕然盯著他看了幾秒,秀眉緊擰:「閻烈,我可能忘記告訴你了,你身體內的封印解除那天,會引來九重天劫,你能不能齊活的挺過來都不知道。眼下就想用凡體肉胎來替閻嵩承受天雷?」


  閻烈一怔。


  「九重天劫?」白水聞言,不由驚呼出聲,「閻烈,你到底是誰?」


  據他所知,只有成仙的人,才會經歷這個。


  而閻烈,怎麼看,都不像是一個修鍊到臻化程度的人。


  閻烈瞥了他一眼,沒有回答,而抿抿唇,沉聲問夜綰綰:「若我非要受呢?」


  「死路一條。」


  不等夜綰綰開口,白水就將答案脫口而出。


  「歷來修仙的人,到了最後臻化境界時,基本九成的人,都渡不過天劫,最後灰飛煙滅。而那些所謂過了天劫的人,不過是因為沒有找到屍體和最後的魂跡。」


  在他看來,這世界上,就不存在有修鍊成仙的人存在。


  否則,道家、法家這些門派,怎麼會越來越默落?


  到現在,連會抓鬼人都不剩幾個了。


  「而且,你不在,沒有人知道生死卷的位置,也沒有人,可以勾去生死卷上的名字。」


  夜綰綰在白水言畢后,幽幽補了一句。


  音落,屋內陷入死寂。所有人的心頭漸漸被絕望壓得喘不過氣來。


  久久,無人開口。


  「咦,你們圍在這幹嘛呢?」


  忽地,一聲清亮的男聲的打破了沉寂。


  接著……


  「嘶——夜小姐,痛痛通,我的手,我的手……」


  夜綰綰像是被電打了一下,扣著他的那隻手猛地鬆開,身子向後蹦了起來,退了好幾步。


  她的另一隻手,依舊抓著閻烈的。


  男人被她一帶,也跟著向後退了幾步。在她趔趄著快要摔倒的瞬間,將人扶住,穩穩站定。


  「這什麼情況?」


  白水看著眼前,眼珠不安亂轉,打量著他們的人,心底驚慌不定。


  閻嵩看著他們的臉,覺得他們臉上的表情,有點像見鬼了,不禁也有點緊張,情不自禁地咽了一口口水,小心翼翼地問:「出什麼事了嗎?」


  夜綰綰瞪大了雙眸,不可思議地盯著他,一言不發。


  閻嵩被她灼灼的目光看得有些心虛,脖子不由自主的縮了縮,耷拉著腦袋,像個鵪鶉那般,小聲的問:「那個,是我做錯事了嗎?」


  可是他明明只是在靜坐修鍊,什麼都沒有做啊!


  他問完后,就見夜綰綰一個箭步衝到他的面前,伸手又扣住他的脈門,把起脈來。


  有了之前的教訓,他這會也不敢動了,連呼吸都輕了不少。


  須臾,夜綰綰的臉色稍霽,沉聲問:「你剛才在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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