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等待回歸
唐古夢境的第一層，眼尖的數學老師一眼就看到了趴在桌子上睡覺的唐古，隨即就是粉筆黑板刷的突臉打擊和“滾到後麵罰站”的標準三連。
唐古背貼著牆懵逼的站在最後麵，剛才一下子被老師的氣勢鎮住了，這裏可是自己夢裏，居然還要罰站，還有地說理嗎?
而唐寧仿佛透明人一樣走在教室裏，拿起唐古桌子上的《造夢基礎》就有滋有味的讀了起來。
這裏是唐古的夢境，但細節方麵都是身為築夢師的瘦猴一手構築出來的，比如唐寧手裏的這本書就是《盜夢空間》的現實世界真正存在的，被瘦猴複製粘貼到了唐古的夢境。
築夢師細致的打造睡夢者的夢境，力求真實性，為的是讓做夢的人不知道自己身處夢中，更好的盜取信息，而這計算量是很龐大的，需要築夢師的精神力達到較高水平，當然相比唐寧還是遠遠不如。
別拿你的愛好挑戰別人的職業，也別拿你的職業去挑戰另一個人耐以生存的東西，唐寧在意識層生存二十多年，意識就像他的身體一樣如臂揮使，來多少盜夢者都是送菜。
不一會兒唐寧就看完了《造夢基礎》，和唐古知會了一聲就去了圖書館，力求在這幾個小時要學習完所有瘦猴從現實帶過來的《盜夢空間》特有的知識，唐古看著唐寧遠去的身影，暗道學霸的世界俺不懂。
“叮～”下課鈴震耳欲聾的響起，數學老師置若罔聞，待到把最後一題講完，才慢悠悠的走出教室。
唐古站了半節課，人累卻比不上心累，看來就算重生回高中可能也不是多好的事，喵的，該罰站的一樣少不了，又不是重生回來直接就成了學神。
看著窗外的操場，今天的天氣格外的好，生活卻意外的苦澀，教練！我想打籃球啊！
“通知一下，剛才你們物理老師說下節課有事來不了，上次多上一節體育課，就把這節課換了一下還給你們，也讓你們稍微放鬆一下。”數學老師去而複返，鎮定的把話說完。
下一秒，整個班級沸騰了，同學們七嘴八舌的議論起來。
“從來都隻有體育課被占，還能有還回來的時候?”
“太好了，走啊眼睛，把籃球帶上，今天不把你屎打出來我田字倒過來寫。”
“一群垃圾！都排好隊，老子今天要打十個！”唐古一腳踩在桌子上，霸氣側漏，大聲吼道。
在中國這樣場地少人多的地方，籃球是廣受青少年喜愛的運動，一個班裏大多男生都會打，聽到唐古目中無人的話都坐不住了。
拉扯著，推攘著相伴離開，不一會兒教室裏就空無一人。
唐寧在圖書館抬起頭看了看籃球場方向，笑了笑又低頭繼續瘋狂看書。
夢中的事態本就受唐寧的意誌而改變，開始的讓唐古罰站是他的惡趣味，現在讓唐古上體育課也受他想法支配。
但唐古沒想這麽多，開始先打了幾把單挑，在唐古憑借體訓生的力量強打強吃虐了小同學們一輪之後，其他人要求開始組隊。
唐古當然也絲毫不怕，技術雖然粗糙了點，但搬磚都月入上萬的身體擺在那，活脫脫一匹野獸在橫突直撞。
半個小時下來，唐古終於因為隊友的體力不支被打換下場，意猶未盡的唐古覺得口中發幹，砸吧了下嘴想去買瓶水。
看到葉依然有些扭捏的走了過來，抿了抿微紅的嘴唇，邊遞過來手裏的海之言邊把頭扭向一邊，故作鎮定的說:“石頭，給你買的。”
還沒等唐古說話水就被塞進懷裏，人也跑遠了，在圍觀的吃瓜群眾和單身狗發出陣陣怪叫。
“媽的，爺這麽帥咋沒有女的給爺送水！”
“嗬嗬，不過如此。”
“算了酸了，有啥嘛，沒有還不是一樣能活，在下的礦泉水一樣解渴。”
對同學們酸氣撲鼻的話置若罔聞，唐古一口拉下去半瓶水，舒舒服服的長歎了口氣，體育課也完了，眾人都到食堂吃飯去了。
唯有唐古和唐寧站在學校思齊樓頂吹著風，兩人都望向遠處晃晃悠悠將要墜落的夕陽。
“暗，謝謝你了，我知道是你推動了這一切。”
“別想太多，我隻是想看看你的女神有多驚為天人，不過看起來也還普普通通嘛。”
“還有雖然這裏的人都是你夢裏的記憶，但都是按照記憶中該有的意識運動，就算我稍微影響也不會改變本質，所以說別人其實真的對你有點意思，隻是你太low了，沒把握機會。還有最後再說一遍，我叫唐寧，別再叫錯了。”
唐古轉過頭，堅定的看著唐寧說話擲地有聲。
“也許當時我真的缺些勇氣，我這二十年來也一直不清楚自己到底要做什麽，沒什麽遠大目標，也沒有實現什麽偉大事情的動力。現在我才知道，是束縛在我身上的東西太多了，小時候為了生存不得已，長大了早已習慣活的像別人想的那樣，原來意識最深處我隻是想做自己想做的事！做自以為自由，正義和快樂的事就夠了！”
唐寧依舊看著夕陽落下，沒有說話。
唐古繼續自說自話道:“寧，不管你說什麽，做什麽，我都信任你，這輪回空間是死路還是成神道都讓我們一起去闖吧，你一直都是我可以托付後背的人，從前是，以後也是。”
“你信任我嗎?”唐寧問道。
“一直到死！”
兩個人相視沉默，同時微笑著伸出左手握拳撞在一起，手背上的青色銜尾蛇在昏黃的夕陽光輝下各外奪目，兩人齊聲道:“一直到死！”
雖然是在夢中，唐古也算是完成了高中的一點遺憾，顯得格外高興，雖然他並不知道“小石頭”這個外號自此將伴隨他多少年。
時間一點一滴的流逝，唐古在中午過後來到一層夢境，而在唐寧製造的意識空間唐古的夢境是停止的，所以大約六點左右兩人就完成了任務，輪回印記裏的鍾表也準確的倒數著時間。
十，九，八。。。。。。
生死掌握在別人手中的感覺太難受了，硬要形容的話就像是吃了自己一周沒洗的襪子，而這種感覺在時間倒數時格外強烈。
廢棄倉庫的地下室裏，高個和矮子有些不耐煩了，矮子撇了撇嘴說:“都快一個小時了，這三個家夥用著我們的機器說不定在夢裏玩的不亦樂乎呢，真是什麽便宜都得占，免費的夢境遊。”
貓子話剛一說完，唐古的身體白光消失在兩人眼前，沒有一絲一毫的預兆，整個人從地球消失。
兩個人麵麵相覷，都在對方眼中看到了驚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