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19區新的搜查官
德田秋聲輕輕抽動卡在胸腔的那把太刀,隨著刀緩緩被拔出,一道血箭從那道傷口處極速射出。
那具還溫熱的屍體有神經般抽搐幾下。
“我們走吧。”德田秋聲微微撇頭,對著身後那道身影沉聲說道。
“19區確實有點亂了。”絡腮胡子大漢鬆尾寧夏伸手摸摸他性感的胡子說。
“嗯,對啊。那群垃圾又開始活躍了。”
德田秋聲提著白色手提箱,一步一步在前頭走著,身板筆直,一雙銳利的目光時刻警惕著周圍。
他是堅定的鷹派,認為喰種就是社會的垃圾,對整個社會毫無用處,它們隻知道肆意妄為的奪取人類的生命,如同野獸般進食血肉。
“所以現在我們來了。”
鬆尾寧夏摸著胡子,嘿嘿直笑。
…
“啊,好累。”
宮美麻由捶打著自己的腰肢,疲憊道。
白濁看了她一眼,沒好氣說道:“你就不會自己找個座位坐下嗎?”
“也對哦”宮美麻由看起來憨憨的。
沒救了。
白濁見她又伸手從櫃台裏拿出一塊蛋糕,不禁搖搖頭。
在丹藥商店中,與F級丹糖一樣等級的東西已經解鎖,比如說現在宮美麻由正在吃著的蛋糕,是由丹藥藥材製作成的,喰種可以吃下,但是無法帶給喰種飽腹感。
也就是說喰種依舊會有對人肉的迷戀感,在饑餓後依舊會陷入對人肉的瘋狂。
不過,這東西作為零食還是不錯的。
距離開店已經過去了兩天,情況很不錯,係統出品的糖和蛋糕口味都比外界的要好。
而且當初白濁裝修的特意設計了一種富有香甜氣息的風格,與“糖果之屋”這個名字很是符合。
並且這片區域並沒有其他的競爭對手,完美填補了空缺。
白濁正胡思亂想的時候,透過眯著的眼縫中看到遠山友由急匆匆跑進來。
遠山友由進店後,看沒有其他人在,便扯著嗓子喊道:“老大,來人了。”
腦袋迷迷糊糊的白濁被他這一嗓子給弄得清醒無比,“什麽來人了?”
“19區來了新的搜查官。”
來新的了?!
白濁皺眉,問道:“知道來了幾個嗎?”
“有同類看到是兩個。據說他們一來就先去了東部,殺了幾個同類。”
“來者不善啊。”白濁扭頭對繃著臉的宮美麻由吩咐道:“麻由,你就守在店裏,不用跟我們過去了。”
“嗯。”宮美麻由點點頭。
“走吧,遠山。”白濁邁步向外走,“把所有人都叫過來,這場戰爭看來要快開始了。”
…
19區CCG分部大廈
德田秋聲和鬆尾寧夏一前一後提著手提箱行走在走廊上。
擦的鋥亮的皮鞋在走廊上光滑的地板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德田上等搜查官,好久不見。”
大久保尺生迎麵走到德田秋聲身前,深深鞠了一躬。
“好久不見,大久保上等搜查官。”德田秋聲也回禮說道。
“這位是…”大久保尺生看見德田秋聲身後的那道人影,卻發現自己並不認識。
“哦,介紹一下,這是我的新搭檔,鬆尾寧夏,一等搜查官。”
新搭檔!
所有人都明白這句話是什麽意思。
鬆尾寧夏向眾人行了個禮。
大久保尺生點點頭,笑著說道:“德田,既然你來了那我就可以從這位置上下來了。”
“當然。”德田秋聲理所當然的點點頭,毫不客氣說道。
蹭!
身後眾人火氣一下子就上來了。
這人說話怎麽這麽欠揍啊!
然而大久保尺生聽聞隻是笑笑,搖頭道:“你說話還是這麽刻薄啊,德田。好了,我們去會議室吧。”
兩人作為同一屆從喰種搜查官養成學院畢業的學員,至今已經過去了將近30年,而哪一屆的畢業生現在已經隻剩下了他們倆,他們彼此對於對方來說都是除了親人之外最值得信賴的人。
“我在昨天來到19區,然後直接去了東部,在這段時間裏我和鬆尾寧夏一等搜查官共清除四隻喰種,其中有三隻都是佩戴此麵具。”
德田秋聲從公文包裏拿出一張紙,上邊打印著虎臉麵具的圖案。
“所以我認為,此前酒井忠義一等搜查官所調查的情況與推測完全相符,19區的確出現喰種組織。”
“是真的?”下方有人在竊竊私語,話語中有著一絲的驚訝。
“沒想到…”
“我們都沒有重視起…”
“安靜!”德田秋聲拍拍桌子,“酒井忠義一等搜查官的事情的確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但我們目前的首要問題是弄清楚根源,查清情況。”
“是。”
…
19區東部某處破舊的房區
“噗呲”
一位魁梧的壯漢怒氣衝衝的打穿麵前人影的身軀。
嗅到空氣中漸漸彌漫開來的血腥氣,刺激的讓他雙目赤紅。
“混蛋。”他扇了那人一巴掌。
“你為什麽殺了那名搜查官。”
如此看來那人身份也就凸顯了。
“蠍子”大友貞宗動動嘴,沒有說話,隻是眼眸深處閃過一絲狠毒,但這份情緒被他隱藏的很好。
“說,為什麽。”壯漢還在問,他在大友貞宗傷口裏攪動著手臂。
大友貞宗額頭冷汗直冒,他哆嗦著嘴唇終於說道:“沒有為什麽。”
“沒有為什麽,你就給我把他殺了。”
壯漢抽出手臂,猙獰的臉龐湊在大友貞宗麵前,陰惻惻道:“你為什麽敢在私自行動,我問你為什麽,啊。”
他大手抓住大友貞宗的腦袋,在一旁站立的小弟驚恐眼神中,血腥而又暴力的把大友貞宗腦袋撞擊在堅硬牆壁上。
“告訴我,為什麽。”壯漢怒吼著,不斷有溫熱的血液噴濺在他臉龐上,為他增添一絲煞氣。
半晌,壯漢平靜了些許,他怒哼一聲,嫌棄的把宛如爛泥的大友貞宗丟在地上,又狠狠踩了幾腳走出去。
“呃…呃…呃”
大友貞宗無聲喘息著,已經被血液遮蓋的眼睛中有著難以想象的憤怒與惡毒。
又在地上躺了會兒,傷勢稍稍恢複一些,大友貞宗回到自己住所,取出食物。
腐爛,腥臭,惡心,種種味道在口腔中彌漫,可大友貞宗卻毫不在意般大口吞咽著。
他在腦海中勾勒出壯漢的模樣,怨恨道:“我會把你吃掉的。”